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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唯有牡丹真国色 ...

  •   且说四人走出梦城后,直接用法术从封台来到铜陵城内。铜陵城虽大,可要是骤然间冒出一处府邸来也实在惹人注目,考虑到此,苏采薇只好带着三位仙人一起暂居在端木奎的别居里。
      “几位请用茶,”侍女莺歌为坐在厅堂里的四人奉上茶,随后疑惑的看着苏采薇:“怎么没见陶公子与苏姑娘同行呢?”苏采薇端起茶盏:“陶然有事在身,莺歌,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莺歌一面应着,一面带领侍女们离开厅堂,留下四人在里面坐着。何仙姑闭上眼,素指微动,片刻后睁开眼道:“我已寻到,梦靥要找的那位公子在城西住着。”
      “城西?”苏采薇微微眯眼笑道:“真好命,城西可都是些富商商贾住着呢。不知仙姑可算出这位好命的公子姓甚名谁?现在在何处?”
      何仙姑皱眉,似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沉吟片刻后才说:“他在城东一家……青楼里。”苏采薇的表情明白表示出厌恶的样子,敖玉适时的开口:“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和吕兄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你们两位是女儿家,出入那种地方总是不太方便,就在此稍作休息吧。”
      敖玉的话十分在理,苏何二人也表示赞同。吕洞宾与敖玉便立即动身前往去寻那个男子,苏采薇与何仙姑则各自回房稍作休息。
      且说何仙姑回到客房里,心下总是记挂着吕白二人的事,总觉得她们这样把人抓去给梦靥的行为和那些个邪魔外道没什么分别,可是又担心着现在还在梦楼里等待他们的几人。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想办法彻底看看那男子和梦靥的关系再说,也好过这样什么也不知道受制于人的情况。
      打定主意,何仙姑觉得应该先去和苏采薇说一声,便起身离开房间,前往住在南苑的苏采薇房间。刚到门口,却见苏采薇正站在花园里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说着什么,苏采薇皱着眉应承了那小厮一句:“知道啦,你先回去禀报,和王爷说我随后就过去。”那小厮点头退下,苏采薇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何仙姑,便迎上去:“仙姑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在梦城里你也损耗了不少体力。”
      何仙姑将自己的想法与苏采薇如此一说,苏采薇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以前听人说何仙姑慈悲为怀,重情重义,心思缜密,顾全大局,恐怕寻遍这天上人间也找不出几个如此出色的女子,我还不甚相信,如今看来,果然是这世间难寻的好女子,奇女子。”
      何仙姑被她这么一夸,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实在是过誉了,你又何尝不是这天上人间难寻的奇女子?我们相处不久,却已觉得你并非一般女子。”
      苏采薇倒是豪爽,当即笑道:“既然我们都是这般难寻的奇女子,不如就省去那些客套,与姐妹相交吧!”
      何仙姑干脆的应下,然后才又说:“采薇,我预备去地府找那判官看看这男子与梦靥的关系,也方便我们后面行事,你意下如何?”
      “还是仙姑你想得周到,只是……”苏采薇沉吟片刻后才如实说;“方才我家主人知道我已来到铜陵,派人来找我,说是有事要说与我听,我恐怕不能随仙姑你去地府……”
      不待她说完,何仙姑已经善解人意的应道:“没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有事就先去办吧,早去早回。”
      苏采薇点头:“多加小心。”
      何仙姑与苏采薇各自出发去办自己的事,也各自自有收获,这里就不再赘述。且说吕洞宾与敖玉变作常人模样来到城东,原来这里是一条花街,多少寻欢客流连于此,各色娇艳妩媚的女子倚栏与客人调笑,好不热闹。
      吕洞宾从前也因为白牡丹之事来过这种地方,业已多少习惯这种场景。他有点担心的回头去看敖玉,却发现敖玉的表情比他还要自然!那些妖娆女子伸手过来与自己调笑时吕洞宾还很不自然的躲闪,敖玉却能微笑着用扇子隔开她们的柔夷,冲她们摇头,好像他是那种常来这种地方的人间公子哥似的。吕洞宾多少有些惊讶,便开玩笑般的说:“白兄,取经路上好像没有青楼这种地方吧?”
      敖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正色回答他说:“吕兄你千万不要误会,只是因为千年前我还是南海三太子时曾与好友一同下凡游历人间,当时年少好玩,便也像寻常公子一样,来过这种地方看过。”
      吕洞宾听后不觉微笑:“素来听闻两位三太子的关系最好,最爱到人间四处游历,经历人间凡人的百态,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敖玉笑而不语,吕洞宾正色说:“那么待会儿到了里面,就要请白兄多加应对啦。”
      “包在我身上,”敖玉也是个极为爽快的仙,当即应下,偶后又补充道:“其实只要心无杂念,便不用害怕这些诱惑,你若是在里面做得太明显,容易惹人怀疑,坏了正事。”吕洞宾点头应下。两人说着,已经来到梦靥要找的男子所在的青楼——云雨阁,略略定了定心神,两人便跨步走进那“云雨阁”去。
      \\\"两位公子里面请!碧月,彩云,还不快带两位公子入座?快上茶给两位公子!”浓妆艳抹的老鸨一面令人为吕白二人安排座位,一面打量着眼前的两人。样貌俊朗,气度不凡,那白衣似乎是上好的织锦和纱料所制,看来这位是有身份的人家的公子,不过看他略显不自然的样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呵呵,这种人的钱才是最好赚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再看另一位,月白色锦衣,衣料是上等的苏绣,腰佩玉坠,头戴紫金冠,玉树临风,脸上的微笑始终不改,看样子是常常出入烟花之地的富家公子。老鸨献媚上前:“两位公子看着好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不知该如何称呼呢?”
      敖玉微微一笑:“在下姓敖,刚从金陵城来到此地,听闻这里的有绝色佳人,特意带我这位朋友来见识见识。”说着望着吕洞宾身边殷切献酒的女子说:“吕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们这样未免太不给他留情面啦,总要给他点适应的时间吧?”说完自顾大笑起来,吕洞宾身边的女子听了这话,也掩嘴轻笑,眼珠一转,便将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说:“那贱妾就不为难公子了。”
      说着便走到敖玉身边。吕洞宾自知他前面那番看似嘲弄的话实则是在为自己解围,便也笑笑不说话。可看看桌上非喝不可的酒,有点好奇敖玉如何过这一关?
      敖玉看看倚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女子,冲着刚从吕洞宾那里过来的那位女子说:“你这样唐突吕公子,还不快点自罚一杯像吕公子赔不是?”说着便将吕洞宾面前的酒递给那女子,又转身朝小厮喝道:“再拿两个酒杯来!”
      小厮立即照办,酒杯拿上来,敖玉拿着白玉酒壶和一支干净的杯子站起来,走到吕洞宾身边,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酒壶一摇,俯身为他满上时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已将酒变成了水,不用担心。”
      然后他将之前女子倒给自己的那杯酒递给女子,也为自己满上一杯水,依然用那种调笑的口吻说:“你那么乖巧,就准你和本公子喝一杯。”这番动作做得巧妙,周围人自然不会疑他,纷纷饮下各自杯中的酒水。
      敖玉找个借口,挥退身边的两个女子,与吕洞宾独坐一桌,老鸨只道他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恰好这时今晚准备登场献舞的头牌从楼上媚态横生的走下来,老鸨心中一喜,当下也没有再让别的女子去陪敖玉他们。
      且说二人获得清净,便一面假装饮酒,一面在嬉笑的人群中寻找梦靥要的那个人。离开梦楼前他们见过那人的画像,现在寻起来自然也不麻烦。很快他们找到右边打头的桌子边坐着一位耀眼的绿色直裾的男子,面容还算清秀,看模样也是个书生,他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但见那人与三五好友坐在一起,一边欣赏刚刚开始的歌舞,一边与身旁的好友说笑着。只听见他身边的朋友大声冲他说:“佑为兄,你最中意的那位姑娘出来了!”
      “哈哈,不用你说,陈兄已经看痴啦!不过也难怪,那位牡丹姑娘可是天香国色,我看今年的花魁啊,非她莫属!”
      二人听他们这么一说,也不觉随那位痴痴望着台上轻歌曼舞的舞女的陈佑为一起,将目光投向高台之上霓裳羽衣的女子。这一看不要紧,竟深深将两人看呆了。敖玉细细打量台上婀娜起舞的女子,貌若谪仙,发若黑云,腰若无骨,手若莲花次第展开。轻柔妙曼的身段在五彩青罗纱衣之下若隐若显,她的舞姿更是美妙无比,恐怕只有天界广寒宫中的那位仙子才能与之一较高下。只见她轻转柔夷,抖落手中红色长纱,随即将红纱一抛,在台上旋转起来,彩裙翻飞,如一朵万花丛中盛开绽放的绝色牡丹,衣袖回转,如彩蝶围绕在她身边,那展开的红纱就如天边彩霞一样围绕在她身侧,那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美。突然她停止旋转,停在台上,折腰绕手,回首望向台下,回眸一笑百媚生,让周围的粉黛顿时失了颜色。
      敖玉侧身看看不远处的陈佑为,他好像已经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一味追随着台上那朵绝艳的牡丹花,痴痴的望着……敖玉心下略略计较,便已明白,那个陈佑为来到此处一掷千金,恐怕也只是想要多看一看台上这位名为牡丹的花魁吧?
      正想把自己的结论告诉身边的吕洞宾,回头却发现一直吕洞宾也呆呆的看着台上垂首谢幕的女子。敖玉皱眉,推了推他:“吕兄?吕兄!”
      “啊?”发呆的洞宾听到敖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可是他的神色并没有恢复,他招来身边的小厮,问他:“台上的跳舞的那位是……”
      小厮连忙回应到:“回公子的话,那位是咱们云雨楼的头牌,白牡丹白姑娘。”说着小厮眼珠一转:“白姑娘的舞姿在这铜陵城里可是出了名的,不过白姑娘是卖艺不卖(百度)身的。”
      敖玉不耐烦的挥退小厮,看着吕洞宾一个人在那里呢喃:“是我害了她。”
      “吕兄认识她?”牡丹仙子与东华上仙的事情发生在敖玉被贬之后,后来敖玉位列仙班便去四海八荒之外的朱雀山修行,自然也就不知道白牡丹和吕洞宾的事情。所以现在完全认不出台上的女子就是曾经王母身边舞姿优美的牡丹仙子。
      吕洞宾摇摇头,正预备告诉敖玉,却闻台上一声惊呼,两人抬头去看,竟是有个衣着光鲜的彪形大汉爬上台去一把抓住白牡丹的手,他醉醺醺的说:“白姑娘舞姿迷人,不如就跟我回去坐我的小妾吧!大爷我绝不会亏待你!”
      牡丹恐惧的摇头,老鸨也上去劝阻:“王大爷,王大官人!咱们牡丹是只卖艺……”还不等老鸨说完,那位大汉仗着自己家底和武功,那里理会老鸨,一把推开老鸨,便自顾自的拖着白牡丹往外走,一时竟无人敢上前阻拦,也阻拦不住。吕洞宾正要上前去帮助白牡丹,敖玉却一把按住他:“吕兄切莫冲动,坏了大事!”
      还不等吕洞宾反驳,那头已经乱作一团,原来那陈佑为也冲了出去,想来个英雄救美,可他那身子哪里是那彪形大汉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鼻青脸肿。老鸨慌慌忙忙让人去劝阻,白牡丹趁乱挣脱大汉,慌慌忙忙跑回楼上去,吕洞宾看准时机,不顾敖玉阻拦,也追牡丹而去。敖玉气得直跺脚,这下子可有得乱了。
      看看那边还在一团乱的大汉和陈佑为,再看看陈佑为那群此时已经躲到不知哪里的狐朋狗友。敖玉决定暂时不理会吕洞宾,他起身大步走到陈佑为身边,那大汉正一拳打来,敖玉站在大汉身侧,只见他飞快伸手,拿在手中的扇子正正打在大汉的穴位上,那大汉顿时觉得整只手一麻,手便动不得。敖玉不理会他,上前一步拉起倒在地上的陈佑为,甚是自若的说:“大家都是来此地寻乐子的,何必为个女人大打出手?何况这位壮士你仗势欺人,未免太过分!”
      那大汉哪受得这般气,登时火冒,呼啦一拳就跟过来,敖玉展开扇子一挡,右手化指点向大汉穴位,两人你来我去,过了几招,很快大汉就被敖玉制在原地,动荡不得。敖玉从容收扇,拉着陈佑为走出云雨楼去。
      陈佑为一阵道谢,又问了敖玉下榻在何处,说定改日登门道谢,这才离开。敖玉看目的已经达到,正考虑要不要去找吕洞宾,却看见吕洞宾被小厮赶了出来。那老鸨在后面看见敖玉,想到方才的情况,觉得惹不起此人,便上前好言赔笑:“敖公子,您这位朋友怕是喝醉啦,跑上楼去拉着我家姑娘说些胡话,我家姑娘一时害怕,这才将他赶了出来。公子千万不要见怪。”敖玉微笑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拉过垂头丧气的吕洞宾,拖着他离开了城东的这片花街柳巷。
      敖玉的脾气是在回到端木府上才爆发的,那时苏采薇和何仙姑已经回来多时,刚刚用过晚饭,苏采薇正在听何仙姑说着陈佑为前世与梦靥的纠葛。敖玉才踏进府门就扔下吕洞宾一个人,快步走到厅堂里,在侧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身后的侍女奉上香茶,他接过来自顾自的饮着,也不说什么。两人抬头,看看坐在那里黑着脸的敖玉,又看看站在庭院里若有所思的吕洞宾,不觉好奇:“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了吗?”
      敖玉听何仙姑开口,便放下茶杯,将在云雨楼里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与两人听,语气里不乏对吕洞宾经不住诱(百度)惑的鄙夷,何仙姑听到那位女子是白牡丹,登时高兴起来:“什么?牡丹姐姐?真是太好了,她转世为人了,真是太好了!可是……”
      听她这么一说,敖玉和苏采薇都意识到这里面似乎有什么故事,于是都住了声,苏采薇询问道:“仙姑,这位牡丹姐姐是谁?她怎么会在那青楼里呢?”
      “这……我也说不清,”何仙姑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说:“大概洞宾就是因为见到她才会一时难以自制吧?长久以来,洞宾一直将牡丹姐姐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如今看到她又沦落到那种地方,想必是很伤心,一时才会乱了心神……”说着,何仙姑便将吕洞宾与白牡丹前世的种种一一道来。
      等到何仙姑说完,听故事的人都微微一叹,那牡丹仙子虽爱得自私,不肯顾全大局,甚至几次三番险些害了吕洞宾。但是她为爱放弃仙籍,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倒也值得赞叹,而吕洞宾最终为八仙聚义和天下太平放弃所爱之人的行为着实令人敬佩。敖玉当下便说:“是我错怪了吕兄,还以为他是一时把持不住自己,原来这当中有这么多故事。”说着便要去向吕洞宾赔不是。
      此时吕洞宾已经恢复心神,连忙微笑摇头:“敖兄没有做错,是洞宾一时因心中愧疚乱了心神,还误了正事,敖兄理应生气。”
      还不等敖玉回应,坐在仙姑身边的苏采薇已经开口:“你确实做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
      何仙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平时善解人意的苏采薇,好像要求证刚才这近似无由的责备是否出自她之口。后者只是盯着一脸惊异的吕洞宾,几乎不带感情的话下去:“今天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如果吕上仙你一直为前尘往事内疚悔恨,而将身在危难之中与你患难与共的仙友抛在一边,那会造成什么后果?吕上仙可有仔细思量过?何况,今日的牡丹仙子已不是前世的她,白牡丹早已前尘尽忘,今世命数如何乃是她自己的造化,吕上仙一味图加干涉,就真的是白牡丹想要的吗?还是说上仙又想毁了今世的白牡丹?让她为你再痛一次?再说,已经改变的佳人和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共患难的朋友,孰轻孰重,吕上仙心里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苏采薇的话说得严厉,却道出了当中的厉害,也道出了何仙姑心中的担心。吕洞宾一时如惊雷贯耳,细细深思,方觉出自己原本以为没什么的心思,其实一直是自己最大的心魔。何仙姑看他的样子,认为应当让吕洞宾自己寻思一番,便也不说什么。四人心中各有所思便也都分开回房去。
      且说吕洞宾在自己房里左右思索,一面忆起自己与白牡丹前世的种种,想起自己与仙姑湘子他们共患难的种种情形,以及上次在洛河的遭遇,心里终于澄明起来。苏采薇所言虽有自己险些误了她救陶然的怨气在其中,却不无道理。自己对牡丹的情爱早已逝去,现在有的,只不过是无尽的愧疚和悔恨。今日见她如此,也只是因为觉得又是自己害了她,心中不忍。可是如此下去,心魔永驻,不仅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和自己一起共患难的仙姑他们,想起上次在洛河若非洛神帮助,仙姑也有可能因自己一时的失误丧命,还有现在还关在梦楼里生死未卜的蓝采和与韩湘子,更是觉得苏采薇说得极是,自己真是错得离谱。何况……白牡丹前世若不爱上自己,或许也不会那般不得善终,既然今世命已如此,自己何苦再去招惹她,让她再想起前尘往事,兀自伤心?而他吕洞宾,亦肩负着斩妖除魔护卫天下的责任……
      不知不觉,长夜已逝,金乌重新照亮大地,吕洞宾望着窗外的阳光普照,心里也是一片澄明的阳光。走出房间,来到厅堂,下人已经备下早膳,另外三人也刚刚到厅堂,相互见礼后,吕洞宾对三人一一隆重行礼,而后为之前之事道歉,又将昨夜所悟如此一般诉说。苏采薇和敖玉相对而笑,看来吕洞宾是顿悟了,已然走出自己心魔。何仙姑见吕洞宾终于放下往事,走出心魔,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
      四人都是性情中人,经历过这几天的事情,彼此间的友情自然更深一层,也不再客套,都坐下一面用早膳一面谈笑起来,同时商议如何将陈佑为带到梦靥那里同时又不让梦靥害死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唯有牡丹真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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