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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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时梭左右交织，又上下交织。交织成真正的空间。
“什么？采药？”杨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天不是周六吗？其实，她很想歇息一下。
得亏教学生是她爱做的事，不然能不能坚持到结束还不好说。因为师父这五天来，都没怎么来过，总是跟长风忙地里的收成，其实大数是别人家的，甚至是邻村的，连最近孩子们都经常身上粘着玉米胡子来上课。
“怎么，不愿意去？”师父边烧火边说。
两人正在灶前给孩子们热饭。
“不是，我是说，带领孩子们上山吗，是不是太危险了，如果万一有个闪失，您担得起么？”有些职业习惯可能会一直跟着你，无论好坏，即使是进了棺材。
“不用担心，我们这山里长大的孩子，就跟山石没什么区别，任何一个人放到山里，独自生活一个月小菜，不像你们城里孩子……”
师父看了杨沐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是啊，”杨沐也有感而发，“在城里组织个郊外活动真是难如生产，学校现在都跟盖着个巨大龟壳似的，缩手缩脚，孩子们嫩的就如龟肉，简直就是个不沾儿，家长也和学校一样两难。”
“我们这，每周六采药，就是课，最好的实践课，不像你们城里，孩子的实践课全是档案上的文字，你们的学生成长档案有多少是真的？天天搞什么万人签名，万生集体作画宣传环保，有宣传的那空，直接由父母带着，由老师带着，种一株树，栽一棵花，比什么都实际，签名不浪费树？作画不污染环境？那你问问那些画，得多少大树？问问孩子，那是他真正想画的吗？都是成人游戏，浪费了能源又污染孩子的灵魂……”
城里和乡下有仇吗？没有，只是差别太大，也不知道这后富的几辈能赶上这先富的祖宗。
师父越说越激动，一点停下的意思也没有，边说边使劲往灶膛里扔着柴火。
杨沐默默地听着，想想自己还曾经跟着画地热火朝天，为了上边的某个新精神，全校师生领路云云。屁话！
可那些画，冲了两年档案，据说也都卖了破烂，学生心中也只留下了一点想法，甚至老师。她觉得自己生活的世界越来越虚拟，有太多的事，只是说说，传传，讲讲，在写写档案。
两人正说着，长风进来，哗啦一大捆山柴堆到地上。
杨沐觉得他有些消瘦了，其实他那天的说法完全可以理解，可不知道为什么，杨沐就是见不得长风对她不理解，总是对他耍野蛮，长风说的没错，自己是野蛮。
“明天一起去采药吧。”杨沐笑着对她说，暗示对他的原谅。
长风抬头，冷漠的目光看着她的笑，眼中掠过一刹那的慌乱：“废话！”说完转身到外面的盆里洗手。
“哼。”杨沐冲他皱了下鼻子，不在理他，这些天，她早已经习惯了长风的态度，反正也不想招他喜欢，何必抱着他有好态度的想法，杨沐早死心了。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也许，我这一生，只能寄希望于梦里了，杨沐叹了口气。
“站青鹏！”楚嫣有些厌烦。
“是。”胖子恭谨地回答。
“你知道火星撞地球的几率有多大吗？”
“知道。”
“那就好，我只想告诉你，那就是你和我的几率！我尊重你，拜托你也尊重我好不好，我都说了，我们根本就是火星和地球，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楚嫣的耐心一如勒在悬崖边缘的疯马，嘶鸣着。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火星撞上地球？”站青鹏几近哀求。
“你，好好说话！”真是没辙，每次都这个样子，楚嫣在心里嘟囔。
“分明有的，你说。”胖子一下回复了常态。
“……就算火星撞上地球，你觉得在象牙塔水晶城玻璃屋引爆的后果是什么？没见几个引爆之后能两人安然走出去的，镀金时代结束，都变成了陌生人，仇人，好的将来能做朋友，但也只能是个被自己未来的妻子或丈夫误会的对象！你确定要用你父母的钱来找这样的一个人吗？”
“一句话，我看不起不负责任的大学恋情，看不起花父母的钱搞女朋友的男人，看不起吃光玩腻之后一抹嘴接着寻找下一顿大餐的男人……”越说越气，就像蓄积已久的不满，发酵，再发酵。
“我不想做你的调味剂，你也不要许诺什么没影的未来！”盯着胖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这是何苦，据我这些天的理解，你根本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干嘛在我面前委屈自己，你的人生还有什么快乐而言。”
楚嫣嘴里叮叮当当，一气狂轰滥炸，连插话的空都没给那小子。
胖子思虑几瞬。
“……可没有了你，我还有什么活的劲头。”
“打住，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为了不让你起鸡皮疙瘩，就告诉我，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一直让你其鸡皮疙瘩。”胖子一脸决然。
“好啊，那你慢慢等吧。”楚嫣说着进来卫生间。
出来，那小子还在。
楚嫣也不理他，径直向图书馆走，胖子跑的颠颠地，太胖了，跟的有些费劲。
“你觉得自己还像个男人吗？”楚嫣停下对着他。
“在所爱的女人面前，男人可以是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