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座》梵泽

10、第 10 章

　　那一次，算是逃避
　　也是自省

　　又是一天早上，一介缓缓醒来，房间内充满了清晨阳光清爽的味道。洗漱后，换上衬衣，走出了房门。这是一栋小巧精致的小楼房，精市支配了一部分资产精心挑选买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哥哥像小时候一样，亲密的不分你我。
　　看来，不敢在外人面前，怎样霸气，怎样高傲的精市，在一介面前，仍然像小时候一样。
　　精市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便从厨房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一介，摇了摇手中的锅铲，说道：
　　“哥，饭马上做好了，等一下。”说着又返回到厨房。
　　一介缓缓走到饭桌前坐下，看着自家弟弟忙碌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朗声问道：“精市，今天怎么想起做早餐了？”
　　平常可没见他这么勤快，一般一大早起来就会去摆弄他的网球。自从两人住在一起后早餐都是一介在弄。
　　“因为，在哥面前偶尔秀下手艺也不错！”精市的声音穿过厨房的隔离门传过来，显得朦朦胧胧。又等了一会，精市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好了，早餐还是简单清淡一些比较好。”说着放下手中的早餐。
　　早餐是很简单的西式早餐，鸡蛋，面包配牛奶，简单而营养。
　　“这几天，你早上弄的早餐都是日式料理，总是迁就我。”精市在一介身边的位子坐下，边说着，“今天我掌勺，弄了些你应该吃的惯的。毕竟，吃了那么多年西式早餐，也突然改不过来吧。而且，在日本，也会吃这些的。”
　　看着精市温柔的紫眸，一介突然想亲吻它。那双眼睛，从下时候就一直是他的羁绊。
　　吃过早餐后，两人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坐在沙发上安静的休息。突然一介开口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眼，问道：“精市…今天，几号了？”
　　“七月十二…”精市正在摆弄网球拍，突然听到问话，下意识的回了句。
　　“七月…十二…”喃喃的重复了一一遍，一介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沙发上。
　　精市看着这般反常的哥哥，还没反应过来，关心的问道：“哥？怎么….”
　　话未说完，却猛地顿住了，精市呆呆的愣住了，本来矫正球拍网线的手也缓缓地放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难看。
　　“想起来了啊…”一介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问着。
　　“…嗯…”怎么会忘起呢，那样的日子，“要去吗？”
　　“…呵呵…”沉默了一阵的一介，突然笑出了声，却是那样的苦涩，“怎么可能…不去呢…”
　　“是吗，我知道了。”终于想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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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练的网球部
　　“呐，赤也，你说今天部长和部长哥哥去做什么了？居然都没来参加训练诶！”丸井又吹了个泡泡，胳膊搭着赤也的肩膀，瞪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丸井前辈怎么这么八卦！部长肯定和部长哥哥出去玩了!切！”小海带抖了抖肩膀，没有把丸井的胳膊抖下去，就罢休了。
　　“丸井，赤也，晨练不认真。”突然柳的声音在两人身后传来，“弦一郎，交给你了。”
　　两人僵硬着转头，只见看不出笑意却明显整了他们的柳静静的拿着笔记从他们身旁路过，留下一脸发黑的真田副部长。
　　“真是，太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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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内的一块墓碑前，静静的站立着两个纤瘦的身影。两个人都没有最先开口，就这样保持着静默。突然，其中稍矮些的少年开了口。
　　“一介…可以这么叫你吧。”
　　“…嗯…”一介静静凝望着这块合葬的大墓碑上微笑灿烂的一对夫妻，轻轻回了一声。
　　“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精市同样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语气有些强硬。
　　一介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眼底蕴含的是连精市都看不太清楚的复杂情绪。
　　“精市，其实你可以再把语气放重点，也许我还会好受些…”一介深呼了口气，转身不再看墓碑，反而望向天空，“当初我根本不算离开，只能说是逃避，亦或是自省。”
　　轻轻转头，看见背向自己和自己并肩的精市，无声了笑了笑。
　　“呐，精市，你知道吗？我曾经可是一直都想带着你，离开那个家啊！”看着那么蓝的天空，忽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执着于这个愿望啊！
　　“嗯？为什么…”精市依旧没有回身，但他听得很认真。
　　“呵呵，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家让我觉得自己好脏！”那样美好的家庭，怎么会有自己这样肮脏的存在？！
　　这样贬低自己而又有些激愤的话语，终是让精市差异的转过了身子，呆呆的盯着那个望着天，一脸迷茫脆弱的人，明明笑着，却是让人揪心的苦涩。
　　“究竟…发生过什么？！”
　　“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你还很小啊，很可爱啊…呵呵…”真的，那时候的你，就成为我最重要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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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初春，刚刚过完给弟弟过完两对生日的一介显得异常兴奋，天气还是很湿润，太阳很温暖丝毫不感觉的燥热。对于小孩子来说，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玩耍了。
　　“呐呐，小精市，要乖乖在家等着哥哥回来哦，哥哥会带好吃的回来给你吃的！嘿嘿！”说完跟着一同玩耍的小伙伴跑了出去。可是，这一去，便是到黄昏也没有回来。
　　一介的父母问遍了一同出去的学生的父母，都说自家孩子已经回来了，看两人一脸焦急，还带着个才两岁的孩子，便也帮忙在四周找起来。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发现一介的身影。母亲开始无助的哭泣，小小的精市不知发生什么，看见母亲哭，在开始挤眼泪。父亲则忍着焦急，理智的迅速拨打给警方。
　　一介实际上是走岔了路，跟朋友玩躲猫猫，不小心忘记了回去的路，而小伙伴们没有找到他，自然当作他回家了，也就离开了。
　　深更半夜的，一个五岁大点的孩子独自在路上走着，这条路又是治安不太好的路段，会遇到什么人，又会发生什么，这种事情，想也知道。
　　这种地方，尤其是警方也很难管到的地方，连成年人都会害怕，更何况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一介走在路上，小眼睛不断来回瞅着四周萎靡的场景。靠在墙上抽烟的，坐在地上喝酒的，酒瓶子都倒了一地，还有男女调笑的声音。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一介面前，一介吓得倒退了几步，狠狠的坐在地上。
　　“小家伙长得倒是很可爱啊，叔叔都忍不住想听听小家伙的声音了…哈哈”混杂着酒味的口气冲鼻而来，一介难受的向后挪了挪，下意识的危机感笼罩了全身。迅速的爬起来拔起腿就跑，现在他唯一的的念想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对方可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成年人！
　　四周看戏的人，看着被男人就着衣领提在空中不断挣扎的一介，开口调笑着：
　　“你这不正经的家伙，还真是恋童癖啊！哈哈”男人的调笑引起了更多人的笑声。而一介早已被吓的止不住大声哭泣。
　　“哈哈，不错的货色，我先去尝尝腥！哈哈哈！”看着男人带着自己走进屋子，一介瞳孔不断放大，身体要自止不住颤抖。
　　狠狠的将男孩甩到暂时可以称之为床的地方，□□着迅速脱光了衣服，肮脏的身体扑上了男孩，带着胡渣的酒气的嘴唇狠狠的允吸着男孩细嫩的肌肤，留下黑紫的印痕。
　　男孩颤抖着，哭泣着，尖叫着，挣扎着……
　　男人的眼中满是兴奋，看到猎物般的狠历。脏黑的手不断的抚摸着身下男孩的身体，因为兴奋呼气都变得急促。
　　男孩绝望了，无神的大眼还残留着泪珠，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有情绪。忘了家人，忘了精市，忘了正在恶心的抚摸自己的男人。
　　都忘了吧，好痛苦……
　　突然，一个年轻的混混破门而入，急促的喊着男人快点离开，警察来了。而对于此时男人正在做的龌龊的事情视而不见，仿佛见惯不惯。
　　男人走了，留下一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都是男人的吻痕和掐痕。男孩依旧没有回神，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人摆布。
　　等到父母亲和警察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场景。而一介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最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似放松，似痛苦，似…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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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我那是见到爸爸妈妈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也不是松一口气，而是，感觉自己好狼狈，自己最阴暗，最肮脏的一面没有任何掩饰的，赤裸裸的展现在他们面前。“心底最痛苦，隐藏最深的伤疤，终于还是被揭了开来，“之后，虽然一切都没有变，尽管他们把这件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在那个完美的家里，我仍然随时随地都感觉自己好难堪！”
　　“精市，你了解这种感觉吗？！”一介的语气带了些哽咽，“当时几乎绝望的我，几乎在车祸时有一瞬间的解脱，但是，他们用生命命令我，让我活着！”
　　“所以，那样的绝望…精市啊…那样的绝望，让我一个人扛就好了！”不想让你也进入我这样黑暗的世界！
　　天空开始飘起雨，打湿了两人的面庞，冷的热的混着滑下脸颊……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的我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