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践踏了我的青春》半拍

5、鱼摊嬉戏

　　第五章鱼摊嬉戏
　　一下课吴浩强就来到了校门口，不过今天有点特别。
　　“怎么样，今天我早吧。”席梦琳仰起脸来，脸上露着可爱又调皮的笑。
　　“嗯，早，哎？于水彤呢？”吴浩强这才发现，于水彤没有出现，席梦琳也发现了，李浩然不在。
　　“今天家里有事，先回去了，李浩然家里不会也有事吧。”这么说着，嘴上却露出了坏坏的笑，好像在猜测，是不是她们说好了一样。
　　“你好像猜对了。”吴浩强当然不会笨到不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带点顺从又带点玩笑的说道。他说完以后果然惹得席梦琳咯咯地笑起来。
　　“走吧”两人还在笑，但是又已经走了，还是去那家茶轩，还是那个靠近墙角的位置。
　　这边于水彤已经回到了家。她的家里很有钱，当然是妈妈的功劳，因为她的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又嫁了一个有钱的商人，虽然于水彤不怎么喜欢那个后爸，但是她顺从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妥协。
　　“妈，叫我回来干什么呀，是不是有客人。”没有了和朋友在一起的娇娇滴滴和温柔和煦，话语里都是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
　　“是，今天老张有客人，妈叫你回来帮忙收拾一下。”于水彤的妈妈一边在在厨房忙碌着，一边和她交谈。
　　“嗯，行，我这就来。”说完回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又出来了。
　　“彤彤，你去帮妈妈买点大葱吧，还有。。。”说着在桌上看了看，食盐不是太多了，“再在超市买袋盐来。”
　　“行，我这就去。”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她本来想在门口买的，一想还要买大葱，再说他也不想回去看见后爸，于是就找到一个离自己家里不太远的超市买了食盐，拿着盐就往稍远一点的菜市场去了，这个市场不算太小，她就往里面走了走，才看到卖大葱的。“叔叔，大葱怎么卖？”她看了看还算新鲜的大葱。
　　“小姑娘，要多少？”那个卖菜的大叔很和蔼，说话很和善，带点她听不懂的方言。
　　“我要两棵大葱行吗？”她怕人家会不卖，问的有点怯生生的。
　　“行，怎么不行，要多少都行。”卖菜的大叔笑呵呵的拿起两颗大葱递给她，“不用称了，给我一块钱吧。”
　　“一块？”于水彤以为很贵，她没买过菜。
　　“嫌少呀，大葱不值钱的。”大叔还是笑呵呵的。
　　“谢谢叔叔。”于水彤也笑了笑，有点尴尬，拿着大葱准备离开，可是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刮鱼鳞的李浩然，但是她不太确定，她一直以为他家很早就来城里住，虽然知道他家卖鱼，但是应该是挺大的鱼店吧，至少她没想到是这种小鱼摊，而且看他穿的也很干净、整洁，尽管不是什么名牌衣服，但是在他身上穿着很帅气，好看，别有一番别人穿不出来的味道，虽然现在他穿的是工作时穿的衣服，有点脏，腰间还围着一个旧围裙，但是于水彤就是觉得干练，有同龄男生没有的成熟。和他一样年纪的男生恐怕现在都在打游戏，看电视吧，尽管他也经常放学打篮球，但是，于水彤敢保证，他这种吃苦的精神，还有干劲不是所有男生都有的，看着他拿着还有鱼血的手去擦脸上的汗的时候，她心里酸酸的，很心疼，也就是这种感觉拉着她走了过去，“李浩然，真的是你？”语气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兴奋，看来开心的样子。
　　李浩然在听到于水彤声音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他抬起头就看到于水彤那张兴奋又好看的脸，但是现在的他兴奋不起来，他怕于水彤看到他的样子会看不起他，会不再和他那么好，但是他还是尴尬的笑了笑，“小彤，你怎么上这来了？”
　　于水彤并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因为她根本没有往那想，而且，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你累不累？”语气里满是疼惜，她的眼睛看着他，他也看到了她眼神里的那抹情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水彤果真不是那种单纯物质的女孩，她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反而这么关心他，这让李浩然心里暖暖的。
　　“没事，我不累，我都习惯了。”说完冲她嘿嘿的笑了，样子很好看，于水彤这也忘了自己所行的目的。
　　“我来帮你吧。”于水彤说的很兴奋，说完把手上的东西往一边一放，就自己蹲到了放鱼的水池旁边。
　　“小彤，你不用帮我，太脏了，你看弄得我身上，你别弄了，一会你干净的衣服就脏了。”李浩然这下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水彤的做法真是吓了他一跳，他以为她会离这些东西远远地，他在他的眼里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没事，我这衣服本来就脏了。”于水彤笑的有点调皮，还用手摸了摸水里的鱼，鱼一下子来回的翻腾，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来回乱撞，尾巴把水都弄到了她的身上，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冲着李浩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样子可爱极了，“你看，它们多好玩。”
　　“小彤，回家吧，不然你爸妈会担心你的。”李浩然试图劝她，半蹲着给她弄了弄身上的水。
　　“没事，现在他们顾不上我。”虽然脸上还是笑，但是话语里还是透着点点悲凉，尽管不明显，一扫而过，但是细心地李浩然却发现了，他懂得，这个柔弱的女生心里并没有外表那么开心，温柔的外表下，其实还有点点固执。
　　“来，穿上围裙，要不真会弄脏的。”他不忍心看她难过，那种对她的疼爱仿佛深入骨髓。
　　于水彤看他不让自己回家了，开心了不少，更是走到了鱼摊里面，“好。”她拿起围裙给自己穿上，围裙是他妈妈的，有点肥大。“这是谁的？”于水彤很自然的问出了声。
　　“我妈妈的，是不是有点大？”李浩然看着这件并不算多大的衣服，但是穿在于水彤的身上还是很大，于水彤长得确实娇小，穿在身上显得她更小，东方女性的特点显露无疑。
　　“是有点大。”她冲他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张起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爸妈不会一会还来吧？”她真怕看见他爸妈不好意思，也怕给他惹麻烦。
　　“没事，今天他们都有事，不来。”李浩然知道她怎么想的。
　　“那就好。”她一边弄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冲他笑，脸上还带点侥幸，那是没有被抓到的感觉，最后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是李浩然没有看到过的一面，不过这一面让他很喜欢。
　　“是不是怕了，怕被我爸妈抓到？”故意凑近她的脸逗她。
　　“哪有？”于水彤一下子脸红了，心虚的蹲下身子自己撩着水，想掩饰被他说中的尴尬与害羞。
　　“那你脸红什么？”李浩然可不准备放过她，他特别喜欢这样的她，羞涩又可爱。
　　“你别瞎说。”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见面的不自在和不好意思，显得很随意。
　　“鱼怎么卖的？”这时来了一个客人，打乱了他们的甜蜜。
　　“七块。”李浩然首先反应过来招呼客人。
　　“来一条鱼。”客人对着李浩然说了出来。客人是个中年妇女，有点胖胖的，但看起来很和蔼，也很有钱的样子。
　　“这条行吗？”一向不爱主动说话，羞羞答答的于水彤竟然拿来塑料袋，还有点像小老板娘的意思，这让在一边刚想拿袋子的李浩然着实吓了一跳，不过看她那样子，认真中透着孩子气，再加上那个大大的围裙，看在李浩然的眼里，美极了，而且，他差点笑出来。
　　“行。”那个妇人答了一声，然后就看着她，“这个小姑娘是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一看就是常客。
　　“我同学。”一旁的李浩然对着那个妇人笑了笑。
　　“呀，浩然，这鱼太大了，我拿不住，你的吧。”这已经弄得满身是水，但小手还死死地抓着那条大鱼，样子娇憨可爱。
　　“我的，李浩然飞快地拿起拿起鱼，有很迅速的把鱼放到砧板上，拿那把很锋利的刀的刀柄狠狠地敲了鱼头几下，鱼渐渐停止了挣扎，一旁没有见过这么血腥场面的于水彤赶紧把头扭了过去，她还是比较害怕的，李浩然看了看她，刚刚还精神抖擞的她一下子蔫了，李浩然没多说，只是飞快地收拾起鱼来。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水灵灵的。“一边的妇人看的很真切，知道这两个人都有意思，也没说破。
　　“阿姨，下次还来这买吧，你看，这的鱼多好,又大又肥又新鲜。”于水彤声音甜甜的，眼里闪着亮光，听了她的话后，于水彤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已经习惯了，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夸大的。她知道这个客人很好，她适时地抓住机会帮李浩然争取生意。
　　“好好，那你可要给阿姨便宜点呀！”看着这对俊男美女，夫人也是开心，还和于水彤聊了起来，于水彤也是打小就很受欢迎的。
　　“当然，只要阿姨你来，就给便宜。”笑的像朵花一样。
　　“好好，这丫头不禁长得好看，嘴也和抹了蜜似得，说的话就那么中听。”夫人也是合不拢嘴。
　　“阿姨，你的鱼好了。”李浩然收拾好了，把鱼给她。
　　“好，多少钱？”妇人脸上还是笑。
　　“十六块三，给十六吧。”李浩然脸上是招牌式的笑。
　　“真会做生意，小伙子以后一定有出息。”妇人呵呵笑着。
　　“借阿姨吉言。”李浩然看了看于水彤，脸上还有幸福的笑。
　　“阿姨慢走。”于水彤乖巧的说着，一直笑容不断。
　　“都是好孩子，”说完又对着李浩然，“看这丫头多好。”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于水彤一眼，笑着走了。
　　“刚刚害怕了？”李浩然带点宠溺的看着他。
　　“有点，”对着他笑了笑，“你真厉害。”带点崇拜的看着他。
　　“我是男生，要是连这点活都干不好的话，多丢人呀。”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收拾着刚刚弄出来的鱼肚子里的东西。
　　“嗯，”于水彤很认同的点点头，也蹲下来帮他收拾。
　　李浩然赶紧把她拉了起来，很疼惜的帮她把手上的鱼鳞拿下来，“这种活你不能干，要真想干，去给鱼喂点水吧。”他说的很自然。
　　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她笑了，“你说什么？给鱼喂水？”好像听到了外星人说话。
　　“不行吗？”李浩然瞪了她一下，假装很生气的样子。
　　“行，”看到他大男孩般的样子，她腾地笑了起来，李浩然也笑了，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画面看起来和谐的很。
　　天渐渐黑了下来，由于阴天的原因，没有了美丽的彩霞，只看见夕阳像一轮孤独的磨盘，悄悄地沉了下去。
　　“走吧，我收拾完了送你回家。”李浩然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鱼摊。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脱下围裙，把围裙叠好就走。
　　“等会，”李浩然刚想去追她，她又回来了，脸上泛着笑容。
　　“东西，”说完拿起就跑，“别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你别把东西丢了。”说完就带着银铃般的笑容离开了，跑的轻快又灵动。
　　“小彤，我认定你了。”经过这一番相处，他更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真的是难得的好女孩，善良又带着自然的美。他收拾好了就回家了，但脸上笑意不断。
　　于水彤不一会就回到了家，家里已经吃饭了，妈妈对她这么久没回来并没有多问，“葱和盐呢？”
　　“在这，”把东西放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她拿出衣服换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越想越开心，竟傻笑起来。
　　席梦琳和吴浩强已经从茶轩回来了，吴浩强把席梦琳送到楼下。
　　“我上去了。”席梦琳脸上有笑意。
　　“等会，”吴浩强决定豁出去了，他一定要说，“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席梦琳也愣了一下，没说话，吴浩强紧张了，“我知道我不是特别让你满意，可是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席梦琳，你给我次机会好不好。”吴浩强激动地抓住了席梦琳的手，他渴望答案。
　　“你。。。想好了？”席梦琳其实也很激动，但是没表现出来。
　　“嗯，我想好了，给我次机会吧。”吴浩强静静地看着她，说的很肯定。
　　“以后只许对我好。”席梦琳撒娇似得说道，带点少有的小女生气息。
　　“谢谢你，谢谢你小琳。”吴浩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她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这个还用客气呀，”席梦琳笑他傻傻的，“回去吧，路上小心。”关心的话语让吴浩强感到很贴心。
　　“好，我看着你上去。”
　　“那我走了。”席梦琳把她的手抽了出来，笑着上了楼，还不时回头看他。吴浩强看着她走了，开心的哼着歌走着，特别的开心，想象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