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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半夜“鬼”嚎(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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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女孩儿并未跟来,王歆格急忙起身并端起饭碗,径直走到那女孩儿的对面坐了下来。
“谢谢你刚才对我的帮助。吃完饭我就去买饭票还你。”
“没事儿,别挂在心上,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那女孩儿边吃饭边抬起了头,微笑着看着王歆格。
“不,帮助归帮助,借东西还是要还的。”
“没事儿,刚才说了,别老挂在心上!”
说这话时,那女孩儿显得很豪爽。王歆格打心眼儿里很喜欢这姑娘的性格。
“我叫王歆格,住在219室。你呢?”
“哎呀!咱俩住隔壁,我在221室,我叫庞淼!”
“是嘛!那太好了,那咱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是呀是呀!以后就是好朋友、好姐妹儿了!”
两只纤细漂亮的手握在了一起......
这是入学后的第一个周末,且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王歆格、郝丽娟、葛翠翠、庞淼几个要好的同学结伴一起在大学的校园里闲逛了起来,她们是想利用这个周末充分熟悉一下校园里的环境,观赏一下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能够进入的高等学府的美丽风景。
“咦,那里坐着的那个女生像是在擦眼泪。”还是葛翠翠岁数小,比较活泼机敏,率先看到了坐在校园假山处的那个女学生。
“不会吧!能上大学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嘛要哭呢?”庞淼怀疑的眼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那个女生。
“还真是的,刚才好像又擦了一下。”郝丽娟也发现了那个在伤心的女生。
“怎么回事呢?她干嘛哭呢?”葛翠翠那“好事儿”的小脑袋瓜在急速的搜寻着答案。
“她肯定是遇到难事了……我们过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吧!”
在王歆格的建议下,几个姑娘来到了那个伤心女生的身边。
这是一个年龄约二十六七岁的姑娘,中等身材,体形偏瘦,面容虽姣好却略显憔悴。见几个姑娘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那女生便抬起了头,用陌生的眼睛看着她们,眼角还余有尚未擦干净的泪痕。
“怎么了妹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王歆格很和善的弯下了腰,并很慈爱的伸出了左手拍了拍坐在僻静石块上的这位女生。王歆格之所以称呼其为妹妹而不是同学,原因就是为了拉近与这位同学的距离,使其产生亲切感,进而使其乐于接受别人的帮助。
看到一张亲切而和善的面孔低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女生的感情闸门顿时被打开,眼泪顺着眼角喷涌而出。与此同时,当那女生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些陌生的面孔时,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并将头扭向了一边。
“说吧!这位同学,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郝丽娟见此情景也在一边劝解。
“就是就是,我们大家都愿意帮助你。”庞淼和葛翠翠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看到该女生如此的伤心,王歆格有些于心不忍,便顺势坐在了该女生的身边,并象长辈一样的用手捋了捋该女生那凌乱了的头发,擦了擦该女生脸上的泪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窝在心里,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好吗?”
听了王歆格这语重心长的话,那女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扑到了王歆格的怀里便大哭了起来,王歆格也疼爱的抚摸着该女生的背部予以慰籍。
经过短暂的情感宣泄,那女生逐渐的恢复了平缓,并擦干了眼泪,坐直了身子,开始了她的娓娓讲述。
原来,这女生的名字叫贺秀,也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就住在王歆格她们斜对门左边隔两间的宿舍。贺秀的老家是外省份的一个偏僻农村,家里的孩子多,贺秀是老大,弟弟妹妹们有的上学有的尚幼,家里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经济条件相当的困苦。本来贺秀的父母是不同意贺秀考大学的,父母希望贺秀能早一点成家,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女婿来帮助缓解一下家里的困苦,以便于能让弟弟妹妹们上得起学。但贺秀委实是太想上大学了,为了这一梦想,贺秀瞒着爸爸妈妈报了名,而且还就考上了。看着闺女拿回家的录取通知书,父母作了难:不让闺女上吧,家里上溯几代人都没出个大学生,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更是关乎闺女命运前途的大事;可如果让闺女去,这往后一家老小的生活可咋办呢?
最终,在街坊邻居、亲戚朋友的劝说下,父母终于咬紧了牙关开放了绿灯。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全家人高高兴兴的为贺秀上大学做准备的时候,贺秀的母亲不幸病倒了。
其实母亲的身体早就有症状:近一两年来,母亲的上腹部一直在隐隐作痛,且有逐渐加剧的趋势,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多来,母亲时常会被病痛折磨的大汗淋漓,但为了全家人的生计,母亲一直在咬牙坚持。眼见得自己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贺秀实在放心不下母亲的身体,便在自己离家前带母亲到医院进行了检查,结果让全家人大吃一惊:母亲患的是肝腹水,必须及时进行治疗,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看到母亲日益恶化的身体,孝顺的贺秀产生了放弃上大学的念头。母亲终归是母亲。看到贺秀每天都在捧着录取通知书掉眼泪,母亲终于痛下决心,放出了狠话:你如果不去上大学,你就不是我的女儿!......贺秀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家,离开了自己牵肠挂肚的母亲。
进入大学以后,贺秀更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牵挂着母亲。由于村里没有电话,贺秀只能不停地往家里去信询问。这不昨日刚接到家里的来信,母亲的病情又有所加重,医生提醒必须抓紧到大医院做手术,否则后悔都来不及。由于家里贫困,自己更是一没有钱二不认识人,如何能医得了母亲的病痛?想到此,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且满怀心事的贺秀,只能一个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孤独的落泪......
“这有什么可难的?我哥哥的一个朋友就在本市的一家大医院当大夫。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你就尽管放心好了!”家庭地位相对高一些且又豪爽的庞淼率先自告奋勇的表了态。
“真的?哎哟,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