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夫妇]妹妹不乖》鬼手爪爪

5、John的前任

　　缓步游荡，在大厦一楼确认了安全出口楼梯的位置，又检查一遍窗口的高度，Icy这才走入电梯，按下顶楼，环抱着双臂，倚在透亮的铝合金壁上，等待。习惯使然，到达一个陌生地点之后，先确认所谓的“逃生路线”才能踏实。

　　大概早就被这个世界一切有关刺杀的不可能事件洗脑了，Icy时刻都保持着警醒的态度……杀手那么多，谁知道下一个被追踪的会不会是倒霉的她？

　　狡兔三窟，杀手也不例外。这栋大厦的顶楼是John的私人住所，更确切说，是他存放武器和器材的小仓库之一。郁闷过后的Icy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John的电话明明接通了，却传来奇怪的女人喘息声。

　　绝对不是做/爱……因为没有男人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过分做作了，反而显得不太真实。难道哥哥遇险了，或是被谁威胁？John的水准那么高，该不会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防盗门是大开着的，更添了她心底的几分诡异。一边嘀咕着，Icy退后半步持警械状态，然后敲击门板，同时再次侧身，避免室内的某人突然发动攻击。显然不管是哪种情况，室内都极有可能存在着一个女人，不清楚是敌是友。

　　如她所料，随着高跟鞋“哒哒”的烦人声响，一个高个子女人傲慢地出现在门口，还恰到好处地挡在那里不让Icy进入。女人穿着高领白衬衫，下半身是规矩却不失性感的包臀职业裙，加上那双明显价值不菲的尖头皮鞋……黑白相衬，显得她整个人颇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从她修长的小腿向上扫视至女人精致妆容的漂亮脸蛋，Icy挑挑眉，苦笑一番：“怎么，你是谁？”

　　似乎还嫌自己的态度不够傲慢，白皮肤红亮色卷发的女人再次扬了扬脖子，语气中满是敌意：“我是John的妻子，你呢？”大约是觉得Icy的穿着过分休闲，而且年龄看上去根本不到二十岁，女人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这该不会是John最近喜欢的类型吧？简直不可思议，难道不怕别人告他诱/拐未成年少女？

　　“切，胸部那么小，身材就那么回事……John跟你只是玩玩的，识趣的就快点滚远些。”见Icy不说话，女人哼了一声，不满地警告“小姑娘”。女人在独占爱情这方面，都是幼稚的。

　　“妻子？是前任吧？”Icy笑得讽刺，她来见自家哥哥还要你一个外人评论？她心头正是烦闷的时候，必定要找些什么东西来“消遣”。握紧手腕上的轻微化学药水发射孔，Icy在心底犹豫了那么一秒钟……这样对一个女人会不会太狠了？这是可以毁容的剂量啊。

　　然而她的隐忍还是在女人不客气扬起左手的时候彻底瓦解，堪堪躲过“前任”小姐来势汹汹的左勾拳，和右腿膝盖的攻击，察觉到她步步逼近似乎真有点赶尽杀绝的意思，Icy眯了眯眼，抓住零点五秒的时间，直接将背包里一个铅制小球朝着她的左脚踝扔了过去。

　　神奇的一幕，女人踉跄了两下，才勉强扶住门框站好，发丝散乱得有些狼狈，正要发起又一次突袭的时候，John闪身束缚她的手腕：“够了玛莎（Martha），她是我妹妹。”

　　这个叫玛莎的女人实力很高，若不是她那身古板的职业装束手束脚，加上根本不稳固的细高跟，恐怕以Icy的力量，基本完败。Icy的格斗一向很差，也从未在肌肉爆发力和能量方面做过任何锻炼，靠得无非是一些小窍门。

　　比如中国的“破”。任何人和事物都是有缺点的，譬如一把剑，它铸造的过程中便注定了哪里的铁密度很低，寻找出来便可一击即中，将之摧毁。

　　所以说她不喜欢那种美观却受罪的高跟鞋，要不是那不稳当的十厘米让玛莎失去了重力的庇护，方才玛莎一定不会吃亏。

　　遗憾摇摇头，Icy跟在两个人身后走入公寓，发现茶几下的地毯上有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包括沙发侧面都有几个脚印，明显是激烈战斗的痕迹。只是不知这激烈，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关系呢，还是单纯打架过招。

　　“我有幸见证你们的复婚仪式？”Icy的言语中冷冷都是不屑。她可是很喜欢女神Jane的，自然对这个冒出来自称妻子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

　　原来电影中提过，John因为喝醉酒确实有过一次极其短暂的乌龙婚姻，Icy可不希望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做自己的嫂子，一刻都不能容忍。

　　就朝着她刚才那一记没有打中的左勾拳，已经被Icy将此人的印象分拉到了本季度最不受宠的美剧之后。

　　“咳咳！”John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所以他忍不住跟疑似生气的妹妹解释，“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玛莎正巧出现，让你误会啦。关于舞会的事情，你别着急，其实很简单，只是……”

　　“John！”讨厌的玛莎没想到John连这种机密情报也告诉“妹妹”，不满地呵斥他停下。

　　可是玛莎站在什么角度来阻挠John呢？她知道，那次John被她拐去结婚根本是一场意外，而且这么久过去也从没有求复合或者怎么样！玛莎有自己的骄傲，她心底对John确实很特殊，却不愿意放低姿态去挽回。

　　连John和Icy也是这么想的，兄妹俩同时诡异地看着她，气氛一时尴尬下来。

　　还是玛莎抽了抽嘴角，佯装整理头发，缓和僵硬的空气成分：“那个，我是说，我以CIA探员的身份提醒下，这件事情现在闹得很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因为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多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气氛不再凝重，挑了一个没有被打斗波及的沙发稳稳坐下，John很无所谓地摊摊手。反正这次并非自己的任务，通俗来说，他最多只算是凑热闹罢了，这件事情的成败，跟他没有直接关系。

　　CIA？原来与John有过露水姻缘的前妻，身份这么高端哦？也就是说他们的结合是一场官方跟私家的碰撞，这简直比John和Jane这种同行对手意外结成夫妻还要有意思吧。难怪要离婚，涉及到情报局这么敏感，晚了会翻天的！

　　他倒是每次都很会找结婚对象啊，这难道是所谓的透过气味寻找同类人？Icy投向哥哥的目光顿时满是揶揄。

　　不过她还谨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无声瞪眼，示意哥哥快一点剧透。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刚才玛莎突然跳出来袭击他，搞得公寓一团糟，现在John的心情也不怎么晴朗。比如他一向是懒到家的，基本不可能自己动手收拾一地残骸，而这里私藏许多武器，也不好让临时工来动，一想到要他拿出泡澡的宝贵时间弯腰打扫，真是头疼。

　　看了看等待自己答复的妹子明显脸色不好，还有一旁的玛莎神情也足够阴郁。John一时之间只想永远跟女性这种麻烦的生物隔绝开来！

　　“我得到消息，”他顿了顿，重新组织语言，“确切说，是很多人得到消息，有两个军火商准备在舞会那晚洽谈合作事宜。不会有大规模的交易，最多只是携带几把新出来的样品。”军火这种东西，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官方，还是他们这种隐于黑暗的地下杀手组织，都是密切关注的。何况听说两个来头不小的军火商牵扯甚广，是以听闻动态的人特别多。但看学校附近打探和无故多出来的奇奇怪怪人物，就晓得有多震动了。

　　毫不夸张的说，可能这也算是杀手界的一次小型盛会啦，各方聚首。

　　“确实是小事！”Icy翻了个白眼，语气免不得有些讽刺，她都不清楚什么是大事了。

　　可现在根本不是怄气的时候，她叹了叹气：“为什么非要选毕业舞会？”

　　John张了张嘴，却被玛莎抢白。“哼小妹妹见识浅薄！恐怖组织他们，自然喜欢选那种轰动的地盘闹事，他们如果乖乖呆在安静的包房谈，那还叫追求刺激的恐怖组织吗？”人家制造混乱根本是家常便饭。

　　玛莎这话基本上就是打击Icy，反正梁子结下，她们互相看不顺眼，也不必遮掩虚伪。但她说得其实很有道理，如果要杀死一个人，恐怖组织绝对是大张旗鼓造成民众恐慌，而非悄悄地结果性命。

　　何况毕业舞会人数众多，不仅校里的各位老师、老师的舞伴，甚至还有很多他们的朋友，包括学生的家长，一些跟学校合作往来的商人也会被邀请。

　　玛莎显然更想和John重温旧情，哪怕不涉及婚姻，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她看着前来破坏的Icy越发不顺眼，却没办法轰人。奈何John觉得没什么跟名义上的前妻可谈，干脆直接逐客：“玛莎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的消息……”如果不是以这种破门而入的狂野方式出现，那会更好。

　　表情明显僵硬着，似乎在隐忍什么情绪的爆发。玛莎深呼一口气，愤恨着哼了两声，直接拎着黑色皮质背包走出门，还不忘狠狠把防盗门拍上，声响制造得有点大，根本不顾礼节，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你呀，下次小心点，跟这种长期在死人堆的人打交道，能躲就躲！”John拍拍Icy的肩膀，关怀着。他知道自家妹妹是有些小聪明，随身携带的什么奇葩药水不计其数，但单从杀人手法和力量来说，她的能力远远不足，根本不够看的。

　　约莫是对John的懒病了解得透彻，Icy无声点了点头，找了放在一旁的垃圾桶等物品，打算帮公寓做个简单的清理，至少要把地板上的碎片收起来才好。

　　怕她还在担心自己母校的毕业舞会被搞砸，或者说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流血事件，John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一下，分析起来：“其实你就别管了，我估计那两个大佬得知很多方都蠢蠢欲动，其中不乏他们得罪不起的一些人。恐怕商谈地点会改到其他地方也说不定。”

　　“不一定吧？”本来他们就喜欢刺激，或许他们的想法是声东击西，该去其他地方。但谁又说的准，万一这只是一出“计中计”呢，让外人觉得他们不会在这里，他们还偏偏在这里……苦恼地仰天长叹，Icy闷闷道，“……也许吧。”每到这种时候都要为自己的无力懊悔，还是运筹帷幄的□□老大比较爽快，想要什么消息都能一手得到。

　　“你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惊艳同学的眼球足够了！”不忍见她想破头的窘态，John好笑着劝慰，心里忍不住埋怨，动脑子什么的，真是够烦躁，他还是喜欢痛快决斗。幸好，面对那种恶斗的场面，Icy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一点他尚算放心。

　　“像哥哥你的前任那么漂亮么？”Icy不依不饶。

　　拿着水杯嗤嗤笑了好一会，John才捏了一下Icy的小鼻子，像是哄小孩子那么无奈的语气表决心：“你放心，哥哥就算有十个八个老婆，她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亲爱的宝贝妹妹！”

　　“哼，希望如此！”傲娇地扭了扭头，Icy心想，等你遇到Jane之后，可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此时此刻，她这个异世魂还是觉得很幸福的。

　　家人，就是明知道你最恶劣的一面，依然只会含笑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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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电影里John提过一句，意外有过一次婚姻，可惜没展开。我对那段还挺好奇的，所以脑补了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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