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没有你的世界》紫桐灵菲

19、十九

　　纤长的手调亮了一点灯光，手指尖划过布面，找到了对应的位置。他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满意，针线稳定而灵巧地穿过了绣布。
　　“兰英大人——”
　　咯。
　　剪子穿过了开门闯进来的人喉咙上。“那么冒冒失失闯进来是要吓死我吗？我可是很细腻的人。”背对着门口的男子说着，小心地放下绣针，起身。“那么，是有什么事情呢？哦呀，死掉了吗？”
　　“这样还不死就奇怪了。”门口的男子轻轻哼了一声，“吉原开始调查我们了。”
　　“调查我们？能调查出什么呢？哦，对了，至少他们可以知道我和你的存在。”他点了点嘴唇，“我这么细腻的人，被陌生人知道了可是会多想的呢。”
　　“他们不会爱上你的放心吧。”门口的男子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还留在地球，这里都没什么可玩的了。”
　　“不不不，观察着地球人面对末日的反应也是相当有趣，甚至比之前还要有趣。”
　　“你那为什么要贩卖毒-品，地球都已经末日了，‘云雾’对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吗？”男子所说的“云雾”，是那毒-品的名字。
　　“不要用质问的口气哦，我是很细腻的人。他们需要，我就很体贴地提供。”兰英捂着唇笑起来，“而且正是因为末日，他们才需要这样的东西麻醉神经。各取所需罢了。”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你说什么，西修斯？”
　　“什么也没有。”
　　门口的男子转身，背对着兰英走开。“我只是和你一起看这场游戏而已。”
　　地球也好，云雾也好，都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西修斯也只是看到了地球的现状，想起了自己的母星而已——那个一模一样毁灭的星球，而他在毁灭开始的一瞬间就逃离了母星。
　　因为毁灭的方式相近，所以要保护地球，或者调查出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毁灭？
　　不要开玩笑了。反正我的母星也这么毁灭了，这个星球也这样毁灭好了。
　　他伸了个懒腰，看向江户阴沉的天空。

　　新八和神乐分头各自调查，因为有着“谁能先解决谁就能继承万事屋”的协议在，两个人都相当拼命。寻找艺妓，和中间人商讨人生意义价值观，他们在吉原跑来跑去，弄得有些鸡飞狗跳。
　　“姐姐，你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吗？”新八晃了晃小包装里的白色粉末。他的身边跟着百华的人，这包毒-品就是她们刚刚搜出来的。“听说是叫‘云雾’。”艺妓局促地回答，“我真的不是想……我是被人诱骗的……一开始不知道是毒-品……”
　　“第一次之后就应该知道了吧，看你房间里的量，明显不少。”百华的女子说道，“我们全部没收了。”
　　“不！求求你给我留一点，一点就好！我不能没有它，我不能啊——”
　　新八别开脸，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艺妓，决定还是换一个人继续问。
　　“喂，混蛋，告诉我这个东西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神乐把伞架在肩上，定春咬着流氓的脑袋。那个流氓一脸惊恐。“不要咬了不要咬了，是，是从江户西边码头拿来的，有一艘船停在那里，我们所有人都去哪里拿‘云雾’！”
　　“云雾？”
　　神乐把白色粉末靠近了仔细看着。“这东西的名字？江户西边的码头啊……”
　　艺妓垂着头，不去看百华搜刮她的房间。
　　“这些东西的源头，你知道吗？”
　　“听……听拿来的人说，是在江户西边的码头，有一艘很大的船。”
　　新八推了推眼镜。“能告诉我这个，真的是太好了。希望你不要再触及这些危险的东西了。”
　　“可是……这个世界都毁灭了，我沾染这些有什么关系！至少最后的时间我能过得开心一点啊！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安慰都要夺走？！”
　　“冷静一定绫子，‘云雾’一直吸食的话会死的……”
　　“感染白诅也是死，‘云雾’也是死，还不如死得幸福一点，哪怕是幻境也好！！”艺妓尖叫着，转而痛哭。
　　“……”
　　新八看着女人脆弱的模样，看着百华同情的神情。“……我会拯救的，这个世界。”他这么说了之后，转身离开。
　　神乐揉了揉定春的下巴。“定春，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你保护希子，我要去一下江户西边的码头。不行哦，定春，我不会带你去的，你要保护好希子。”
　　“嗷呜……”
　　定春遗憾而无奈地应着。

　　夜色中的码头似乎带着海浪的韵律，悠闲之中蕴含着不可见的危险。
　　名叫西修斯的男子看着阴暗处凑过来讨要“云雾”的“老鼠”，微微哼了一声。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说不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吉原在调查，就算查过来也无所谓。
　　“西修斯先生，有两个人闯了过来！”
　　“……真的来了啊。”喂喂喂，那么快就来了，让我的心理活动情何以堪啊。“两个人？只有两个人？”
　　“而且是两个孩子。”
　　西修斯笑了。“真是有趣，这个星球果然有趣。”
　　他听着爆炸声，听着痛呼声。
　　“让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