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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八次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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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市中心商业大厦的大钟“铛铛挡挡铛铛挡挡”响了八下,陈行之甩了一下头,使劲挤挤眼睛,原来都已经八点了,天已经黯然,病房里一片昏黑,接着窗外闪烁不定、光怪陆离的霓虹灯才能看清楚房间里大概的设计摆设,摸索着到门口的墙壁上按动开关“啪!”白炽灯将整个房间照亮如白昼,陈行之一扭头就看到了躺着的人。
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人,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就连睡梦中,潜意识里也带着化不开的愁。
“都八点了,怎么还没醒?”陈行之走过去,坐在chuang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人,眉毛黑浓,但经过修饰,像女孩子一样画的精致,眼线很长,那样闭着,长长的睫毛打在下眼睑,像蝴蝶的翅膀,鼻子璁立,双唇轻抿,唇瓣就像被风吹雨打过的蔷薇花瓣有些黯然,形状却依旧傲然美丽。
也难怪会被陈恒叫阿姨,这长相,现在许多女孩子都比不上的!
陈行之虽然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但也左不过二十七岁,通常电视上什么综艺节目他也挺喜欢看,电视上的明星,现在女的越来越男性化,统称女孩子,而男的,几大部分开始过上了‘精致’的生活!恩,不能称之为‘娘’,只能说,精致了!
“哎?睫毛在颤?醒了吗?”陈行之盯着躺着的人,突然看到他的睫毛轻颤了下,不知为何紧张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弯腰伏在他的上方盯着他,满心期待他赶紧醒,不为别的,这人醒了要把医药费还给他,然后他还要回家,不不不,要先去看看去了李玉林那里的儿子陈恒……
躺着的人,睫毛又颤了几下,像是蝴蝶振翅,跃跃欲试之后,终于一飞冲天……微微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躺着的人不耐的动了动身子,动了动脑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好像是睡眠不足的人睡久了醒来的样子。
陈行之看他真的醒了,就认真严肃的说:“这里是医院!同zhi,你发烧了!我把你送医院来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躺着的人,闭上眼睛眉头皱的更紧,然后骤然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眼珠上下转着打量陈行之,然后眼睛一点点的眯起来,似乎在思索,半晌才忽然睁大眼睛十分惊讶的说:“是你!”似乎是确认了某件事,瞪着陈行之居然十分厌恶的别过头,嘴里恼怒的嘟囔:“谁让你多事?”然后拉着被子蒙住头,将自己整个藏在被子下面。
陈行之的心里顿时就火了。直起腰盯着鼓起一个大包的被子,觉得这人真实莫名其妙不知好歹!好歹救了他,还给他垫付了医药费,还把自己最爱的儿子送到朋友那里然后留在这里照顾他,可是就换来一句:“多管闲事”?
真TMD可笑又叫人生气!不过看躺着的那位男女不辨光怪陆离的样子,还有这臭脾气不知好歹的性子,一看就不像是好相与的人,再纠缠下去,恐怕还是他陈行之吃亏!
摊上这样的事自认倒霉,那些医药费就当是破财免灾好了!
陈行之心里把事情捋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担心,担心什么他也不知道,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然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发生。
“同zhi,既然你醒了,那我……”陈行之本来想着打声招呼就转身走人,但是招呼没打完,就见躺着的豁然把被子掀开,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愤愤的盯着陈行之,陈行之被他这样突如其里的表情下了一跳,这人真是阴晴不定,这样就更坚定了陈行之早早溜走万事大吉的心,正准备把刚刚的话说完,就听那人讥讽的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是同zhi?”带着三分挑衅,他眉头一挑,看着陈行之。
陈行之对于这人的问话十分震惊,同zhi这样的词曾经代表着无比高大上的意思,而如今却是另一部分人听之惶恐,谈之色变的词。
陈行之变了脸色,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令他的胸膛燃起不知名的火气,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宣泄排解,最后只能尽量让自己平静,但是说话的时候语气却带着怒气:“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你既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语气变得十分不善,对面病chuang上的人却并不在意,只是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要上厕所!”
这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陈行之胸膛里憋着无处宣泄的火气就突然被这一句话五个字给通了个窟窿,火气外露,冷气入侵,被气乐了,一乐澎湃不平的心情也就平复了!
“那你去吧!这病房里面带卫生间的!”陈行之指了指门口的那个小门,吴优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双脚,似乎有些难为情的说:“我浑身没力气!你扶我去!”说完不等陈行之回到就蓦然抬头瞪着陈行之十分恼怒的低吼:“怎么不愿意?看不起我?觉得我是同性恋,帮我一把是玷污了你?”说着自己在chuang头柜里扒出一双简易轻便的一次性拖鞋鞋子穿上,下chuang,脚刚一沾地,人就似软弱无骨站不稳一样身子趔趄向前载,差点给摔了,幸亏被陈行之伸手接住。
眼前这个人虽然说话傲慢无礼,可看他虚弱的小身板,还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万一在摔了怎么办?好人做到底,怎么也得帮他一把!
“来我扶你!”陈行之不想跟眼前的人纠缠,但是不耐烦终究输给了善心,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托着他去卫生间。但是这人趁机就倚在他身上,陈行之皱皱眉头,面对一个同性恋者,让他依靠在自己的怀里,这……不好!
可是又不能把他推开,他现在都站不稳!何况人有三急,这人急着去厕所!总不能让他尿裤子吧?
把他送到厕所里他,就马上走人!这是帮他最后一把!陈行之在心里对自己说。
撑着一个人的重量,陈行之勉勉强强的把他送进厕所里说:“你先上,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陈行之这么说着,让这人自己扶着洗漱台,他转身要出去,却听身后的人七分恼三分怒的声音:“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在公交车上就看不起我!现在还是看不起我!”这语气里带着的不单单是怒气。
陈行之心里被什么给捶了一样:“你在说什么?”转身,想要解释,却见一个那人一下子扑了过来,他以为是这人站不稳,赶紧微微弯腰蹲身去扶,却被想到被他抱住脸,接着……
“唔唔……你……”陈行之想说话想挣扎,但是这一刻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古代电视剧里演的,被人点了穴道定住了一样。
这个人的唇,柔软,但却带着强势的掠/夺的意思,陈行之的双唇被这个男的狠狠的蹂/躏着,双手紧紧的捧着陈行之的脸固定住不让他逃跑,舌头还不安分的来撬陈行之的牙。
过了好一阵,陈行之才从震惊中回神,想要开口拒绝,但一张嘴,一条滑溜的舌就窜到了嘴里,带着强韧的力量,在他的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陈行之这辈子,长这么大,就处过一个对象,就是在家人安培的相亲,然后结婚,维持了一年的婚姻后离hun。
他面对妻子,对夫妻间的情事并不十分热衷,刚结婚的时候例行公事似地每周一次,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没有什么前戏,也不够持久,也没什么兴趣,也没那么热衷。
两个月后妻子怀孕,然后直到他们离hun都没做过那事,细细数来,陈行之二十七年的生命力,就做过七次而已。
传说中有一夜七次、郎,但是他却是这一辈子只有七次,那种事情也就那么回事,他不热衷也不大喜欢。所以离hun后他没想过再婚,也没想过为了做那事找个人凑合着过后半辈子,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做个精神上的苦行僧,以后的几十年跟儿子相依为命,养大儿子,看着儿子结婚,然后带带孙子,这样也就过了一生了。
可是今天是生命里的一个异数,这个人也是他生命中的异数。
“天啊!我居然被一个男的给强,,,,,,吻了!还是舌……吻!”陈行之蓦然惊醒一般,心里狂怒,瞪大眼睛看这个吻着自己的人,但是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只能看到这人重影的眼睛,带着狂怒与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