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法逃离》圆舞

35、齐淼

　　“真的要去看他啊，还买水果，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去。”罗迦南用一种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手上两袋水果，努力想射出两个洞来，最好那个顾承央吃不到才好。

　　“你不是要一起去吗？”莫止栖被罗迦南的样子逗笑了，虽然说工作室并不像在公司上班那样正规，但是他也只有中午的时间可以去看顾承央，如果他请假去看顾承央，罗迦南一定不会同意。

　　“那你就别磨蹭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去看他，看完就回来，不许多呆，谁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罗迦南继续念叨，从莫止栖的叙述来看，顾承央应该不算严重，至少比不上现在还有后遗症的莫止栖，那些可都是顾承央打出来的，做不了假。

　　“你想让我多呆我也不会，放心吧，走了。”

　　罗迦南一边走一边不情愿的说：“他就是利用你的内疚心理。”

　　莫止栖不语，怎么说顾承央撞了电线杆都是因为他，他不能真的把人送到医院就什么也不管了，何况现在顾承央的检查还没结束，不知道有没有事，只有去了医院问阿伟。

　　到了医院，罗迦南说什么都不愿意上去，莫止栖提着两带水果推开门，发现阿伟并不在，顾承央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床上看文件，听见门开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到是他，立刻勾起嘴唇笑了。

　　“止栖，你来啦，吃午饭了吗？阿伟买饭去了，没吃的话和我一起吃点吧。”

　　“我吃过了，”莫止栖环视了病房一周，发现病房很干净，看来顾承央没有把自己受伤的事说出去，他把水果放在柜子上，“医院方面怎么说，有没有可能淤血或者脑震荡。”

　　顾承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个角度能看他青色的胡茬，他故意不刮胡子，希望莫止栖看到会心疼，听到莫止栖这么问，马上顺着话头接下去，“有可能，不过医院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万一有淤血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故意说的严重点，希望莫止栖紧张，果然莫止栖立刻问，“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顾承央说：“我也不知道，止栖，你能给我洗个苹果吗？阿伟去了很长时间，我有点饿了。”他编不下去了，就想岔开话题，骗莫止栖很困难，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他最不想对莫止栖用心机，真不知道多年前他是怎么做到一边看止栖伤心难过一边伤害的。

　　莫止栖嗯了声，拿出一个苹果去洗，高级病房区人少，很安静，他从水房出来走了几步，发现水房附近的病房里走出一个人，看背影有点眼熟，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转过身，看到他，也是一愣，“莫止栖。”

　　“李士兑。”

　　“真巧啊莫止栖，”李士兑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觉得老是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人不太好吗？离迦南远点，他是我的。”

　　“你让我离远点我就远点？”莫止栖争锋相对，他实在是烦了李士兑这个人，没有顾承央的本事就安安静静当他的二世祖，演什么情圣。

　　“莫止栖，你不要太过分。”

　　李士兑抓着他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莫止栖一脚踢到他手上，空余的手扔掉苹果抓住李士兑的胳膊推开他，李士兑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扶住墙壁站稳，惊讶的抬头看莫止栖。

　　阿伟从走廊转角处走出来，莫止栖靠近李士兑压低声音说：“李士兑，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李士兑发愣的功夫，莫止栖捡起苹果从他身边走过，进了病房，顾承央有点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出去洗了一个苹果，怎么浑身低气压的回来了，他定了定神说：“苹果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换一个重洗洗。”

　　阿伟紧跟着莫止栖进来，越过他的肩膀对顾承央点点头，顾承央说：“不用换，就这个吧，再洗洗就好了，谢谢你止栖。”

　　“我叫莫知其。”

　　顾承央无所谓的笑笑说：“还是止栖好听。”

　　莫止栖摇了摇头，拿着苹果出去了。

　　“怎么回事，挑重点说。”顾承央马上问。

　　“李士兑拦住莫少爷，被莫少爷打了。”阿伟说着放下食物。

　　“阿伟，”顾承央说：“太重点了。”

　　“李士兑抓着莫少爷的胳膊，后来被莫少爷踢了一脚推开了。”阿伟想了想，又说了顾承央想听了细节，刚说完莫止栖就推门进来了，顾承央立刻笑着对他说：“真的不吃点吗？阿伟走了很远才买回来的。”他就是考虑到莫止栖有那么一点可能会留下来吃饭，所以交代阿伟这几天都要带好吃又营养的东西回来。

　　“我吃过了，”莫止栖坚持，“不打扰顾先生吃午饭了，我回去上班了。”

　　“也是，不要耽误了上班，那明天见，”顾承央摆摆手大方的说：“阿伟，送送止栖。”

　　莫止栖张了张嘴，阿伟已经打开门说：“莫少爷，这边走。”让他不得不把打算说的话吞下去换成，“不用送了。”

　　出了医院，被风一吹，他才觉得顾承央有点不对劲，可是想不起来到底哪不对劲，不过看样子顾承央应该是没事了，他咨询了医生，知道清醒也不意味着没事，一切还要看片子怎么说，但是问道顾承央的片子，医生自己也不清楚，他还是无功而返。

　　一连几天，顾承央的片子都没有出来，在罗迦南的抱怨声中，莫止栖已经开始怀疑这家医院的工作效率。

　　“止栖，这么说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是顾承央不是想用车祸做借口一直赖着你吧，我看他能吃能睡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刚经历了一场大车祸的人。”罗迦南怀疑的说，他在医院等的这几天，竟然见过两次李士兑，影响了他的心情。

　　“车祸就是车祸，还分什么大小。”莫止栖拍拍罗迦南的肩膀，“走吧。”

　　罗迦南一打方向盘，车子一下冲出去，差点和迎面过来的汽车撞上，罗迦南吓了一跳，两人都被紧急刹车的冲力摔倒椅背上。

　　罗迦南揉着后脑勺，“止栖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下去看看。”

　　对面车上的人也下来了，还是个熟人。

　　齐淼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看样子也没什么事，莫止栖松了口气说：“好久不见。”

　　“是啊，”齐淼说：“我来给同事送个文件，你来这里是看病吗？”

　　“不是，朋友出了车祸，我想来看看他的片子什么时候出来，正要走，这是……”莫止栖一扭头，发现罗迦南不见了，罗迦南在背后捅他的腰，小声的说：“你看不见我。”

　　齐淼说：“不等等再走吗？拍片子很快。”他装作刚看到努力把自己缩在莫止栖背后的罗迦南，“你背后这位是？”

　　“额，”莫止栖也看出不对劲，“我朋友。”

　　齐淼意味深长的说：“你朋友的缩骨功练的不错。”

　　莫止栖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的笑了笑，被他这么一说，罗迦南的缩骨功练的更好了，更加努力的把自己缩起来，齐淼见他一副不打算相认的样子，也不再逼他，对莫止栖说：“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在哪上班，改天我和凌风去看你，我先上去了，这个文件很急，你不一起上去等片子？”

　　“不了，我还得回去上班。”

　　莫止栖不笨，他不懂医学上的事，在顾承央有意的暗示下，一直以为拍片子需要很长时间，连医院都说了要住院观察，他肯定相信医院，但是齐淼告诉他片子很快就能看到，顾承央出车祸到现在已经六天了，按照齐淼的说法，片子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出来，他问的那些医生也没有给出过正面回应，唯一的可能就是顾承央不想让他知道。

　　莫止栖的心情有点复杂，真的让罗迦南说中了，顾承央在用车祸做借口，但是他没法责怪顾承央，他看得出来，每次顾承央看到他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见到他而快乐，这种心情他能体会，当初他就是单纯的想见顾承央，即使他被顾承央折磨的心越来越冷，可他还是想见他。

　　“喂，”罗迦南拍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

　　莫止栖被他拍的一激灵，才回过神来，看到罗迦南又跳脱的站到他面前了，不由得想取笑他，“你的缩骨功练完了？”

　　罗迦南瞪了他一眼，“莫止栖，你是在笑我吗？”

　　“是啊。”莫止栖真的笑出了声。

　　“算了，不和你计较，”罗迦南摆出一副不跟他计较的模样，“你怎么会认识齐淼？”

　　莫止栖知道他忍不住会问，也不再笑他，“他是凌风的发小，就是他帮我逃出医院的，你和齐淼又是怎么回事？”

　　罗迦南没有正面回答，出神的望着面前的灌木丛发呆，反问他，“你知道有一种人是怎么都舍不得忘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