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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一 ...

  •   千叶弥心是我的名字,而我的父亲千叶荣次郎则是创立了北辰一刀流的千叶周作成政的次子。
      因为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大好,所以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向来疼爱我。从我有记忆起,便是在道馆里,抱着父亲为自己做的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木刀跑来跑去,而我身上惊人的剑道天赋便是从那个时候显现了出来。
      而爷爷也常会搂着幼小的我,教我什么是剑道剑心。
      犹记得幼小的问,傻傻地看着爷爷,问:什么是剑心?
      爷爷当时大笑着将我抱进怀里,告诉我,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便是那剑心,坚强勇敢无惧无畏。
      爷爷过世后,我更加发愤地练习剑道。而每当这个时候,父亲便会看着我喟叹,为什么我会身为女儿身。
      女儿身又怎样?渐渐长大的我有些不屑父亲的论调,爷爷的教导从小被深深地被我铭刻在心上,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是不分男女的吧?只是,那个我想要保护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当我年满15岁的那年,父亲便不允许我再碰剑道了。然后告诉我,我已经及笄了,女子长到这般年岁,便是要嫁人了。而他与母亲,已经为我挑好了夫家。
      从小就在男孩子堆里长大的我,想法早就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了。于是,这一年,我偷偷的离了家,然后改名换姓,作男装打扮,开始我的剑道修行之旅。
      虽然我的身形单薄,但由于没有一般女儿家的妩媚之态,所以也没有人怀疑我的性别,就这样,直到重新遇到铃木师兄,而那个时候,他已经改名叫伊东甲子太郎了。
      铃木师兄大我十几岁,自我记事起,他就已经在道馆里了。因为人很温柔,所以小时候我常常接近他,而他也经常带着我到处玩。我没有兄弟姐妹,师兄在我的心中,便如同我的亲哥哥一般,即使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当他在京都看见我叫他“铃木师兄”时,惊讶可想而知。为了不让他送我回家,所以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了一大堆谎话让他相信是父亲同意我四处旅行修行剑道的。就这样,他扭不过我的死赖硬磨,让我京都安顿了下来。
      在京都的时候,师兄总是很忙碌的样子。而我也很好奇他在忙碌些什么,于是有次悄悄地跟着他,才知道了原来他加入了一个叫“新撰组”的组织,而在“新撰组”里面,还有藤堂平助师兄。
      新撰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不知道,师兄只是含糊地告诉我是维护京都治安的一个组织。当时仍旧懵懂的我,就这样傻傻的相信了。
      后来,有时仍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去京都,没有见到师兄,是不是就不会身不由己地看着悲剧地发生?
      因为师兄的关系,为了方便仍作男儿装扮的我认识了新撰组里面的许多人,而与我关系最好的便是冲田总司了。
      至到现在,我仍记得初见他时的模样,过分单薄的身体和有些苍白的脸色,但清秀脸庞上的笑容却是柔和而温暖,眼神干净明亮地注视着我。就是这样的他,让我不自觉地想要去接近。那一刻,我便感觉到心如擂鼓。喜欢上他,仿佛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一有空,我便拉着他,要他和我比试剑道,他是极为厉害的,每每比起来,他那瘦削的身躯都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虽然我自信自己的实力绝不在他之下,却总输多胜少,让我极不服气。而他总会拍拍我的头,当我如孩童一般,笑得眉眼弯弯,温柔地告诉我,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剑之信仰。
      信仰?为什么和爷爷所说的不一样?我不需要什么信仰,我只要能够保护这样的总司就好了。一直一直……
      愉悦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似乎只是那么一瞬,我便从天堂掉落了地狱。庆应三年,师兄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脱离了新撰组,而成为了什么御陵卫士。
      而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改变。
      对于我来说,新撰组还是御陵卫士,都不重要。但渐渐的,虽然仍是懵懂,但女性的直觉却告诉我,师兄似乎和大家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有什么东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缓慢地改变着……
      我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师兄却总是安慰我,告诉我并没有什么事,让我不要担心。
      直到庆应三年11月18日夜,这个我永生难忘的日子。师兄接到近藤局长他们的邀请,出去了,但却一直未归,直到接到消息,师兄因为政念与新撰组相左……所以,就这样,被新撰组那些曾经那么信任的同伴给暗杀了。
      政念什么的,那时的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当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地抓起刀,往七条油小路冲,直到看到师兄的尸体,还有为了抢夺师兄尸体而浴血奋战的藤堂师兄……以及对藤堂师兄挥刀相向的……总司。
      他的衣服上,沾染着点点血迹,那里,有我师兄的血吗?我那如同亲哥哥一般的师兄……我的眼前模糊成一片,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碎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挥刀相向……我师兄……那么温柔而又和善的师兄,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甚至,连他的身体都要用来陷害曾经的伙伴们……
      不要!我不要这样!拔出手中的刀,迎了上去。
      弥心……
      当他看见我时,眼里有着不容错过的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我挡住了他挥向藤堂师兄他们的刀,哽咽着问他。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因为信念……尔后,轻轻地吐出这么一个词。
      信念究竟是什么?我再也弄不清楚弄不明白了,如果说我的剑道信念是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话,那么为何又会对他挥刀相向?
      我真的很想停下,但是身体却似乎不受我控制,手中的刀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刀又一刀……
      千叶!你快走!藤堂师兄边浴血奋战,一边朝我吼道。
      新撰组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我曾经见过的,曾经以为是那么亲切的人都仿若化身修罗,向着藤堂师兄他们砍去……师兄,就是这样死去的吗?
      千叶!你快离开!回江户,回到你父亲那里去!
      藤堂师兄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我听到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回去?还可以回去吗?
      在总司的刀一个突刺的时候,我却突然撤了剑招。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看着他不敢置信的表情。喉咙传来的一阵冰凉感,然后眼前已是一片血红。
      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却露出一个笑容,已经,回不去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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