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我说我爱你》wy

13、万圣节续

　　奇洛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上气不接下气一头撞到白胡子邓布利多的餐桌上,桌上餐具发出震颤的声响。“巨…巨怪，巨怪入侵地下教室——”
　　然后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好像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短暂的沉寂后，有小巫师发出第一声尖叫，接下来整个会场都混乱起来。高年级的喝声、低年级惊恐的尖叫、盘子落地桌椅碰撞被踩踏的声音让大礼堂里乱成了一锅粥。
　　“安静——！”
　　邓布利多严厉的声音炸雷似的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不少人回过头去，都发现邓布利多正把魔杖抵着自己的喉咙。
　　“各个学院的级长，立刻组织好你们学院的同学跟随一位教师返回各自的休息室，其余的教授请跟我去地下教室。”老校长湛蓝的眼睛透过月牙形镜片扫过全场，他高瘦的身躯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小巫师们停止了无意义的骚乱，会场开始有秩序的撤离。
　　“梅林，究竟有多少巨怪入侵霍格沃兹？”史蒂芬喃喃地说到，看上去有些心有余悸。
　　“肯定不会少，奇洛可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赫敏脸色发白，把衣袍上的奶油擦拭了几下。她刚才打翻了蛋糕盘子。
　　哈利瞥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奇洛，眼角余光划过教授席，发现斯内普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小巫师们怀着忐忑，小声交谈着快速返回自己的宿舍，而一向爱乱动的楼道这次也没捣蛋，一切都非常顺利。刚回到休息室，史蒂芬刚和赫敏道过晚安后就发觉哈利不见了。“哈利？哈利——？见鬼，我刚转了个身——”
　　哈利在四楼。
　　这次他没有过于旺盛的好奇心来历险，不知道海格的三头狗路威是不是还被栓在这儿，还看守着活板门？
　　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哈利将瘦小的身体隐藏在鹰面兽雕像后，一个戴着大头巾的男人映入冷漠的碧眼里。
　　是奇洛。
　　哈利细瘦的手指缓慢摩挲着手里的魔杖，仿佛在酝酿什么，但最终放弃了。他安静地看着男人左顾右盼进入那扇暗门。
　　现在还不能动手，他还需要靠伏地魔主魂来收集部分散落的魂片，需要靠他来找到纳吉尼，而且现在动手会让邓布利多有所猜疑。
　　哈利.波特不信任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敬仰他，因为他的伟大和睿智，因为他的正义。但哈利无法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就是这位睿智的老人，曾经下达将德思礼家地址泄露给食死徒的命令，害死了疯眼汉穆迪；就是这位老人慎密的计划将他一步步亲手推向祭台；就是这位老人冷酷地将斯内普当成了一枚死棋，甚至为了计划的顺利铺展而献祭他本人的生命。
　　但哈利并不怨恨他，在当时的局势下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他曾经坦然地顺着邓布利多为他铺下的道路站到了伏地魔面前，哪怕知道是送死。
　　但哈利已经失去过太多，已经无法承受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失去更多的，天知道下次会轮到什么？赫敏？西里斯？卢平？也许会是其它的？
　　哈利.波特从回来的那天起就发誓会让他们活得好好的，这其中也包括邓布利多。
　　这时，门的里面传来了三头犬低声的咆哮，又一个黑影闪了进去。
　　“真是悠闲啊，奎里纳斯先生，真不知道在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我记得你应该在大厅躺着。”有个声音在说。
　　“斯内，内普教授，我，我只是——只是来检查一下，我有些担心——”
　　“不，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去你该去的地方，什么也不用做，而不是鬼鬼祟祟来这里刺探什么。”
　　“我没，没有鬼祟……这是，是个误，误会——”
　　“听着，别让我知道你在暗处搞什么小把戏——比如，啊——纸条、宝藏？”轻蔑地嗤笑， “现在——离开，立刻。”大提琴一样低醇丝滑的嗓音厉喝着。
　　片刻之后，奇洛阴沉着脸倒退出来，一根魔杖正指着他的鼻尖。他眼角抽搐了几下，迅速离开，一直指着他的魔杖才缓缓收回。里面的人紧跟着也正要离去，一只脚刚踏出房门，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见鬼！”魔药教授低声咒骂着，魔杖往房间里射出一道红光，里面“嗷！”地传出一声嚎叫。斯内普迅速关上了那扇门，然后一瘸一拐地向楼下走，沿路留下零星的血迹。
　　三头犬在里面疯狂地嘶吼，大爪子刨得木门哗哗作响。
　　哈利注视着他，直到那漆黑的大斗篷边角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从鹰面兽后面露出身影。
　　他盯着地面的血迹沉默了片刻，苍白的脸上满是复杂，心里像打翻了五味杂瓶。
　　回忆起记忆中斯内普腿上那条狰狞的伤口，还有那句“你怎么可能同时盯着3个头。”他从来没想过这伤口来的原因。
　　哈利心里有些乱，即使记忆中奇洛并没有给他递过纸条，但斯内普最后为了邓布利多的计划，为了保护他舍弃了所有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为了“莉莉的孩子”真的值得做到那一步？
　　哈利真的不想欠斯内普什么，这样他就能一如当初那样义正言辞，恶狠狠地诅咒阴险刻薄又恶毒不讲理的老蝙蝠怎么不去死。
　　可是他不能，从他看过斯内普的记忆之后。他最多只能在心底咒骂几句可恶的老蝙蝠，可恶的大鼻子混球。

　　万圣节的巨怪风波过去不久后，霍格沃兹就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迎来了本学年第一次魁地奇比赛。
　　哈利手里拿着青蓝色的小旗子，和史蒂芬、赫敏一起坐在观众席上。当然，旁边还坐着胡子茂密纠结的海格。海格披上了毛茸茸的皮衣大衣，一个人占了5个人的席位。
　　对于本来应该坐在教职员工席的海格为什么会出现在拉文克劳学生席，哈利直觉是邓布利多的安排。
　　“噢，哈利，你为什么不试试参加魁地奇比赛呢？你爸爸詹姆可是非常棒的魁地奇找球手，是格兰芬多的明星。”海格巨大的体型让看台有些拥挤，不过好在现在是十一月的深秋，周围的小巫师都没有感到不适。“格兰杰说你飞得不错。”
　　赫敏在旁边点头。
　　“那么她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坐在扫帚上几乎怎么让它移动过？”凉意的秋风让哈利缩了缩脖子，他有些想念茉莉的毛衣。
　　海格把大头扭向赫敏。
　　赫敏皱皱鼻子。“我觉得他飞得比任何人都稳。”
　　“如果你有天分，应该去试试加入球队，那非常有趣。”海格鼓动道。
　　“我才11岁，海格。霍格沃兹从来没有过一年级参加魁地奇的。”看到拉文克劳的队员们入场，哈利和周围的人一起爆发热烈的鼓舞声。
　　“那么你可以明年去试试。”海格显得有些不甘心。“噢，好吧，从你被分到拉文克劳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你会比较像莉莉——就是你妈妈，你只有外表像詹姆。”
　　“你说过我有一双和妈妈一模一样的绿眼睛。”
　　“的确是。老实说你看起来也不太像詹姆，他在你这个年龄可没这么瘦小——呃，抱歉，我不是说你矮。”
　　哈利咳嗽了一下。
　　“哈利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史蒂芬突然插话问。
　　“非常不错的人，他们活力十足。莉莉既漂亮又开朗，爱学习，成绩好，经常被教授夸奖。詹姆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爱开玩笑，在他担任找球手的那些年，格兰芬多一直是都霍格沃兹的魁地奇冠军。”海格摸摸蓬松的胡子，似乎回忆很快乐的事情。
　　“哇喔。”史蒂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对哈利说：“看来你有一对相当出色的父母——”
　　“谢谢。”哈利笑着，即使对方只是个11岁的孩子，父母受到称赞也让哈利感到满足和骄傲。
　　其实他比较像詹姆，只是太多经历和时间的洗礼让他有所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