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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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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历史之长河,走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斯塔夫里阿诺斯是世界历史之集大成者。他曾经说过,“现代人所取得的杰出成就就是对过往历史的研究和再现,而古人对在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则知之甚少。”
维奥拉抱着《全球通史》坐在窗台上,吹着从远方来的凉风,想着波特对于魔法界的影响。维奥拉无法预测未来,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许多年以后的一本历史书籍里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必然是频繁出现的两个单词。
这个学期维奥拉看到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许多事情,斯莱特林当初洋洋得意的小王子德拉科马尔福现在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学院里,没有人会同情他,而他的骄傲也不会允许他被人同情。
有些时候,维奥拉觉得马尔福并不坏,他仿佛一个被宠上天的孩子一样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如今可以做他保护伞的父亲被关在阿兹卡班,对于这些,这个骄傲的男孩只怕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这些都和她无关。不是吗?她一直泯然众人矣,那么未来也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汉娜最近迷上了算数占卜,虽然她的逻辑非常混乱,简单的勾股运算都会被她弄得一团糟。可是她对于爱情似乎有些执念。哦!对了!她和格兰芬多的西莫成了情侣。
“维奥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吗?”汉娜哀叹着看着一团糟的数字。
“因为从一开始的运算就全算错了!”维奥拉面不改色的道。
“维奥拉!!!”汉娜抓狂,“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因为你没问!”维奥拉头也不抬,挥了挥魔杖,把《世界通史》收好,招出《高级魔药入门》开始翻看起来。
今年的魔药教授不是斯内普教授了,斯内普教授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职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取代他作为魔药教授的则是一位非常年迈的魔药大师,斯拉格霍恩教授。
这位教授非常有权威,在魔药领域里也是一介泰斗,最重要的是,这位教授对于很多赫奇帕奇非常有耐心,不像斯内普教授总是那么严苛。这使得维奥拉对于这门课多了一分兴趣。
“维奥拉,你的成绩够好的了,不用这么刻苦吧!”汉娜苦着脸道,“你可是赫奇帕奇唯一一个在去年O.W.L.s考试中没有不及格的学生。”
“可是你不觉得高级魔药制作也很有趣吗?”
“那种东西怎么叫有趣?其实你真的应该去拉文克劳的!我觉得你和他们比较像!”汉娜垂着脑袋,显然是占卜又一次失败了。
“如果是拉文克劳就不会在温习课本的时候和你乱扯了!”维奥拉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对了!我听西莫说,波特和韦斯莱最近和他们说马尔福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哦?!”维奥拉稍稍抬头,“波特说的?”
“好吧!是韦斯莱啦!”汉娜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反正他两天天在一起,波特做什么他都知道,说不定是波特告诉他的。”
“你还是趁早歇着吧!”维奥拉重新低下头开始看书,“我没记错的话你被斯内普教授罚的五篇九英寸的论文还没写呢,你不是妄想斯内普教授会忘掉吧。”
“啊!不!!”汉娜仿佛被踩了尾巴得猫,“飞也似得奔向图书馆。”
总算清净了!维奥拉想。
布雷斯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会后悔。一年前,他在爱情和骄傲之间选择了骄傲,可是如今,每当他看到赫奇帕奇的那个女孩时,心里就忍不住的想靠上前和她说说话。
手里有一张泛黄的速写纸,上面用炭笔精心描绘这一株怒放的羯罗水仙。布雷斯知道在今年这种花开的时候,维奥拉还是会在晚上偷偷跑到那里去看这种美丽的花,可是,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呢?
心底传来一种钝痛,这种痛苦持续在他的身上有很长时间了,每每闭上眼睛,这痛苦如影随形的便来了。
布雷斯看着手中的画纸,似是想把它扔掉,却又舍不得,最终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画纸夹在了一本书里。随后他便听见宿舍门响。
马尔福回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长着一张极为精致的脸孔,配上他一头铂金色的头发,仿佛是一个初至人间的精灵。然而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孩早已失去了他的骄傲和尊严。
布雷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每天晚上他有时甚至听得见马尔福蒙着被子低低的啜泣声。
“嘿!德拉科,最近怎么了,我看你天天往外面跑!”布雷斯说着。
德拉科死死的盯着布雷斯,苍白的皮肤这时显出泛青的惨白。他似乎是觉得很诧异又很愤怒道“我没听错吧!你刚才居然关心我!关心一个丧家之犬,你可真是好心!我他妈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
布雷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也没有还击,他看见那个曾经骄傲的小王子,哭了!
马尔福痛恨的擦掉了自己软弱的眼泪。一言不发的走进盥洗室去了。随后又是寂静。
布雷斯知道马尔福在霍格沃兹的日子不好过,然而他没有想到他的日子会不好过到这种程度。就连之前对马尔福点头哈腰的那些人,如今也不愿意搭理他,他每天都坐在长桌的末尾,独自一人吃饭,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
布雷斯这次是真的有些可怜他了。
但是他知道,马尔福的倔强是不会允许有人可怜他的。他叹了口气,吃下了一份牛排,眼神又飘到了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女孩依旧在那,慢慢的,斯文的吃着东西,布雷斯觉得自己差不多和马尔福一样可怜了。
晚宴结束之后,布雷斯走在城堡里长长的走廊上,他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在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呵!是拉文克劳的疯姑娘。
“扎比尼,你看上去很不开心!”疯姑娘声音缥缈,仿佛灵魂以随白云飘向远方。
布雷斯忽然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
“你喜欢我的那个朋友!可是你又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和她说话,你甚至没有为一年多前的错误道歉,你们之间原本可以拥有非常美好的感情,可是现在我只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晦气云。”
“晦气云是什么?”
“哦!那个啊!就是你头上顶的东西啊!不用担心,你的室友,德拉科马尔福的头上晦气云更多,你和他比只不过是一朵小云彩而已。”
疯姑娘说完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布雷斯站在原地发呆,他的头上有几株枯死的榭寄生垂挂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似乎在向人们召示着什么!
布雷斯默默的回到宿舍,很显然的,又一次没有看到马尔福,位于地下室的宿舍本就有些阴森,这个时候更加显得压抑。
缓缓喝下一杯南瓜汁,打开一个留声水晶球,古怪姐妹的歌声回荡在耳边,布雷斯笑了,笑的凄厉无比,然后他眼前的世界便被水光模糊了。
维奥拉和露娜一并走在城堡外的草地上,南希沉重的身体使得它跑不动,只得老老实实待在维奥拉怀里,她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禁林。
羯罗水仙的花期又到了,这种稀有的美丽只会在夜间危险的禁林里悄然绽放,而追求这种危险美丽的人往往都有一个疯狂的灵魂,比如维奥拉,比如露娜.....
皎洁的月光下,两个女孩席地而坐,羯罗水仙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南希在地上笨拙的挪动着,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维奥拉!今天的月亮有些不详呢!”
“月亮?不详?”维奥拉问道,她不认为露娜的疯言疯语全部都是假的,相反,露娜的话语只要去认真的思考几遍就会发现其中的价值。
“月亮会告诉我们一切,它用属于它自己的方式,只要你抬头仔细的观察,你就能发现今天的月亮的颜色与平日不同。”
维奥拉抬头,仔细的瞅了瞅,实在没有看出月亮有什么不同。“大概是我天分不够吧!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今天的月亮有一层惨绿色的光圈,带着死亡和不详的寓意。”
维奥拉还是没发现惨绿的光圈。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这里是禁林,有一种强大的魔法守护着这个地方,不管这层绿光代表什么我们都是安全的。”
“你是说,我们可以逃过月亮所预示的不详?在这里?!”维奥拉有些凌乱。
“不错啊!就是这里,禁林!还有一只大肥猫,一簇开的极好的羯罗水仙。”露娜用魔杖变出漂亮的荧光漂浮在空中和羯罗水仙的微光遥相呼应,“没有危险,没有死亡。”
“你知道今天到底要发生什么吗?”维奥拉正色道,“不光是你说的月亮,我今天用茶叶占卜的时候发现居然是一只红色的乌鸦。”
“红色的乌鸦?”露娜歪头想着,“我想想,代表死亡,火焰,希望的破灭?!你的占卜课成绩相当不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恐怕真有什么了不得的......”
“怎么了?!”维奥拉问道,只不过她也看到了让露娜闭嘴的原因,乌黯的夜空中一个骇人的标记静静的垂挂。
月光被乌云遮住了,天空中莹莹一片绿色的光晕,一条蛇从一张扭曲的脸庞的嘴部钻了出来,带着惨绿的色彩,静静的浮在空中。
那纯粹的罪恶,阴狠,恶毒,仇恨,邪气一并办法出来,带着强大的魔力,和扭曲残忍的黑魔法震慑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的心灵。
黑暗中,维奥拉抱紧了南希,听着远方的哭喊,那哭喊,来自他们庄严的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