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法逃离》圆舞

45、自杀

　　莫止析没有被送回精神病院，因为他激烈的自残行为，导致他只能被送去医院进行治疗。

　　莫凛义带着何慕来给莫止栖道过一次歉，何慕看到他也愣了很久，也许是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儿子的气息，他们留了很久，后来甚至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莫止栖调动自己所有的力量陪他们说话，尽量不表现出一点熟悉的姿态。

　　他决定要告诉父母真相，莫止析已经完全疯了，他不能让两个老人家孤苦无依，但是不是现在，他们刚受了刺激，如果在这个时候知道他是莫止栖，他怕他们承受不住这个刺激。

　　已经一个月了，事情平静以后，罗迦南离开自己的房子搬到齐淼这里和莫止栖住，季凌风和齐淼也隔三差五的过来。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们说，”齐淼犹豫着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确定你们想不想知道。”

　　“想，防患于未然，多知道点总是好的。”莫止栖想都不想的说。

　　“顾承央在收购李氏企业。”

　　“什么？”罗迦南从沙发滚到地上，“李士兑的企业？”

　　“严格的说是李骆铭的。”齐淼强调，这是现在金融界最轰动的一件事，只要记者会一开，所有人都会知道李氏已经易主，只是这些人不包括莫止栖和罗迦南这两个金融白痴。

　　“我懂了，”罗迦南恍然大悟，“我就觉得这件事透着邪气，莫止析能从医院跑出来不简单，一定是李士兑在帮他，顾承央知道了，李士兑针对止栖已经好几次了，所以顾承央要除掉他，这么说来，还是我害了你。”

　　齐淼点着头表示他分析的很对。

　　莫止栖并没有惊讶，他大概猜得到是李士兑，除了李士兑，没有人讨厌他讨厌到想这么快把他除去的地步，性急而且策划不周详，典型的李士兑作风，倒不是说他非得想让李士兑从云端摔下来，只是李士兑发生什么事也不在他的同情范围内，即使那是因为他，可他还没有同情心泛滥到去担忧一个三番几次对他出手的人。

　　但是现在他担心罗迦南胡思乱想，他说：“没你的事，你别乱想，再说我不是没事吗？”

　　“我想杀了他。”罗迦南的语气听起来冷冰冰的，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如果莫止栖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去杀了李士兑，事实上他觉得他杀李士兑的成功率很高，想到莫止析那癫狂的眼神，他就害怕。

　　“别做傻事。”莫止栖和齐淼同时说，罗迦南扭头朝他们吐吐舌头，“要杀早就杀了，其实我还是比较欣赏顾承央给他的报应。”

　　到了这一年的秋天，李士兑彻底跨了，李骆铭经不起打击一病不起，没有了李骆铭，李氏就成了一块不怎么香的蛋糕，被摆在顾承央面前等着他的刀叉，李士兑的太太也跟着受了牵连，顾承央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动起手来一点也不留余地。

　　李家从此一蹶不振。

　　莫止析在他快康复的时候失踪了，似乎他总是有办法趁人不备，莫凛义第一时间给莫止栖打了电话，让他小心。

　　这个电话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季凌风和齐淼来的更勤了，有时候还会住下，只要莫止栖在外面，他的身边就不会没有人，就连上厕所都是，罗迦南会跟到厕所里面，他看了很多警匪片，总觉得莫止析会装成清洁工进厕所掳人。

　　只有在工作室里，罗迦南才会稍微放松警惕，因为工作室人多，而莫止栖通常就在工作室画画，累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现在是即将下班的时间，有几个人在看电视，还有几个围着电脑在看，宿宿刚刚去买了点零食，一伙人名义上是在看电视，其实是在一边吃一边聊，没有人认真的盯着电视屏幕。

　　蒋凯突然指着电视说：“里面那个人长的很像知其啊。”

　　宿宿咬着饼干看了看，赞同的说：“真的很像，这年头自杀也能遇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自杀！

　　莫止栖抬起头一看，果然，莫止析正站在一座五层的楼上，没有任何动作，他应该站了很久，才能有记者赶到做现场报道。

　　从电视上可以看到警车已经来了，警察正在忙碌的做防御设施，莫止析漠然的看着警察的行动，掏出手机来按了几下，突然跑到防御设施范围外，纵身一跳，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内，电视机前的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看到人群开始议论纷纷，镜头里，莫止析面无表情的两次摔到护栏上，才掉在地上。

　　莫止栖错愕的看着电视屏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止析跳楼了，他没有再来纠缠他，而是选择了一个相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快，止栖，你的手机，”罗迦南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手上拿着莫止栖的手机，他本来正拿莫止栖的手机玩游戏，“好像是莫止析的短信，他是不是要自杀。”

　　“已经自杀了。”莫止栖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一分钟前给他的短信，“哥，我还你。”

　　“走，去医院。”

　　打听到莫止析被送去的医院，他们就马上赶过去，莫止析还在急救，莫凛义和何慕都坐在手术室外面，看到他们，说了几句谢谢后就再没说话，莫止栖坐在他们身边，既不敢出声安慰也不好说什么，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儿，顾承央也来了，他是来听结果的，安慰了莫家两个老人就独自靠墙站着，没有靠近莫止栖。

　　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莫止析被推出来送进病房，何慕跟着一声进去，剩下的人留下听结果。

　　“什么结果就看这24小时，如果24小时后，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