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吉祥》说梦话

7、初恋如同昙花现

　　冬天来了，守完岁，在一个雪花纷飞的日子，福康安请命去了校场练兵，我和永琪在御花园看雪赏梅，闹腾的我就突然想着砸雪球，最后我们堆了两个雪人，宫内素来知道永琪身体不好，他一直装着，他跟我说他的额娘不受宠，如果不是装病活不到现在；现在装病可以让我这个皇妹光明正大的照顾，外人只道兄妹情深；太后和皇上也称赞着说：自从我来了，皇室子孙亲情越来越浓了；后来雪人慢慢化了，我突然伤感起来，我对他说：刚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得过且过的；可是现在我突然开始害怕有一天我睡着不再醒来了，我会不会又不知道漂到哪里去，或者漂回自己的时代去；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一缕幽魂暂借这个身体还是与这个身体合二为一了；他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轻轻的对我说：不会的；其实这样的他也会害怕吧，或者对他来说真的发生了也没关系；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们去踏春，还去看了校场的福康安，他已经恢复威风凛凛的精神了，他如今已经适应了我做他的妹妹，不再叫我蓉蓉，而是叫我思思；回宫的马车上，我对他说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自由，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离开皇宫，到外面的世界走走，做笑傲江湖的眷侣；我们沿着丝绸之路走一遍吧；我说着未来的计划，兴奋的畅想着，一味的认为我会和电视里的小燕子一样和永琪隐居大理，而从来没想过真正的永琪内心想着什么；
　　那日去找永琪，欢欢喜喜的蹦去他的阿哥所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出来一个偷偷摸摸的侍卫，我说干嘛的，那人看着我就跑了，我赶紧冲到房间，发现房内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疑惑的出去找人，在门口碰到一个守卫，守卫说五阿哥刚刚出宫去了；我赶紧去追，到了宫门口说五阿哥的马车刚刚离开，这是正好看到福灵安，立马蹦上他的马车，要他帮我追永琪；永琪的马车前面驶的很快，我们在后面还没追上，貌似他们也听不到我的喊声；我嘀咕着他去办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穿过热闹的街到了很偏僻的普通巷子，福灵安突然吩咐车夫停下来，把马车停到偏僻的地方；我说怎么了？还要追过去，他拉住我，不让我过去，我说你知道他去哪里，对不对？是不是藏了女人？他说没有；我才不信，还是要追过去看到马车已经停在一个普通的院子门口，门口有人把守，我说这么神秘啊，想要冲进去，被福灵安拉住，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摸样；我们约莫等了半柱香时间，永琪从里面出来，后面一对中年夫妇低头哈腰的送他；我说这谁啊，福灵安嘘我不要出声；等永琪走了，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去探个究竟，福灵安说不要去了，没什么好看，就是一对夫妇而已；我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看啊；他又恢复一副流里流气的摸样说：好吧，我不拦你了，到时候万一连累永琪就不好了；我小声的说：朝中的事？他点头了；我说那好吧，咱们走吧；刚准备走，就看到那扇门又开了，那对夫妇拎着包裹左看右看之后走了；我说他们走了，福灵安说走了好；既然如此就没理这些，接着又狠狠敲诈了福灵安一通；回到宫里已经晚了，就洗洗休息了；第二日醒来不见柳青，问了平儿都没人见到柳青，说是昨日下午就不见了；吃过早膳，想起之前豪言壮语的绣荷包呢，找来绣了一半的荷包，准备继续苦战；一会皇后身边的杜嬷嬷带着宫女说皇后有请，心想和她没什么交情，早已免去我请安了，疑惑着跟去了，到了坤宁宫，发现皇上也在，因太后已经回了畅春园，除了太后外其他的大抵都到齐了；我叩见了皇上皇后，立在一边，皇后笑意盈盈的对我说：明珠格格，今日本宫叫你来，是想给你份惊喜，接着示意容嬷嬷带了一男一女上来，一直低着头，到了大殿就跪下：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继续说：明珠格格可认识此二人？我随口说：他们是谁？皇后笑了一声说：难道明珠格格连自己的舅舅舅母都不认识了吗？或者说你这个格格是冒充的；
　　我才意识到我进局了，皇后对地上一直跪着的两人说：你们看清楚了，她可是你们的外甥女，夏雨荷的女儿？他们瑟瑟的抬起头看了下我，我也看着他们，觉得有些面熟，仔细一想他们好像就是昨日那所普通院子里的那对夫妇，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永琪，永琪，我抬头找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看到永琪，只看到皇上的表情强壮镇定，不信的表情；我木木的站着，那对夫妇大声的说：启禀皇上，皇后草民不认识她，她肯定不是草民妹妹的女儿；皇后依然重复了句：你们可看仔细了；他们低头说：是，草民不会认错，她不是夏雨荷的女儿；皇上胡子挑了挑，瞪着眼睛一句话也没说；皇后看着我笑了笑，说传桃红，不一会一身粗布衣服的桃红被带到，她说格格刚醒的时候，一次福康安统领过来，两人见面很奇怪，福康安好像认识格格，叫格格蓉蓉，还远远的说话；接着传了一个侍卫,那个侍卫我认得，就是在阿哥所撞到的那个侍卫，那侍卫说：皇上围猎那日，富察统领带着几个侍卫去巡视清查，回来的时候他觉得不对，后来回想到是少了一个人，但是怕得罪人，所以不敢上报，知道皇后差人来调查的时候才敢说出来；我顿时四肢没有知觉了，我脑袋空空的，软坐地上，皇后说：格格别急，还有呢，接着皇后又传了柳青，柳青已经被用过刑，拖着疲惫的身体，愧疚的看着我，她说确实听过福康安喊我蓉蓉，然后又传了一个花枝招展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那女人一上来跪拜完就说：蓉蓉，真的是你，你没有死，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幕，那女人是当初蓉蓉所在妓－院的老－鸨，那个女孩是蓉蓉当初的丫头，他们说我就是蓉蓉，是他们芙蓉居的姑娘，本来就打算包装成头牌的，结果接客前夕不知所踪，后来有个富家公子拿了钱财去帮她赎身；那丫环说：一日他家姑娘落难，后得一公子仗义相救，那个救他的公子叫福康安，后来来往频繁，有一日说是去见福康安公子，让她帮忙掩护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了，为此还被老－鸨好生打了一顿；后来就是福康安来了，看着满殿跪着的人，和气的胡子翘的老高，眼睛浑圆的皇上，他跪下，皇后问蓉蓉的丫头，是不是这位公子，她说就是就是这位公子；老－鸨也确认是福康安拿了钱给她；皇后对皇上说：皇上，现在是证据确凿，皇上一直对他们恩宠有加，没有想到他们欺上瞒下，如此大逆不道，罪犯欺君之罪，更何况现在真的格格一定被他们害死了；福康安嗑了一个响头说：皇上，这事跟思思没关系，所以的一切都是臣的错，请赐臣死罪，放过思思；一直没说话的皇上气的更甚，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碟倒碎在地上，指着福康安说“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我很想说杀了我吧，我不想看下去了，可不争气的是浑身没气力，只坐在地上，动不了；眼睛不停的流泪；不知道为什么从来这里，就经常哭，我记得以前我不是这样的；整场的人都跪下来，说着皇上息怒；令妃和容嫔跪下帮我求情，说着此事蹊跷，还是好好查查，容妃更说：皇上，您忘了前段太后生辰格格还唱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臣妾看得出她真把您当父亲一样，怎么会是冒充的呢，再查查吧；富察统领兴许还在生气，犯糊涂呢；福灵安也来了，带着永基永璐一众阿哥格格们，他们跪在地上给我求情，他们说着我的好，说着那首歌，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眼泪好凶，他们都来了，却少了一个人；他是不敢来见我吗？皇宫里消息就是快，傅恒和福康安的额娘也来了，我从来没见过康安的额娘，很美的一个女子，听说隐在学士府的僻间，从不见客，如今也来了，他们跪求皇上息怒；我突然想就这么走了或是死了也好，好累；我浑浑噩噩的就被关到大理寺的天牢了，我不吃不喝，不声不响的趟在草堆里想着为什么永琪要这样做，我想不出来；后来听说上头传来话，严刑逼供，逼什么呢？以前总是听说满清十大酷刑，心都麻木了，□□也就没有知觉了；我总是昏睡，昏睡中又看见永琪温和的笑，忽然笑容不见，露出他隐藏的绝情，清醒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否有苦衷，他说过他自小被下过毒，他小心翼翼的活在后宫之中，他要保全自己和他额娘，可是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过，后来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福灵安的声音，他说你什么也不要召，我会想办法的；我陷入沉沉的黑暗中；偶尔清醒一下听到皇上的声音，皇后的声音，还有柳青的声音，她摇着我的胳膊，我从沉沉的昏睡中醒过来，她兴奋的喊着：格格格格，然后说格格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对不起您，您是好人，格格是好人就听嘭的一声，有湿湿黏黏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我又晕过去了，我头疼的厉害；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像个影子漂在白茫茫的地方，看到一个仙鹤从面前飞过，我忙去追，看到他丢下一粒种子，那个种子发了芽，绿绿的，种子旁边有颗大树，那树枝凝结着水珠滴在那嫩嫩的绿芽上，我想就这样坐着看一辈子也好；可我还是醒了，入眼的还是那鹅黄的纱帐，雕花的木床，然后就有小宫女说着：快禀告皇上：格格醒了；御医诊脉，喝药；我只配合着不言不语，倘若以前我一定说这药好苦；皇上来看了我只说了句：做皇家的孩子不容易；身体慢慢好转，我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福灵安过来看我，他说懒丫头，我家的小白生了一窝小小白，长得好像你哎；若是平时我肯定起身打他了，他们等你给他起名字呢，小白是我给他的狗取的名字，就因为是白色的；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燕子在你院子里垒窝呢，说不定有鸟蛋呢；我说：你给我说说后来的事情吧；他淡淡的说：后来，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发了高烧，晕过去了，我强抱着你去了宫里找皇上，跟福康安一起巡视的那六名侍卫作证，三弟他没有藏了一个人在围场，老－鸨和那个丫鬟也改口说是被人教唆这样诬陷你的，桃红本来就是皇后的人，你那舅舅舅母也说是皇后指使他们这样说的，至于柳青，她以死来证明你是真的格格，不曾和福康安说过蓉蓉之类的话；您和三弟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皇上也心疼，就严惩了大理寺那帮贪官，只是把皇后禁足了，不过杜嬷嬷被罚了五十大板，估计去掉了大半条命了；我说：你知道舅舅舅母的事情？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那是你刚来皇宫的时候，永琪让我监视你，然后又让人从山东接来的；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扯了一下嘴角；他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我又不死心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福灵安沉默一会还是对我说：他要对付的是三弟，成年的皇子中本来只有他是储君人选，但是又出来一个三弟是皇上的私生子，对他来说是个威胁，这件事永琪也为难，其实是愉妃娘娘逼永琪做的，他们想借了皇后的手除去三弟，不管如何三弟也是皇上的血脉，这件事一定会让皇上对皇后更疏离，这也算是一石二鸟之计；我嘶哑着出声问：“那我呢？”福灵安说：“他说他会找人扮你，偷偷运你出宫”，我以为自己不会哭，还是哭了；他不懂我吗？我是想出宫，想和他在一起，却不是偷偷摸摸一辈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想着能和他比肩而立；福康安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给我拭泪，却拭不干，我撇过头去；他把手帕塞到我手里，然后说：永琪他也病了；我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要不然我们也不再是朋友了；他苦笑着走了；每日继续躺着一点也不想动，生活特别没趣，如果你一直有一个目标，拼命努力完成，最后却发现这个目标根本是假象，然后你突然发现生活好似没了指望；
　　忽然一阵风吹来，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抬头看到窗台摆着一盆栀子花，绿色的花瓣上镶嵌着洁白的花朵，不声不响，却散发说淡雅的味道，我觉得自己脑袋也清醒了一些，我喊了喊柳青，柳青，春桃忙小跑到面前，小声的说：格格，有什么吩咐？我再次湿润了眼睛，柳青不会再回来了，她的母亲和弟弟还等着她拿月钱回去，还等着她满岁可以出宫团员呢；春桃见我没什么反应，又小声的叫了几声“格格”，我回神说“这花哪来的？现在还不到开花的季节吧？”春桃见我问花，忙回答说这个是富察大爷送来的，据说富察大爷有个花棚专门培植的，所以早开了两月；福康安走好，福灵安就接任了侍卫统领的指责，进出宫内本就方便，但是老是出现在我宫内就奇怪了，还每日带盆花来给我；我精神稍微好些之后，问他：福灵安，你怎么每天都能往这跑？虽然满清不忌讳男女大防之类，可这样也不好；他依旧一副嬉皮笑脸似的说因为这宫里传的是我思慕明珠格格，所以大家都习惯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根本没法相信他会看上我；我说别开玩笑了，他转移话题说：我上次跟你说小白生了一窝小小白，等你给他们取名字呢，我说全白的吗？他得意的说说那当然了；我说那就叫一白，二白，三白，小小白吧，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也太草率了吧；我回个白眼给他，我说叫这个就叫这个，等我养好了，我去看它们；每日依然和我斗嘴，送我栀子花；我以为我快忘记永琪和紫禁城的时候，永琪的奶娘沈嬷嬷来找我，她恳求我去见一见永琪，劝一劝他，她说她是愉贵妃的陪嫁，一路跟随愉贵妃，看着愉贵妃不受宠，永琪从小被毒害，后来干脆装病才养到这么大，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但是愉贵妃不能看着我破坏这一切，于是逼着永琪布了这个棋局，后来我晕倒在牢里，永琪又抓了舅舅舅母的儿子要挟他们改口供，最后做为孝子的他只能求生气的愉贵妃原谅，在门口跪了一夜，染了风寒，咳了一个多月还是不见好，已经咳出血来，太医说寒气入肺，忧伤郁结，心里如果不舒缓了，怕是好不了的；我被她说得动容就去了阿哥所；在御花园里碰到一个刚学走路的孩子朝我撞来，那孩子很可爱，圆溜溜的黑眼珠，他抓着我的裙子，我蹲下来扶着他，后面跟上来的宫女追上来见了礼：格格吉祥；后面追来一个宫装女子说：绵忆，你又乱跑了；端雅见过明珠格格；我说你是谁？她笑着说：端雅是五阿哥的侧福晋，因为五阿哥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特意带着绵忆进宫来看看；侧福晋，绵忆，五阿哥结婚了？不对，忙问：五阿哥成亲了吗？你们怎么没住进宫里？端雅说：明珠格格不知道吗？我们爷有两位侧福晋，爷身子不大好，又身受皇命，所以大抵的时间都是住在阿哥所里的，方便皇上差遣；平日里也不大乐意我们来宫中，这次也是听闻爷病的严重，特意带着绵忆过来请安的；我嗤笑了自己，还真是没心没肺的，从来不关心别人，现在自己竟然是第三者，不止第三者，他都有好几个女人了，我还单纯的以为我可以把他拐跑；端雅告辞说要给愉妃请安，举着绵忆叫我姑姑；我转身走了，忽而又奔向阿哥所，猛的推开门，永琪坐在窗下披着一件衣服在看书，脸色苍白，我已经分不清他是装病还是真病了，看着他，我以为我会坚强的询问，可是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的，他轻咳了一下，放下书，说你来了；我嘴巴抖动的厉害，我要问什么？是我一直在追他，一直想着拐跑他，一直没问过他是否娶亲生子，又是否一直在欺骗我，耍弄我，甚至利用我；宫女太监都候在外面，他依旧轻声温和的样子问道：思思，这是怎么了？我颤抖着声音问：是你把思思的舅舅舅母接到京城，是你让他们去找的皇后,是你找好了那些证人，然后让皇后除去我和康安哥哥的？他说：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到时找人扮你，你就自由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私奔的吗？虽然心中知道，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知道确实是他做的；我流着泪问他：难道你不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想和你比肩而立，倘若那样逃出去，以后我用什么身份和你在一起？一个见不得人的被你包－养在后院的，开心就去看看，不开心就关在另一个笼子里吗？更何况康安哥哥已经很可怜了，他不会跟你争皇位的；他生气的说：你懂什么，他手握重兵，那日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精神奕奕，难保他日后不起争夺之心；我说：你太可怕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一开始就利用我要对付康安哥哥？我苦笑的呢喃：我自欺欺人，你是要被选作下一任储君的，你的抱负是皇位，你隐忍那么多年就是为了那个位子，怎么会为了我放弃，怪不得你对琪琪格那么殷勤，你想要得到蒙古的力量而已，所以你根本不会有情的；他抱住我说：不要，思思，我不知道何时已经爱你很深了，刚开始我确实利用了你，但是后来不知不觉我觉得你很特别，慢慢就爱上你了，而且后来我不是挽救了吗？当我知道你在牢中昏迷的时候，我心痛的要命，我真怕你回到你的那个家乡再也不回来了；我挣脱他的手，“我发现我对你真的太不了解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到绵忆和端雅；我才知道我竟然是第三者，不，第N者，最终我只能叹口气说：“绵忆很可爱；端雅也是漂亮，你好好珍惜”，我努力转身欲走出房间，永琪拉住我的胳膊因激动有些咳嗽，强忍住说：思思不要这样，等我做了皇上，你想要什么都有了”想必不是逼急了，他不敢说这个话的，可是他真的太不了解我了“我说你也不了解我，我想要的你根本不懂”“你不是想要游遍大江南北吗？到时候我一定像皇阿玛一样常常微服出巡，我们可以做到的”“那我要你现在就抛下你的宏图，抛下妻子孩子，抛下一切跟我走可以吗？”他犹豫着不再说话,我竟笑了出来“就算你现在肯抛下，我都不敢要了；我没办法去伤害那样无辜的女子和孩子，好好对待你府中的女人吧”，我转身离开，他也没有走出来，背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好像声声咳在我的心上；转眼我都来了一年了，这一年内发生过什么？好像很长，又好像一晃眼；
　　一直安静的愉妃差了她贴身的嬷嬷请我去了她的宫中，我觐见她的时候，她正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见我来了也不说话，只是逗弄着那只白猫，突然猫咪“啊呜”一声就从愉贵妃的怀里挑起，甚至抓伤了愉贵妃的手，愉贵妃对着嬷嬷说：“把这个畜生抓起来杖毙”，我才明白怕是一进门就准备让我看这场戏的；我觉得无聊，欲转身而出，愉贵妃才开口入正题道：你这次侥幸脱罪而已，如果再阻碍我的计划，便没那么容易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破坏本宫和永琪辛苦多年的筹谋的；我转身看着这个平日文静懦弱的女人，如今那么强势的站在我面前，我轻笑了一下，只是在笑自己傻，一字一字的告诉她：娘娘多虑了，我于你既不是该听话的，也不是该说话的，我根本不存在你的谋划里；从此我与永琪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你们的一切我都没有兴趣知道与参与；说罢转身出门，后面传来愉妃的话“记住你今日所说”；
　　宫内着实闷得慌，要么憋在自己宫内不出门，等福灵安过来每日一聊，要么在他不当差的时候带出宫外玩，只有宫外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每听到这句话福灵安都是笑的很奇怪，我告诉他：我当初入宫，就好像走进一个四面是墙的笼子里，我好想长一双翅膀，可惜我飞不出去这个笼子，于是他画下一只笼子里面困着一只鸡，我才知道原来那幅画是他的杰作，我在他的画上把那只鸡画上七彩的羽毛和长长的尾巴，告诉他是鸡也是野鸡，迟早我会飞出去的；他这时候才会一本正经的点头承认；

　　还好无聊的日子很快被打破，皇上说最近宫内太闷了，这样好的天气应该出游，也带我去散散心，驱散之前的阴霾，他总觉得我被上次的事情弄到阴影了；希望太后一起出巡，太后却希望皇上能和皇后冰释前嫌，皇后只是听信谗言，家以和为贵；永琪因为身体不适，留在京中处理事务；于是这次的出巡浩浩荡荡好不热闹，因着和容嫔关系不错，所以和容嫔一辆马车，容嫔平日里话不多，她和我在一起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我，以前我以为我会和令妃很好，结果却和容嫔更玩的来，必经令妃有孩子照顾，而容嫔孑然一身除了两个随身的宫女就没有相熟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我苦笑的呢喃：我自欺欺人，你是要被选作下一任储君的，你的抱负是皇位，你隐忍那么多年就是为了那个位子，怎么会为了我放弃，怪不得你对琪琪格那么殷勤，你想要得到蒙古的力量而已，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我，所以你根本就不会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