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卡卡123

13、013李凤娇

　　013

　　等林静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半夜的时候了。蔡建民五点的时候下班，回到家再从家里出来，六个小时多些来回，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蔡建民不怎么敢开车的人，即使在高架上，他也只会把速度控制在八十这样的速度。

　　所以原本只需要五个小时的路程变成了六个多小时。蔡建民累，林静也很累。一直都在码头那边，两天下来，够累的。

　　一回到家，林静就往房间冲去，饿了也不理，饭也顾不上吃，实在是因为眼皮都睁不开了，两天不眠不休的。很吃力。

　　回到家的时候，林静是第一个冲进门的，李凤娇想要拦下林静来个批斗，还没等她开口，林静就已经冲进房间了。

　　被林静无视，李凤娇手指着门口，对林静开骂

　　“死女，没有那个做孩子会这么不尊重自己的妈的”。

　　“白生了这个女儿了。”

　　蔡建民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情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蔡金明本想着要替林静说句话，说林静很奔波，很累了，要休息这样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的。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面。

　　蔡建民了解李凤娇，若是他这么一说，他们两个又会因为这件事吵架，不是蔡建民不让，是李凤娇会不依不饶。

　　在这里，林静，蔡建民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沉默。唯有沉默，唯有让李凤娇骂，让李凤娇发疯，不去理会，这样才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实践证明过，在这个家只有李凤娇说话的份，谁说都是没用的。

　　打开门，床单枕头都没有，林静有些心烦，虽然知道李凤娇明知道她会回来，李凤娇也不会说事先准备好的，但是或许是太过奔波，还有这几天遇到的事情都不怎么顺，即使自己已经尽力去平复了，但是门外李凤娇的骂声，还是激起林静心中的不愉快。

　　林静一冲动，手握住在了门把上，却在最后要扭开的一刻放弃了。明明知道李凤娇是那样的人，跟她吵一架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心里可能是舒心一点，或者根本不会舒心，因为林静骂人做不到往死里骂。

　　最后闹心的那一个还会是林静她自己。

　　最后放弃，不管太多了，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床单什么的都不铺了，枕头也不要了，林静没心情弄这些。直接就躺倒床上睡觉。

　　半夜有些冷，林静也不管了，整个人卷缩到一起，也不起床关空调，刚刚那会回来的时候热，林静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

　　现在整个房间都是冷气。又没有被子，躺在床上睡觉的林静也被冷醒了，但很累，她并不情愿醒过来。在床上继续睡觉，空调吹出的冷气还是太冷的，根本是无法入睡。最后林静一狠心还是起床了。

　　打开了等，眼皮有些肿睁不开，林静的房间是整个屋里最闷热的地方，打开窗户也不会有风，有的只会是蚊子。空调不能关，不然又会被热醒，调高温度，又不知道调到那个温度是适合，不冷不热的。

　　这不是变频空调，会随着房间的温度而自动改变温度。最后，林静还是下床，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柜子随便从里面拿出一张毯子就睡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十点的时候林静才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房间，很陌生，虽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但是还是那么的陌生，如同入住酒店一样。

　　每一次回来房间的格局都不一样，要么就是这里晒满东西，要么就是桌子被搬到第二个地方，或者是不知道踪影。

　　开始的时候，林静有跟李凤娇说过不要这样，李凤娇却回答她说，你又不在这里常住，还有将来也是要嫁出去的，这个房间不是林静，是她给林静暂住的地方。

　　说出这样的话，让林静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林静什么也不能说，她妈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反驳些什么。

　　起床去梳洗，李凤娇并不在家里，这个时候李凤娇一般都是在麻将馆，跟她的雀友打麻将。李凤娇这个人除了脾气不好，还是个好赌的人，但她只喜欢打麻将，其他的不赌，一天不打麻将都不行的。

　　林静小时候就体会过了，赢了钱，这一晚就好过一些，输了钱，就会发挥她尖酸刻薄的本领去骂人，甚至是打人。

　　林静正一边刷牙一边洗澡，满口的白色泡沫，她在想为什么她就不能继承李凤娇一点点的泼辣，或者是尖酸刻薄，不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的吗。感觉也不是这样的，林静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是像母亲还是父亲。

　　不过她的父母亲性格都不是太好的人。林静学了也未必是好的。

　　“咕噜咕噜”的把口中的水吐出来，然后用毛巾擦干净脸，之后又快速的洗澡。待全部都弄好是十分钟以后的事。

　　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再看看这个地方，这个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本要有舍不得，有怀念的，可是林静的心很平静，没有伤感也没有开心。就是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
　　没有钱的林静，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所有东西都还在南准的那个公寓里面。有些烦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把衣服弄进干洗机后，弄了一份早餐吃过后，林静就出门了，她先在家里打了个电话给蔡建民，告诉他，她会去找他，让他借些钱给自己。

　　自从工作后，林静就没有问过李凤娇拿过一分钱，因为拿不到，钱到了李凤娇手里，除非李凤娇自己愿意给你，不然别想着能从她手中拿到一分钱。林静不认为现在的她可以从李凤娇那里拿到钱，别说拿是借也不会。

　　蔡建民对林静是不错的，昨晚就听说林静没有钱又没有手机，所以今天一早起床后瞒着李凤娇去了银行提了几千块。平时蔡建民都是很省的人，一个月也用不到一千块，但是他想林静是年轻人，在t市这样的城市生活，没有个几千块是不行的。

　　蔡建民在林静的投资下开了一家洗衣店，就在离家里不远的，蔡建民是勤奋的人，洗衣店的生意不错的。但是能进自己袋子的钱不多。

　　每个月赚到的钱都要上缴给李凤娇。李凤娇随后又会给几百块蔡建民算是这个月的零花钱。林静觉得这样有些刻薄，不要说夫妻不夫妻了，蔡建民勤勤奋的工作赚来的，都抵不过在外面打工的钱多。

　　何况他们是夫妻，应该共同付出共同拥有才对的，但用李凤娇的话，男人一有钱就会出去鬼混，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这个家。

　　她这么一说，让人说什么都没有用，跟李凤娇沟通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沟通的，她的是你像思维，林静觉得天底下也就只有蔡建民能顶得住她了，林静不知道蔡建民对李凤娇是否有爱，或者是图个目的。

　　他们两个人的事林静都不管的，是不想管也管不了。

　　“啊静，这里面有三千块，给你”蔡建民看林静来到店里后，从柜台上面拿出了三千块。

　　“嗯，到时我再把钱往你的卡打”

　　林静知道蔡建民的情况，这应该是他很艰难存下来的钱。这些钱林静不会拿是借的。

　　“不用，不用，反正这些钱不也是你给的吗？”蔡金明说道

　　“我会往你的卡上打的。我有事就先走了，我待会就回t市了”

　　他们两个人的交流也不多，比较一个是继父一个是继女。怎么说关系好，还是会有一层隔膜。蔡建民有想过要问一问林静发生什么事，可到最后都不会说，同样的道理，立场不同，他是林静的继父，不知道要怎么说。

　　林静也不会说问一问生意好不好这样的话，总感觉说出了会很别扭，他们相处的方式似乎就是这样了，需要对方的时候，大家都是能帮就帮，但是却不会说有多好的关系。

　　两人的对话也就是这样了，这件事林静是不会让李凤娇知道的，自然蔡建民也不会。

　　走多两百米，就有一间旅行社，林静走去那边定回t市的机票。是下午五点分飞机，最快是这一班机了，定了机票后，钱也花了一半了，林静回到了家里，把床上的收拾一下后，再把衣服装好。

　　然后就离开了，呆在这个屋里，倒不如去机场等。林静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要走，就离开了。因为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恢复过往，似乎林静没有出现过。

　　坐计程车去机场的路上，司机开的是广州电台FM 106.1。林静无聊在听着，说的是蹦极这个游戏，主持人说，蹦极是勇敢者的游戏。

　　主持人还说了国内几个蹦极的好去处。有说道，广州百步梯蹦极跳台，是位于白云山百步梯旁的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