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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加速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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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已经清醒了,但是在搞清楚周围的情况之前,我不会睁眼,用装睡或装晕来降低未知敌人的警惕性,这是家里人教的。
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
Azazel带我去昆仑山玩;遇见一老道;Azazel拿出了——
卧槽。
算了不想了。
Azazel不在,可他是不会无故丢下我的,所以肯定出事了……接下来,精确地对身辐射出的电磁波进行操控和感知,依靠雷达的运作原理来探查周围的情况。
结合周围的声音,这里大概是……一片小树林。有人,但不算太近。
莫名的饥饿、疲惫和眩晕感逐渐出现,但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迅速起身,抽出缠在腿上的短剑,向着不远处的建筑物和灯光移动,藏身一角落中。
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夜空中不断闪现又消失,一个个穿西装的人仿佛下饺子一般从空中掉落。
搞没搞错啊一醒过来就看到变种人在杀人?!
我连忙控制磁场给那些人做缓冲——虽然还是会骨折但至少死不了了,然后趁着那个变种人疑惑的当口,一钢镚儿打过去。
那人消失了。
魔鬼型?嘁,被他闪过要害了……不过目测没有完全闪过去。
爆炸声此起彼伏,我简直要泪奔了,这是哪里的恐怖袭击啊?!
卧槽还有飓风?!我借助云,勉强打了一个雷,风戛然而止。
旁边一栋尚且完好的房子里有几个很眼熟的年轻人——那个黑人和那两个白人男性长得很像我爸学校里的老师,但是年轻很多。
……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看着迷你型电磁炮留下的痕迹和满地黑衣人,一脸惊魂未定。那个杀人的变种人在院子里现身了,虽然受伤不轻,但是还能活动,在一个钢盔男和一个西装男之后,捂着腹侧慢吞吞地走进那间屋。
直到这时,我才终于发现这个看身影很眼熟的家伙是谁。
这不是“红魔鬼”Azazel吗?!
完了,我刚才居然用我独家的电磁炮打他……他以后肯定再也不带我环球旅行了——不对现在需要在意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杀人啊?!
不过Azazel算是这次导致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所以这也算他活该。
两方人马都向我这边看了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看到熟人”的神情。
那几个年轻人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些人的年轻版呢。
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什么情况了。
我八岁那年的能力暴走,我到达了未来,而这一次的爆发使我回到了过去。
包围年轻人们的,是“红魔鬼”、“激流”……还有只在照片里见过的“黑皇”,Sebastian Shaw。
这好像是我爹和我爸初恋的年代?
苍天啊。
“那边的那位朋友,出来吧。”曾经把我爹害得很惨的Shaw冲我这边开口,我抑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小孩子?!”看起来像年轻版报丧女妖的卷发男孩、普通人形的年轻版魔形女和一个黑发的女孩惊呼。
“如此年龄就有如此力量,真是令人惊讶……”Shaw带着一脸叫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过来,然后忽地又话锋一转,“几位年轻的同胞,我们一起,可以活得像国王……和女王。”
那个我记得大概是出身脱衣舞女的黑发女孩眼含热泪,看起来是心动了。
“别动!”一个特种部队成员突然窜出打算开枪,Azazel接到Shaw的命令立刻就动了。我在那个军人出现的时候就用电击活化了身体,抢在他得手之前用磁力扯开了他的武器。
“普通人都快走,这事儿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我揪着拉链和皮带扣把地上的一群人打扫到一边,又把话锋转向年轻变种人们,“不要对那个说话的头目发动任何形式的攻击,否则我们都会遭殃!”
原本跟魔形女他们站在一起的黑发女孩挣扎了一番,最终选择了另一边,我也终于想起来,她似乎是叫……Angel Salvadore?
算了,她的能力并不是太棘手,不重要。
“激流”Janos张开双手看样子打算来两发飓风,我只好送了他一钢镚儿,可又不能直接打中他——还得留着他日后给老爹批文件呢。因而这一发故意集打偏的电磁炮掀翻了这栋屋的其中一面墙。
Shaw的表情看起来更微妙了。
我知道此时最难缠的敌人是Shaw,因为他能吸收能量,所以我甚至都不敢碰他一下。理论上来说我可以干涉他的磁场,然而事实上我无法在没有心灵感应系能力者的配合下干涉他达到足够致死的时长,而宏观的物理攻击则会因为他吸收了动能而无效化。我只能尽量拖住两方人马,直到Shaw自己想走,或者我年轻的父亲们回来,用心灵感应的力量克制他。
不过这两条好像都不大现实。
按照Shaw的尿性,他不弄出点伤亡来不大可能走;而在外奔波的那俩人,也不可能BIU得一下就回来。
看着此时此地身处敌方阵营的Azazel,我无法不去怀念在那个我所生活的未来的恶魔父子。要是我们那个Azazel或Hyman在这里,至少一定能把老爹他们带过来。
忽然Azazel的身影在队伍中消失,我下意识地全身放电,背后一团重物应声倒地。回头一看,果然是Azazel,浑身抽搐,电磁炮在腰腹部留下的伤口还在流血。
“呃……我很抱歉……?”我发誓这话是下意识的。
未来的初代叉人们看起来像齐齐被人打了一闷棍。
Shaw似乎终于意识到己方人员中只有他本人大概能克制我,而他们的交通人员已经快挂了,于是在又僵持了十几秒后带着人撤退了。
此次战斗中最惨烈的Azazel用他色彩扎眼的面瘫脸对我表现出了明确的怨气,一双苍蓝色的眼睛几乎把我打个对穿。
我非常认真地考虑把他宰了会不会对未来有灾难性影响,然后我想到显然现在这个时间点Hyman还没出生,而他们父子俩则不止一次救过我和周围的人的命——所以,果然是有灾难性的影响。
因而我只好放任这个隐患离开。
在确定他们真的离开之后,肾上腺素的力量退去,我放弃抵抗眩晕席卷我脑子的步伐。
好累好饿啊,玛淡……
“喂,你怎么了……”
模糊的惊呼声,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