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晴天的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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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晴天的雪
忽忽数月，转眼竟是入了冬，开封地处淮汉以北，虽不及塞外苦寒，寒气却也日甚一日。
这日清晨，展昭推门而出，不由眼前一亮，却是夜间大雪，落了满地银白。只见地上雪足有尺厚，檐角屋瓦、门廊花木，尽盖了厚厚一层雪。前些日庭中梅花开放，此时冰花雪蕊，映着点点嫣红，好看煞人。
展昭深吸了一口气，清早的空气冰凉沁人，却似是带着梅花暗香，令人精神一振。
正准备往武场去，忽听得脑边风声，一团什么东西带着凉气飞了过来，展昭侧头避过，只见一个雪团砸在身后门上，又听见丁绣声音：“展昭，再吃我这一下！”
展昭一笑，有心捉弄她，身形一转，已掩在门廊的柱子后。过得片刻，只听身前不远处有人踩雪的“咯吱咯吱”声，心下暗笑，俯身抓了一团雪捏在掌心。
听得脚步声已到近前，展昭一个转身，雪团脱手飞出。丁绣正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眼见走近柱子了，正准备攻他个出其不意，哪想的展昭突然转出来，待得反应过来，早已被展昭一个雪团子砸了满身雪花。抬眼看展昭一脸笑，那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心里恨得痒痒，也不扔手里的雪团了，一俯身捞起一捧雪，没头没脑往展昭身上招呼过去。
这下攻击范围太大了，待得雪都落了地，展昭除了护住头脸，一身红官衣上星星点点都是雪花，抬眼看丁绣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展昭也不由得笑出声来，依样画葫芦捧起雪便要往丁绣身上扔，丁绣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两人一边追一边捞雪往对方身上扔，一时间庭院里笑闹之声不断，好不热闹。赵虎进院的时候，两人正闹得兴起，可怜赵虎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丁绣甩过来的雪团砸了一脑门雪。
赵虎甩甩脑袋，看向罪魁祸首：“臭丫头，我说你干啥呢？”
丁绣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两军混战难免误伤，我这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就这还两军混战？赵虎真想拿雪扔她一头一脸，但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她一介女流斤斤计较不是？于是他赵爷很有风度、很有男子汉气概地没有理丁绣，而是看向展昭：“展大哥，哥儿几个都等着你呢。不过今儿武场不一定能使，雪有这么……这么厚，兵器放外面的都冻住了。”赵虎一边说一边比划，末了问展昭，“展大哥，你说今儿还练不？要么，放那几个臭小子休息一天？”
展昭还没说话，丁绣已经在旁边嚷开了：“说得好听，小虎子，我看你是自己想休息了吧。”
小虎子也是她叫的？小丫头片子不管教管教无法无天了都，赵虎收回刚才对她一介女流做出的忍让，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堆雪，更有男子汉气概地朝丁绣扔了过去。
于是战事重开，雪团子飞得漫天都是，这回展昭倒是收手了，只是时不时得躲着“误砸”过来的雪团。
就听见丁绣赵虎两个人一边扔雪对战，一边嘴上争斗也不停。一会儿是丁绣大叫：“小虎子，男子汉大丈夫，你要不要这么记仇？”一会儿听赵虎嚷嚷：“臭丫头，昨儿你抢我芙蓉蛋吃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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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等几人都坐到前庭吃饭的时候，张龙第一个见着就被吓到了：“我说虎子，今儿个也没晨练啊，你这雪地里打滚来着？”
赵虎余怨未消，一指丁绣，恨恨道：“你问那臭丫头。”
丁绣身上衣服倒还干净齐整，只是头发也湿了，雪水顺着发脚子流下来，她倒是没感觉，扁嘴冲赵虎笑，声音拉得长长的：“小虎子，兵不厌诈啊，咱们愿赌服输，这月你的芙蓉蛋都归我了。”
张龙被他们这两句弄得更晕了，最后还是展昭替他解惑：“两人打赌来着，谁一只脚在雪地里站的时间长，谁就赢。”
张龙“哦”一声，鄙视地看赵虎：“这都能输，太啐了吧你。”
赵虎那个冤啊：“那丫头使诈，使诈！悄没声把个雪团子捏得跟铁一样啊，专往人膝弯子里砸。还单腿四处蹦跶，蹦着蹦着突然往你身上撞，你说我能不躲吗？她趁这时候搂我膝弯啊，太奸诈了……”
张龙幸灾乐祸：“该！”
张龙和王朝是两个月前回来的，意料之中的，几乎没带回来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时间隔得太久，村人质朴，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里，张龙和王朝连走了几个村子，村人都说不记得那几天发生过什么其他事儿，倒有个牙都漏风的老汉坐在田埂上说：“那些个牛啊猪啊啥的，一晚上就都不见了，你可说哇，这弄啥嘞这是。”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有一个村子里，有个年轻后生跟他们讲，丢牛的前一天，有对夫妇来过。女的一身火红衣裙，男的一身白衣，两个都是长相出众的，到村子里跟他讨水喝。偏远村子，哪儿见过这模样的人，那年轻后生提起来都直砸吧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老爷夫人，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那后生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硬是没找出个词儿来。
不过，这不妨碍张龙他们追查这两个人。后来，在应天府的一家客栈里，两人终于跟店老板打听到了这两个人。
据店老板说，这两人奇怪的很，说是夫妻吧，人要了两间房，说不是吧，两人又成天腻在一处，看两人举手投足也不像是兄妹，整天猫在店里不出去，倒是有一次大半夜才回来，但是他都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龙王朝再问下去，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淮南之行，只得草草收尾。
回到开封后，两边把情况一合计，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应该就是“红蜻蜓”。而那个白衣男子，年龄长相都和慕容青不符，排除易容的可能，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幕后指使之人。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一章：晴天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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