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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死神是冥界非常古老的一族,早在上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一直侍奉于冥王左右,他们是除了勾魂使者之外唯一能和“灵”接触,交流的一族。
      所谓“灵”,就是脱离□□之后的魂。无论是人类的,还是动物的,甚至是植物的“灵”,死神也都能够轻易地与其交流。他们拥有这样特别的能力。
      每一个种族都需要繁衍后代,当然死神也不例外。死神一般都只受孕一次,而且一次都是一卵双胎,双生子。而当某个死神受孕第二次的时候,那么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就是审判者。这种几率是非常非常小的,几千年来也很少会有一例,所以死神族中的审判者也非常非常的少。
      如果说审判者与一般死神并没多大区别的话,那他们也不会受到多大的重视,顶多就被视为是一种基因突变吧。然而事实却说明,这样的基因突变并不是毫无意义只用做装饰头衔的。因为这由于第二次非可能的受孕而出生的死神传说是被天帝赐于了祝福的,所以他们除了拥有一般死神的能力外,还拥有了一种于死神本身截然不同的能力。
      死神,顾名思义,就是带来死亡的使者,或者用人类的话来说,是可以夺取生命的神灵,简单的说就是“杀生”。而审判者却又不一样了,他们除了“杀生”以外,还可以“救生”,就像他们的称呼一样——审判者。
      人们都知道,死神的象征是所属于他们自身的那把镰刀,每个死神都拥有自己的镰刀。镰刀是死神经过锤炼之后用自己的能力幻化出来的实物;有些死神也喜欢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比如肋骨,头发等等,来制成自己的镰刀;也有些则是给自己钟爱的某件物品灌输自己的意志,让它们有成为镰刀的资格。
      然而审判者却完全不同,他们拥有两把镰刀,一把“杀生”,一把“救生”。一把称为“镰”,意指镰刀,是为正刀,一把称为“魔”,意指使魔,是为反刀。而且审判者的“镰刀•魔”并非是锤炼创造就可以得到的,而是要自己去慢慢寻找,因为它们可以是一个人,一只动物,也可能是一朵花,一片叶子,甚至可以是一只鬼或者是精灵妖怪之类的别族。
      “啊?花和叶子?鬼和妖怪都可以?”我汗颜地大叹。晕……鬼和妖怪也就算了,至少有手有脚会说话,那花和叶子要怎么办啊?
      “笨!”学长抛了一个“你是傻瓜”的眼神过来,“我的意思就是说,审判者所选择的镰刀都是要有生命为前提,有自主意识的。”
      我小心翼翼滴举手发问:“那么……那个鬼算是怎么回事?都是鬼了,那就不算是有生命了吧。”
      还没等我看清学长的动作,我的脑袋就一痛,后知后觉地才明白我被学长敲了下头。我捂着脑袋,人也弯了下来,呜……好痛!学长,你下手太重了啦!!!
      “瑞瑞,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我帮你吹吹~”说着,就感觉有双手捧住我的脑袋来回地仔细翻看着,对!就是在仔细翻看,翻看我的脑袋!!!
      “你,你别碰瑞哥!”有一个声音传来,然后我的脑袋从魔掌中脱离了出来,随即感觉有个娇娇小小的人影挡在我身前,我不禁使劲地猛点头,看得被云儿挡在“外围”的妖风快气歪了整张脸。
      学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轻声笑了笑,最后正色地看向我:“对于我们死神来说,鬼还算是死的吗?”
      我无话反驳,确实,对于整天杀生的死神来说,鬼对于他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有生命的吧。
      “小瑞,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虽然是审判者,但是也不要同情心泛滥,看到谁就救谁!那样对你没好处。”
      “为什么?”
      “还记得你见到云儿时发生的事吗?”
      ……怎么可能忘记?我亲眼看着云儿悲惨的死去,并亲身体验了那样的痛楚,虽然只是身体上的摧残,但是我想云儿当时的心情一定不是我能够了解的。人类那丑恶的一面将会永远留在云儿的心里,消弭不掉。我黯然。
      “云儿现在是你的反刀‘魔’了。”
      我听闻,突然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儿,“是真的吗,云儿?”
      变成小女孩模样的云儿微笑地点了点头,非常开心的样子。
      “诶?诶诶诶!!!这么快的?”我又转向学长。
      学长无奈地白了我一眼,“你的反应还不是一般地‘迅速’啊。”
      我诺诺地回道:“没反应过来嘛!用得着这么讽刺我嘛!”
      “哎!”学长再一次抚了抚额头,一副看见了白痴一样的表情,“好了,言归正传,既然云儿现在是你的反刀,所以就够成了你救生的条件。”
      “条件?”
      “对,如果你救了一个人,那你就要承受一次那个人在死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作为交换。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借体’,字面上的意思。借体对死神来说是非常损耗元气的,所以那天你才会那么难受,也还好,云儿只是无意识地用了‘借体’,如果还有别的,估计你现在就无法站在这里和我们聊天了。所以,当你决定要救生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你所要救的到底值不值得用你之后将要面临的痛苦来换。”学长止住要开口的我,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或许会觉得救生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但你也要为妖风,云儿想想,也要为了你哥哥我想想,更要为了你还没有见面的父母和姐姐想想,我们是否愿意你面临那样的痛苦?”
      “我……我……”
      “好了……”学长上前轻轻地拥我入怀,“我们都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险,知道你就那个傻劲,一条直肠子,但是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到,一定会保护你。”然后学长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就像我平时安慰那些小动物一样。
      “瑞瑞,我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你,保护你!”妖风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用说成这样吧……我是审判者,又不是被审判者……有没有搞错?!
      “瑞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云儿轻轻柔柔的一句话钻进了我的心里,还是温柔可人的云儿比较会说话……
      于是,我继续窝在学长的怀里看着眼前的两只正在那比谁的眼睛比较大……
      “还有……”
      “怎么还有?”我抬起脑袋哀怨地看着学长,突然发觉学长好象电视剧里的三姑六婆,注意事项没完没了地要说一堆,就怕我犯规一样。
      学长轻拍我的脑门,“别抱怨!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哦……”
      “一个死神的镰刀只能杀同一个生灵一次,这一点对你是相同的,而且你的反刀‘魔’也一样,同一个生灵只能救一次。”
      “……那如果发生了第二次,结果会怎么样?”
      学长先是沉默地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消失。”
      “……”
      消失……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没有了?我确认似得看向学长。
      学长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缓缓地冲我点了点头。
      “……哈哈……学长,你担心什么嘛!第一,你知道,我一般不会杀生的,所以第一条对我来说基本属于不现实状态。至于第二条嘛……”
      学长开始向我投来警告的眼神。
      我缩了缩脖子,要说的话立马拐了个弯,“呵呵~我会自己比对到底值不值得的啦!大不了,我救一次做次笔记……不就好了?”我开始偷瞄学长的神色,如果发现有任何不对,就决定立刻闪人,虽然……我没有自信可以赢过他……
      “哼!”学长开始冷哼,我开始冒冷汗……
      “啊~学长啊~我好好奇哦~你的宝贝镰刀到底放在哪儿了?长什么样子的?是自己的肋骨还是头发或者是……啊啊啊——你干嘛打我?!”我又一次捂住脑袋蹲下来,千分委屈,万分哀怨地盯着学长。
      而学长却只是看了看自己那双修长完美的手,然后自言自语起来:“这样也不错嘛~如果是妹妹的话就麻烦了,弟弟的话拍一下也没什么……”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学长,既然死神是一卵双胎,那我,那我是不是也有个兄弟或者姐妹?”
      学长又开始沉默了起来,良久才开口:“第二次受孕不一定会是双生子的,其他应该说大多都是一卵一胎,可是小瑞,”学长认真地看着我,“你确实是有个弟弟的……”
      “真的?”我立刻一副非常兴奋的表情,弟弟~我也有兄弟啊……“那弟弟他也是审判者吧?”
      “……是,但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向学长。
      “我们的弟弟……在出生不到一年的时候就……夭折了……”
      死……死了?死神也会死的……吗?我若落冰窖一样的寒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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