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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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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对着月光,漫无目的沿挂着纱窗的长廊漫步着。走了不远,背景若隐若现,竟有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萦上心头,接着渐闻淡淡清香扑面,顺着回廊一转,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湖水展现在眼前,此时正值月中天,月光从淡去中穿梭而来,垂柳依岸,碧叶连天,恰在此时是一派青玉之色,“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穿过回廊,转过山坡,穿花度柳,抚石依泉,紫萸迫不及待想看清眼前女子的身影但不知怎的,竟是忽远又近,猛地,前头的女子一回头,紫萸惨叫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夫人,可有事,需要叫大夫过来吗?”湘绿也就是那天出言相助的女子,竟是她的侍女,据她说,是自己救了她,从此放在身边侍候的女孩子。因着她自己她才免去当红袖的惨况,因而对自己死心塌地,尽管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但她不能出口相问,因为她表现出来的不是一般侍女的恭敬,竟有着一种旁人无法拥有的气度。
“没事,只是梦魇作崇,你且退下吧!”紫萸挥挥衣袖,示意她退下,一会儿,寝室又是一片宁静,刚才,刚才那个女了竟是自己,而且是一副死灰的惨白,她竟朝着自己笑。到发生什么事了?她一直继承母亲的少许巫女的灵力,能在梦中探到一些未来的事情。她所看到的事如同湖面反射的微光。因而,她从来都不轻易做梦,因为从小到大她的梦境都会实现,那刚刚那个梦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她勉强扶着床榻下地,四下打量。屋中并无繁复装饰,却处处别致。只因她这个身体的娘家是东汉的大家族,不可小觑。想着想着,她轻移脚步,走到纱窗边,对着月色沉思,这个身体是因为吃醋企业折磨曹操的宠姬柳氏而不慎遭到反抗掉落湖中,不过这个柳氏真的是不可小看呢,她从进来只说了短短几句,每一句看似自责却将矛头指向自己,平白为她争得好名声。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穿过来呢?这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究竟原因出在哪里?她并没有动用到自己的灵力,因为她的灵力不同于母亲,一旦爆发是不可控制的,连祖父生前也费尽心力找来妆念来锁住她的灵力。也因而她一直只能拥有少许的灵力。想着她伸向耳垂,果然妆念也随她而来,看来问题是出在这里了。那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去呢?
从小她的身体就不好,一直要母亲与哥哥悉心照顾,三个人一直相依为命,要是他们发现她死了怎么办呢?她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回去的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只要她的磁场越来越适应这里那她就注定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在这里也不是不好,她一直是一缕游魂,把自己抽离于世外,冷眼看人世,要不是牵挂着母亲与哥哥,她就会随着兰姑姑去法国法修女去了。窗外的月光越发的朦胧,也将紫萸的心思牵得越发遥远。
隔烟催漏金虬咽,罗帏暗淡灯花结。
灯花结,片时春梦,江南天阔。
目光从月光中调回到寝室,清风飘扬轻纱笼罩,神情落落的独自坐了会儿,百无聊赖兜上心头。坐到铜镜前,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容貌。
镜中的女人有着清丽的眼睛,特别是细看时,竟似含着一汪春水,展眉一笑,竟是满天繁星,落寞地拂弄着头发,绝美动人的容颜,真是芙蓉面、玉柳姿,说不尽的风情,看不厌的绝代风华呢。看着镜子中淡淡映出人的影子,她鄙夷地笑着,这份鄙夷究竟嘲讽的是这个身体还是此刻的自己呢,望着异常陌生的自己,恍惚仍旧沉梦未散。
无疑的这具身体是美丽的,即使不惹脂粉,依旧惹人注目。但那又如何,这么美丽的容颜生在乱世注定是罪的根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很早便懂得。懒懒地望向窗外,竟是一片灰暗,明天终究不是晴天呢?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观察良久后,飞快地从身边掠过向着东南角的书房掠去。
“启禀大人,杜夫人一直安静地在凌烟阁里,性情竟异常安静,不同以往。且对身边的人事陌生异常,期间一直打听以往的经历。”
“莫非那泼妇真的是失忆了,也罢,你且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