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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皇门欲择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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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看天色,这几个字迹对于莫长清来讲,显得有一些让她咬牙痛恨,兰若寺的方丈讲,进水波澜者,日后必是九天鸾凤,凡夫望尘难及之。
水,波澜,九天,鸾凤。与有澜者相连的,不就是所指的是......命数若是轮及权势现实显得是有一些惨白无力,天力是人不可为,但宿命,她却有力量轮转变幻。
“婉澜说得是,王爷自必是眼光灼灼,若非是一般人家的姑子,便是没那般好的福气。画像递予上去,想着也是能投得运气,倘若婉秋与你能有一人晋为王妃,也是晋府莫大的荣耀,你们父亲得知,也是会高兴一番。”
晋婉澜莞尔轻点臻首,“长姐文墨皆厚,舞姿又名满肃北,进选自是不在话下,婉澜年纪稍轻,切切是无法与长姐相拟。”
她等的就是这一层,晋婉秋要想让着龙询玉择其为妃,文墨凤舞也得是出众的,那么,依晋婉秋的本事,要想一举夺魁,便是痴人所梦了。
“婉澜言中差矣,论及聪慧善谋一层,放眼肃北,又是能够找出几位闺中小姐能够相较?此次将画像递予上去,若是婉澜能够得选,我同着你长姐也是会为你高兴的。”
为她高兴?晋婉澜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媚,就连生了疾的身子也微微有一些发热了起来,只怕最后晋府递上去的画像,便没有她的了吧。
不过,晋婉澜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晋婉秋,要去看一场好戏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全凭母亲做主了。”晋婉澜眼下里给足了莫长清的面子,为的,是那随之而来晋婉秋能不能承受得起的嘲讽之力。那一天也是终于要到来了。
“正好,吩咐着你三姨娘与郑总管也得是张罗起来了。”莫长清抚了抚自己的鬓边,言由他指的看着晋婉澜。早在兰若寺之时,便有人透了风声给她,府内要出事。
晋婉澜的手段莫长清心知肚明,若是被她握中机会,那么,便不会给人留下喘息的机会。斩草必会除根这一层,晋婉澜同她一样,绝不留情。
被晋婉澜逮住把柄是她始料未及,而要将晋婉澜性命殒灭,就得一击必中,否则,反被蛇咬的下场,可是毒火攻心,收之不及。
明雅的脸上没有半丝情绪的起伏,同着晋婉澜久了,也是生了几分淡然的心思,眼下大夫人提及郑总管一事,不能不引起人警觉。她看到晋婉澜的臻首微微侧向了一面,虽然眼波所及的位置是正前方那抹纯色八宝蓝瓷,但明雅还是捕捉到晋婉澜眼边扫过的冰凌。
阵阵扫过的冰凌如同尖刀,狠狠的碾扎过她的心脉,是她疏忽了,二小姐心思缜密,早已经布了各色眼线,而择人之人,却是她明雅。
看来,大夫人那里只怕是被人提前告知了风声,所以眼下说这话之时,便是不时的将目光扫向二小姐。
“对了,郑总管人呢,觉着也像是好久未见着了。”晋婉秋的言语一出口,晋婉澜脸上泛开了的笑意越发的明显,明雅候在她的身后,大气不敢多出一声,大夫人不会想到,那背后所横尘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一面。
“原想着告诉母亲一声,前几日总管因着言语上的疏忽,被婉澜处置了。总管深明大义,自认了罪行,伏法了。”晋婉澜说得很淡然,仿佛那端于她眼前的荆棘龙纹鞭不过是寻常的东西罢了,即使,那荆棘上还残存着以往的肉血残渣。
“处置了?婉澜,此事我得说上几句,总管在晋府内的年数已久,绝不会犯此等的失误,莫不是谁生了其他的心思,想要陷他于不义之中?”莫长清的手指边搭的是暗色的绣花纹络,发色还是同往些年那般的青幽。
晋婉澜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眼波放到正前方的瓷盏上,”母亲说得是,但若非是婉澜手掌证物,也不会冤枉了总管。总管自知罪重,这才认了罪,伏了法。母亲同长姐不在府内,婉澜请了素元一旁,将总管处置了。”
没有给莫长清一点口舌之上的辩解,晋婉澜言语提高了一些,“母亲将府内的主母之责将给了婉澜,婉澜势必会尽全力维护国公府的名声,如此言传外漏,总是对国公府声誉有损。但,母亲放心,婉澜已经妥善安置了郑总管的家人,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莫长清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真不愧是晋婉澜,未等她回府就已经处置妥当,而且,还将郑以君的家人扣在手里,如此一来,就等于掌握了她的一条软肋。
郑以君言语上十分谨慎小心,但难保不会在私下里同着其家人多说上两句,如晋婉澜又安置了他的家人,即使她想要灭口,也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既然郑以君言语上伏法,却是不知他是因何言语而冠罪,婉澜可是查问清明了?”晋婉澜目光回收,莫长清想要灭口吗?当年的事情,莫非是她一念之仁留了那么多活口,如今她晋婉澜还不会与她站在对立面。
斩草不除草,后患从来皆是无穷尽。要论及心狠,莫长清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一想到母亲因生产血崩一层,晋婉澜心下里的狠意就越发透了出来。
晋婉秋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又看向了晋婉澜,这便是她的小妹,一条性命在她眼里尚且不足以为惧,好狠的晋婉澜,当年,若不是她娘的身份尊贵,娘亲又怎么会生了动她的心思。
“总管左不过是口言不尊,说是南门的韩大夫上门替夫人看疾,一连好几日都是闭门不出。母亲心系父亲,钟情不改,怎么又会如同郑总管口里所讲的呢,为了母亲的名声,婉澜不得不这样做。”
如今死无对证,莫长清即使想要当面对质,也得看自己丢不丢得起那个人。再则,若是此事捅大了,那么,最终自食恶果的人,还是她莫长清。
不知道怎么的,莫长清看着晋婉澜笑得明媚的那一张脸,越发的像那殒了命的傅文岚。女代母生,现是来寻仇来了。
“混账东西。郑以君竟然如此诋毁本夫人,婉澜此事处置得甚好,将国公府的事宜交予你手中,母亲十足的放心。”
众人脸上的笑意皆起,是真也好,是假也好,动手处置人的后路她晋婉澜可是已经想得明白,踩着莫长清的痛处,才会叫她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