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事故，故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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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事故，故事（上）
“神座，您这么做不公平！千秋只是无心之失，他又怎会故意破坏您与虹神座相聚。倒是您今日下手伤了他，虹神座有知定然恼怒，从今往后再不理您——犹——未——可——知——”
明知会触怒棠，可千秋危在旦夕，顾不得自己安危的安拼命嘶吼着为宫千秋争取一线生机，内心的伤口被无情剥开的棠无法承受那血淋淋的痛楚，死死掐住安的脖子，强劲的力气几乎当场掐死了安。安残留着一丝清醒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把该说的话说完，否则过了今日无论是生是死，他都会后悔万分。
宫千秋又哪里会放任棠随便就掐死了安，勉强凝聚了一些力量化作冰冷的光柱射向棠，可惜光柱的冲力不足，在棠背后两米之外就再难前进尺寸，倒是被偷袭的棠眉头蹙得更紧，空着的左手一甩，离他十几米远的宫千秋被无形的神力狠狠击中，身躯不由控制地又飞出去十几米，跌在地上连挣扎都不曾挣扎就失去了意识。
眼下的状况是安非但救不了宫千秋，连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盛怒之下的棠是无人可挡的，五千年前的惨剧就已证明过这一点。眼见两人就要当场毙命，爱捉弄人的命运之轮“好心”地为他们送了三位救星到场。
创世神的力量非寻常人物能抵挡的，倾绯、粼、冰三神之力都只能勉强挡住他的攻击，安的反应是及时的，他在第一时间向精灵王求救，精灵王则以最快的速度拖了三人前来挡驾——在失去理智的棠面前，缇雅同样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们的目的是来救人，而不是充当炮灰。
一颗心早已迷失的棠犹如暴怒的狂狮，哪里还管挡在面前的是谁，红衣的绯和黑衣的粼撑起结界维护在棠的神力影响下不再安定的宇内，可以想象他们再晚到几秒钟，宫千秋的“制裁”执政官做到头，搭上分崩离析的宇内为他陪葬，到时人烟灭绝，草木不生，鸟畜不生，棠是能如愿“清净”了，虹神座倘若有知，非得伤心死。
“棠，你又搞什么鬼，千秋哪里惹你了？”
初步检查一下确认小安只不过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的缇雅马上把全副精力放在医治宫千秋上。棠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动手一点不留情面，本来性格就够火爆的棠没有虹神座在旁劝说约束就是个随时随地会引爆的不定时炸弹，千秋原先就受过伤没有痊愈，遇见不可理喻的棠伤上加伤，不好好修养哪怕死不掉，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活不痛快。
绯、粼、冰怎么跟棠理论他管不过来，当务之急先得让伤者得到妥善治疗。
“粼大人，千秋和安我先带走。棠大人就麻烦你们了。”
粼全副精力都放在警惕棠的下一步行动上，略一点头表示知晓，重新集中精神对付棠这头失控的野兽。
棠一击落空竟没了进一步的动作，怔怔的独自发呆，银眸无神地盯着不知名的方向发直，与虹有着完全相同的面孔明显尽是晦暗的呆滞。
三人在虹消失的五千多年里无数次应付过这样的棠，早已有了经验，他眼下陷入自怨自艾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不趁这个机会摆平他还待何时。驾轻就熟地张开力之网困住棠，网中的安眠之力足以令棠在短时间内情绪稳定下来，慢慢重新进入沉眠。
每一次都用这种笨办法让棠恢复安静，用了五千年还能屡试不爽实在是奇迹，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虹的棠六神无主心如死灰，再来三个他们也制不住他，话又说回来……
“如果虹还在，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说不尽道不完的悲痛都化作一声叹息，粼第N次无奈地瞅着可怜又可气的棠，想到几千年前就在人间流传的一句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哇！”
为了看管危险等级超S的大犯人，他们像牢头似的也陪着在浮游无端整整闭关了五千年哪，每次惊鸿一瞥的出来都是来充当紧急救火员的伟大职责，棠什么时候突然醒过来预测不到，棠什么时候精神不对劲了也没个预兆，她们也得陪着一起被关……想着想着脸上精致的五官皱得成了大苦瓜上的坑坑洼洼，火红的衣衫都黯淡了光芒。
“粼啊粼，干脆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把棠给灭了吧，否则用不着多久我也得跟着一起疯了！”
面对哀怨咆哮的同伴兼爱人，想起五千年前惊天动地的变故，自己险些像棠一样成为鸿雁失梏痛不欲生的神，粼心底一阵阵发凉。染着血的惨剧直至今日已然历历在目，清晰得仿佛昨日才发生……
那场永远烙在她们记忆中，发生在“浮游无端”听音壁的最后的惨剧……
“虹！棠他疯了，他完全疯了！”
跌跌撞撞闯进听音壁的绯人未至声先达，性烈如火的红衣女神本就眼睛里揉不进半点沙子的性格在经过短短几年时间里“浮游无端”翻天巨变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已经忍无可忍，爆发是迟早的事，但她这么风风火火光明正大的爆发方式让虹哭笑不得。
被棠以千万人、神的命运之絮牢牢勒死悬吊在听音壁上，日日夜夜淌着血浇灌湄口中“千日草”的虹虚弱得几乎连笑的力气都快不复存在。
“浮游无端”里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匆匆走过，变故发生得太急太突然，连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未曾预留给他，相濡以沫的情人怀中抱着的佳人指点间彻底颠覆了原先的生命轨迹。
…………
“虹神座，不要指责奴家心狠，是，是奴家做了手脚迷惑了棠神座的心。可棠神座也未免意志太坚定了，奴家也没办法呀！”
“湄儿，你们，你们到底对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很简单，一句咒语而已——”
“咒语？什么样的咒语能让棠判若两人。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神座，奴家不会对你说谎。哥哥们对棠神座下的咒语很简单——移情。”娇媚可爱的女子笑得灿若春花，玉兰花般的手指无限怜惜地抚摸着虹集光之力与暗之力的精粹绝对完美无瑕的容颜，万千柔情地凑近他耳边，毫无保留地诉说“实情”，“神座，湄儿欺骗谁都不会欺骗你的。把对你的情都转移到我身上，现在他有多爱你，也就多痛恨你，至死方休。虹，你们力量相当，实力相近，到最后不是他杀了你就是你杀了他。你们俩不管谁杀了谁，另一个都会痛不欲生。到那个时候，哥哥们取而代之轻而易举。”
嘴巴里苦得像是吞下了苦泉水般涩不堪言，虹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敢想象将要发生在棠和自己身上的决绝。
“湄，为什么告诉我？你该明白，既然我知道了，他们的图谋注定落空。”
女子笑得无比可爱，不似绯的热情如火，也不似粼的成熟婉约，邻家小妹的可爱让虹甚至无法真正恨她。
“哥哥们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虹，我爱的人是你，离开棠吧，我会全心全意爱你侍奉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原来如此。
“不知情的我不能离开棠，知情了我更不能离开他。湄，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对不起。”
“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不是魂飞魄散便是肝肠寸断，你也甘愿？”
“爱上了，我无怨无悔。”
决然离去的背影是最后一次他见到湄，之后，永别，他早已预见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虹，你还笑得出来！你被困在这里生不如死，他呢，他却听信那个女人的话，要昭告宇内娶她为妻，与她同享创世神的光辉！”
“湄儿对他，还好吗？”
“还不错啦，整天连体婴儿似的粘在一起，不好才怪。”
“好，就好。棠，幸福，就好。”
他努力地撑着，活着，哪怕魂飞魄散元神逐渐被命运之轮吞噬殆尽也强自振作拖着，他不能死，不敢死，他死的那一刻，迷咒破除的棠会怎么样，怕是生不如死吧？他不做会令棠不开心的事，所以，还不是时候，他还没到死的时候。
“好个头好！虹是个大傻瓜！不行，我要杀了湄这个女人，祸根除掉了棠自然死心。说不定就是她给棠下了什么蛊咒，等她死了蛊咒没了棠就能恢复正常！”
怒气冲冲的绯不愧是名声响彻八界的行动派兼冲动派掌门人，说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习惯几千亿年来都没改过。刚闪进来还不等人喘过气来又要往外冲，一张乌鸦嘴更是功力十足，可惜啊可惜，棠是被下了蛊咒不错，应咒的人却不是湄，而是他。
“绯！站住！”
“你要杀谁？！”
不同于虹虚弱焦急的阻止，如杀神冷凝浑身透着残忍的气息鬼魅般出现的另一位“浮游无端”的至尊——棠的喝止才真正夹带着腥风血雨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事故，故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