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魔学诡术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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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做“主角”。
这种生物看似普通却拥有你完全不能想象的能力，总是能神奇地置自己于危险中，遭遇平常人十辈子也不可能遇见的离奇事件，世界看似对他们不公但是他们总是单枪匹马扭转乾坤，解决疑案，杀掉魔王，拯救世界，成为英雄。你常常觉得他们某些地方很像你，也许他们身上偶然显露的平常一面会给你“有一天我也可以……”的错觉，但是实际上你错了。
主角就是主角，而你就是这个世界某个角落里一个幻想期的路人。
而且你应该庆幸自己在这些故事里扮演路人。要是不幸成为被盖亚之力选中的配角，你的人生才是真正的苦不堪言。你要配合主角，降低你的智商，隐藏你的实力，付出你的耐心，祭上你的节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保证我们主角大人的平安与喜乐。
这真不是份容易的工作，是吧？
现在自认为在从事这项工作的奥菲利亚，正在和另一位和她肩负同样艰辛工作的先生视频交流中。
“约翰，哈利和我都会没事的，你乐观一点……别内疚，这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
“抱歉，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
“约翰，真的没关系，如果不是我大意去了趟霓虹国也不会有这种事……福吉先生绝对是为了找碴才阻止麻瓜出庭的，你放心，这件事我应付的了。”奥菲利亚拍拍手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你就放心吧，有邓布利多先生和我在，没有哪个法庭能开除的了哈利。”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这么担心的。医生的嘴角勾出一个略带无奈的弧度。
……
“被告明知故犯，在已收魔法部因相似指控而发出的一张书面警告情况下，本应充分意识到其行为违法，但仍于8月2日晚上9点23分，在麻瓜的聚居区当着一个麻瓜的面施展守护神魔法。该被告的行为违反了1875年制订的未成年人魔法限制条例第3条，并且同时违反了国际巫师联盟魔法保密条例第13条。”
“你是暂住伦敦鲸须园街81号的哈利·詹姆斯·波特先生吗？”福吉先生从羊皮纸上方露出的眼睛真的很像某种两栖纲无尾目动物。
“是的，”哈利老实回答。
“三年前你曾经收到过魔法部关于非法施展魔法的正式警告，是吗？”
“是的，不过——”
“但是你仍然在8月2日的晚上施展了守护神，对吗？”
“是的，”哈利说道，“但是情况是——”
“你明知在未满17岁是不允许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的，对吗？”
“是的，但是——”
“你知道自己身处麻瓜居住区，对吗？”
“是的，但是——”
“你充分意识到当时不仅和一个麻瓜非常接近，不远处还有许多对吗？”
“是的，”哈利有些火了：“但是我施展魔法是因为我们当时——”
“你是在充分意识到以上情况的条件下施展守护神魔法的，对吗？”
“我施展魔法是那里出现了摄魂怪！而且我也说了，我是施展魔法，不是施展了守护神魔法！”哈利终于在福吉先生再次把握对话节奏前将他的插话彻底打了回去。
陪审团安静了一会，然后像快开的茶壶似的骚动了起来。
“摄魂怪？”戴着单片眼镜、面前牌子上写着“博恩斯”的女士抬起她浓厚的眉毛：“摄魂怪怎么会出现在麻瓜居住区？自从阿兹卡班解除大部分摄魂怪的职务后，我相信摄魂怪群已经返回格陵兰了……”
“可是这些东西确实出现在伦敦市区里！还袭击了约翰和无辜的路人！”
“啊，”福吉先生的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是的，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似乎在不久之前刚刚听过类似的事情……”
“摄魂怪怎么会出现在离魔法部相当远的伦敦麻瓜居住区？”博恩斯女士仍在盘根究底：“我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吗，阿米莉亚？”福吉先生脸上的笑加深了：“这很好解释，这孩子不过是个自大狂，想通过自己的想象用摄魂怪编造又一个故事，好为他的封面报道镀镀金。可惜这种故事只能放在见不得台面的小报上。很遗憾，这孩子就是个撒谎精。根本没有什么摄魂怪，各位。全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
“我没有撒谎，也不是自大狂！”哈利响亮的声音盖过了另一阵窃窃私语。“两只，我看的清清楚楚，它们分别从巷子的两边冲过来，四周变的又暗又冷，巷子口华国旅行团的人全部脸色发青倒在地上，约翰也感觉到了，他拔出了枪——”
“够了！够了！麻瓜们根本看不见摄魂怪！”福吉先生的脸上带着一种官僚的傲慢：“抱歉打断你的陈述，但我百分百肯定这只是一个预先编排好的故事——”
“可是约翰先生感觉到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检查，那个弹痕还留在墙上！”
“够了！你这——”
“咳咳，”邓布利多清嗓子的声音打断了即将爆发的庭上争执：“事实上，这件事有目击证人——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个麻瓜旅行团和哈利的麻瓜临时监护人以外的、非麻瓜目击证人。”
福吉先生的脸就像一只叫的正欢的青蛙被白鹭戳个透穿一样泄了气，他失神地盯着邓布利多的表情是那样明显，要不是他确实已婚而且连续二十年当选“最和睦家庭”，庭内的陪审团大概会以为他和邓布利多之间存在某种超越友谊的情感。在这么做了五分钟而且庭内已经充满窃窃私语的时候，福吉先生总算从自己的凝视中回过神：“现场报告并没有其他人，邓布利多，恐怕我们没时间再听更多的谎言了。这件事要很快的处理——”
“我们应当听一听。博恩斯夫人，如果我老年人的记忆还正确，魔法条例执行处的政策是被告有权利提供其案件的目击证人？”
“正确，”博恩斯夫人推了推下滑的单片眼镜，“非常正确。”
“哦，很好，很好，”福吉先生再次恢复了他一贯的傲慢表情：“那么邓布利多先生，你说的这个证人，这个非麻瓜，现在在哪里？”
“事实上她已经在门外站了挺久，”邓不利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沉着，“你们或许更想听听她讲述的真相。也许我可以——”
“不！”脸色再次变白的福吉先生断然拒绝：“韦斯莱，你去！注意，别让她和邓布利多和哈利打什么眼色——”
“事实上，谢谢，我可以自己进来，”奥菲利亚抱着大包裹走进门：“不劳您大驾了，韦斯莱先生。”
“奥菲利亚！”还没等到邓布利多阻止，哈利惊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以为——”
“安静，”福吉敲了敲桌子：“请问你的全名是——”
“奥菲利亚·海伦·爱尔柏塔·潘娜洛普·伊蒂丝·优娜……”
“好了，”福吉先生揉了揉眉头，声音有点颤抖：“潘德拉根小姐，我记得事发时你应该在圣芒戈——”
“当然，当时我在迪戈里的病房里，梅林保佑他终于挺过来了。”
“很好，那么潘德拉根小姐，你所谓的目击证人是——”
“我当然是目击证人，”奥菲利亚打开手上那个包裹：“目击这件事情只要看到，又不需要一定在场。”
“哦，梅林！这是真的！”
“我们那些辞职的摄魂怪究竟去了哪里？真是不敢置信！”
“不，不，潘德拉根，你在搞什么鬼？”在观赏了奥菲利亚手中盒子投影的哈利·波特大战摄魂怪画面后，福吉先生几乎站不住了：“为什么要配合这孩子编造——”
“这不是编造，这是技术革新，”奥菲利亚停止了手上魔法投影：“我只是参照麻瓜科技，给今年夏天才宣布的专利‘魔法影像播放器’做了个小小的改造——这里录制的内容货真价实是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你们可以检查，要知道我也很担心麻瓜界的安危，所以当时稍微在附近的偏僻地方设置了一些设备，没想到还真的拍到了这么高清的摄魂怪画面……可惜我们的技术还不能把画面弄成彩色的，我想下一步的发展方案是……”
“够了，够了！”福吉先生拼命挥手：“你的陈述结束了，潘德拉根小姐，现在——”
“并没有，事实上最重要的部分我还没有讲，”奥菲利亚掏出一张绘着复杂纹路的羊皮纸：“而且你们在画面上看见的这个守护神咒语，其实是哈利在放假前施放的——只是在我研究的魔纹里沉睡而已，要说应用魔法，哈利的确也用了，只是他做的部分只是唤醒附在他魔杖上我的魔纹而已，这种不用魔杖就能完成的技术，或许你们根本不应该用滥用魔杖的罪名起诉？”
“你是说，你做出了可控的延时魔纹？”博恩斯夫人有些兴趣昂然：“现已知的魔法对于时间的影响范围一直——”
“并不是，这只是一个魔力的储存，只不过这个系统能使魔法以原有的情况被保存起来并完成释放或传递——相关的设想在出版筹划中，与之相关的专利也已经申请到了。”顾及到学术方面奥菲利亚一向很认真：“如果说涉及时间也有些夸张，这最多是个空间系的魔法……”
“福吉先生，关于摄魂怪的事情，我希望魔法部立即出示今年8月2日的摄魂怪派遣记录，这份影像说明，我们并不安全。”曾经差点用蜡烛烧掉夏洛克卷毛的李斯特夫人发难了。
“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错误，”福吉先生用袖子擦拭他那张颜色可以和蓝莓酱媲美的脸：“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没有脱离魔法部管制的摄魂怪。”
“那么，您承认8月2日发生的摄魂怪袭击是个事实，而你们对摄魂怪的控制——很遗憾，这也许出现了某种漏洞。”邓布利多越是彬彬有礼，福吉先生的狼狈就再增一分。
“请允许我打扰一下，我一定是理解错了，”坐在福吉身边的矮胖女性举手：“邓布利多先生，您是在暗示魔法部派出摄魂怪袭击未成年的小巫师吗？”
“我并没有那么说，”邓布利多的语气始终温和：“只是从逻辑上推断……”
“……所以最后我只是对这个原有的魔纹进行了增删，让哈利拿着的这个也只是想检查下他的持久性和储藏容量，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终于结束了和博恩斯夫人学术讨论的奥菲利亚才发现主角哈利一脸失神地坐在椅子上，而邓布利多先生、福吉先生和乌姆里奇小姐领头，全庭正就小精灵、撒谎、魔法改革和法庭的存在意义等等闹得不亦乐乎，甚至连奥菲利亚尚未退场这件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我想，我们是为了解除对波特先生的控诉，而不是为了什么法庭的意义来到这里的？”奥菲利亚试着举手。
全庭瞬间安静。
“我认为，法庭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地方，邓布利多！你的手已经伸的太长……”福吉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一片寂静中。
“我强烈要求你们公布……”
“请收回你们的质疑，我想你们这些想法是……”
……啊啊，你们确定这是法庭吗。奥菲利亚将自己的椅子向一边挪了挪，从手袋里掏出一本大部头的书籍，细细阅读起来。
“……”啊啊，一会结束后去哪里呢？要不和两天前才回来的天狼星一起去对角巷那家意大利馆子去吃顿饭？或者去找约翰先生，他推荐的那家中餐馆也不错啊。长身体·吃不饱·波特先生两眼望天。
“为什么又是我！”在奥菲利亚看掉半本书，福吉先生灰溜溜地做出无罪判决之后，在魔法部的电梯里，奥菲利亚捏着手里的判决书满脸的不满：“我已经说过这是仿造的麻瓜科技了！”
“如果是仿造的请你移除那部分麻瓜的监视装置——潘德拉根小姐，请不要妄想骗过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火眼金睛。”韦斯莱先生的同事珀金斯面无表情。
所以说这就是配角的命，无论如何都会被主角连累，主角安然无恙，但受伤的总是配角啊。奥菲利亚将手里的罚单团成一团，打算找同为配角的约翰·华生先生借酒浇愁。
可惜的是，如果没有奥菲利亚的炫酷魔法技术革新和以救世主为对象的实验，哈利·波特的脱罪之路不仅会变得艰辛，而且会造成许多不良的后续影响。而作为主角的奥菲利亚本身，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地符合那条龙的口味……事实上我们在这里说的再多也没用，因为实际上另一位配角所用的小黑车正停在两条街以外的书店门口——随意改造大英政府的监视网，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魔学诡术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