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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枝梅——善恶之分 第二章 ...

  •   如果要说谁轻功最好,□□最好的话,那非燕子神偷莫属!黑夜是最好的掩饰,燕三娘俯身在李府屋檐上,轻轻拿开一块瓦转看向其中。
      屋内灯光璀璨金碧辉煌,歌姬扭动着柔软的腰身,乐师闭眼弹奏欢快的乐章。高台上坐着一个男人,身着上等布匹做出的亮色衣服,左拥右抱。要不是舞娘们一口一个老爷叫得娇媚,三娘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善人”李铭开!李府的夫人并不在屋内,三娘皱着眉唾弃男人都是花心的,跳到了另一个屋檐上。同样的手法看向屋内。一位端庄的女子在屋内,秉烛夜读,看起来并不知道,不……应该是不在意自家丈夫花天酒地。
      “呸!还真是‘郎才女貌’要是我的夫君敢这样,我不废了他!”三娘心中暗想。厌恶地跳开,飞回了私塾,准备将看到的事物与大家说上一遭,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屋内贺小梅一直照顾着可怜的孩子,还好,吃了两服药现在烧已经退了下去。可父母双亡的阴影却让他睡得并不安慰。小嘴里一直在嘟念着什么,仔细听也只能听到“善恶”“成全”两个词语。绞尽脑汁贺小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用提一根筋的柴胡了,所以也没出去找他商量。
      “哎呀,急死我了,这三娘怎么还不回来!”知道柴胡的个性,贺小梅不许他进门。在外面喂着蚊子更让柴胡急上加急!
      “这不就回来了么!”燕三娘从天而降,颇有神偷神出鬼没的姿态,调侃道:“大块头,你要有梅梅一半的耐心和理智就好了。”
      柴胡也不恼,抓抓脑袋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这个性,改不了,改不了!”他看着燕三娘又道:“你先进去吧,我去叫老离!”
      三娘应了声推开房门,看到贺小梅那温柔怜悯的眼神道:“梅梅,看看你这慈母的样子!”
      一句玩笑话让压抑的气氛得到缓解,贺小梅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慈母!”即使是回嘴也不忘压低声音,床上的孩子刚喂了点退烧药,现在睡得安稳了些,只是小手紧握贺小梅的衣角,让人不忍吵醒。
      听到敲门声,贺小梅将孩子的手放到一边,帮他拉了拉被子和三娘走了出去。
      门外离歌笑将手背在身后,表情凝重,四人互相看了看,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三娘,你先说吧。”离歌笑看向燕三娘,时机虽不对,可三娘的脸还是红了一下,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理了下思绪后道:“我认为,李铭开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么善良。我看到的是一个酒池肉林,左拥右抱的男人。比较奇怪的是他的妻子对他的行为不闻不问!他的正堂内金碧辉煌,和平时清廉的样子完全不符合。这个案子也许不简单……”
      “恩,我仔细看了一下尸体的伤痕,我也认同小梅所说的凶手不会武,伤口深浅不同不说,砍的地方也不是致命的。基本是失血过多而死,死前十分痛苦。那个孩子应该是关键,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离歌笑看向贺小梅,问道:“小梅,你觉得……”
      “歌哥,就算孩子醒过来我还是不介意你去问他问题,毕竟他还那么小又……”贺小梅的声音被打断,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幼小的身影躲在门后,只探出一半的身子。
      “你……你病还没有好透怎么就起来了!”贺小梅指责,他就是这般为人着想。
      “我没有关系了。”孩子声音嘶哑但还是努力说得大声,忍着眼泪走了出来,看向贺小梅:“哥哥,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帮我找到凶手!我要亲手杀了他,杀了他!”
      孩子的勇敢让四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也难免惊讶。贺小梅蹲下身,让自己和孩子保持同一高度,这是一种对孩子的尊敬。
      离歌笑道:“你可以么?”
      “可以!”孩子掩藏住自己内心的恐惧,用力地点头后,咳了起来。
      “哎呀!老离啊你说你把孩子吓的!”柴胡大着嗓门:“进去说!进去慢慢说!”
      人在极度打击后会有两种表现,一是再也走不出压力,永远在恐惧中担惊受怕,不愿面对事实不愿触碰外界。而另一种就如这个孩子,一夜间变得成熟起来,强迫自己去面对强迫自己去找答案。这个孩子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一枝梅,不然就算他想找出凶手也无能为力,因为现在的他还太弱小……
      小孩被贺小梅抱到床上后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叫赵子落,我爹爹是赵成,娘叫王霞。”小孩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平时我们就住在山上的那个屋子里面。”
      离歌笑想了想道:“那你……能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么?”
      赵子落身体抖了一下,抱住自己的脚蜷缩在床上,头埋在手里,安静了一会儿后才闷声道:“记得。那时我娘一直在我前面护着我……”
      此话一出,让他们多了一丝心疼。一开始在缸中发现小孩时,他们还希望小孩没有看到凶手亲手杀害自己的父母,这样打击还能缩小一点。没想到……
      赵子落抬起头:“那人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他浑身被包得很紧,声音很嘶哑很尖锐,说不清是男是女……但是那个声音我觉得我好像认识!可就是又想不起来。那人还一直说……”他咽了口口水,脑中又想到了那人疯狂的声音:“他们若要做善人,我便成全他们。”
      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紧牙齿道:“这些可以帮助你们找到那个人么!我要亲自杀了他!”
      “可以帮到我们,你先休息吧。”离歌笑皱眉。看着孩子躺下后离开了房间。
      别院里。
      “你们觉得呢?”离歌笑首先提问。
      “那人说的那句话我很在意。善人指的是谁,是我们猜的那位李铭开么?那名送饭的人虽然是跑回李府,但也许是另有其人呢?还有,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下手呢?”燕三娘道。
      “哎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嘛!就随便找一家人下手啊!”柴胡一脸你们女人就是烦,挠了挠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凶手啊!替那个孩子报仇!”
      嗨!原来是着急孩子啊,三娘翻了个白眼道:“大个子,你急什么?没有线索我们也无可奈何啊!从何查起?”
      柴胡“哎”了声蹲到一旁,满脸的苦闷!他果然还是行动派,这急性子的毛病就是改不掉!斗智斗勇还是留给他们三个罢!
      贺小梅扇着扇子,认真思考,踱步反驳道:“不可能,他们一共三口人,反抗的能力一定是有的!就算是孩子被逼急了也一定懂得反咬一口。一开始我便猜凶手是不会武功的,选择这样的下手一定有原因,再加上那孩子的说法,我猜那个凶手一定和赵氏夫妻很熟,不然很难下手。”冷静的贺小梅分析地头头是道。
      “不错,现在我们先放下那个人所说的善人是谁,我认同小梅的说法。”离歌笑道:“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是从乞丐下手。”
      “歌先生!我觉得‘善人’指的就是李铭开!”看到离歌笑疑问的眼光后,她撇了撇嘴错开离歌笑的眼神道:“别问我为什么,这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我就是觉得他们有问题。那个善人的作风太不正常了。”
      燕三娘那看向其他地方的眼睛没有看到,离歌笑的微笑和一闪而过的宠溺:“好好好,三娘你就继续去观察李铭开,小梅你和老胡去打听打听平时和赵氏夫妇走的近的人。那孩子就交给大牛了,都是孩子比较好说话,让大牛问问看那孩子会不会还记得些什么。老胡!”离歌笑突然提高嗓音,叫了叫那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精壮男人:“老胡,你明天和小梅一起去打听,一切都听小梅的,你这冲动劲是该改改了!”
      “好嘞!”柴胡拍拍裤子道。
      “那你呢?”燕三娘听了离歌笑一大串的话后问道。
      “我?我去问问那个送饭的人。“离歌笑说完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去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说罢便走回了屋子。
      第二日,分头行动了四人好似找到了相同的线索,是天注定还是人为?不得而知……不得而知!
      贺小梅用他的易容术将自己与柴胡变成了乞丐。
      也许是离柴胡太近了,贺小梅莫名地红了脸:“胡哥,你又多久没有洗澡了?”他将这一切都怪在柴胡的身上,一定的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熏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这可把柴胡给惹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小焉说我要干干净净的之后我不是一直有洗澡么!”他一把抓过贺小梅的手往自己身上揽,要知道柴胡现在是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胸前那片破烂衣服正好将他精壮的肌肉公布于世,这一拉让贺小梅直接撞入柴胡的胸膛。
      这下可好,贺小梅脸更红了,皱着小小的鼻子猛地推开柴胡,声音透露出一丝急躁:“你……你干……干什么啊!你一定没洗澡很久了!一定是的!”这样急于解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柴胡身上的味道只有贺小梅自己知道,不是曾经的臭味,而是干净的男人味——坚韧勇敢。贺小梅忙转过身道:“好了好了,快走吧,我们还要打听消息呢!”
      “这娘娘腔怎么了?怪里怪气的!”柴胡嘟念着,举起手用力闻了一下:“哪有什么味道?切!”说归说,还是跟着贺小梅走了出去。
      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尴尬,这也不好办事啊!可老离又说一切听这个娘娘腔的,真是烦!贺小梅和柴胡就这样假装无所事事,实则尴尬地一起走着,直到柴胡忍不住开了口:“哎呀,娘娘腔!我真的昨天洗过澡了,骗你我是王八蛋!”
      “好好好。”贺小梅敷衍道,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看到柴胡或者说和柴胡两个人独处自己就有点奇怪。贺小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
      突然,人群开始吵闹起来,这才把贺小梅拉回现实。也不管自己和柴胡之间的尴尬气氛了,两人对视一眼快速跑了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枝梅——善恶之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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