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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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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正是繁华富庶之地,虽说这年是过完了,可整个城市的热闹却从这每一天的清晨又开始了。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哎!”早起的小贩开始奋力的叫卖。
在这街边的早点摊上正坐着两位衣着亮丽的姑娘。
“小姐,我们今天真的直接去聂府么?聂家的人会见我们么?”
“爹临终前只交给了我这封信,现如今也并没有其他线索,只有直接登门拜访了。”玉笛一边吃着豆花一边出神的望向了前方的地面,关于此行究竟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一时间,玉笛又想如果这背后的事情自己无法控制,也许不知道会更好。
“此行会不会出现意外,我还是有些担心安全问题。上次一探聂府虽没有什么意外,还是因为小姐的自幼学了些轻功本领,要是遇到危险,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九儿向来是个谨慎的姑娘。
听到这,洛姑娘朝着九儿笑了起来,虽然自己也并不能确定,但这些年玉笛似乎希自己可以在旁人迷茫的时候给予力量。“我们虽不熟悉聂府的构造,可不是也有人从里面逃出来了。”
“小姐你说得莫不是胡公子。小姐昨夜特地前往告知他你的行踪,是想如果发生了意外,他可以前来相救?”
“倒也不是全部原因,昨日我还是想找机会在他的衣服里散点龙胆花粉。”
“要我说吧,我感觉小姐对这位胡公子特别上心。莫非小姐觉得这胡公子便是和你有婚约的青梅竹马?”
“九儿,你不要胡说。这绿杨馄饨还堵不住你的嘴!”这边洛姑娘和九儿便打闹起来。
吃完饭,两人便向聂府走来。这清早的风还有一些凛冽,路边的树还没有发芽,些许萧索。
“外人不得擅入。”手握兵权,聂府的守卫也显得格外严格。
“烦请通报,我有一书信,需亲自呈交给聂夫人。”
“夫人说了,外人一律不见。请小姐回去吧。”千里迢迢西凉到江南,想打听的事情还没有一点起色,便吃了闭门羹。莫不是天意不让自己找到他。
“且慢。”这时从聂府中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看样子十分忠厚可信。
“张总管。”聂府侍卫看到此人却是毕恭毕敬。
“信给我罢,我帮你拿进去给夫人。”中年人笑着对玉笛说。
这信物本十分重要玉笛哪里肯轻易交予他人,但不知为何,对于这眼前的长者,玉笛却是非常之信任,既然别无他法,便把信给他吧。
那男子拿了信便走进了府中,却留下了两位姑娘在门口,内心忐忑。
“小姐,这信交给那总管不知会不会不妥。”
“妥与不妥也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没过一会儿,张总管便又出来了,看到他又出现了,这门口二人才又喘了口气。
“夫人看了信,并不知信中所述是何事。府中事物繁多,夫人就不亲自接见二位了,姑娘请回吧。”二人本也没料想事情会一帆风顺,只没料到这刚有了一丝希望就又破灭了。
“夫人当真不愿见我们也罢,不知可否将书信还予我。”
“这信本是给夫人的,便不还了。两位慢走,恕不远送。”这张总管说话沉稳有力,颇有一种不让任何人争辩的气势。“送客。”说罢,这张总管便转身回了府中。
“喂!”九儿刚想上前,就被侍卫拦了下来,看着张总管的背影,两人说不出的失落。
“小姐,我看这张总管可蹊跷得很。”
“看这面相也不似坏人,我们先回住所,晚上再来一探究竟。”
“嗯。”出师不利,也只有回去再做打算了。
“若茗,你说洛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这边浮生却有些担心。
“你若想去,咱们便去看看。不去你也不安心是不是。不过我看这洛姑娘机灵得很,可不像会出什么事的样子。”若茗答道。
说完,两人便起身来到了聂府偏门。这里是聂府偏僻角落,只有聂安喜爱在这里种些花花草草,一般极少有人回来这里。四下无人,两人从墙头翻了过来。
突然,一对中年男女出现在了这院中,浮生拉着若茗赶忙躲到了一棵树后。
“发生了什么,许久没见你如此慌张了。听说刚才门口一个姑娘要找夫人,莫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中年女子发问。
“没错,是她回来了。”这语气,似是他最不想见的事,相隔这么多年却还是发生了。
“你说得是自幼和咱们三少爷订下亲事的玉笛姑娘?”
“正是。”
“她和少爷不是都死于了当年那场意外。”
“其实那并非意外,当年沈皇后诞下大皇子,封为储君,不想却在三岁时患一奇病,不治身亡,这才让当年聂氏所生的二皇子当了太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了。其实那之后沈氏却对聂家一直怀恨在心,其实那场意外也正是她蓄谋依旧的报复。”张管家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到,“唉,当年的恩恩怨怨就让他随着那场风波掩埋在时间里吧,我只不愿聂府再生枝节。”
“你是怕若让沈氏知道这玉笛姑娘还活着,不免会又唤起当年的怨念来?”
“沈氏对玉笛的恨可远不止受聂府牵连这么简单,要是知道她尚且在世,只怕又惹事端。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只愿夫人不再记起当年的事,才擅做主张拦下了这封信。”
“只怕难做到不想起啊。听闻此番老爷和大少爷这次被召进京也是因为当今圣上又生了一种怪病。症状却似当年大皇子得的病,浑身乌青,难以医治。”
“唉,难道十多年前的一场血雨腥风又要卷土重来了么。”
谈起过往,两人都不免唏嘘不已。两人不再多说,就在这安静之中突然听到了一声类似瓦块落地的声音。
在场四人都循声望去,旁边的屋顶上正俯着一黑衣人。却是他不小心把脚边的瓦片踢倒了地上。
“什么人?”说着,张总管便循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待张总管和张夫人都离开,浮生若茗二人才悄声交流起来。
“这洛姑娘竟和我有婚约?”浮生一时难以置信。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原来听我爹说过,你确实曾和一个姑娘有过婚约,但是姑娘却在年幼时便出了意外,当时少爷你也在场。爹说那次意外发生后,你生了一场大病,似乎对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但是对诗歌文章记忆力在那之后却越发的好了。其他的事我便不知道了,爹也不准我跟你提起,似乎聂府上下对当年的那件事都不愿多提。”
“这么说,那洛姑娘确和我曾有过婚约了。”浮生若有所思。
“不过刚刚张叔说,他已经让洛姑娘回去了。此处不宜久留,我们也快出去吧。”若茗提醒到。
两人从偏门又出了聂府,过了几条街,却见那个黑衣人影从街角闪现,又消失在了路的另一端。
“那方向不正是洛姑娘的住所所在?”浮生吃了一惊。
“你先不要担心,洛姑娘当年大难不死,如今也不会出意外的。我们过去看看罢。”
浮生和若茗两人紧忙赶往洛姑娘的住所,两人虽尽力奔跑,但哪里赶得上那蒙面黑衣人。
等二人赶到洛姑娘所住的庭院门口,突然见到两人正对视,其中一人便是这黑衣人,而另一人却是罗思凉。只见得罗思凉手中之剑向之处直指黑衣人要害,只再一步,便可取这黑衣人性命。
“瞿兄何必对这姑娘家下手?”罗思凉问道到。只见墙边,玉笛和九儿都躺在血泊之中。
“罗兄我当你是朋友,何必坏我好事。”
“瞿兄你要旁人的性命,我一定不插手,偏她不可以。”
“这又是为何?”
“不为何,我就是不想见到她受一丝一毫的伤。”
“真没想到人称“无情医师”的罗思凉居然也怜香惜玉起来。罗兄你坏我好事,看样子是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可惜我瞿孤城却最看重朋友。这次算她命大,我今天便放她一条性命,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说完,瞿孤城便消失在了这庭院之中,只留下一串笑声在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