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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普通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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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扬每天除了去医院换药,就是呆在武家看看书,晚上陪成成唱歌跳舞,这样闲暇的日子对有些人来说是舒坦,对卿扬来说就是种煎熬,在老板家里住了四天,酒楼的人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遐想呢,可能越住得久,流言越多。
上学时,女生和男生多说笑几句,都有人会谣传某某和某某好上了,看来这是许多人从小拥有的爱好。酒楼里的人最喜欢议论的就是老板,谁要是和老板扯上点事,能让一群花痴女兴奋几天。中国人八卦的能力很强,特别是女人,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每天都要从平淡的生活中找点乐趣出来。
好容易盼到伤口长了痂,拆了纱布,可以回一品轩了,卿扬觉得就像获得自由一般的快乐。
这是在武家住的最后一晚上,卿扬坚持下厨为大家做一顿饭以表示这几天来武家人对自己的照顾。
在这几天的交谈中,卿扬知道武妈妈的父亲是四川人,受父亲的影响她也爱吃川菜,但自己不怎么会做。所以卿扬今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做了武妈妈喜欢的几道菜。
武飞做餐饮的,以前做路边摊自己掌勺,所以对做菜很有经验,一边吃一边点评卿扬做的菜,有哪些不足之处,应该怎么改进。卿扬觉得受益非浅,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望着武飞不住的点头。
武妈妈看见两人谈得投机,心里也高兴,觉得越看卿扬越喜欢。几天下来,她发现这孩子聪明能干又勤快,特别是写的那手颜体书法,特别好看,一问才知道坚持练了十年的。昨天武飞带回来写的迎宾牌子她都让卿扬写的。
武妈妈给武飞说了,以后要是陈部长没空写迎宾牌、横幅,就不用带回家了给她写了,让卿扬写就好了。
卿扬后悔极了,那天不该看武妈妈练字,一时手痒就去写了几个,就被武妈妈安排了一个新工作。老板的妈妈比老板还厉害,知道人尽其才啊。
卿扬洗好碗筷,打扫好厨房出来,发现成成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的大毛毛狗熊犯愁。
成成看见卿扬突然眼前一亮,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亲亲,你能给我的小熊做件衣服吗?
“能啊,我可以用绒线给你的小熊织件好看的连衣裙。”卿扬轻轻摆弄成成的小辫子。
“太好了。我的小熊也有衣服了。张越就不会笑我没妈妈给毛毛熊做衣服了。”成成高兴的跳起来。
卿扬一直好奇成成怎么没妈妈,但那是人家的隐私,人家不说也不好问。
武妈妈看出她的疑惑,解释了一句:“她妈妈生下她就走了,那时才二个多月吧。”
看来情况跟传言差不多,卿扬爱怜的抚摸着成成柔软的头发,这个从小缺乏母爱的孩子,因为一件小衣服也高兴得跳。
第二天一早,卿扬收拾了周婧给自己送来的随身衣物,武妈妈让她把武飞给买的日用品、衣服带走。
武飞奇怪的问:“你那么喜欢看书,怎么不带两本书走?看完了过来换就是。”
还来!卿扬真不知道被同事们知道她随时出入老板家,会被风言风语的说成什么样呢,人家怕真的以为她想在武家捞点什么好处呢。虽然她很想看那些书,可还是忍住看书的渴望,拒绝了老板的好意。
卿扬准备自己坐小巴回酒楼,武飞坚持要开车带她一起走。
几天接触下来,武飞发觉卿扬有些刻意的避开他,好象他要吃人。也不知道她防他什么,他看起来像个坏人吗?
卿扬要去拉后排车门坐进去,武飞一指副驾驶座,“坐前面,把安全带系上。”
这还是第二次坐轿车,卿扬不知道安全带在哪里,武飞告诉了她才找到,可又怎么也拉不动。武飞只好探身过去帮她拉出来系上,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传来,武飞心跳加速,心里不觉得懊恼,自己怎么像个毛头小伙子,离小姑娘近点还紧张呢。
在老板面前出了洋相,卿扬羞红了脸。
武飞为了缓和气氛,故意问:“你热吗?我把空调打开。”
“不用,把车窗摇下来,车开上就凉快了。”卿扬尴尬的说。
“你上次说要调到厨房去工作,还想去吗?”武飞转头看卿扬的脸红得像个番茄,忍不住轻笑起来。
卿扬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不想去,你以为我说来好玩的吗?”
“今天我就去安排的,我言出必行哈。但是你答应了成成的事,可要做到哈。不然成成会讨厌你的哟。”武飞提醒卿扬。
“放心,我可不敢得罪小公主。我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哈。”卿扬拍着胸脯说。
武飞说下周接她去给成成送衣服,卿扬不愿意了。“还是做好了我给您,您给成成带回去吧。不然我又请假,要扣工资的。”
“是我派你公干,不是请假,怎么会扣工资呢。”武飞知道服务员收入不高,半天的工资对卿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可是,可是这样不好吧。”卿扬想着老是跟着老板家来往,影响不好,特别是“长舌妇”要嚼舌根。
“你怕别人说闲话,那这样,我跟你的部门负责人说,你可以每周日请半天假,一个月请两天假也没超出酒楼的规定。我请你当成成的家庭老师,我付你工资,按小时算,比你扣除的工资多嘛。”要是其他女人有这样能跟他接近的机会,高兴都来不及,她却想躲开,武飞觉得心里很窝火。
“那我想想吧。”看老板不高兴,卿扬没敢直接拒绝。
一路上武飞的脸色都冷冷的,目光像子夜的寒星一样冰凉,让卿扬不敢直视,只得转头看着窗外,车厢的气氛很压抑。
在酒楼大门口,卿扬下了车,还没说再见,武飞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卿扬冲着远去的车尾骂道:“你大爷的,有钱了不起啊!”
第二天办公室下了调动通知,卿扬调到后厨负责洗碗、摘菜。洗碗和摘菜的都是些大叔大娘,很奇怪一个漂亮的姑娘怎么来干这个活。
昨天同班的女孩们看卿扬的眼神怪怪的,说话都有些酸溜溜的,可今天看卿扬被派到厨房摘菜去了,以为她是得罪老板,一个个幸灾乐祸的。
卿扬乘送菜给二厨的时候到处瞅,看二厨切菜配菜,看大厨烹、炸、煎、炒,个个紧张忙碌,厨房里热火朝天。这个景像那么熟悉,是她无数次想像过的场景,现在能亲眼看到,非常兴奋。
虽然后厨的杂工比前厅服务员累,但是能看到制作各种美味的菜品也是一种享受,卿扬干得很愉快。
趁空余时间卿扬请周婧帮着选好绒线,还设计了一只小熊图案,开始给成成织狗熊衣服。衣服不大,三天时间就织好。
下午休息时间,卿扬看到老板的车在楼下,就回宿舍拿了衣服去找老板。
看见卿扬拿出的东西,没等卿扬开口,武飞就直接说了:“我说过你自己送给成成,你不去她会不高兴的。你要在一品轩上班,就得听我的安排。”
卿扬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看见她气冲冲的样子,武飞好笑,最后再来一句:“别忘了,星期天下午两点我来接你。”
卿扬跑回宿舍喝了两大盅水才把心里的火气消了,她想不通老板为什么偏要她去给成成当家庭老师,有钱哪里请不到老师。她去无非就是带孩子,帮他家妈妈做饭,就一个临时小保姆。他大爷有钱可以请个专门的保姆啊,非跟她较上劲了。
卿扬知道必须得去老板家,不去会惹得小公主不高兴,老板也会不高兴的。早早的去找厨师长请假,可能是老板给他打过招呼了,问都没问原因就批了。
卿扬上了车,武飞就笑着问她:“上次说的事已经想好了吗。”
“你不是说了我要在一品轩上班就得听你的安排吗?还需要我想吗?”卿扬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武飞蹙起浓黑的眉毛。
“我怎么敢?你是老板!”卿扬讥讽的说。
“嘴上不敢,心里却在骂我哈!”武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被卿扬待见呢。“我没想明白,你在一品轩是给我打工,还是厨房的杂工,到我家工作,一样是给我打工啊,而且在我家也可以下厨啊,还轻松得多。”
“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可是老是出入你们家,难免有人风言风语的,人言可畏。”卿扬想,你大爷的倒无所谓,我一个外来妹总跟你一家人来往密切,人家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呢。
“算你识相,知道我们对你好。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得了吗?你就当我是一个普通朋友嘛,抽时间帮我照顾这一老一小,好吗?”
老板都放下姿态了,卿扬也不好老纠结这事,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