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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情旧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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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怀的是野种,但我的日子过的依然滋润。本来并不打算生育的我,鬼始神差的被这个小胚胎改变了信念,打算做一回这世上最赔本的事儿——生养孩子。
我给自已定购了最舒适的衣服,最柔软的鞋子,并专门请了个营养师来家中为我调理饮食。
反正邝奔说过,AA制暂停。期间消费全由他一人买单。我怎么可能饶过他的钱包。因感到身体疲懒,精神寂寞,我又请了两位爱说话的小保姆和一位资深的医护人员来家中陪伴。
其间,两位小保姆都被邝奔染指了。当小保姆用充满歉意与同情的眼神偷瞄我时,我落寞的低下了头。心底不由为她叹息,傻妞,被那么个烂透心的玩意糟蹋了还不自知,也不知谁更可怜些。
也许是老天爷看我过的太消停了,怕我无聊。于是,我身边开始上演一幕幕比电影更真实的各类狗血剧。
先是两个小保姆发现彼此是情敌,互掐ing。她们的战斗导致家中的卫生环境明显变差。但我很大度的没有炒她们的鱿鱼。而是又雇佣了一位比她们更貌美的小保姆来家中工作。
邝奔先生不负众望的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让双女互掐变成了三女大战。
我趁邝奔不在家的时候,很好心的出面调停。并以正室的身份授了封号给她们: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还信誓旦旦的承诺无论是谁,只要能生出儿子,我马上退位,将其扶正。
这消息一放,直接刺激出三个姑娘的全部热情。一个个打扮的比妖精还妖,软绵绵麻酥酥的缠着邝奔欲行那事儿。
我躲在房中盘算,如果邝奔精尽人亡,他名下到底有多少财产?离婚与丧偶对女人而言,都能得到自由。但好像是后者更能让人同情些。
营养师在调理我的身体时,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收下邝先生塞来的红包,然后帮邝先生熬制各种十全大补汤。
由于每天吃补品的人增多了,家中的供给急需补充。于是那天晚上,我与邝奔夫妻双双去购物。
我肚子已显怀,邝奔这位好好先生格外细心的照料着我。一路搀扶,如同我是老佛爷,他是邝总管。
如我这种家境富庶但精神空虚的妇道人家,经常光顾的,必须是充满奢侈品的高级购物中心。
这种地方的好处是,闲逛都会伤自尊的场所,人流量自然不会太多。
坏处是,因为人少,如若遇到不想见的熟人,想躲都躲不开。
我、邝奔、王自立及王自立的贱内柳婷就这样遭遇了。
王自立高高瘦瘦的身材与站在我身边体魄强健的邝奔简直没法比。但说实话,瘦,不代表没劲。你懂的。
看着我的肚子,他眼中有瞬间的诧异,马上被精光覆盖。并换上一副礼节性的微笑问候我:“白馥镁,恭喜你要当妈妈了,孩子满月宴时记得告诉我一声,我随份子。”
柳婷挽上王自立的胳膊,站在他身边,一脸甜蜜微笑的对我说道:“呀,真没想到你居然怀孕了,我还记得你说过不喜欢小孩子,要丁克家庭来着呢。”柳婷说完,低头嘿嘿的笑。
笑个屁啊,你个贱人!
柳婷曾经是我的闺蜜。大学四年住同一个宿舍,穿过同一条裙子,用一个饭盒吃过饭。我与王自立恋爱时,她还攒动着同舍的姐妹们一起狠砸了王自立一顿西餐。
那时,王自立家境不好,每学期都靠奖学金过活。偶尔接一些小项目赚些外快,还大多数都被他寄回老家贴补父母了。
那顿西餐花了两千大元,我偷偷塞钱给王自立时,王自立一脸傻笑的推开了。他说:“放心,我有。刚接个活,给订金了。”
事后,他还充满歉意的说,是他疏忽了。他应该早些主动提出请我的朋友吃饭的。
那时,我真的爱死他了。
那时柳婷曾不止一次的说过,王自立这种男生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务实肯干,自强上进。当时我光顾着高兴来着,愣是没看出她的狼子野心!
这小贱人在我甩了王自立后,泼妇一般冲到我面前,扇了我一耳光,把我喷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王自立身边扮演解语花,去安慰人家了。
安慰着安慰着,就变成了慰安。没多久就传出两个人好上了的破消息。
我从米国回来时,还赶上了他们的婚礼。我穿着一身黑去砸场子,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我就是不高兴。
新娘休息室内,我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小三没有好下场,这个小三当然指的是柳婷。
我的咒骂换来的是无视。王自力如耳背一般无视我,亲密的环抱着他的新娘去大厅举行他们的结婚仪式去了。若换了别人,也许会狼狈滚蛋。但姐不会。
姐就那样沉着一张脸,坐在第一排的亲属桌前,如参加葬礼般严肃的吃完了那顿饭。
新郎新娘敬酒时,我很不给面子的把酒泼在了新郎的脸上。泼完后,我抬起比较漂亮的左半面脸蛋对着王自立喊:“你打啊,你打啊!”
王自立举起的巴掌就那么停在半空中,看我的眼神极度复杂。
最后,他轻轻一笑,拉着他的新娘去给别人敬酒了。而我则被动的变成了疯婆子,被全场宾客谈论耻笑,搞得姐消化不良的好久。
闹了那一场后,我们再无联系。直到一年前……
我和邝奔各自出轨,出的不亦乐乎ing。那段时间,我爱上了一个比我小六岁的男人赵光磊。他还在上大学,是个好孩子。家境凄惨却自强不息。我在金钱上帮助他。他用□□回报我。灵魂似乎都得到了满足。
光磊说:“白姐,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早日还清你的债。到那时,你离婚,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永远在一起了。”
我很感动。感动于老娘这把又老又涩的草,居然还有小牛来啃,还啃的深情款款。
我们的爱情感天动地的一塌糊涂时,王自立这厮却好巧不巧的出现了。
那天我穿着very sex的睡衣打开酒店的房门时,一伙人蜂拥而入。把衣衬不整,其实是全祼的赵光磊按倒,连个裤衩儿也没让他穿,围上个床单就带走了。
我如残花败柳一般的傻坐在地上,看的有些懵。怎么能这样呢?太没人权了,连条裤衩都容不下?
一个混身汗臭味的男子扯着我微有些凌乱的波浪长发,这不怜香惜玉的把我扔到床上,狠劲的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那张麻木不仁的脸,然后风声过耳,一巴掌抡到我的脸上。
我眼冒金星了良久,方定睛一瞧。
哟,熟人!王自立。
我被带进了局子,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子里。无论我怎么喊我是米国公民,我持有绿卡,都没人理会我。
迷糊的睡去,又迷糊的醒来。王自立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他用很官方的语言对我恐吓了半天,发现我不鸟他也并不害怕后。他本来还端着的架子就这么泄了气。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后,问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了吗?我觉得我没有变过。我一如继往的是个利已主义者。
赵光磊贩毒的事实,震撼着我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那样的大好青年一枚,怎么会贩毒?
然后脑中涌出那天赵光磊对我说过的话:要努力赚钱,还清我的债,让我离婚,好跟他光明正大的永远在一起。
赵光磊开始拒不交待任何问题。直到年轻有为的刑侦处处长王自立亲自审讯时,他才吐了口。
我再见赵光磊时,他变成了赵光头。
他自已摸着他光溜溜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我。大男孩冲我羞涩一笑,他的稚嫩一览无余。这样的孩子,怎么会贩毒。
我冲过去,激动的对他吼:“你是冤枉的,是他们刑*讯*逼*供*逼*你认罪的对吧。放心,姐有钱,姐不会扔下你不管,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不,律师团,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你别害怕,有姐呢。”
赵光头泪盈于睫,摇着头说不出一个字。然后嘣嘣嘣的用光头去撞墙,然后被强制带走。雪白的墙面上开出了好大一朵芙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