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猎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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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是微弱的，跳跃着在眼前闪动，气若游丝的白色，边缘散射出漂亮的七彩光带。
运转的思维缓慢得像是生锈的齿轮，麻木到丧失了对肢体的感知。
千手柱间醒来时的第一个念头是——那个实验果然成功了。
他感觉到了身上盖着的，柔软的被子，呼吸到了久违的，温暖的空气。
所有的好消息就到此为止。
他试着坐起身来，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在来得及发现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之前，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脑海，一些杂乱的信息被强行塞进大脑里。那些外来的东西翻搅着，像是尖利的刀刃刺穿他的头颅，记忆甚至都因此混乱，而视野再度模糊成一片灰色。
恐慌略过内心，微弱却无法忽视。
“斑。。。”他咬牙吐出这个名字，无意识地蜷起身体抱紧了头，好像这就能让他支撑下去似的。
这种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而他不知道是否因为一瞬间极致的疼痛发出了尖叫。这太超过了，完全不在接受范围内。
模模糊糊间他听见门被打开了，有人抱住了他的身体，把他整个拥在怀里。
这个人不是斑。
被整个圈起来的感觉很诡异。
这是意识再度陷入黑暗前他最后的两个念头。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夜晚，有那么一瞬间千手柱间差点把月光当成了路灯的光晕。今天不是十五号！他对着天空中的那个银色的盘子呆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当然也不是原来的时间。
这就是斑说过的过载的感觉。。。他整理着脑内繁杂的讯息，感觉有些新奇。要知道，第一次被传送到现世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他还是从魂葬自己的死神那里得到的信息。
很奇怪，关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不完整的，除了生活常识和一些基本的社会，科技状况，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少的可怜的力量体系，被称为“念”的能力。
他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头疼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这至少说明仙人之体的特殊性依旧有效——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放低的视线里看见的是一双白嫩的小手，和遮盖在被子下面的，□□的，孩童的躯体。
这大概是千手柱间一生中除了死后的“复活”之外，最为灵异的经历了。
他震惊地瞪着自己那双撑着床的小手，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门被推开了，借着月光他看见了走进来的人，11，2岁，一身休闲装的男孩和跟在他身后，端着托盘的红裙子女孩。
“啊！你醒了！”
“都说了他没什么大事了，米特。”男孩似乎是对同伴的小题大做有些不满，他随即转向柱间，“那么，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倒在海边？”
“千手柱间，请多指教。”他听见了自己少年时干净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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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宇智波斑睁开眼，天空是一片鲜艳的红色，身上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强忍着剧烈的头疼，斑狠狠地把身上还带着温度的东西推下去，他摸到了一手黏腻的猩红。
外貌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挣扎着爬起身，看见了身旁堆积如山的尸体，他低下头，刚刚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倒在旁边的地上。
那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浑身脏污，却有着漂亮的深黑发丝和清秀的面容，血从他腹部的伤口像是不会断流的小溪潺潺淌出。
但他还有意识。在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垂死的孩子一把抓住他的右腿。
“救我。”他的声音虚弱却凶悍，那双亮得可怕的眼眸恶狠狠地撞进斑的眼里，“救我，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那语气几乎是命令的。
“放手。”斑冷冷地瞪视着对方，那种野兽般的眼神在冒犯以外还带来了直觉的危险。
这让他想到蓝染，但蓝染见到他时并不是孩子，尸魂界的年龄并不能被外貌掩盖。同样，与蓝染的漠然不同，面前如同幼兽的孩子眼里直白的残忍和果决，几乎让斑有把他立刻杀死在这里的冲动。
但最终他只是踢开对方站起来。
夕阳还挂在天边，火红的色彩如同满地的鲜血。流星街，这个世界已知的，最为危险的无法地带。
他又审视了一下自己缩水了的身体，未开念，根据经验头痛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好起来，单凭体术不可能再这里活下来，而那个孩子所谓的走出去似乎也大有深意。
他需要一个同伴，或者说，至少是暂时同盟。地上的孩子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剧痛而昏迷，他依旧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眶通红，目眦尽裂。斑觉得他眼里的渴望近乎要融化自己，即便那深黑的瞳孔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涣散。
他蹲下身，决定从止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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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扇子别到少年的背后。
“虽说是作为代代相传的族长的证明，其实也不过是被遗弃的旧时代的古董罢了，送给你了。”
“要走了吗？”
“嘛，别这么沮丧的样子嘛，本来我们就是死掉了的人了啊。对吧，斑？”
“啊。”
“老师。。。还会再回来吗？”
“只要不消失，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和某个蠢货说好了在这里养老。”
“哈哈哈哈哈~再见面的时候，努力长高点吧，爱哭包。”
“无路赛啊，前辈！！”
“走了，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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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紫色的玉球在阵法的中央幽幽发光。
“你是相信蓝染，还是浦原喜助？”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像是宇智波的石碑？”
“不，事实上我现在对那上面的内容深表怀疑。”
“那可真是难得。”
“不是单纯的谎言，但也不会是全然的真话，我想知道无限月读对六道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也许他只是想见见神树。毕竟他们可能是多年的老朋友。”
“听你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还真是难能可贵。”
“不，我可是真心实意感谢他，我们能有今天还都是拜他所赐。”
“呵，这么说也没错。对了，柱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是蠢点更讨人喜欢。”
“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如果浦原喜助是对的，我就是在把你拉下水。”
“别犯傻，你真以为我打算按六道说的去做？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在没有你的地方？”
“好吧，如果有意外情况——”
“我总会找到你。”“比起这个，你希望是那种情况？说不定这对实际效果会有影响，不如统一一下意见。”
“蓝染的那个。”
“我也是。”
他们双手交握，走进阵法里。
失去意识之前，他们最后看见的是对方的眼眸。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猎人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