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如果可以，我希望换一种魔药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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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远远地，几个橘红色的光晕在靠近。海格的大嗓门在黑夜中传的老远，其中还夹杂着犬吠和小巫师的喊叫声，仿佛连周围的黑幕都被驱散了些。
哈利循声望去，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身体痉挛的抽痛让他给出一个笑容都是奢望。
巴尔的契约之藤，这种强大的魔性植物能让他在一个时间段内使用从主神空间得来的部分技能，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每次使用都是一次献祭，起初是活力和精力，然后是肉|体的痛苦，这种献祭会一直维持到他最终永久性失去什么，甚至使他变异。
但哈利不愿去考虑这些，即使他并不能判定自己最终将会失去什么——或许是五感，又或许是部分肢体？但那又怎么样，比起他将得到的，这些付出相对公平。
“梅林，你看上去真惨。”海格把身上的毛皮大衣扒下来直接披挂到哈利身上，超重的大衣压得瘦弱的救世主一个踉跄。海格连忙把他扶住：“我得送你去医疗翼。”
“不，海格，我只是受了点惊吓，一会儿就好。”哈利哆嗦着说，还带着体温的大衣让他僵硬的躯体稍微温暖。
“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德拉科插话说：“你为什么不跑？”他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领结都被拉开了，温热的喘息在寒冷的夜风中立刻变成一小片白雾。
“他把你丢下一个人跑了，是不是？”罗恩的脸色因为跑步变得潮红，鼻子和脸颊上的雀斑在灯光下变得不那么明显。他好像急于求证什么似的发问。
“不，不是。是我喊他跑的，我就在后面——我，我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哈利继续哆嗦，双腿无法抑制地打起了摆子。
“可是马尔福——”
“得了，韦斯莱，你的样子蠢透了!”德拉科尖锐地讥讽。
牙牙又吠了起来，一直没说话的纳威连忙把它抱住。
“好了！”海格大吼一声打断他们，他用牛眼似的眼睛瞪了瞪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先生们，我们得先送哈利回去。”
两个小巫师只好闭上嘴，跟海格回到小木屋。
天色微亮时，哈利的痛苦缓解下来。当然，并不是每一次使用契约之藤都会被痛苦折磨这么久，契约之藤能从月光中吸取月的魔力缓解这种痛苦，这一次持久磨难的原因在于海格尽职尽责的照顾。
尽管哈利已经停止哆嗦、出汗，但海格还是坚持把他送进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那里。
还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庞弗雷夫人立刻为他安排了床位，抬起魔杖又是一道光芒打在哈利身上，救世主全身不断变化的光芒让这位医疗翼女巫脸黑的像锅底。
“波特！”她颦着眉，语气甚至有些严厉。“上次我给你的魔药呢？你没有吃它们？”
哈利眨眨眼睛，心虚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造成身体负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在于营养不良之类的问题，所以那几瓶调理身体的魔药都被他锁进了床下的皮箱里。
“别这么严厉，夫人。你看，哈利还只是个孩子——”海格看着像受惊小动物一样缩进棉被里的哈利，黑甲虫似的眼睛里满满的怜悯，他忍不住呐呐地向女巫抗议。
“闭嘴！”庞弗雷夫人瞪了海格一眼：“我想你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再这么放任下去，打败神秘人的救世主就快死于精力衰竭和营养不良——这孩子甚至该马上被送往圣芒戈。”
海格吃惊地发出一声怪叫，瞪着核桃大小的眼睛看向哈利。
“不，别那么做，夫人，我不想去圣芒戈——”哈利用可怜巴巴的绿眼睛祈求着，“我只是受不了魔药的口味——我会喝掉那些魔药的，真的。”
“你以为魔药应该是什么口味？巧克力还是冰激凌味？”哈利的回答好像起反作用了，庞弗雷夫人看起来更加生气，嗓音拔高，变得尖锐。
“可那味道让我忍不住想吐，我没法咽下去，如果能好喝点……”哈利狡辩。
海格点头表示赞同，并且小声嘀咕：“其实我一直盼望能有威士忌口味的——”
庞弗雷夫人仿佛被什么给噎了一下，她脸色铁青地把海格赶出了医疗翼，然后对哈利说道：“你等着。”就穿好外套离开了哈利的视线。
哈利猜想她又去拿魔药了。
哈利猜得没错，庞弗雷夫人的确是找魔药去了，不过她同时还捎来了魔药制作人。
哈利：“……”
“波特。”低沉丝滑的嗓音让哈利心惊肉跳，他不自在地往里挪动了一下位置。
魔药教授居高临下阴沉俯视着神情变得尴尬的救世主，那双眼睛漆黑而冰冷。“说说看，波特先生……在过去的几次作业中我给了你什么样的成绩？”
“是个“A”，教授。”哈利干咳了一下。
“ “A”？——现在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你只能得到“不合格”。”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从哈利的角度往上看，他黑漆漆的袍子、高大的身形，死板的脸和高耸的鼻子都让人感到压迫感十足。
“你在用你的行为提醒我过去的教育有多么失败，在开学的第一堂魔药课时我就强调过魔药学的谨慎性——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伟大的救世主认为对这种小问题根本就不屑一顾？”
哈利嘴角微抽——啊，啊，又开始了，我恨老蝙蝠。
“魔药的口味？真是微妙的主意，任何一点微小的改变都可能酿成严重的后果。我等着——或许还等不到从霍格沃兹毕业，波特先生就能迫不及待把自己炸死。”俯视瘦小救世主的魔药教授嘴角扭曲出一个虚伪的假笑，眼里的鄙夷一览无遗。“作为你的教授，我可以免费提供一个可供你装殓残肢的骨灰盒。”
“……”
“好了，西弗勒斯，我让你过来熬制魔药，不是来欺负小孩的。”庞弗雷夫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放在波特床头的矮柜上，托盘里整齐码放着5个细颈魔药瓶，上面贴着标签。“现在，它们是你的了，波特先生。立刻喝掉。”
斯内普斜了哈利一眼，可怜的救世主盯着那几瓶魔药脸色变得跟坏掉的牛奶一个样。
“先喝掉这5瓶，等斯内普教授熬制出第6瓶，这种魔药需要在熄火后十分钟内喝下去才有效。”庞弗雷夫人强势且不容反驳。
哈利拿起其中一个药瓶扒开瓶盖，一股腐烂沼泽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他抬起头看看两个盯着自己的成年人，然后无可奈何地昂起头一口气把它喝下去——当然，这倒不是说哈利有多勇敢，他只是不想给斯内普借口嘲讽柔弱的救世主像公主一样娇气。
史蒂芬一脸扭曲地注视着哈利把气味诡异的魔药倒进嘴里，那表情就好像他刚吞掉了一只活着的癞蛤蟆。
每天早晨看室友淡定吞魔药已经成为他的新兴节目之一，每天早晨看室友吞魔药，并且把自己的脸扭曲成各种奇怪的表情已经成为史蒂芬每日必做的事情。
“味道怎么样？”憋了好多天，忍无可忍的拉文克劳小巫师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发问。
哈利咽下最后一种药剂，并把剩余的半瓶放回原位，随意答道：“味道不错。”
“哈？”史蒂芬挑起一侧的眉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说味道不错，你相信吗？”
史蒂芬使劲摇头。
哈利耸耸肩。
半个月没有使用过巴尔契约藤，加上斯内普的魔药调理，哈利豆芽菜似的小身板儿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尽管瘦巴巴的小脸依然显得很苍白，但至少庞弗雷夫人严苛的表情已经有所松动了。
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有些事情哈利不得不去做——譬如处理匿藏在霍格沃兹的魂器冠冕以及斯莱特林密室中的那条大蛇。
哈利曾经无意中发现除了2楼盥洗室以外，还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向斯莱特林的密室。它和盥洗室那条通道一样隐秘，就在黑湖里。
哈利决定先去解决有求必应室里的魂器冠冕。
对于拉文克劳的冠冕，哈利是势在必得。
然而，正是因为这份笃定，让哈利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时难免脸色铁青——拉文克劳的冠冕根本没在有求必应室。
哈利清楚地记得它放在哪儿，它就在那儿，就在那个表面起泡的旧柜子上。他甚至能凭借依然鲜明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那个戴着冠冕丑陋老男巫雕像和它那灰扑扑的旧发套。
梅林知道它为什么失踪了。
当哈利在那堆积如山的破旧杂物中穿梭，并且怎么也无法探测到伏地魔魂片波动的时候，他再次感觉到事情麻烦了。
第一次是在禁林，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那天晚上有除了他和衰弱的伏地魔主魂以外藏头露尾的第三者。哈利根本无从判断那究竟是谁——或许是不知去向的冠冕，或许是其它的魂器，更或者干脆就是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的未知人物。
未知往往代表着变化与不确定，摆在面前的问题变得棘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如果可以，我希望换一种魔药口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