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探究凶手 ...
-
“小夏？今天怎么是你？纤纤呢？”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水蓝色衣服的女孩儿。
她似乎有些怕怕的。“那个……纤纤说，大小姐要的镯子打好了，她去取，叫我来伺候小姐起床。”
“你这么怕我，怎么伺候我起床？”池冉冉笑道，“还是去帮我取早餐吧。”
“可是小姐……这都到中午了……”
“那就去取中饭啊。”池冉冉说道，“这就是不受宠的好处，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对吧。”
小夏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还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出去取饭。
“嗯，这盐酥鸡不错。”池冉冉称赞。
“奴婢一直都是负责大厅的，所有有些菜奴婢知道哦。”
“嗯？负责大厅？”池冉冉顿了一下，“事发之后，没有吩咐下去收拾现场，是你的功劳吧？”
“是小夏自作主张……小夏……”
“小夏是对的。”池冉冉立刻截住了她的话：“虽然我不能碰你，但是你帮我保留的大厅，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很想抱抱你。”
池冉冉没有带上面纱，那一抹嘴角的笑容，真是倾国倾城。就算是无任何的装饰，素色的棉袍，散乱着的长发，但偏偏就是好看到勾人心魄。
“谢谢小姐夸奖。”小夏行了一个大礼。
“对了小夏，那天宴会的时候，你回忆一下，有没有特别奇怪的人出现？”
“特别奇怪的人？”
“嗯？”池冉冉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就是你感觉有点和平常不一样的人，比如一个男人很沉默，但那一天突然说了很多话……或者一个女人平时很招摇，但那一天却没有让你注意到她……又或者……”
“啊！”小夏叫了一声：“有两个人！”
“两个？”
“对。第一个是池夫人。奴婢在布置大厅的时候，是池夫人负责指挥监督，但是很明显的是，那天池夫人一直心神不宁，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对着那一块爱心发呆，奴婢叫了她好几声，她都好像没听见。”
“第二个呢？”
“第二个人，是王五。那天也很奇怪。王五本来是负责园艺的，但是那天他却在大厅附近，说是大厅接待人，附近的花草需要修剪。大厅出事的时候，很多人都往外面跑，做奴婢的是要在宾客走完之后再走，很多奴婢却没有遵守约定，也同宾客一起往外跑。虽然奴婢不知阮易是谁，为什么大家都要跑，但是奴婢站在暗处，遵守规定，没有动弹。”
“但是，就在一瞬间，奴婢都怀疑奴婢看错了，王五站在人群中间，和人群是反方向的站着，就那么短短的一下，奴婢再凝睛看的时候，只有他急匆匆的背影了。”
“反方向？”池冉冉呢喃道。
“对，就是反方向。那么多人往门口涌去，只有他是背对着门的。一瞬间。”小夏说道。
“还以为王五的死很简单，没想到和这件事情有联系。”池冉冉自言自语。
“有什么关系呢？”小夏似乎不怕池冉冉了，开口问道。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小丫头。”池冉冉笑道，“不过你知道王五的家室吗？”
“奴婢不知道，据说是无亲人呢。”
和调查的一样。池冉冉吃了最后一口盐酥鸡，放下筷子。
“小夏，你先收拾，我去王五房间一趟。”
房间内。
大家都战战兢兢的看着池冉冉一言不发。池冉冉蒙着面纱，像疯了似的，席卷了整个床铺，不，不只床铺，房间的上上下下甚至角落，都被她搜刮了一通。
“到底在哪儿呢？”池冉冉碎碎叨叨。
“王二，看你的床单上！”池冉冉丢下王二的床单，上面还有些许干涸的白色液体。
“小……小姐……”
“什么都没有！”池冉冉要暴走了，“你们说，王五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儿？”
“回……回小姐的话…… 王五最爱去的……是池夫人的地方……要不然就，就呆在房间里……”
“池夫人？”
“小……”
池冉冉已经跑远了。
池老爷子不在。池冉冉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把所有有关池夫人的地方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老爷，老爷在吗？”突然的，外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请问……？”池冉冉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妈。
“您是大小姐？”大妈以一种惊讶的口吻，问着面前的这个头发乱七八糟的女孩儿。
“我是。您是……？”
“奴家是民间最好的手艺人黄氏。”大妈行了一个礼，“见到小姐您最好不过了，小姐，您的娘亲有东西在奴家这儿定做了，是献给您的。如今您的娘亲已经没办法亲手送给大小姐了，小姐请节哀。”
“多谢体恤。”池冉冉道。
黄氏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环形的，被打磨得光滑却很有质地的玉佩，双手递给池冉冉。
“给我的？”
“是的，小姐，或许您的娘亲想和您说声抱歉。”
“此话怎讲？”池冉冉一头雾水。
“那天定做，池夫人在选款式的时候，她问了奴家，如果表示歉意，选哪种比较好。奴家回答说，圆形的，会消磨恨意，增加和睦之气，不如就选这个。池夫人就点头答应了。”
“谢谢大妈。”池冉冉道谢，更加一头雾水。
池夫人，为什么要对池冉冉感到亏欠和歉意？还要送礼物给她？甚至要把她儿时的兜兜放在枕头底下才能睡得着？做了如此见不得人并且……良心不安的事情？
“在想什么？”阮易突然在背后拍了她的肩膀，打断了池冉冉的思绪。
“阮易，你说一个做娘亲的，会对女儿有什么亏欠呢？”
“不知道，”阮易撇了一下嘴，“我从小就没有亲人。”
原以为池冉冉会表示一些什么，但是她显然没有要安慰阮易的情绪，反而背着手，绕着阮易转圈，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只要人做过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会有证据的，对吧？”池冉冉问阮易，更像是自言自语，“就算再细心，一定会有留下来的痕迹。”
阮易点点头。
“阮易，帮我个忙。”池冉冉停了下来，“帮我查一下和皇上结仇的人。”
“和皇上结仇的人？”阮易突然笑了：“那可是比你的头发还要多啊。”
“去吧去吧，把一些和皇上有深仇大恨，不得不报的人揪出来。嗯……调查之后再一个一个排查，当然，所有的人现在都在池府，就在这群人当中，或许这个人，最近有不寻常的地方，最近更加是他顺风顺水的时间，有很大的可活动空间……”
“很多人都有可活动空间。”阮易很难接受这个绕口的词语，但是他还是理解了，然后重复了一遍。
“总会有这个人的，你去查吧。”池冉冉压根就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这个凶手，“对了，上次的袖箭还在你哪儿吗？”
“嗯。”阮易点头：“我上次调查了一下，民间的确没有做这种袖箭的人，不仅精细，而且它的重量几乎是普通袖箭的一倍，这样又细又重的袖箭，给人的致命伤，则会更厉害。”
“你有没有问，为什么袖箭上会这么光滑？”
“光滑？”阮易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其实这种光滑是有原因的，听一家兵器行的伙计说，袖箭的主人，给袖箭上抹了一层油。那油不是普通的油，听说是南越那边用来洗澡的油，现在根本就没有了，听说只有皇家才会制作这种寻常人家用不到的油……你说说看，谁家会拿油来洗澡啊？”
真棒！池冉冉笑着，用力的给了阮易一个拥抱，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双方发生火花的那种情意，完全是一种大大咧咧的感激，但是阮易突然就收了声，红了脸。
铁。越好的铁就需要油来防止它生锈。
“阮易啊，不用了，你不用去调查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池冉冉还黏在阮易的胸口：“晚上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探究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