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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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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大公子成亲的消息不就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当时大家茶余饭后闲聊的题材。只是这新娘子一直是个迷,慕容府上的人也没有说是哪家的姑娘,于是猜测种种,还有说是外邦的商人家的千金。总之慕容府这窝老狐狸绝不会随随便便找少夫人,更是惹得大家想知道。
不少企图和慕容家联姻从而罩着自家生意的只得扼腕叹息,还有些听了慕容公子英姿或者曾娇羞暗窥公子风流从而芳心暗许的真是又嫉妒又羡慕,只得责怪起自家爹娘没早日去慕容府提亲。
温竹令从西域采乐回来之时,恰是慕容府娶亲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不由地大吃一惊,自己与慕容霄自幼结识,长大后更是结交成了兄弟。想慕容家大公子与自己相处时仙的似乎不食人间烟火,这几年未见,竟要娶亲了。不由得又好奇不已,能入他法眼的,想必一定是不一般的女子,温竹令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春风得意马蹄疾,这快意,竟比自己取得功名时更加畅快。蹭酒喝固然重要,一睹新娘子芳容顺便闹个洞房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慕容府,果然见府上张灯结彩准备娶亲,喜笑盈盈地下马,府上的人见温公子纷纷愣了一下,几年未见,突然来访,这趟西域之旅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沉稳。忙着装点府上的家仆们纷纷行礼。
“瞧着里热闹的,慕容霄呢?”温竹令手执马缰,笑问。
“公子今天刚好出去了,还请温公子先在府上稍作休憩,公子应该不久就能回来了。”一个婢女毕恭毕敬地笑着说道。
“也好,难得回来,应该先去拜见下干爹干娘。”温竹令将马交托给家仆,直接满面春风地过去寻老爷和老夫人了。
走到半途中隐约传来一阵怒骂声,温竹令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细细回想,似乎是王瑾丫头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走向声源处,果然见着凉亭里王瑾怒气冲冲地在教训丫鬟。王瑾没注意到温竹令的到来,一个冲动直接掀起几个酒杯酒壶转过身砸去。杯壶脱手的一刹那抬眸发现了不远处的温竹令,王瑾一阵惊呼。
温竹令吓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身手矫健地接稳了所有的器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丫头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场面有些盛大温某承受不住啊......”
被看到自己这么不雅的一面王瑾羞红了面颊,支吾道:“对不起......温哥哥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
“吱一声?就怕我吱了一声你也听不见啊,瞧你刚才凶婆娘的样子,你可是大姑娘。”温竹令走向石桌放下手中的酒壶和酒杯,“何事惹得你大发雷霆,和一个丫鬟过不去?”
被骂的跪在地上的翠莺连连哭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打......”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说话了?见温公子来了还不快招待?快滚!”王瑾怒声呵道。
“是是......”翠莺连连磕头,随后连忙退下去了。
温竹令皱眉,几年未见,这丫头的骄横的脾气也更加恶劣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么吓唬她,你也得改改,待人要温驯一些。”
“主仆直接就是要懂规矩,这要是乱了规矩岂不是下人都可以骑到主子头上了?”
温竹令无奈叹气,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我听说慕容大哥要娶亲了,不知这新娘子是何人?”
王瑾顿时脸一沉:“什么新娘子,慕容哥哥还不一定娶她呢,就是个丑八怪,也不知这老爷中了什么邪硬要慕容哥哥娶她。”
“啧啧,还以为是他自己选的媳妇,没想到是这样。”温竹令感慨,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哼,那个狐狸精一见着我就掐我脖子,简直是有病,不但是个跛子,脸上还有刀疤,娶这么个浑身煞气的疯婆子回来,指不定府上会闹出什么事来。”
“好歹也是嫂子了,这么说人家不好......”
“呸,狗屁嫂子,长得真是丑极了,你若不信,我这就带你去看她。”说罢拉起他的衣袖就往白柔的卧房走去。
温竹令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哦不对确实不好,她这容貌要是吓着你了慕容哥哥可要怪罪我了。”
“瑾儿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样很没有礼貌,要看新娘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正说着,吱呀一声,白柔已打开房门站在了温竹令与王瑾眼前。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白柔开口道:“有事么?没事去别处嚷嚷。”
温竹令与白柔的初次见面,可以用惊鸿一瞥形容,由骨子散发出来的一股清冷让他不由地怔住了,眼前素雅的女子与王瑾的花枝招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像从花园里钻出来,而白柔,一身白衣简直就是雪山上走来的。
“你什么态度,你......”王瑾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觉得有失面子,上前挑衅道。
“瑾儿别胡闹了,你怎么变得怎么没教养,快别为难她了。”温竹令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过王瑾的手臂,皱着眉头说道。
“你,你居然帮她说话?她到底用了什么媚术让你们都服服帖帖地帮一个外人说话?”王瑾不可思议地望着温竹令。
“够了,下去。”温竹令语气强硬。
王瑾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愤怒地一跺脚,“哼,我去找慕容哥哥,我一定要把这狐狸精赶出慕容府......”说罢就愤怒地甩袖离开了。
白柔脸上并没有感激之情,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温竹令开口。
“你就是慕容霄未过门的妻子?”
“是。”
“瑾儿这丫头小时候被宠惯了,有时候说话容易惹人生气,不过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和她计较了。方才冒犯了姑娘,在下在这里赔礼了。”
白柔抬头注视着温竹令的眸子,淡然一笑:“我不会和她计较什么,你放心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姑娘温文尔雅,我只是担心会受欺负。”
“你不认识我,又怎知我温文尔雅,我不是大家闺秀,也只是一个野丫头罢了。”
望着白柔,温竹令只感觉自己在愣神。容貌方可吸引人,只是白柔这一股清幽之气是温竹令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识过的。若脸上没有刀疤,这容貌可是从未见过的雅丽了。白柔美极,但任何形容女子美貌的辞藻用在她身上都不合适。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况且这芙蓉,只应天上有,在人间怎会见着这样一个给人纤尘不染之感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温竹令有些恍惚。
“白柔。”
“未若柳絮因风起,在下的第一反应,是咏絮才女谢道韫。”
白柔有些惊愕,恍然有种萍缝知己之感,笑道:“我的名字,确实和她有着些许关系,不过这是咏雪,而我,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