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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 ...

  •   “珊儿,我都和你说了,这大雪路滑,山道险峻,上山更要多加小心。你看你,给你大师哥送饭,反倒把将自己给摔了要不是你六师兄发现的早诶,你可教爹爹妈妈担心死了。”岳夫人坐在床边,她爱惜的摸摸女儿的头,轻声道。
      岳灵珊闻言面色苍白,却不发一言,眼神呆滞看向前方。
      “珊儿?珊儿?”见女儿醒来以后面色不大好,岳夫人皱起眉头,转身向门唤道:“师哥,师哥,你快进来看看珊儿。”
      此时一人推门而入,青衫儒衣,一身正气,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师妹,珊儿怎样?”岳不群问道。
      “怕是有些不妥。”岳夫人探了探女儿的脉象,中气平和,气息平稳,担心道:“脉象无碍,只是珊儿醒来后便这样”二人一同看向岳灵珊,只见她面色苍白,唇色泛紫,呆呆不语。岳夫人更是心疼,眼眶微红,隐有泪光。
      岳不群轻拍岳夫人的肩膀,安慰道,“师妹,珊儿才醒来,不如先让她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来看她。”
      “也好,珊儿,别怕,爹爹妈妈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唤我们。”言罢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与岳不群一同出了房间。

      房间里寂静无声,岳灵珊一改方才的摸样,蹙眉沉思,神色间的沉稳冷静竟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她想了想刚才的所见所闻,心中惊疑不定。
      岳灵珊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土生土长人士,莫名其妙一觉醒来,正要去上班呢,就见到个美妇人抱着她痛哭不已,身体也毫无力气,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她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嗓子干渴仿若火燎,一丝声响也无法发出,只能满心疑惑,静观其变。
      难道是做梦?
      经过几天的休息,她才恢复了些力气,可以做做抬手抬脚翻身的动作,若想要正常下地,仍需要人搀扶。
      到底怎么回事?
      那美妇人满口“女儿珊儿”,她确实是叫岳灵珊,但父母早已去世多年,不知这梦里的母亲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须知,这现代也有位武侠大家,写了一本小说名为《笑傲江湖》,男主的师妹也叫岳灵珊。只是这和她的名字半分关系也无,她是家族中“灵”字辈的,所以中字取灵,而母亲给在娘胎里的孩子早早定好了名字,女孩就叫“珊”,男孩就叫“德”。
      她上学时也因为名字被同学打趣,后来也知道这本书,但是天生不喜欢看小说,偏爱一些理论性的读物,只是偶尔听身边的同学提起,不曾仔细去看。
      由于此书名气甚大,每隔几年就要翻拍一次,每次阵仗都要盖过前一次拍摄,宣传一次比一次夸张,次数多了,岳灵珊也不得不耳濡目染些剧情。
      工作后,每次和他人交换名片,对方总要先惊叹一番,复问:“你父母是《笑傲江湖》的铁杆粉丝吗?”弄得她苦笑不得,无言以对。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境,但几天的卧床中反复思考,假如是个梦境,那也太过真实了,让她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假设——穿越。
      经过一个学历史的好友科普的各种小说和真实历史的差别,她深深觉得古代比现代还不好混,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哪怕是江湖中人,也难逃束缚,更不可能像小说中写的那般潇洒。,
      更何况这些所谓的门派在朝廷的眼中不过是一群有点武力的社会小团体,如果势力过大威胁到统治了还会被朝廷派军剿杀。朝廷有时候也需要这些人来维持统治,但绝不会坐视不理,放任其发展壮大。
      她想起刚刚那个儒生装扮的男人,和一身古装的美妇人,突然觉得头又痛起来了。

      “珊儿,你看这‘玉女剑第一式’,需身形极快,出手迅速,而这套‘玉女剑十九式’招招皆是以灵巧取胜,攻敌所不防。本门女弟子膂力较弱,遇上劲敌之时,可凭此剑法以巧胜拙,但男弟子便不必学了。”岳夫人言罢,使出这套“玉女剑十九式”,果然如她所说,轻灵无比,一招一式无不是讲究一个快字,明明只有十九招,但无比繁复,一招中似有无数小招,剑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岳灵珊凝神细看这一套剑法,岳夫人极快舞完,她在脑海里仔细将刚刚所看的剑招一一拆开,但只拆了前四式便无法继续了。岳夫人见她双眉紧皱不语,有些担心的问:“珊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不是。”她摇摇头,持剑向岳夫人行了个礼,“请容许女儿演示剑法。”岳夫人点点头,负剑站在一旁。
      岳灵珊拔剑转身模仿刚刚心中所拆的招式,她出剑时扭扭捏捏,好像没个准头,全身使不上力气似的。岳夫人看了心中不喜,刚想出言呵斥,转念想起女儿伤势初愈,便忍了下来,耐心观看。
      这一招一式只是简单的模仿,岳灵珊不停地回忆刚刚的剑法,舞出三式后便连贯运用,后来越来越顺畅。只见她身形如电,几个腾空间出招迅猛,剑指要害,虽有不足之处,却将招招要点演示出来。
      岳夫人眉头舒展,但见女儿的剑招越来越流利,要点明确,想到自己只演示了一次,岳灵珊竟能达到如此水平,心下更是欢喜。
      岳灵珊只演示到第四式,这剑术演练入境之时,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就将剑招演示完毕。她吐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中畅快,胸中浊气尽出,收剑后躬身再拜岳夫人。
      岳夫人扶起她,笑道:“我原以为这剑法你已几日未练,怕是有些手生。没想到这一套‘玉女剑十九式’,妈妈只演示了一遍,你便能将四式拆出,真是大有进步。”
      岳灵珊笑笑,道:“是妈妈教的好,女儿只是学到一点皮毛罢了。”
      岳夫人闻言心中舒畅,道:“你这剑法大有长进,你爹爹看了怕是也要夸你几句的。”转身将自己的佩剑取出,对岳灵珊道:“再来,你那几式尚有不足之处,妈妈再演示一番,你可要看好喽!”
      思过崖上。
      距师妹不甚滑落山崖已有二十多日,令狐冲寝食难安,日日夜夜担忧师妹安危。虽有高根明的劝说安慰,但是依然无法放心。只因师傅所命他在崖上反思不得下山,未亲眼见到师妹一面,实在是难以心安。又思及师妹是为自己送饭而滚落下山,害的师妹如此,不知师父师母又会怎样看他,心中更是烦躁不安。直到高根明上来送饭,告诉他师妹可以下床跟随师母习剑,他才放下心中一颗大石。
      便这样又过了一个月,他虽是得到了师妹康复的消息,却始终没有见到师妹再上来送饭,也不知师父对他的处罚,心中才有几分安定,又开始终日惶惶不安。
      他这方急急的等待,岳灵珊却跟随岳夫人将“玉女剑十九式”学完了。
      岳夫人被女儿突飞猛进的剑术震惊了,岳灵珊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习剑七个时辰,既不找师兄弟玩耍,也未曾提及探望令狐冲一事,只是专心习剑。原本她还喜欢和林平之对剑,摆摆师姐的架子,现下却是对什么都放佛失了兴趣一般,心无旁骛,专注习剑。岳夫人虽然一直希望女儿能沉稳些,但这短短时间内的变化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她有些惊异的问岳不群:“师哥,你看珊儿这样,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呢?”
      岳不群对女儿的变化也感到很奇怪,但女儿剑术精进非常,他心中自然是满意的,连带岳灵珊私下上思过崖给令狐冲送饭一事也放在一旁,并无处置。看见师父的态度,一干师弟也为大师哥和小师妹的事松了口气,要知道,这小师妹能上思过崖给大师哥送饭,也是有他们的暗中支持的。得知小师妹出事时,大家都以为师父会等师妹醒来后重罚,如今看来,小师妹进步极大,师父心中欢喜,这事就是揭过去了。
      一日岳灵珊依旧如往常一般结束练剑,月华如水,照在在回房的路上,小路边却站了一个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岳灵珊远远就看见了他,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待走过那人身旁时问道:“林师弟,可是有什么要事?”
      来人正是林平之,他生的十分俊美,面白如玉,一身青色的门派服被他穿出翩翩潇洒之感。他面带微笑,道:“师姐前日受伤,我不便探望。如今师姐伤势痊愈,听闻师兄们说师姐的剑法更是精进了许多,师弟此番前来,正是恭贺师姐的。”
      岳灵珊闻言看了他许久,直到林平之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了,她才慢悠悠的说:“师弟真是,有心了。”
      林平之从小长于富贵之家,父母亲人将他视为珍宝。在福建之时,若有人这样的目光打量他,势必要被他抽一鞭子,好打一顿。
      但如今他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身负家仇,岳灵珊是师父唯一的女儿,与她交好必然会得到师父的重视。他一心想习得绝世武学,早日为父母报仇,是以对岳灵珊的各种行为百般容忍。岳灵珊想摆师姐的架子,他便要做好师弟的样子,陪着她耍一耍。岳灵珊少女心性,对相貌俊秀的林平之也有几分好感飞,几次胡闹师弟都几番忍让,和其他师兄的敷衍以对有所不同,林平之态度温和,既是她的师弟,在武学上又时常向她请教,大大满足了岳灵珊的虚荣心。她一得空便要拉着这个师弟到处玩闹,偶尔和师弟喂喂招,依照岳不群的嘱咐,不时教林平之几招。
      但自从她伤势痊愈后,尽是将时间花在练剑上,似乎早已把这个师弟抛之脑后。林平之耐心等待了几天,不见师姐来寻他。而其他师兄对他虽然礼遇有加,但隐隐也未曾将他当作一回事,林平之人微言轻,心中火气难消。六师兄陆大有因着岳灵珊和他亲近,更是将他视作眼中钉,时不时挑衅一番,他都忍耐了下来,而师姐却再也没有寻过他。今日习剑时陆大有又讥讽了他一番,他心中愤愤不平,再也无法忍耐,在比武时出手伤了陆大有,结果不知是哪个师兄告诉了师父,岳不群在中师兄面前将他狠狠训斥一番,令他颜面大失。中师兄的嘲笑更是让他羞愧难堪,他愤怒的想,如果自己未曾家破人亡,有父母的庇佑,还是曾经那个福威镖局的少镖头,这些人又怎么敢如此对他!
      他愤怒不已,却不敢对着岳灵珊发泄,只能强行压下,笑道:“师姐已经很久没有指点过我的剑法了,不知道师姐什么时候得空?能否讨教几招?”
      岳灵珊若是平常听到这话必然欣喜不已,迫不及待拉他去喂剑。但是今天,她只是淡淡的道:“师弟若要对剑,只管去找师兄们就是。我年纪尚小,有许多东西也不懂,平时疏于练习,更是无法和师兄们相提并论。前些日子我拉着师弟日日玩耍,耽误了师弟的练功,这是我的不对。我便与爹爹说说,请他为师弟寻一个可靠的师兄。”言罢自顾自的走了。
      林平之越听越惊异,他一时竟忘了如何应对,只能眼睁睁看着岳灵珊走远。
      看着岳灵珊身影隐入夜色,他纵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私下发泄,愤怒的踢开一个石子,林平之不复翩翩贵公子之态,狼狈的回房。
      待他走后,一边树丛中闪出一个人,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喃喃道:“这师妹,还真是转性了?”复欢欣鼓舞道:“哈哈!看那姓林的小子!我的把这事告诉大师哥去!”遂身影一闪,遁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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