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予她》城尧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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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吵架了，缘由仅是她递给我一个苹果，而我没接，苹果自然掉到地上。多么可笑！我们竟然因为这个吵架了。虽然这个吵架的过程只是她说了几句“不要就算了，你怎么能把它扔到地上？多浪费！”诸如此类的话、我没说任何一句话。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真的，这半句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
　　我怎么不能？我凭什么不能？我何必委屈自己。更何况，是她自己松手的。
　　我们继续往教室走。快走到她班门口的时候，她问“生气啦？”这么显而易见的生气难道没看出来吗？末了，她说“那下次我不给你吃水果了。”呵呵，这话说的。我没理她，走到我的班门口，她也就一直送着。我甩了她一门。
　　接下来也没听进课，用手机打着本来打算毕业后再给她看的我们之间的故事。
　　第一节课结束。她来找我，我还在打着，便给了她看。她拿走了，下一节课间回了一张纸给我。
　　泪流满面。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时候我和前同桌也闹矛盾，我们俩分开坐了，而她便是给我心上最沉重的一击。
　　晚些时候，宿友问起。我回和好了，当天。她说，这样的吵架没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呢？旁人是很难以想象那种你为了她倾尽天下，她却用了一句话否决你的全部的感受的。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万念俱灰。
　　我想让她了解我，知道我实际上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不是我一昧地靠近她，去揣测她的喜怒哀乐。我也会累。在追逐的路上，我已经疲惫。但是我怕一旦我停下来，她会依旧向前走，没有看到后面的我已经驻足。我更害怕，她也停下，却没有伸出手拉着我一起走。我想她是无畏的。她还有很多人在她的身边，并不缺我这一个。她总会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而我不行，因为似乎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绕着她的。这种态度大概就是造成我们之间不平等关系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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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写出来，依旧是关于她的。
　　思索过很多次，感觉迷茫。为什么我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包容性，为什么我不能忍受她的冷淡，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指责她的无为，为什么想要她只看着我一个人。
　　同学中有一个是同。她们之间相隔了一年，更幸运的是，她们在一起上学。高二经常能看到她的她来我们班玩。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了。直到高三有一天，同学请我帮她保管她的手机，并附上一张纸简略地说了下情况，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同。她问我鄙视吗？我摇头。她又再一次问我。我想，怎么会呢？腐女对同性恋是包容的呀。
　　这件事一直都影响着我。尤其是当我和她吵架的时候开始，我每一次都会问自己，我是不是同性恋？
　　我对男生，至少目前为止，只有欣赏的成分，也从未想过要和谁试一下。也许是没有遇上对的人，也许是家教的原因，我对自己说。之后我又试着想了一下，吻女生的情况，小说中大部分都是通过这样的设想才发现自己的情感的不是吗？然后我发现我想象不出吻其他人却可能会吻她的情形。
　　真的是这样吗？好像又太过于平静了些。我接着想了下她结婚的场景，我原本觉得我会什么感觉都没有的，但当我打出来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点苦闷，眼泪也流出来了。真的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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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能在喧闹的人群中找到她。
　　然后，被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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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是一个矛盾的人。既希望她能永远这样充满活力，又希望她能只对我一个人大方地笑。这是独占欲，我知道。
　　我也知道无论我帮她到何种地步，她心中最好的朋友也会同时存在两个人。一个我，一个是我们的朋友。我嫉妒朋友嫉妒得快疯了。凭什么我为她做的比朋友多，陪她的时间更长，却还是要和朋友处在同一高度？
　　是了，朋友给出的是精神上的慰藉，而我，是物质上的。物质怎么能和精神比呢？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走了。早上她早起，也没有像我之前每天都起床后去问她帮她买什么早餐。中午，路过她的宿舍看到她还坐在床上的时候，便会犹豫，到底要不要等她。不过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一个人走的。我没有太多的耐心等待了。我怕，到最后还是我独自行走。我必须要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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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像这样，只有两个人，一起去教室。没有其他人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