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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pter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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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哥哥,那个太子实在太可恶了!”南沐惜一进客栈,就吐出了这么一句苦水。
巫马阡淡笑,眼中却透出冷意:“不要和皇家的人关系太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转头往楼上走去。
南沐惜不置可否,电视剧上演了不少宫斗、皇室和武林的不共戴天。虽然巫马阡一看是名文弱书生,还需要别人扶着,但太子口中的“毒公子”似乎暗指巫马阡在江湖中似乎颇有地位。
“南小姐,公子让我带你去买几套衣服。”逸儿小脸微红出现在她面前,显然没和女子买过衣服,还有……他认为南沐惜那身T恤短裤十分暴露。
南沐惜其实有点累了,平时这个时间她一定是在睡觉。今天奔波了一天,送饭都没吃过,有些饿了……现在还有做最累人的买衣服,但不做也要做,谁让她现在在古人眼里是一株奇葩呢?
“那走吧”有气无力的说道。
无视门口被燕瘦环肥包围的太子,穿过小贩叫卖的大街,南沐惜看到了不少吃的,像包子、糖人、冰糖葫芦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终于到了一家卖衣服的铺子。
南沐惜是艺术生,梦想是成为服装设计师,此刻她看到了一匹匹丝绸和布,不管多累,喜笑颜开地冲了进去挑选。
“小姐,这是我们从西域运来的,这上好的绸缎。”说话是个约三十多岁的大叔,感觉上是个正直的人,应该不会骗人。
逸儿从她身后出来,拿出刚才的金牌,对看那大叔说:“公子说要好好接待这小姐。”
“你们先忙,我自己挑。”南沐惜直接挥挥手,打发他们走。
“可是……”买现成的不是更快?
“没有可是,挑完喊你。”南沐惜眼皮都没有挑一下,细心的挑选。
逸儿没有再说话,默默站在她身后。
她看到了一块小碎布,鲜红的血色为底色,用金色的线勾勒出一朵朵的桂花,十分妖艳。
“老板,我要一匹布做外衣。”南沐惜把碎布递给他。
老板立马皱起眉头:“这块布千金难求,姑娘只怕……”
“你想说我没钱吗?”南沐惜挑着眉,不满地说到。
“老板,你放心。姑娘的衣服钱都由公子付。”逸儿也插囗说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这布碎原是五年前邪教梦死殿前掌门的嫁衣。可是后来她弃夫逃婚,只留下一件碎布般的嫁衣。”
原来是邪教的衣裳,怪不得如此妖艳。
南沐惜微微启唇,轻吐道:“谁说一定要这布的?重制一件一样的不就好了?再做一套黑色的里衣,谢谢。”
“小的这就去办。”逸儿随着老板离去。
南沐惜看到了一套白衣,简单朴素,乍看无可取之处,但细心察看,便能瞧见袖口绣着细腻的花纹,风雅不失霸气:“这件不错,低调又漂亮。”
耳边冷不丁的出现了一把惹人厌的声音,轻佻道:“花儿好兴致,挑衣服怎不叫上本太子,为女人挑衣服本太子最拿手了。”
真是阴魂不散!
“太子也好兴致,国家大事放着不管,却闲着四处为女子挑衣服,小女子怎敢打扰太子为其他女子打扮呢?”南沐惜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只想着买什么衣服。
锦栀笙嘴角扬起一丝轻狂,他从来没在女人堆里碰到壁、贴过冷屁股,但这南沐惜一下击毁了他的尊严和高傲。他可是堂堂太子,虽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但他很清楚自己对南沐惜很有兴趣。
“花儿,这件刺绣的适合你。” 锦栀笙不经意地拿起一件衣服递给她。
“我叫南沐惜,不叫花儿。”她欣赏的眼光停留在衣服上。
“沐惜沐惜……是木犀!桂花的意思!没错吧?” 锦栀笙没想到居然是桂花,静谧、清甜。
“小女子不懂太子说什么。”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这太子真是有创意。不过爸妈的确有这个意思。
锦栀笙手中突然变出一把扇子,在心口扇动,书生文雅的气质,但难掩手足间透出的皇者气概:“木犀又称为桂花,沐惜就是朵花儿。”
“太子调戏女子的手段真是不凡,真讶异有多少少女们被太子称为花儿。”她嘴角含笑,语气中带出些讽刺。
远处的逸儿见她与太子聊似乎有些畅快,心想自家公子好像对她有兴趣,而且公子和太子不和更是众所周知,恐怕到时被人说闲话,便匆匆打断他们:“南小姐,天色已晚,姑娘家要早些回去。”
刚才还明亮的天空挂起了红霞,像被血泼过似的,通红通红的。
她把手中的衣物全交给了逸近儿,自己留下欣赏美景。锦栀笙走到她身边,认真地说:“我只叫过你花儿。”
南沐惜听后,一笑不语。21世纪的她是名符其实的宅女,除了上学基本都三步不出闺门,要么就在楼下咖啡厅消耗光阴,上上网当个低头族,从来没有看清过天空,那么的清澈。
锦栀笙看着着迷的南沐惜,直到她转身离去。
她说:“我们会被同一个太阳温暖着,我们会被同一片月光吸引着,我们会呼吸这同一片空气,可是……我们不应该在同一个时空相遇。太子,有空就爱护一下与你共存的百姓吧。”
鲜血被拭去,天空铺上了黑绒布,还点缀着明亮的钻石,闪闪发光,照耀着福岭栈。客栈某个房间里,一名绿衣少女苦恼地鼓着脸,双手互纠着,似乎在等人。匆忙的徘徊着……
“吱------”屋檐上传出一阵怪响,紧关着窗户被风吹开,摇摇晃晃。
素白的身影推开了木门,少女扑进在他怀里:“太子哥哥,我来找你了!。”
锦栀笙侧身避开了少女,无视少女眼中闪烁的喜悦:“重绿,你怎么来了,为何不留在宫中陪伴太后?”
重绿不依不饶地抓着锦栀笙的衣袖,露出甜美笑颜:“太子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听说你回了朢阳城,就过来看你了。”
锦栀笙再一次冷漠的推开她,抽出了手臂,甩了甩,仿佛她是一件没用的垃圾:“我要你做的事,做了吗?”
重绿娇好的脸蛋瞬间变得不满,晶莹剔透的小嘴翘得高高的,甩手就转身,眼眶已装满了泪水:“太子哥哥一点都不想重绿吗?只会问人家完成任务没!”
这一点不禁让锦栀笙蹙眉,眼眸中透出了杀气,但很快的消失殆尽,像是从未有过,他轻咳了一声:“三个月未见,你说呢?”
“太子哥哥的意思就是想重绿了?”少女拭去了泪水,扬起月牙般笑脸,转身投入锦栀笙的怀中。
锦栀笙合上了双眸,眉头皱起。心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堂堂太子,现在竟然要牺牲色相来完成我的计划!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就把这麻烦的女人处理掉。
重绿吸着他的气息,抬起头来:“太子哥哥你放心,重绿已经在梦妃的床上放下了含毒的迷药,不到一个半年就会死去。”
锦栀笙作势亲昵的拍了拍她的头,眼神却放空,凝视着远方:“做的好。”
想到那该死的梦妃死掉,身体里的血液兴奋的奔腾着。那碍事的女人居然想害我达不成计划,不知好歹!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酷,使整间房子的气温似乎下降了十几度。
“太子哥哥,你难得会到朢阳城我们去逛逛吧!”
“好。”锦栀笙慵懒地推开她,脱去了外衣:“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会去吧。”
重绿还想挽留,说:“可是太子哥哥……”
锦栀笙以冷峻的声音打断了她:“一个女子大半夜的在男人房间里,会被人说闲话的。”
“是……”重绿的脸快比青菜还要绿了,转身就开门跑了出去。
在房子的左转,再往下走又是另一翻景色------
“你们看这身白衣好看吗?”
南沐惜在昏黄的烛光下转了一圈,令挨着床边的巫马阡挑了挑眉。
逸儿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认真地大量着,于是大胆地做出结论:“你穿白色虽好看,但有些朴素并不适合你。”
“但这件衣服很漂亮呀!儒雅又霸气。”南沐惜不悦地扁起了嘴。
“南小姐,你虽……”
“惜儿穿得很漂亮”一直沉默寡言的巫马阡再次打断了逸儿的话。
南沐惜立刻笑逐颜开,对着巫马阡傻呵呵地笑:“还是阡哥哥有眼光。”
她打了个哈欠才想起今天没睡觉,对着他们哈了哈腰:“我要睡觉了,晚安。”推门离去。
“公子,那女子不会是太子的奸细吧?我今天瞧见她与太子一直在谈话。”逸儿一看到南沐惜离去,就关紧门窗,走到巫马阡的身边。
“……”太子今天见到惜儿的反应带着惊艳,似乎不像熟人。但惜儿与我也是今日才结识,愿意跟随我们,对我与太子的态度却有天壤之别,有些怪异。
刚回到房间的南沐惜打了个喷嚏,不禁揉了揉鼻子,哪个魂淡在骂本小姐!说不定是姜鲤璃那丫头又骂我不上学,我看来似乎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我吵吵闹闹的爸妈,再也看不到那个死党姜鲤璃了……
想着想着南沐惜的眼角慢慢的湿了,一颗比水晶还剔透的露珠随着粉嫩的脸颊淌落滴在地上。
南沐惜慌了、怕了,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什么可以支撑着她。她只是个17岁的女孩儿,很多事都不懂,更何况她还是不理世事的小宅女,唐突的旅程太过出人意料了,令她不知所措。
难道我要一辈子都要在这里了吗?
南沐惜无助地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头埋在两膝之间,任由着泪如泉涌般击落在地上,扬起一滴滴的泪花。
哭累了,睡觉了,无措的泪痕却还在伸延。
这个披星戴月的夜晚跟随着她的泪滴一点一滴的而逐渐泛起了白鱼肚。
房门悄悄地打开了,巫马阡看到坐在地上熟睡的南沐惜,不禁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泪。然后抱起她轻放在床上,便转身离去。
南沐惜,你到底是谁?
是仙女还是太子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