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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舒梦雅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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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红尘自北方而来。
斜依在书盟雅阁栏杆上,安乐侯杨竣森微眯起眼,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英姿少年如入无人之境,城门次第打开,马蹄声踏踏之处,百姓皆是仰望称赞这少年英姿勃发。
只见那少年一路如风驰电掣,却险险停在了书盟雅阁附近。
他猿臂轻展,捏住那暗器,却是一枚骨瓷酒杯,他向上望去,眉目如画:“哪路宵小,还不速速给小爷滚下来。”声音带着笑意盈盈。
杨竣森拎起一壶梨花白,一线酒液落下楼,那少年仰头接住后大笑:“好酒!”
杨竣森撑住脸问他:“上来喝一杯?”
那少年爽朗一笑:“侯爷雅兴,本不欲推辞,奈何有任务在身。”
杨竣森也不再勉强:“那晚上书盟雅居见。”
“他就是左玉波?”
杨竣森恭敬起身:“是的。”却不似刚刚那般吊儿郎当。
那人抿唇一笑:“倒是有趣。”
书盟雅居作为皇城根下最大的销金窟,月上柳梢头时自是人潮如海。
左玉波白衣长衫踏上那石桥,尽头华楼如簇,脂粉飘香。
当时年少春山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左玉波勾起唇角,这青楼老板倒是风雅。
一青衣小厮恭敬过来:“左公子,这边请。”
左玉波甫一踏进包厢,就看到一青衣少年,眉眼清冷,隐隐透着一股傲气。
杨竣森热情地拉过他:“来,左兄,这位是黄公子。”
左玉波却已恭敬跪下:“臣左玉波叩见陛下。”
杨竣森见身份被识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被叫破身份的少年自若地斟了杯酒,也不让他起身。
“左卿家是如何认出朕的?”
“皇上气度不凡,与世人殊。”【波波心理活动:姓黄的又和森哥认识又要拉拢我叫你声皇帝你敢应?】
那少年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朕以为,这世人只知道有个安国公王虹雨呢。”
左玉波敛气屏声,不敢多言,生怕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良久,思越帝才冷冷道:“两位爱卿请起,今日我既是微服出巡,就不谈国事了。”
左玉波骤感身上压力一轻,当今天子武功竟然如此深厚,臻于顶尖高手境界。
杨竣森见场面缓和,打起了圆场。
几番推杯换盏后,君臣之间也有了几分惺惺相惜,其乐融融之意。
书盟雅居大堂,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笑意盈盈地福了福身,她正是这青楼的主人,凤姑。
她清了清嗓子:“感谢诸位爷今日对花魁大赛的捧场,希望诸位爷等下对心仪的姑娘可不要吝啬手里的花票”
楼上包厢已有人不耐烦的出声:“凤姑,爷今天来可不是看你的,还不快让姑娘们上来?”
那出声的人正是安乐侯杨竣森。
凤姑笑了笑说:“小侯爷等急了?那妈妈就长话短说,票最多者为花魁,可除贱藉,去留自愿。”
此语一出,幕布后的姑娘们俱是心头一喜,以往的花魁大会虽然有丰厚奖励,但对她们来说,脱贱藉却是想都不敢想的意外之喜。
能来参加这花魁大会的自然是各大青楼的清倌人,平素也是养尊处优,客人也是以礼相待,但总是低人一等,意难平。
本来可有可无的好胜心此刻俱是激发。
书盟雅居的苇洁姑娘咬了咬下唇,一双美目眼泪盈盈欲滴地看着凤姑,可惜对看惯了美人的凤姑无甚作用。
见凤姑不理会,她开口道:“凤妈妈,您这是何意?”
凤姑摸了摸头上金钗,懒洋洋地看着台上曼丽舞蹈:“什么?”
苇洁意识到自己此刻措辞不当,软下声音:“我和杜薇姐姐在一起上场,岂不是如烛火妄想同日月争辉?这样,就更没办法夺魁了。”
凤姑起身为她理了理鬓角:“凤妈妈要为你找的夫婿,不会是沉迷于你一时的容貌的男子。”“他若是能注意到被杜薇光芒掩盖下的你,说明他喜欢的,不仅仅是你的容貌,而是比容貌更长久的东西。”
花魁大赛后不少官员会纳在花魁大会上露过脸的女子为妾。
但是显然,凤姑的目标不仅仅在此:“我会帮你找一个小官,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做正妻。”
“妈妈……”
凤姑轻轻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眸色却如晦暗不明的天空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