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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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外头天都黑了。顾言睡得不知道今昔何夕的，眼是睁开了，精神上却恍惚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目光发直地缓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门口等人，一边等一边回忆着剧情，不知不觉地就睡死过去了。
旁边的床头柜上，他从家里带来的电子表依旧闪着暗蓝的微光。
——九点三十七分。
顾言心想自己真是牛逼啊，睡一觉起来地球都转了一百八十度。
早上和昨晚吃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消化光了，顾言肚子叫了两声。犹豫了不到十秒，他决定出屋找点东西吃。
厨房内，站在灶台旁边研究方便面配料说明的季墨寒听到顾言走进餐厅的脚步声，侧头看了他一眼，“醒了。”
“嗯。”
“哦。”
顾言深知这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便自顾自地去冰箱找吃的。开冰箱门前，他顺势瞟了一眼季墨寒面前的锅。
——呵呵。
眼看着季墨寒把锅里的面条盛到小碗里，拿了双筷子就要吃。顾言踌躇半天，还是拦住了他的动作，“你就吃这个？”
季墨寒抬头，用“你说呢”的眼神看着他。
“？？？？？”
“饿。懒得叫外卖。”
夺过季墨寒的面碗，顾言道，“别吃了。”
季墨寒没说话，毫无表情的脸愣是让顾言看出来一丝委屈，以至于开始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剥夺了他的兴趣。
尽量无视扎在后背上的热切视线，顾言动作很快地煮了两包方便面上桌，推了一碗到季墨寒面前，“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想要你家的钱，也不想讨好你，更没打算占你便宜。”
季墨寒没回应。
“今天谢了。”
说完，顾言低着头开始吸溜面条。
在吃面的整个过程中，季墨寒一句话都没说，只在顾言吃完以后第一时间抢过他的碗进了厨房。顾言愣在原地，觉得让季墨寒给自己洗碗十分不靠谱，赶忙追进厨房，季墨寒像看透了他的意图似的，一个急冻冷眼甩过来把他钉在原地。
顾言皱着眉回瞪，手却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原意洗就洗呗你凶个鬼哦？
等一切收拾完毕，楼上到一半的季墨寒停住脚步，自言自语似地说，“明天早上八点再起，在这之前，敢让我听见动静你就死定了。”
顾言冷哼着甩上了卧室的门，心里好欣慰。
刚才在饭桌上他嚼着面条，脑子里也不停地在跑火车。男主这两天说话太少，除了没有表情的一张面瘫脸，丝毫不见小言情里冰天雪地冷若冰霜说话带刺的刺猬属性。在短短两天内经历了季墨寒性格的间歇性崩坏和邱绒绒情深意切的开导后，顾言不得不对小言情剧情能否正常地跑下去这一议题产生怀疑。
再加上今早自己明显是忤逆剧情的缺席开学典礼作死行为……
——细思恐极。
上床研究了一下明天上课要走的路线，因为季墨寒终于说出标志性中二台词之“敢XXX你就死定了”而心情很晴朗的顾言用脸接了一次手机，等到十点的时候吃了一片舒乐安定便安心睡去，继十二个小时的不间断睡眠后依旧保持了八个小时的睡眠。
六点钟，顾言准时睁眼下床，充分得到休息的大脑一点都不觉得疲劳。
由于教学楼比学校礼堂还要远，顾言昨晚敲定了今早六点半准时出门的计划。虽然季墨寒明确撂了要是让他听到一点声响就拖出去死一死的狠话，但这房子隔音这么好，又隔着上下楼，只要动作小心一点，不再撞上家具就没有任何问题。
收拾完毕，顾言从冰箱拿了个豆沙包，拿微波炉热了叼在嘴里往玄关走。开门之前，顾言想起了昨天忘带的ID卡，连忙看向门口的鞋柜。
鞋柜上面空无一物，拉开小抽屉也没有。
正在想ID卡是不是掉到橱柜后面的墙缝里，季墨寒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在安静的客厅尽头的楼梯处传来，吓得顾言心里一跳，“去哪。”
顾言回头，看到季墨寒穿着睡衣，双臂抱在胸前，右手之间夹着一张眼熟的塑料卡，“上课。”
“现在几点。”
“六点三十八。”
季墨寒语带嘲讽，“你还知道现在是几点？”
“教学楼离得远，我不会开车，也不认识路。”
季墨寒面无表情地看了顾言半晌，径直走过去一把抓住顾言的衣领，拖着往楼上走。
顾言脚步踉跄地侧着身子走，同样没有表情的冷硬脸仿佛裂了好大一个口，“这位同学你让我八点起床那不是扯淡吗我又不认识路就算你把你车给我我也不会开啊想整人也别这样好……”
“我送你。”
顾言一下子安静下来，半天才说，“哦……”
季墨寒推开卧室的门，一甩手把顾言丢到床对面的沙发上，“不愿意睡的话就看着我睡，八点叫我起来。”
顾言眼睁睁地看着季墨寒上床闭眼，过了五分钟，小声说，“……对不起。”
“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