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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蓬莱仙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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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云端并不知道他们回去要准备什么,他跟着司马锦什只是觉得这人很讲义气,想跟他说声谢谢。
却见司马锦什径直御风飞回了寝室,推门而入,长生正在教小扫帚温习今天学过的仙术。见他们进来,两人叫了声“司马大哥”,却是没有理会云端。云端有些尴尬,默默的跟着司马锦什进了屋子。
李蒙一如既往的不在,司马锦什走向他的床铺,将扇子丢到枕边,然后转头向两人道:“我和云端出门一趟,你们帮我做件事情。”
两人立马严肃了起来:“司马大哥,你对我们有恩,别说一件事情,就是十件我们也答应。”说着便向司马锦什靠拢了过来,等待着指示。
司马锦什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说着指尖一点,小扫帚的头发立马披散开来,身上也换上了云端的那件月白中衣。而长生就是换上了与是马锦什一模一样的衣服。
“你们只需要待在屋子里,有人想进来,你们就说云端还没有醒,不能打扰,有什么事情在门外说。我们两日后便回来,这两日,你们就别出门儿了。”
云端觉得小扫帚的这身装扮有点儿女气,却完全没有心情嘲笑他。
一边司马锦什已经拖着他走出屋子,向汇合地点而去。而云端的脑海中却反复的出现这句话——“我和云端出门一趟……”
云端没忍住,问道:“锦什,你,你要跟我一起去?”
司马锦什淡淡的嗯了一声。
云端毛了:“锦什你听我说,我要做的是有些危险,弄不好会死的。”
“我帮你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云端还没搞明白,眨眼间便已经到了。远远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霓漫天,她束手而立,问:“我们从哪里走?”
人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惊人的相似。朔风不自在的穿着霓漫天的红裙子,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几天前的赌——
“嘿!你说这个花千骨……她会不会被桃翁罚死?”
朔风难得有兴趣说两句话:“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偏说她不会,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要是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
另一边,司马锦什落地后整整衣袍,道:“时间紧迫,我知道有个口子可以出去,什么都别问,跟我走。”
说着便以缩地之势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云端在身后飞快的跟着,跟着跟着,就发现这地是真的缩短了。原来缩地之功真的存在,总是听人提起,却从未真的见过。云端眯起眼睛,对司马锦什的真实能力不禁产生了怀疑。
眨眼间三人便来到了一处密林,霓漫天脚下未停,口中却急道:“这是禁林,你疯了吗?”
司马锦什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别说话,跟上!”
云端心下了然,司马锦什正在使用缩地的功法,稍落一步,便是百步千步。
霓漫天果然没再说话,云端在身后努力的跟着。三人很快穿过了密林,进入了一处幽深的隧道。睡到两壁泛着蓝光,云端无暇去看,只能拼命的跟着他的脚步。隧道尽头响起隆隆的水声,一处气势磅礴的瀑布,赫然立在眼前。
司马锦什一跃而下,云端一咬牙也冲了进去。水包裹着三人将三人向水面极速推送,云端被水柱冲撞的七荤八素,刚一回神,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小岛上,抬眼,长留仙山就在眼前。
云端强忍着心底的疑惑,却听霓漫天劈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条路?还有那缩地、御水的功法,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你到底是谁?”
司马锦什伸手拽了拽衣摆,三人现在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听司马锦什淡淡说道:“留了三十年的级,连这一点儿东西都不会,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三人还未做休整,便再次出发。霓漫天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急?……你们、你们该不会是魔教的人吧?”
司马锦什道:“你放心,我们去昆仑镜只是为了救人,用后自会还回去,眼下只剩两天时间,没时间跟你细说了,两天后,如果你还非要个解释,再来找我。”
霓漫天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三人飞得极快,只用一个多时辰便到达了目的地。此时三人身上未干的水已经被冷风吹的差不多了。霓漫天早已被吹成了疯婆子,她搓了搓手臂,惨白着脸走到山门前。
守门弟子看到是她,二话没说便放行。
接到通报的霓千丈夫妇连忙赶来迎接。苏蕊见到霓漫天如此情形,心疼道:“漫天,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看来担忧的神色倒真不像是装的。
霓漫天见四周没什么外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朝前走去,路过霓千丈时,冷冷的说了句:“后面两个是我朋友,我回来拿点东西,明天就走。”
霓千丈拧着眉打量了一番云、司二人,然后便转过身安慰苏蕊去了。
二人跟着霓漫天来到她的闺房,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火红。云端感叹道:“你是有多喜欢红色?”
司马锦什也嗤笑道:“不错,红色就适合你这种泼辣的性格。”
霓漫天瞪他一眼,却是转过头看向了别处,良久才道:“我娘喜欢啊。”
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幅精致的画像,画中女人美丽非常,眉眼间自有一股温婉之气。
原来这就是霓漫天的生母,果然是个美人,虽然苏蕊也有一种温婉的美,但是二人的气质明显不在一个层次。
“其实我娘并不是生我之后就去世了。”霓漫天突然开口道:“我娘陪伴我到六岁,六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这个女人就代替了我娘。”
见她不说了,云端便问道:“那你娘人呢?”
霓漫天眼圈突然就红了起来:“那之后我有四年没看过我娘,他们都说我娘死了,后来我也慢慢信了,直到我十岁那年,我亲眼看到我娘就在井底,凄楚的喊着:‘漫天,救救娘!’可是我用尽全力就是无法下到井里,绳子扔不下去,每次我一想跳下去都会被一种力量弹开。娘在底下哭着,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去找爹,求他救救娘,可他听了之后非常生气,还把我禁足在房里。解除禁足后我便不再求他,我明白了,在偌大的蓬莱岛,也许只有我能救娘了。”
云端听后心里一阵唏嘘。司马锦什却暗暗思忖着:“你确定,那塔下困着的,真的是你娘?”
“当然。”
“那他有没有和你聊过你小时候的事?”
“……那倒没有,我娘只是哭,一看到我就哭。”
“果然是这样。你这是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