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所谓远坂家的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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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雁夜听完爱德华的报告后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其实要不是他左半边身体瘫痪，可能真的会跳起来——当场就接通了远坂时辰的传讯宝石，对方有些惊讶的反问：“你们就只考虑了治疗方面？别忘了间桐脏砚的本体才是重中之重。”
“这个不用你管。”间桐雁夜因为心情大好而难得对远坂时辰和颜悦色，“我有足够的把握杀死或驱逐那个老家伙，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小樱带出来。不论是我还是Berserker都不是很好的选择，或许你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时辰。”最后间桐雁夜还是没忍住刺了对方一句，但以远坂时辰的涵养这点攻击还真不够看。
“我马上要会见Saber组，你们可以过来，将‘借用剑鞘’加入合作条件里。”
间桐雁夜一愣：“你要和Saber组合作？”
“没错。”远坂时辰语调一如既往的优雅，“集合三组的力量一鼓作气消灭Rider，然后利用Berserker的对龙属性消灭Saber，这样胜利就握在手中了。”
一直在旁听的爱德华表情不知道为何突然顿住，他无神的盯着对面墙上的花纹，半晌才迟钝的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将目光移到已经结束通话的间桐雁夜脸上：
“Master……”
“嗯？”喜滋滋的间桐雁夜难得微笑着，爱德华的嘴张张合合数次，最终叹了口气：“没什么……我们现在出发？”
“当然！”被喜悦的情绪淹没的间桐雁夜并没发现爱德华的不对劲，自然也没看到在他转身后，爱德华看着他的眼神深沉晦涩，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的Master呦，你是真的没发现呢，还是已经发现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欺骗我呢……
——不，或许是我多心了，或许是我猜错了……是了，应该是我猜错了。
“Berserker？走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间桐雁夜回头发现爱德华依旧站在原地没动，不由得催促了一句，爱德华迅速换上平常的微笑，灵体化消失。
【走吧，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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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划掉）威慑对方（划掉）表达出足够的诚意，远坂时辰召集了所有战力——Berserker组和言峰崎礼一同会见爱丽斯菲尔和Saber，但出人意料的是爱丽斯菲尔态度相当尖锐的提出只要言峰崎礼在日本一天她们就不会同意合作，远坂时辰不急不缓的敲打着手杖，一口答应对方“将言峰崎礼排除出圣杯战争”的要求，并保证明天早上就将对方送走。
但是爱德华却发现言峰崎礼的反应很不正常——他借着阴影的掩护猛的攥紧了拳头，眼神在一瞬间波动相当危险。
发生了什么？爱德华思索起来，如果说言峰崎礼是不满远坂时辰这么轻易的就代替他应下退战要求，那他一开始就应该有这个意识才对，毕竟他只是教会支持远坂时辰的一颗棋子。而且从Saber组的反应来看言峰崎礼和她们交过手，但远坂时辰却并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并且远坂时辰看起来也是才知道的样子。爱德华摩挲着下巴，突然发现己方的这个同盟其实——相当危险。
言峰崎礼，曾经教会最强大的代行者，现任远坂时辰的弟子，心中有鬼。
Archer过于目中无人并且极不配合，言峰崎礼心怀鬼胎，远坂时辰看似胜券在握却过于自负，而即将加入的、最后一定会被反捅一刀的Saber组又挑起了师徒俩的间隙，爱德华深吸一口气担忧的看了眼间桐雁夜，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谈判进行的还算顺利，虽然中间出了言峰崎礼这个小插曲，但三组也算是顺利结盟，不过这个盟约到底有多少约束力实在是有待商榷，而对Berserker组来说最好的消息则是爱丽斯菲尔同意帮助治疗远坂樱，这个已为人母的女性在听闻小姑娘的遭遇后简直气愤的不能自已，连Saber也一脸不忍。
Saber组离开后爱德华询问远坂时辰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们，远坂时辰叹了一口气，露出哀伤的表情：“璃正死了。”
“怎么可能？谁会对监督者下手！”间桐雁夜当场表示不信，但远坂时辰和言峰崎礼的表情却让他明白这不是一个玩笑，于是他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失去了监督者的圣杯战争……爱德华沉思，总觉得这次战争的走向越来越诡异，同时也对言峰崎礼之前的态度有了头绪。
这个远坂时辰也真是…说他什么好呢，弟子的父亲刚刚过世，居然就要对方立刻离开日本，换成谁都会不满吧。
思绪成了一团乱麻，爱德华干脆不再想它，而是把话题引到远坂樱身上来。
远坂时辰的意思是明天送走言峰崎礼后他去一趟间桐宅，试试看把远坂樱带出来，但爱德华琢磨着这家伙和言峰崎礼那危险脆弱的联系以及间桐脏砚对远坂樱的重视，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但也没开口反驳，而是在回到小别墅后和间桐雁夜说出自己的顾虑。
“那你的意思是？”间桐雁夜原本喜悦的笑容再次蒙上了黯淡色彩，眉头紧皱。
“我的想法是现在就去把远坂樱偷出来，你说过这个时间远坂樱已经睡了，而间桐脏砚会躲在书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可以由我灵体化潜入，催眠远坂樱后将她带出，应该不会惊动到间桐脏砚。”
“但是……”这实在是太冒险。间桐雁夜的话被爱德华打断：“Master，我说过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
“时间不多了？”间桐雁夜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只是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不快点结束这件事会发生不好的情况。”爱德华含混的回答，垂下眼帘没有正视间桐雁夜的眼睛。
“难道你是指小樱——？”间桐雁夜第一个联想到远坂樱身上，结合爱德华第一次见到小姑娘时和他说的话，他理所当然认为是远坂樱的灵魂会坚持不住。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是。”爱德华递给间桐雁夜一把用黑布裹起来的剑，道：“这是破晓者，你带它去找Saber组，提前做好准备，我会直接回去Saber基地，最好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给了结。”
“不去通知时辰吗？”
“不了，他还要忙言峰崎礼的事，而且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似乎这句话让间桐雁夜很受用，他低声笑起来，接过长剑：“那就看你的了，Berserker，一定要小心那老家伙的虫子。”
“是。”爱德华带上头盔，化为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英灵灵体化后本来就很难察觉，再加上爱德华那来自异界的隐身术在这个世界里效果显著，他一路潜入到远坂樱的卧室都没惊动任何警报。床上的小姑娘睡的正沉，爱德华谨慎的在视觉死角处现出身形，右手悄悄画出平静术的符号，然后又给远坂樱灌了瓶麻痹药剂，抱起彻底陷入昏迷的远坂樱跃窗而出，在远离间桐宅后召唤出阿瓦克向Saber组的日式大宅飞奔。
间桐雁夜已经赶到了Saber组的基地，在爱丽斯菲尔的指导下他在仓库地板上画了一个封印法阵，爱德华小心的把小姑娘放在法阵中央。间桐雁夜半跪在远坂樱身前，怜惜的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谁知远坂樱却突然睁开眼捉住他的手腕猛力一扯，同时另一只手并指如刀插|入间桐雁夜的胸口！
“什……？”间桐雁夜踉跄着跪倒在地，正好对上远坂樱的眼睛：“不对——你是间桐脏砚！”
Master在眼前被打伤，爱德华面目狰狞的抽剑就砍，却被Saber拦住：“等等，这个孩子是被附身了！”
“闪开！”爱德华大力推开Saber，手腕一动，原本放在桌上的破晓者瞬间出现在他掌中，似乎是感到了持有者的愤怒，护手中央的那团光芒霎那间光华大盛，控制着远坂樱身体的间桐脏砚和一旁的间桐雁夜同时惨叫出声，Saber敏锐的挡在间桐雁夜身前，爱德华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破晓者毫不留情洞穿远坂樱的左腿，阻止了对方逃跑的举动。
“该死！！你们都该死！！！”间桐脏砚嘶吼着，数不清的翅刃虫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涌出，爱德华左手唤出白地之刃，保持着双手各持一把剑的姿态狂乱的舞动起来，一亮一暗两把剑身拖着长长的虚影织成一个圆，在驱逐不死生物和克制不死与黑暗生物的双重加持下，来势汹汹的翅刃虫不到五秒便溃不成军。
“破！”随着一声怒吼，挡在间桐脏砚身前的虫群瞬间被搅成碎片，两把长剑如同獠牙贯穿他的肩膀，将远坂樱的身体牢牢钉在墙上。
“Faas Ru Maar！”恐慌！
驱逐掉最后一点飞虫，爱德华手法熟练的卸掉远坂樱的四肢，一掌切在她后颈上，间桐脏砚怨毒的嘶喊声嘎然而止，整个人软了下去。
拔掉两把剑，爱德华把远坂樱放回封印法阵里，手中的破晓者朝爱丽斯菲尔一扔：“动作快点！”
“啊？——好。”被吓傻了的爱丽斯菲斯这才找回神智，招手示意Saber过去帮忙，爱德华代替Saber站在间桐雁夜面前挡住破晓的光芒，面无表情盯着远坂樱，右手却握住间桐雁夜的手腕。
【Master，很抱歉。】
【……】间桐雁夜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他把远坂樱打伤成这个样子？还是感谢他制住了间桐脏砚那老匹夫？
【怎样惩罚我都无所谓，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的Master，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伤害你，这是我身为servent的职责！】
间桐雁夜几个深呼吸，最终狠狠一拳捶在爱德华背上：【要是小樱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绝对会忍不住杀了你。
间桐雁夜说不出口。
那边爱丽斯菲尔已经先行将剑鞘放进远坂樱体内，此时正封印破晓者，受到刺激的虫子纷纷钻出小女孩体内慌不择路的逃窜，昏迷中的远坂樱痛苦抽搐着，身上不断被虫子咬出伤口又不断愈合，感到间桐雁夜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几乎掐进皮肉里，爱德华心一横，扔过去一瓶药水：“把这个给她灌下去。”
Saber接住水晶瓶，毫不犹豫掰开远坂樱的下巴给她喂药，远坂樱从昏迷中被痛醒，发出一声长长刺耳的尖叫。
“这……！”Saber和爱丽斯菲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坂樱体内被清理一空的虫子，身后的间桐雁夜倒吸一口冷气：“除病药剂？”
“嗯。”爱德华点点头，“远坂樱本身就有与生俱来的优秀回路，即使虫子被全部驱逐也只是损毁一些强行开拓的回路而已。”
破晓者一点一点隐入远坂樱体内，众人隐约听到一声苍老的惨叫，一只脑虫破开她的胸膛飞蹿而出，在剑鞘的作用下那伤口迅速愈合，但脑虫却一刻不停的冲向间桐雁夜。
“休想再伤害我的Master！”爱德华暴怒，挥手一道魔力护盾立在间桐雁夜身前，同时伸手迅速抓向脑虫。英灵是远超常理的存在，他们的全力一击甚至可以达到超音速，因此脑虫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爱德华捏在手里。掌中凭空燃起火焰，来自异界的英灵堪称狰狞的笑着，一边用魔法火焰炙烤脑虫、一边一点一点收紧力道，脑虫发凄厉的哀嚎，用最后的力气一口咬在爱德华的手指上，却被坚硬的恶魔甲崩断了牙齿。
“我诅咒——诅咒你！诅咒你们所有人！——你们全都——”声音嘎然而止，爱德华一脸不屑的甩掉手上的黏液，冷笑道：“想诅咒我？你还没那个资格。奈恩十五魔神都奈何我不得，你区区一只虫子就乖乖的下地狱吧，别在这里丢脸。”
破晓者的光芒完全消失，地板上的远坂樱猛地一颤，再次晕了过去。
“完成了。”爱丽斯菲尔擦着汗，小心的抱起远坂樱：“破晓者已经完全封印在了这孩子体内，幸亏有剑鞘在，她的伤口也全部愈合了，等她睡醒后一定要好好调养才可以。”
间桐雁夜接过瘦小的女孩，表情温柔：“我会照顾好她的。我欠小樱的，间桐家也欠她一个未来，终其一生我都会偿还她。”
“这样我就放心了。”爱丽斯菲尔感觉到间桐雁夜的真诚，微笑着颔首，然后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
“爱丽！”
“爱丽斯菲尔！”
Saber和间桐雁夜惊叫出声，Saber一个箭步扶住对方，右手探上她布满汗水的额头：“是魔力匮乏……该死！”
看Saber的表情这里有什么隐情，但人家不打算说那爱德华和间桐雁夜也不会问，爱德华拿出几瓶补魔药剂递给Saber，对方道谢一声小心的喂爱丽斯菲尔喝下去，然后一个华丽帅气的公主抱将对方带回卧室。
“……”
“……”
爱德华揉了揉眼睛，喃喃问间桐雁夜：“Master，那个Saber……是女性没错吧？”
“啊、嗯……”间桐雁夜无意识的发出两个音节，“刚才我还以为看到了中世纪的骑士……难怪那时候的人都没认出亚瑟王的真实性别，她也确实够……英气的。”
两人愣神间一阵微弱的魔力波动从间桐雁夜的口袋里传了出来，爱德华帮抱着远坂樱不方便活动的间桐雁夜掏出传讯宝石，喂了几声那头却没反应，正疑惑着，远坂时辰微弱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小…小心……”
两人猛的瞪大双眼，这声音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难道说——？！
“……要小心——……”
“喂？时辰？时辰！”间桐雁夜朝着传讯宝石大喊，却见那颗一向艳红如火的宝石光芒一暗，一道裂缝在清脆的咔咔声中迸现出来，哗啦变成了碎片。
“这——”间桐雁夜的瞳孔猛的缩紧，“这宝石是靠时辰的魔力维持的，除非他死亡，不然就会一直工作——”
“我去远坂宅！”爱德华放下宝石碎片在间桐雁夜身边留下一个使魔，然后立刻灵体化消失，靠着英灵特有的速度迅速赶往远坂大宅。间桐雁夜坐立不安的在仓库里等待着，两分钟后主从链接里传来爱德华干涩的声音。
【Master，远坂时辰他……已经死亡。】
脑中嗡的一声响，间桐雁夜瞬间呆滞在原地：【不……怎么可能……那家伙可是时辰啊！他怎么可能会死！】
【Master，请节哀。】
【……Berserker，他、他是怎么死的？】
【被利器从后背扎入心脏，却没有瞬间致死，而是失血而亡。】
【……我知道了。你回来吧，那里现在不安全，Saber这里也不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是。】
链接结束，间桐雁夜抱着远坂樱坐在轮椅上，低着头半晌才幽幽的挤出一句自言自语：
“时辰，你…你啊，还是老样子，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十一、所谓远坂家的传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