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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乡遇故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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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上的学校是伦子早年就挑好的,算得上是当地的明星学校,里面的官二代星二代各种二代不少,也有很多得过各类大奖的孩子,他这个美网第八的少年进去後也没得到多少注意。加上他还没长成,虽然脸长得精致,但在早熟的美国女孩眼里,更偏向於把他当成可爱的弟弟而不是追求的对象,所以新学校的生活,越前过得很自在。
除了那头让他别扭的红发。kevin他们觉得他的红发很好看,甚至劝他永久染成红发,但越前就是不喜欢,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伦子在纽约,南次郎又不肯带他去理发店,他这几个星期花钱大手大脚的,刚买了个新手机,钱包告急,只好整天带著帽子。
旧的手机被卡鲁宾摔坏了,里面的联系方式全丢了有些可惜,可是卡鲁宾这麽可爱让他怎麽忍心责备!好在伦子说过学期结束回日本度寒假,越前也就不那麽急著去找回那些号码。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十二月份。虽然还只是月初,但商场早已打出了圣诞折扣的招牌,学校的女孩子也开始兴奋起来。越前有些没精神,他的生日在平安夜,南次郎死抠门,总是把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一起送了,本来今年还想一次性入手Prince的最新球拍和File的球鞋,可南次郎摆明了只能二选一。
这天到学校的时候,kevin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告诉他日本的交换生已经到学校了,越前想了一会儿隐约记得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
“你说,会不会是你在日本的前辈。”
越前笑,哪有那麽巧。可他忘了日本有多小,他那些前辈也个个都不是善茬,网球玩得好成绩也风生水起。所以中午听到食堂有人用浓浓的关西腔指著omelet喊fry egg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有些被吓到了。
倒是忍足侑士看见了他们後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朝他们走了过来。
“今天早上就看见你了,没敢认。”他打量著越前的头发:“你的造型,很hot.”
“你还差得远呢。”越前有些没好气。忍足却不理会他的臭脾气,拿出手机趁他不注意就连著拍了几张。
“你干什麽!”越前伸手去抓,忍足敏捷地背转身按了几个键,朝越前扬了扬手机:“已经发送了。”
“你发给谁了。”越前眯起眼。
“小景。”忍足倒也不隐瞒。越前眼皮一跳,这算是帮猴子山大王报那剃头之仇吗?
越前不是小心眼的人,发了就发了,反正猴子山大王在那边笑断了气他也看不到,他帮著忍足买好了饭,用他的钱结了自己的帐。正缺钱花呢,冤大头就出现了。忍足没计较他的小动作,只是感叹在国内英语都学过的东西,真正要说却想不起来了。越前知道这种感受,他刚回日本时候也这样,言不达意断章取义的事情没少干,被前辈们多次嘲笑。风水轮流转,现在忍足落到了他手上。他和忍足没仇,但猴子山大王的朋友没一个好人,连坐的罪忍足当定了。
越前叼著汉堡拆番茄酱的时候忍足收到了迹部的回信,他把手机拿到越前面前晃,越前只来得及看清“不华丽的火鸡”几个字,忍足就很有先见之明地收回手机。
“小景问你为什麽你的手机打不通了。”
“坏了,换了个手机,连著号码也换了。”
“把你的号码给我。”
越前摸出手机丢给忍足:“你自己打给猴子山大王,顺便帮我存下他的号码。”
趁著忍足存号码的时间,越前快速解决了一只鸡腿,吮著油腻腻的手指看著忍足:“我以为冰帝派人来的话,会是猴子山大王。”
“你看不起我?”忍足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让越前一愣,琢磨了下刚才自己说的话才发现确实不怎麽舒服。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要忙其他事情。”忍足解释道,没想到真的会听到这个拽得要死的小鬼的道歉,心里的小人摸著下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越前终於领悟了言多必失这个成语的精髓,剩下的几天里忍足以“安慰破碎的心灵”为名实行敲诈勒索之事,吃遍洛杉矶各大美食商店,实乃无耻之徒也。好在越前有kevin,作为唯一一个有钱人阶级,继承了父亲俱乐部的kevin自然是越前的备用钱包。
“我哪里有钱了我哪里有钱了!”kevin叫的像个娘们儿,越前用三场球赛堵住了他的嘴。
忍足的交换期是三个星期,算过时间正好在美国过圣诞。前一个星期他让越前领著体验美国风情,逛街吃东西毕竟是女孩子们爱做的事情,一星期没结束,不管是kevin还是越前都烦了,这些风景他们都见惯了。忍足没办法只好勾搭上借宿家的麻辣姐姐,各种怕踢参加了个遍,自封为super dancing queen. Kevin看不下去,把越前跳钢管舞的视频在他面前一放,忍足的嘴张得可以塞个鸡蛋。
他当著越前的面建了个facebook的帐号,关注了越前和kevin,接著又鼓捣了一阵,越前估计他是把视频发给猴子山大王了。果然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名为“冰帝之王”的短信:本大爷从来不知道火鸡还会跳舞。
越前恶狠狠地把备注名改回了秃头的猴子山大王,回了个短信:我也从来不知道猴子会发讯息。发完关机睡觉。
圣诞节前三天,伦子结束工作回到洛杉矶,家里总算有了个靠谱的大人,越前得以摆脱火鸡头。染回前kevin还一脸可惜,拍了好几张照片,越前懒得搭理他,那样的视频都被忍足传回了日本,几张照片也没什麽丢脸的。
理发师颜色没把握好,染得比他自然发色蓝了点,加上刚吹完,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服顺地贴著脸蛋,越看越像一个人,越前一时没想起来,直到忍足手扶著左肩说了句:“Yes,my lord.”越前才反应过来这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平安夜越前一家人庆祝,隔天圣诞节早上kevin和忍足都过来了,拆了礼物打了网球再一起吃火鸡。南次郎抠门只给他一份礼物,很大方地让他许三个愿望。越前想了想,第一个希望世界和平,第二个是打败无良F,F指某个踩著他弱小身躯偷走他冠军宝座的无耻之徒,最後一个希望妈妈和卡鲁宾健康平安,还有臭老头。
臭老头只是顺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