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断章》阙影

2、第 2 章

　　宽大的办公室，只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白玉堂可能是最卖力工作的企业老总了。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是我只有联系您。我是冬雨的同事。他胃溃疡住院了。我翻看他的手机记录查到您的号，如果你是他的朋友请来医院病房来看看他。”
　　白玉堂来到医院。冬雨的同事说，“冬雨在我们公司实习，每天工作都很拼命，因为Boss许诺只要干得好就可以留在美国。按照公司的制度，实习生每天只给很少很少补贴，所以他几乎每天只吃几片面包。工作忙的时候甚至不吃。我们劝过他好几次了，他就是不听。”
　　送走了冬雨的同事，白玉堂默默地坐下来等着冬雨醒来。
　　“我已经跟你说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留在这里……”白玉堂觉得自己快没有耐性了。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被人粘着的感觉。
　　“白大哥，你别说了，我愿意这样。”
　　这时门外走进两个人，前面的是庞煜，另一个是他的心腹——丁兆兰。传言正根庞家大小姐庞小蝶打得火热。这会儿，庞煜是来看同病房的妹妹。丁兆兰朝白玉堂，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很快转身就到庞小蝶床边了。庞小姐正发脾气说医院太闷，缠着要丁兆兰陪着去参加酒会，组织派对。
　　“哟，白总也在这里啊？”庞煜笑笑，目光顺势落到了冬雨身上。庞煜表情僵了一僵，随即又恢复平时一贯的神情。白玉堂把庞煜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已有了计较。
　　“这位是……”庞煜笑容中带着探究的意味。也是，他白玉堂是什么人？风流天下嘛，白玉堂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这位是我的男友，冬雨。”
　　“哦，对了，小丁啊，你帮我去车里拿两盒燕窝过来。”
　　“好的，庞先生。”
　　没多久，突然传来了爆炸声，火光冲天。庞小蝶吓得尖叫起来。白玉堂在庞煜脸上看到的是一种冷漠，一种早已预知的冷漠。于是白玉堂的心也跟着冰冷下来。
　　三个月后，庞煜和白玉堂又见面了。虽然两人在商场上多次交锋，但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交谈，这还是第二次。
　　“白总，我这次来特地为我的手下冒犯您的事情来道歉。”庞煜想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四过？白氏这段时间总是针对庞氏抢占市场份额，好几次自己的公司都是险像还生，元气大伤。如果不是要过难关，他才不会跟这个小白脸低头！这死人竟然睚眦必报到这种地步！
　　白玉堂玩味地笑笑“庞总，我白五爷想要的从来就不止这一点点。”
　　庞氏毕竟是有根基的，哪里能那么轻易被打到。等老子缓过气来一定要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庞煜咬咬牙，得，谁叫现在人家气势正旺呢。“上次那块地皮我们无意与贵公司争抢。这样吧，既然白总对他感兴趣，我们就退出好啦。”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庞煜心里盘算着，白玉堂是商人，把最优越的地让给了他，他还不乐开花？于是他起身伸出手，自信白玉堂一定不会拒绝这次合作。
　　白玉堂却没有立即答应，只是舒服的仰后靠在宽大椅背上，什么也没说，笑容满面盯着庞煜，直盯得庞煜心里发毛，这才站起来与庞煜握手。“这可是你自愿的哦。”
　　“放心好了，我庞某说话是言出必行！”还不是贪心鬼一个。庞煜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找那个小实习生了。
　　白玉堂并没有因为庞氏的这次让利，而放慢吃掉庞氏的计划，而是加快了原有的步伐。
　　“白总你快看看电视新闻吧，现在到处都在播关于您的消息。”李晨，市场部的一把手，气急败坏地走进白玉堂大办公室。
　　“这电视台不是经常曝我的花边新闻吗？上上次是女主播珞姗，上次是影视新星凯瑟琳，这次又是谁？不会是那个封面模特儿安娜吧？”白玉堂无所所谓的笑笑，他如果怕人说就不是白玉堂了。
　　“这次可不同，对你和公司声誉有严重影响，咱们的股价都已经跌了好多。”
　　白玉堂这才打开电视台，看见自己的照片印在屏幕上，记者正说着什么。换一个台也是，再换个台仍然是。看来今天自己真是头版头条了，于是白玉堂停下来耐心看完。
　　“……据调查白玉堂十年前曾经从事家族军火生意，警方卧底三年，最终落网。”画面里开始展现当时他被捕时的镜头。白玉堂一下又被带到了以前那段惨淡的时光……
　　……在监牢里，白玉堂正焦急等着消息。白福一进门就冲到白玉堂身边大哭，他什么时候见到过自己少爷受过这样的委屈。
　　“福伯，展昭怎么样？”白玉堂焦急的想说白福身上寻到答案，“你哭什么，快说啊”我让你来可不是看你哭的。
　　“展昭他很好。”
　　白玉堂听见这话长舒一口气坐下来，总算放心了。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何打算。
　　白福老泪纵横，他看见白玉堂这样，真替他不值。“少爷，您让我查的事情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展昭出卖了我们！少爷平时对他那么好，他却背叛您……”
　　白福后面说的，白玉堂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现在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不停地问怎么会是展昭……？
　　怎么会？怎么不会！白玉堂现在想来，展昭是警察，简直就是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有那么清澈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永远没有对金钱的贪婪、权利的欲望、见到血腥的亢奋。
　　原来觉得展昭很可笑：自己不过私下里像他抱怨过几次说，自己因为双亲和大哥离世的缘故不得不接手家族生意，打破了想做电子梦想。他竟然就当真起来，直接把老子交给政府改教了。
　　现在想来，他是真的不愿意自己一直在那条路上下去。
　　电视上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据知情人透露，白玉堂当年被捕后并不甘心就此接受法律的制裁，不惜动用大量人脉和金钱收埋高官，企图为自己脱罪。不过幸好一个当年在他身边卧底警察在法庭上坚称其有罪，并提供了可靠证据。“电视台还适时的回放了当时在法庭上，展昭指认自己的一幕。画面里的展昭还很年轻，眼睛明亮，清澈，坚定。白玉堂看着屏幕里展昭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鼻梁说“白玉堂有罪”，接着记者说“即使，当时警方已握有白多项有力证据，也才被盼了区区五年，可见白背景深厚。爆料人透露他今天将白玉堂昔日影像曝光，就是希望当局不再袒护包庇，要让白受到应有惩罚。”镜头里还特意放了那段白玉堂愤怒冲着展昭大吼“背叛我的人没有好下场”的片段，最后画面竟然还定格在了白玉堂张狂的大脸上。我以前有那么混么？白玉堂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旁的冬雨看得是目瞪口呆，显然他根本不知身边潇洒的白董，原来是叱咤风云的大佬。 “这帮记者也真无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徐庆大声抱怨着。白玉堂却像聪耳不闻，回头对秘书说“把今天这个节目录下来，我要用。”“是。”蒋秘书离开轻轻地关上门。“大不了写个励志传奇，做几个访问罢了。”白玉堂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根本不怕查。我看庞煜也是黔驴技穷，这种主意都打上了。看来他快撑不住了。我们再把他另两个项目跟紧，千万别丢了。”
　　李晨摇摇头，显然他不认同白玉堂做法，“白总，我看咱们也收手吧，这段时间我们的确把庞氏逼得很紧，可我们日子也不好过啊。上次他们不是已经把那块地让给我们了吗？只要我们做好可以占市场绝大份额了。有一个项目应是花了高价从庞氏手里抢过来，算下来根本得不偿失啊。”李晨看白总没任何表示，又向旁边财务副总丁月华递了递眼色。丁月华自然知道李晨的意思，其实她心里知道白五哥决定的事情，谁说也没有。但是公司现在的情况也不得不说啊“白总，咱们现在公司的情况所剩可动用的资金已不多。要想抢下庞氏另两个项目已很困难。勉强拿下项目后我们公司将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可能快支撑不了三个月。”
　　“那你就尽力维持三个月！我相信庞氏不出三个月就会垮掉，到时候我们会有大量资金流入的。”白玉堂是怎么也不会放弃这次绝佳地机会。
　　白玉堂送走了李晨和冬雨后，蒋平先开口“那边我们的人已查到，这几天小螃蟹的人有异动，怕是要动手了。这次只要他一现身我们的人就咬住不放，不怕这次抓不住他狐狸尾巴。”庞煜在他们几个人口里早已改口为螃蟹。“五弟，我可给你提个醒，咱们可是好几次发现冬雨那小子偷偷跟那小螃蟹联系过好几次了。你可别被冬雨那张脸给骗了。”闵秀秀正色道。“大嫂，我心里有数。我还靠他给我传递消息呢。这不庞煜那小子一定以为只要他再坚持段时间就能大获全胜，所以这次他一定会铤而走险。”
　　“可是，小五哥，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公司现在资金的确很困难，悲观的话可能会更糟。”丁月华显然给过于乐观的白玉堂泼了盆冷水。惊讶的白玉堂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看看卢芳，卢芳轻轻地摇头表示他那边的公司现在也没有更多的资金来支持了。这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半夜被铃声吵醒。
　　“你搞什么搞？！你以为你是谁啊？！胡闹，简直是胡闹！”电话里传来包拯的咆哮振聋发聩。这得多亏了这声音是漂洋过海传来，否则，非得把这玻璃都震碎了不可。白玉堂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嘴上说“我又没怎么地，我就是个商人，要争取利润最大化嘛。”
　　“你少来胡诌，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说韩章怎么会跑到人家泳池去了？我们特警队员在外面看着都替他捏把汗。还有芸苼这小子，平时看他挺机灵的，怎么也被你撺掇的不安分起来。整天猴跳猴跳地往外跑。他可是你亲侄子，亲侄子！”
　　“说得我就像我害他似的。”白玉堂小声的还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芸苼我已经让小丁看着了，我警告你们别胡来。我和公孙一定会把案子结了。”
　　白玉堂看看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得，这次比上次还长了十分钟。“打公家的电话也是要给钱的。”白玉堂小声嘟囔了一句。
　　最后包拯语调一转“好了，就这样。”白玉堂终于要捱到包拯挂电话了，长舒一口气。可是显然，自己太乐观了，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呃……”果然，“白玉堂，我们局里又添了几台新设备，钱还没有付。”这只老狐狸，白玉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最近资金紧张。”“没事，你记着就行。”公孙很爽快的说，就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让利一般。白玉堂似乎已听见公孙策敲算盘啪啪啪的响声啦。
　　“你怎样啊？包局可是说你好几次犯险了。”
　　“二叔，你放心好了，我没事儿！你交代的事儿办的妥妥的。”芸苼满不在乎。
　　“真的？已经安插进去了？”白玉堂没想到芸苼这么快就办好了
　　“那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咱可是展大哥一手带出来的！”芸苼说来是洋洋得意。“哥你个头，你得叫叔！”“他也就大我几岁而已啊。”接着芸苼又叽里咕噜说了好些话。
　　白玉堂从小是孤儿，在白玉堂10岁的时候白金堂又突然去世了，留下唯一的孩子白芸苼，叔侄儿俩只相差5岁，一同生活，感情很要好。直到白玉堂后来锒铛入狱才分开。那5年多亏了展昭的照顾。
　　芸苼还在警校的时候，就经常去给芸苼补习加课，现在他的枪法在局里数一数二，也全靠那会儿展昭手把手教出来。后来芸苼到局里工作，展昭也经常给他锻炼机会。
　　芸苼对展昭是佩服的不得了，连说话的姿势都学的似模似样。这会儿无聊又在大家面前模仿展昭。“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芸苼手握着话筒，学着展昭说话的样子，故意皱皱眉头压低声线，很沉着说“行动”，然后又手比出打枪的姿势“pia，pia！”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时候芸苼看见正大口吃包子的王朝，于是学着展昭的样子走过去，掂掂王朝大肚子“我说王大哥你这肚子又该减减了”大家彻底笑喷。正巧包局进来，用文件轻轻敲打芸苼头，笑呵呵的说“你这小鬼头，学得倒挺像。你展头儿可是连续三年破案率全国第一，你也要好好努力。又有新案子了”包拯把文件放手桌上，正要走，又突然转身，严厉说“一个星期破案，否则全组扫厕所！”
　　而白氏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是今天收到的第三份收购案了”蒋秘书把文件放在桌上，徐庆走上去一瞧，“奥尔地产？”他的嗓门儿这时显得尤为刺耳“就他那破公司也想分一杯羹？他们这次要把白氏给瓦解了啊。”“这是今天银行发来的缴费通知单，说如果我们再无法还款的话，就要将我们名下房屋转出去。可我们现在银行账户上已经是干干净净，真是一毛钱都拿不出来了。”丁月华又递上来一份银行的催缴通知单。“五弟别急，我先让财务把我账上的30万划过来应急。”卢方说着打电话。这段时间他们两兄弟真是要把自己这两家公司给榨干了，“别。大哥，那钱你留着吧，白氏垮了，至少还有陷空啊。只是，”白玉堂痛心疾首“只是，可惜了白氏……”
　　说起这白氏起家，靠的的是展昭。展昭那儿会儿把白玉堂家族里干净的钱做了投资，组建了现在的白氏，白玉堂在监狱里时，又是四个哥哥帮忙打理维持。所以白玉堂一出狱门就可以从事当初的理想电子。这几年白玉堂投入了很多心血，白氏已经像他和展昭的孩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打拼到现在。不过，白玉堂不后悔。
　　“以前20万小数目哪儿打得上眼，现在真真是难死人了啊”徐庆着急的转来转去，“那个冬雨呢？平时看着跟跟屁虫似的，整天在五弟面前转悠，这几天怎么连个影都没见着？哼，我就知道那小子是个见利忘义的家伙！这会儿指不定在小螃蟹那里怎么巴结讨好呢。”徐庆那大嗓门儿刚说完。门开了，正是冬雨。夏天却穿个大棉袄，显得尤为滑稽。冬雨低着头小跑到白玉堂身边，从怀里摸出厚厚的几叠钱来。“白大哥，这是我参加***设计大奖得来的，钱不多。”白玉堂盯着这个与展昭有着相似的脸庞，蜡黄脸上两颗已经有点凹陷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头，这头该有一个星期都没洗了吧。想到这里，白玉堂心里一紧。冬雨慌忙埋下头找着解释的理由“我，我以前的确是受庞总指使有意接近你的，我……”。“谢谢你。”冬雨没想到白玉堂没等自己把话说完。“我真的很幸运。”白玉堂如是说。
　　白玉堂再次踏了这间屋子时。这里是展昭在自己身边做卧底的时候，白玉堂为他买下的。本来他打算为展昭在郊区买个小别墅，但是展昭执意要在这个普普通通多层居民小楼里住下来。屋子虽小，可是却非常干净整洁。现在这里也依然一尘不染。
　　白玉堂路过小厨房时稍作了停留。想起来展昭刚接自己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亲自下厨给自己作了盘炒面。面条上是金黄色的蛋片配着红彤彤的番茄，最上面撒着几颗绿油油的葱花。白玉堂一口咬下去，果然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着。泵嫌弃，也就只有展昭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估计连他本人都没多少机会吃到。所以能吃上这碗炒面，待遇已经是老高的勒。
　　白玉堂走到书柜前，上面摆满了刑侦方面的书籍，尽是大部头，看得他眼睛花了。于是他很自觉地把目光停留在几张照片上。虽说寥寥几张，但是已经囊括了从展昭读书到成为警界精英时光各个时期片段。这张是在警校里穿着球衣的展昭，稚气未脱，意气昂扬。显然是打了漂亮的胜仗，旁边的队友丁兆惠还臭屁地显摆着小锦旗。接着是穿上警服的他，端正，笔直的站着，坚定的眼神。是早认定了一辈子都做警察了吧？啊，接下来就是自己和展昭的合影，自己一手搭在展昭肩上一手插裤袋里想，笑的异常嚣张。旁边的展昭穿着一件洗的微微有些发白但是非常平整的蓝衬衣，两只手插在裤袋里，干净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微笑着，沉稳内敛。那是一段白玉堂最愉快的日子。似乎那个时候白玉堂才与展昭结识，但是一见如故。只恨自己与展昭晚认识了几年。想到这里白玉堂不禁莞尔。白玉堂慢慢的看到了最后一张，是展昭去参加特别任务的时候照片。那儿会儿白玉堂刚出狱，才与他和好的时候。展昭主动要求去了纽约参加这个任务，一去就是两年。这是在集训的时候照片，满脸的泥泞写着坚定与不服输。每一张相片白玉堂都很喜欢。展昭就是这样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总是如沐春风，他会给你带来力量，一种积极生活的力量。就像生活在阳光里一样，白玉堂想，对，展昭从来就是这样，从未改变过！
　　“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我们都不会输！”白玉堂低声地说着。电话铃声响起，“小白，我都为你把资料做好了，你明天放心出庭吧。”颜查散打来的电话，让白玉堂心里定了下来。所有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他应该好好准备一下了，想着，白玉堂又轻轻的关上门。
　　庞煜已经快被庭训逼疯了，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站着的白玉堂，吼叫道：“都是你，都是你逼得，否则我根本不会去做那笔生意。如果不是你逼垮了庞氏，小蝶也不会崩溃到自杀。白玉堂你是想害死我们兄妹俩，你这锱铢必较的小人！”
　　“你现在也体会到了眼看着最重要的人生命从你一点一点流逝而无能为力的痛苦啦？”在白玉堂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狠戾，就像当年那个曾经在□□上叱咤风云的“玉面修罗”。
　　“当你将铁钉一颗一颗钉在展昭肉里，骨头里的时候，就注定你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白玉堂转身，郑重的对法官说“我起诉庞煜谋杀警察展昭，我和白芸苼，颜查散都是在场证人。”
　　庞煜听见白玉堂铿锵有力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打在心上，就像沉重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庞煜，我白五爷想要的从来就不止这一点点。”庞煜突然想起那天在白氏集团大楼里，白玉堂说的话。他这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己一手经营的帝国崩塌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