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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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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自己嘴贱,但我要说,跟张叔叔那张嘴比起来,我还是很低调的。鄙人向来十分仰慕张叔叔做流氓的天份。
熟悉广东话语境的人都知道,张叔叔人很酷,嘴很贱,还擅长动手动脚,调戏对象不分男女老幼,留下的罪证也很明确,但基本上都被万恶的香港媒体当作正面教材宣传了。
例如和陈洁灵颁奖那次,于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敲人家的胸罩已经很过份,最衰是这坏叔叔口中还要念念有词的研究道: 哎呀呀,这姐们儿的胸明明不是这个形状的,我昨天晚上看她穿着睡衣跟俺搓牌的时候哪儿有介么好的身材。。。
同志们,朋友们,请想象一下这样的语言动作由张叔叔以外的任何一位男性做出来,香港的大小杂志会如何反应估计早就是“下流贱格,衣冠禽兽当众咸猪手推波”之类的判词漫天飞舞的境遇了。
偏偏到了张叔叔这儿,所有媒体几乎众口一词的评价说,张叔叔的表现是多么的风趣,多么的幽默,多么的有型,多么的令我辈高山仰止啊!
---我呸!!这分明是彻头彻尾的流氓行径!为毛到他这里就能传为美谈老杜(杜可风,摄影师)也想学张叔叔做流氓,结果每每传为笑谈。泡妞不成被人笑,泡的妞太丑又被人笑,被泡到的妞甩掉还是被人笑。所谓跟红顶白,真是惨绝人寰。
不过张叔叔的确有恃才放旷的本钱。行走江湖20余年以来,他纵横的才气始终是和嚣张的气焰成等比例增长的。
俺十分摩拜他针对香港媒体批他开演唱会穿高跟鞋是三级下流的回应: “不过是穿高鞋而已嘛,只不过是在台上男女不分的表演两个半钟头而已嘛--有本事你来试试要不,你演个程蝶衣试试再演个招人待见的烂摊给我看看”
言下之意,你TM有那本事再来跟老子说话!
张叔叔撂这种狠话的时候眼神很狷介,你几乎可以看到他脸上飘着“老子就是很吊,有种放马过来”一类的横幅。还有他拒绝香港弱智媒体采访时给出的理由: “老子给你两个钟头认认真真跟你讲人生历程,你TM第二天就登出一篇狗屁不通的八卦鸟文,这么能瞎编自己关门乱写就是了,你丫凭什么浪费老子宝贵的时间!你知道老子两个钟头能赚多少钱么! ”
听起来真的很爽啊。
自从张叔叔走后,好像很久都没听见这么铿锵有型的说话了。其实我有时也愿意相信张叔叔没走那么远,只是到五台山上修行去了。
可是自从今年快女曾轶可进入十强之后我就明白这事儿一点指望都没有。如果张叔叔真的还在,听到曾绵羊那让天地变色的嗓音之后,他一定会脚踏七彩祥云,怒气冲冲的飘下五台山,站到我们面前,用他那依然很吊很淡定的语气对我们说: 妈的几年不见,想不到现在的歌手都唱成绵羊音了,这他妈也叫唱歌!老子唱得这么好,还是让老子重出江湖来教你们唱歌吧。
刚才我说了,作为一个才华爆棚的牛人,张叔叔有很多身份: 歌手,演员,作曲家,粤剧大老倌,艺术总监,设计师,导演,监制。。。。流氓。张叔叔的流氓特性在女性面前通常表现为习惯性的怜香惜玉和无伤大雅的调戏。但在对待某些比较混帐的雄性生物时,则是异乎寻常的凶狠残暴。其中最著名的事例无非是霸王别姬关机宴上教育刁丽老师(教张国荣京剧老师)的混帐老公那次。
说起来那孙子也算是个典型的猥索男,在外面吃嘛嘛香干嘛嘛不灵就算了,回到屋里打起老婆来倒挺能耐的,打得老婆全身青紫还觉得自己是个特有本事管教女人的纯爷们儿。打完了还不许离婚,大概是离了就没人练拳脚了。
诸位也知道,中国的妇女儿童保护法向来比较操蛋,民不举官不究,旁人不好管,这事儿也只能靠流氓了。当时张叔叔的流氓身份其实一直是掩盖得很好的。虽然他偶尔堂而皇之的穿着戏服进入女厕所视察,跟刁丽和巩俐玩猴子偷奶的游戏,同事们只觉得这孩子是个好奇心比较重的多动症儿童。
他在北影一口一个大爷大妈师傅老师的叫着,人漂亮,嘴又甜,戏演得灵,还手脚勤快,让大伙儿彻底忽略了此人来自香港,一个培养□□人才的风水宝地的事实。
刁丽老师身上旧的未去新的又来的伤痕张叔叔已经注意很久了,她老公平日跟他那帮武生哥们儿吹嘘打老婆的光荣事迹也听够了。于是在戏拍完之后的宴会上,酒量很一般的张叔叔给自己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茅台啤酒红酒之后,把脸一抹,现了原型。
他拎着酒杯晃悠到刁丽两口子面前敬酒,恭恭敬敬的对那个打老婆的纯爷们说: “刁丽是我的老师,是我的朋友,你要好好待她。”说这话的时候,张叔叔的语气很温和,脸上还带着笑,他心里很清楚,等下一句话出口之后,那孙子的裤子就该湿了。一秒钟之后,北影全体人员都听见了张叔叔如同平地惊雷的怒吼: “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朋友,老子就从香港找人来收拾你! ”
请注意,张叔叔说的不是“我要收拾你”,而是“我要找人收拾你”。这句话充分展现了张叔叔的流氓特性。正如周立波所说的: 流氓是不打人的,打人的,那不是流氓,流氓看谁不爽时只会说,乃伊做特(你去做掉他)。能说出这种话的不是一般的流氓,至少是杜月笙那种级数的。
我曾经以为张叔叔说这话不过是虚晃一枪,唬人而已。后来我发现,这家伙的确有能力找人来修理这位纯爷们。这是后话。当时是,张叔叔单人匹马的站在纯爷们和他那帮牛高马大的死党面前,气势恢宏,目露寒光,杀气锐不可当。纯爷们怂了,面如死灰,话都说不利索。他的死党们也都湿了。
周围群众震撼之余,无不拍手称快。只是没人仔细去想程老板是如何变身成杜老板这件事。
后来,纯爷们老实了,再也不打人了。不过他老婆好像还是坚持跟他离了。不过,从香港调人来毕竟是远水难救近火,还是在本地发展人才比较便于行侠仗义。
数年之后,两个十分低调的男人出现在内地某处街头,有一班貌似小兄弟的人马前来接风,清一色的北方口音,语气十分恭敬的称呼二位为“张大哥”,“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