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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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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不能给你承诺。”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就要你的承诺。”
“就算不能实现?”
“就算不能实现。”
“明知道承诺不能实现,为什么仍然要去相信?”
“明知道火很危险,为什么飞蛾仍然要去扑火?”
“……”
“答应我?”
“答应你。”
“……”
“你,要什么承诺?”
“承诺幸福。”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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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是……”意识被渐渐地拉回现实,不二呆呆地望着自家的天花板,脑海一片空白。
梦……真实得有些令人恐惧的梦……反而衬得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那么地虚幻而不真实……
昨天最后是怎么回到家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过度施法再加上手冢醒来的冲击让自己整个人处于半迷糊状态……啊……是啊……TEZUKA他……醒了……
“答应我,要回来。”
“答应你,会回来。”
他,作了决定了呐。要留在他身边,永远永远。
“小虎小虎,永远有多远?”
“永远,就是一辈子哦。”
那又有谁能告诉他,一辈子,可以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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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二换好衣袍,步下起居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由美子坐在依傍着落地窗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火红的夕阳映在她与他的亚麻色发丝上,泛着金光。
他是不是看到了,那淹没在夕阳红光中的,由美子姐姐眉眼间的悲哀?
“由美姐……”酝酿了许久的话,此刻,说不出口。
由美子仍然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要把他从头到尾看一遍,把他的影象深深印入脑海中。
“由美子姐姐……”不二再次唤出声,平日脸上的淡笑此刻完全褪去。
“……”眼皮阖上,挡住泄露情绪的银眸,由美子深深吸了一口气,“SYUSUKE,明明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却不能改变的无力感,你清楚吗?”询问的语气如同叹息。
“由美姐,我……怎么会不清楚呢……”注意力转移到由美子身后的“那个”上面,不二也阖上了眼睛,“但有时候,人们想知道未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改变它,而是要为它的到来作好充分的准备。”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的准备不应该那么充分。”由美子犹豫了一下,最后仍然是将身后的东西递给了不二——一把角弓。“我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人用得上它,SYUSUKE。”
纤细的指抚过雪白细腻的弓身,不二清楚,这把价值连城的弓,是多少猎人梦寐以求的宝物,但角弓之于不二与由美子,却只是一种象征——那代表别离。
“我……”不二刚想发出声音,却被由美子阻止了。
“SYUSUKE,任性是没有最后一次的,我会纵容你一直任性下去,因为你有充分的理由任性到最后,所以,我一点都没有怪你。我没有,裕太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姐弟的思想是相通的,由美子哪会不知道不二想说什么呢?就让那令人心疼的孩子多任性几回吧……因为……那始终……还是会到来的……
“放纵自己自私一次吧。”那是由美子对不二说的最后一句话。
趁不二不注意,由美子在他的身下启动了传送之阵,瞬间一阵银光包围着他。
当银光渐逝,出现在不二眼帘的,是青学的同伴,还有,站在他们中间,那个始终清冷的存在。
“ただぃま(我回来了)。”他,立在那儿,长袍飘飘,露出始终云淡风清的笑。
欢迎回来。那人无声地说。始终紧抿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