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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早晚都会的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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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离了公寓,不是已经放下,而是即使再不情愿却也不得不。青春里的少年冲动、鲁莽,
内心一旦决定便坚定无比,什么也看不见,想不了了。所以啊,有时候我们要放自己一马,才能
把乱跳不止的心脏安抚下,因为现实是,我们依旧要生活,无论你是否被伤害。
清理一空的房间被无处不在的飞尘小心翼翼地重新住下,熟悉的房间总会渐渐少了昔日主人的气息而染上新人的味道。多年的生活最后离开时竟只有两箱衣物。少女学生时光里连杂物都不多,
唯一留下的是一个个空的棉签盒与碘酒,未来会有一个他爱的女人,轻轻地为他涂抹,呵一口气,
他们会对视一笑,会很幸福。不是不难过。
她叫的出租车在楼下按了喇叭催促,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拉着行李箱,匆匆走出门,好像再逃避什么,头也不敢回。
徐宥娜第一次见到朴修夏是在二年级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在游乐场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在一群玩乐嬉笑的人当中格格不入,看着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无依无靠,还想被世界抛弃的彻底,可是年幼的我们别无他法,甚至连努力或者都要依赖别人。于是,她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把自己的冰淇淋放在他的手心,“玩的开心”她这么说完,笑着向大伯跑去。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宥娜被大伯母带着和男人签署把父亲留下的一处房产租出去合同的时候,他隔着男人站的远远的,脸上没有意思表情,好像一个老去的人,不再拥有喜怒哀乐。她盯着他,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听大伯母说着。
命运是很微妙的东西,为了考重点初中,六年级的时候宥娜搬到了附近的公寓独自居住,每日靠请来的阿姨过活着。自从父母分开以后,宥娜就一直被寄托在大伯家,幸而那两人几乎把自己在韩国所有的投资都留下了,也不知道是想和过去告别的更彻底,又或者是处于微薄的内疚感。可是即使是父亲的哥哥嫂子也是有自己家庭的,她的小表姐才是最该被宝贝的人,自己已经偷走了很多真心的关怀,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再后来和朴修夏的重逢狗血的像场梦,无非是左右邻居,初中同学,遇到学校小混混的勒索的时候被帮助了,生病的时候互帮互助。最后在家里进过一次小偷后干脆住在了一起,减少了他的租金,方便安全。
你看,我们八岁遇见,在一起度过了四年,可是都不及那个在你年幼时成为你心目中大英雄的她。
我是真的难过又嫉妒,可是我讨厌自己这么丑陋的样子,所以我要远离你,在我还没有非你不可之前,即使这么多年为我遮风挡雨,我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听你说多想念她,然后告诉你勇敢去和她在一起的好朋友。
所以我要离你远远的,想让自己再美丽一点。
即使,离别是为了可以的再重逢,为了证明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