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我说我爱你》wy

15、禁林夜巡

　　作为资深禁闭/劳动服务专业户，哈利第一次想说：“我真的很无辜。”
　　就算没有半夜夜游被逮到，哈利依然和其他人一起被罚扣掉10分学院分，并且被罚在海格的带领下夜巡禁林。
　　“可怜的哈利——”史蒂芬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管闲事。”
　　“你应该做是通知教授，而不是扑上去！”这是赫敏。
　　哈利翠绿的大眼睛里全是委屈，看上去无辜极了。他是为了给史蒂夫带书才路过那儿的，但斯蒂芬说他并没有磕破过头，更没有找什么人传过口信。
　　晚餐过后，哈利、罗恩和纳威就被一脸遗憾的费尔奇移交给禁林看守海格。
　　“走吧，哈利，时间差不多了。”海格把煤油灯塞进哈利手里。
　　小马尔福和小韦斯莱相看两相厌，分别把头扭向一边，可怜的纳威缀在最后面，眼泪含在眼眶里直打转。
　　“你敢试着哭出来看看，哭包。”德拉科眼眶的青紫已经在魔药的作用下消失。斯莱特林院长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任凭他哀哀直叫装重伤，半瓶魔药灌下去就直接把他丢给半巨人海格。
　　“你敢对他做什么！？”罗恩立刻把头扭过来，怒视。
　　哈利：“……”
　　“别吵，你们两个最好都把嘴闭上，要不然我把你们都交给费尔奇。”海格往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塞了煤油灯。
　　两个虎视眈眈的小巫师彼此“哼”了一声，又把头扭开。
　　谁都不想去费尔奇那儿。那个老家伙逮到他们的时候脸都高兴得扭曲了，还特地把他们带到他的办公室去瞻仰那些精心保养的手链脚铐，巴望着把他们吊起来，可惜邓布利多把他们交给了海格。
　　虽然禁林也可怕，但比起落在费尔奇手里要好很多。
　　海格说近些日子来一直有什么东西在伤害禁林里的独角兽，他希望早日逮到那东西。
　　提着海格的煤油灯，外加一只胆小怕事、外强中干的巨狗牙牙，哈利和德拉科就被海格分成一组放单，他自己则带着罗恩和纳威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该死的，他竟然就这么把我们丢下，我要告诉我爸爸！”漆黑的夜晚，周围都是黑洞洞的。禁林的树木枝叶茂密，一到晚上连月光都遮了个干净，浓郁的黑暗中只有两盏煤油灯在寒冷的黑夜中散发着橘黄色的光。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诡异的叫声，听起来像是什么动物，时近时远。
　　德拉科不由得朝哈利缩了缩。
　　“你为什么会和韦斯莱吵起来？”哈利问。
　　“懦夫韦斯莱写了纸条约我做一对一的了断，却不认账，还赖在我头上！”一提到这件事，德拉科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真的那么说”
　　“当然。”德拉科冷冷的说：“波特，韦斯莱就是纯血中的反面教材，你可别学他，那穷酸的一家人已经把纯血的骄傲全丢掉了。”
　　哈利挑眉：“如果韦斯莱的确那么做了，我会瞧不起他，但我不认为贫穷是过错。”
　　德拉科把头转过去盯着他看，铂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折射着冷光：“你可别告诉我，你相信邓布利多说的那套麻瓜需要保护的鬼话。”
　　“不。”哈利斩钉截铁地说。
　　麻瓜并不需要保护，需要保护的是巫师。
　　德拉科嘴角露出笑意，抬高了下巴：“如果是这样最好，我爸爸说邓布利多是在说胡话。”他顿了顿又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韦斯莱以外还有别人能做这样的事吗？就是他没错，他约战，还在我面前狡辩。”
　　“马尔福，你有没有想过，约你出来的人可能不是韦斯莱？”哈利说。
　　“就是他！如果他没有约战我，又怎么可能会在约战的地点等？”德拉科显得有些愤怒，他的声音拔高并且变得变得尖利起来。
　　也许是被他声音吓到了，在前面嗅的大狗牙牙回过头来对他一阵狂吠。
　　“闭嘴！蠢狗！”德拉科挥舞手里的煤油灯。
　　“也许也有人约战了他，但不是你。”哈利静静的看着他，直视他灰蓝色的眼睛。
　　德拉科平静下来。他讥笑了一下，在他看来，除了没脑子的穷鬼韦斯莱以外，就没有人会干这种事。昨天韦斯莱家粗野、缺乏教养的双胞胎还作弄他，把他的鞋子黏在地板上，为此马尔福家的少爷不得不有失体面的穿着袜子回斯莱特林宿舍。
　　“他约战你的纸条还在吗？”哈利好像没看见德拉科的讥讽，继续问。
　　“那种东西谁还会留着。”德拉科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居然是从廉价的日记本上随手撕下来的，还神神秘秘地折了好几折——他把神圣的巫师决斗当成了什么？”
　　“那字迹工整吗？或者是错别字？纸条上面有污迹吗？”
　　“没有，没有错别字，行距间还算整齐也没有脏东西。”德拉科的表情好像哈利的提了很可笑的问题。
　　“真的？”
　　“没有——我发誓，如果那上面沾着半点可疑的污垢，我会把它塞回韦斯莱的嘴巴里。”德拉科用力拽了一下被枝条挂住的袍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肯定不是韦斯莱。”
　　“为什么？”
　　“我曾经在弗利维教授的书桌上看到过罗恩.韦斯莱的作业。”哈利说：“你一定不能想象那有多糟糕，字迹歪歪扭扭，反复涂改，错别字，羊皮纸上还粘着豆沙馅——”
　　“梅林——”一向在礼仪方面被父亲卢修斯管理甚严的小马尔福先生被哈利的描述震惊到了，他咽了咽唾沫。“所以，那肯定不是韦斯莱？”因为韦斯莱连最起码的页面整洁都做不到。
　　“我是这么认为的。”哈利说：“而且，以韦斯莱的行事风格，他会选择把战书揉成纸团砸到你的头上，或者干脆连纸条都省了，直接约战。”
　　“……”德拉科。
　　他突然不想谈论红毛韦斯莱了。
　　手中的的煤油灯在黑暗的树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两个人的影子在那橘红色的灯光下被拉了老长，就像魔怪一样不断变着幻身形黏在两个人脚下，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并肩前行。或许是周围漆黑的环境让人发憷，德拉科在不谈韦斯莱后就一直找别的话题，从马尔福家闪耀的庄园到他那能闪避麻瓜飞机的飞天扫帚操控技术。
　　哈利在德拉科说到可以发发善心免费指点他的魁地奇水平时笑了笑：“谢谢，马尔福。但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对在高空飞行并不感兴趣，我只喜欢扫帚上平稳地漂浮，高速会让我感到晕眩。”
　　“哦，这可真是不幸，你会失去不少乐趣。”德拉科用遗憾的口吻说道，不过他的表情可不怎么惋惜，甚至带着那么一点儿得意。
　　“汪汪！”一直在前面嗅嗅的大狗牙牙突然在暗处狂吠出声，并且用前爪在地面使劲刨了起来，把前面弄得泥屑纷飞。
　　德拉科被它吓了一跳，“那狗怎么了？”狗的反常让他感到心跳加快。他把魔杖抽出来，捏在手心里，灰蓝色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前方。
　　一阵夜风吹来，树木的枝叶间摩擦，发出沙沙的细响，那声音有些瘆人，听起来就像无数小虫子在爬行。
　　哈利把煤油灯举到了面前，借着灯光，他能看到小马尔福先生的脖子上突起很多鸡皮疙瘩，握着魔杖的手有点儿发颤。“我去看看。”他说。
　　看到哈利朝不断低声咆哮的牙牙走过去，德拉科向后缩了缩。“别过去，它会咬你！”
　　“不，它不会。”哈利走过去，安抚性拍拍大狗的头部，然后把它拉开，只见一滩银亮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着美丽的光晕。哈利用手捻起一点，黏黏滑滑的。
　　“那是什么？”德拉科也看到了那诡异的东西。
　　“独角兽的血——至少很像我在书上看到的。”哈利回答。
　　德拉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真的有东西袭击独角兽？该死的，那个粗鲁的大块头真的让我们干这种危险的活——我以为他在说笑。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我爸爸一定会上告魔法部！”
　　哈利耸耸肩。
　　“我得回去，谁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德拉科慌忙转身，提着灯往回走。
　　哈利站在原地没动。
　　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的德拉科停下来，他扭过头，看到哈利还矗在那儿。“你怎么不走？波特。”
　　“不，我——”
　　“别傻气了，这儿太危险——”
　　这时，依然在四处嗅嗅的大狗牙牙突然发出一串哀戚的惊叫，那声音在黑夜中传了老远。它一边叫一边夹紧尾巴，惊慌地划动四肢飞快地往回跑，转眼间就把两个小巫师甩在了后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个人呆了呆，德拉科愣住了，然后他只听到哈利大声喊：“快跑！”，还没缓过神来的德拉科脑子顿时变成了浆糊，双腿就像拧紧了的发条一样，大叫着追着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大狗往回狂奔。
　　留在原地的哈利眼睛仿佛有某种光晕闪过。
　　他熄灭了煤油灯,听着德拉科的尖叫和凄厉的犬吠声声渐渐远去了。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可怕，寒冷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下来，黑幢幢的树林里只有淡到极致的月光透过树枝的边稍落到地面上，独角兽的血在微微发亮。
　　一只窸窸窣窣的轻微细响。那声音轻的好像有谁在草地上拖动丝绸。
　　来了。
　　一个比周围的幽暗还要浓郁得多的黑影贴着地面滑行，滑向在黑暗中矗立的小巫师。
　　他看上去像是吓坏了，连手脚都不听使唤，领口有一截细小的绿芽探出来。

作者有话说

　　……速度跟不上，还是以前一样隔日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