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喵》哑枝

4、4

　　从大蛇丸那里会去后，佐助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砰的声响，看着缩小版的自己脸朝地的趴在地上，有一瞬间真有一种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冲动。

　　但是仔细想像四五岁的自己，脑海里如今也有浅淡朦胧的印象。
　　“或许在那个时候真的是这个样子也说不定。”

　　带着某种放弃般的语气，放下捂住额头的手，走进屋里，抓起地上的后衣领，像拎着小猫的一样的提起来，走进一旁石室的洗手间，里面有简单的淋雨的设施，只有这方面佐助对大蛇丸有些赞赏。

　　佐助将手中的小东西扔在地上。
　　“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洗个澡。”
　　说完转身回房间里拿东西。

　　小佐助从双手撑地姿势坐直了起来，看着某人离去背景有些出神，尾巴左右的晃动。

　　等佐助回来，看到还愣在地上的小佐助，开始今天又一声长叹，揉了揉额角，最后自顾自地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绳子一松，腰间深紫色的宽布带跟着滑落，白色衣衫敞开，露出更多白皙紧实的肌肤。

　　佐助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佐助脸腾的红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那就是自己，但是小佐助还是有一种变扭感，等衣服全部落在地上，小佐助目光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只好望着一旁墙壁上蜡烛，目光来往间往身上的肌肉上瞥了一眼，心中暗暗的默想着。

　　等他长大后，身体也会变成这样子。

　　佐助退掉身上的衣物后，看到身后还在走神的小佐助，只好上前。

　　“快点脱掉，难道你想让我帮你脱嘛。”

　　听到冰冷熟悉的声音，小佐助清醒过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面前的佐助，两颊有些淡淡的红晕，然后被抱起来，目光有些亮晶晶，伸出小手摸上佐助胳膊上一点也不夸张的肌肉。

　　“长大后，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语气里还带着孩子般天真的语气。

　　佐助看着那张兴致然然的小脸敷衍的回了一句，“大概吧。”

　　帮面前的孩子把衣服脱掉，拧开了花洒，用水打湿掌间柔软的头发，佐助看着头顶上那对尖尖的耳朵，有些感概。

　　他还从来没有给我人或猫洗过澡。

　　拿起一旁的皂，打了一些泡沫，抱着随便的心态，抹在了头发上和耳朵上，修长的五指插入发丝间揉了起来，因为没有经验，结果将将泡沫弄到了小佐助的眼睛里，佐助当机立断拿起了花洒，用清水清洗，因为力道没有控制好，弄得小佐助呛了好几口水，之后才慢慢才好过来，佐助也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会照顾人，同时感同身受的觉得照顾一个孩子真是比修炼还要痛苦。

　　在小佐助的身上也抹上了泡沫，手掌摸上完全没有发育好的身体，佐助意外这个身体纤细娇小，像棵豆芽菜似的，内心有些隐隐的为这个孩子将来担忧，只是短暂一会儿，在意识到这个自己就是这个孩子的将来，佐助才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这个孩子今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替他决定好了。

　　将身上的泡沫冲洗掉，佐助用毛巾将小佐助一包，放在了一边，自己开始清洗自己，洗完后，将丢落在不远处地上衣服拾起来，再一一的穿上，然后又帮小佐助换回在镇上买的衣服，再抱着他会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之后又回到淋浴间了，拿起他替小佐助换下来的衣服，看着背后团扇的标记，目光闪了闪，霎那化成了碎片，落在地上。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佐助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进入了冥想状态，或许因为太疲劳了，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床角的小佐助，抱着自己最近才有的尾巴，好奇的研究了一会儿，颇觉得无聊，这个安静石室里，只有石台上，蜡烛燃烧着，偶尔带着墙上的影子的晃动了两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清。

　　小佐助朝着另一边冷漠的背影望去，蹑手蹑脚的爬了过去，在距离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呼喊着这个人。

　　“呐。”

　　见对方没有理自己，小佐助又伸出在对方的背后戳了一下，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穿过腰间在背后打着的蝴蝶绳结。

　　歪了歪脑袋，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抓着蝴蝶结的末端，结果另一手撑着床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小佐助栽了下去，连着手中的绳结一起下拉，从床间抬起小脸，看着松开的绳结，有些怯怯，一副做错的事的表情，爬离稍远的地方那个，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少年，过了很久，也没有等来爆发的到来。

　　原本抱着被责备的小佐助坐不住了，虽然之前吃了一点东西，但明显他感觉的饿了。

　　“呐。”

　　看着前面依然屹立不倒的备用，试着叫唤了一声。“我饿了。”

　　叫了好几次对方还没有反应小佐助有些不满的鼓起包子脸。

　　这个家伙真是太讨厌了，嘴中念叨了几声。

　　爬离了稍微近的距离，小佐助打量着这个人高大的背影，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戳了一下，然后又戳了一下，见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伸出脑袋想去看看对方的表情，但是因为佐助坐在床边，小佐助并不能绕过去看个分明，想了想，脑袋从少年臂间钻过去，一只手小心的按在对方的大腿上，然后另一只接着探了进来，身后的尾巴因为主人的大胆，保持着警惕的状态，绷直了。

　　直到整个上半身稳定住，小佐助，才转动脑袋，抬起头看着那张闭着眼睛也是一副凝重表情的面孔。

　　有些失望，同时内心松了一口气，身后的尾巴也跟着摇摆了起来。

　　小佐助在这个人的怀里四处看了看，伸出小手抓了抓白色向下越宽的衣袖，目光又在露出的胸口停了几下，身后的尾巴停顿了一下，又擦着少年的手臂，左右摇晃了起来。

　　哥哥才不会让他穿这种衣服。

　　圆圆瞪大的黑色瞳仁，如小动物一样带着几分好奇，打量这头顶完这个全不同的自己。

　　这么一个走神，不小心身子画了一下，看着被自己又不小心拉开的衣襟，胸口露出更多的肌肤，隐隐能看到半个肩膀。

　　小佐助虽然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错事，但是没有松开手，身子下伏，贴在少年的大腿上，那样趴下来，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有些伤感起来。

　　他现在十分的想念哥哥，也想念妈妈。

　　好像回去，真的好想回去。

　　内心那么重复着说着，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起来。

　　因为这几日太疲劳了，佐助冥想时不小心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明显感觉到半边腿都麻痹掉了，半边上衣像是被什么向下拉扯，目光往下一瞥，才知道这个阻力是从哪里来了。

　　看着自己半边衣袖被腿上的孩子拽在手上，他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性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将袖子从孩子手中拿出来，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他未预料到的麻烦。

　　那个小鬼抓得那么紧。

　　闭上眼睛，又睁开，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利落的将那块部分用苦无斩断，缓慢的起身，将这个孩子半身从自己的腿上移开，下床，看了看身后蜷缩成一小团的孩子，一手中还紧紧的抓着半截布料，呼吸声浅浅的随着身体一起一伏。

　　凝视了很久，佐助走进，伸手拨了拨孩子脸上的发丝，睡梦中小佐助被这种温柔，像是想到了什么熟悉的人与事物，呢喃了一句。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佐助猛的收回手，脸上还残留着几分颤栗，那句无意识的梦话，像是揭开了少年胸口那块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

　　佐助脸色逐渐的阴沉下来。

　　仇恨和爱是相等，有多爱，那么就有多恨。

　　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去。

　　佐助的内心再一次的肯定着自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