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waiting for the dawn》淡墨色

53、第五十三章

　　夜色降临，海莲娜自己套上黑色紧身衣，带上麻醉枪，披上跟蝙蝠侠同材质的披风，通了电就能飞翔，海莲娜满意的试了试，庆幸之前就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吧，她望着黑幕坚定道，总有一天，这座城市会由她和蝙蝠侠共同守护。

　　她站在顶楼的窗台跃跃欲试——今晚哈维丹特将会被转移到看守中心，这个关键时刻转移分明是为了让小丑袭击创造机会，她坚信今晚行动绝对不会错的。掏出定位仪器，瑞秋，哈维两个红点在圆盘上显示的分外清楚，哈维静止不动，瑞秋在朝着哈维行动的方向移动——这个方向，海莲娜敲了敲系在手腕上的手表，倏忽一块透明的三维立体图像腾空而起，哈维在警察局，看来还没有开始转移。

　　她活动了一下脚腕，忽的身子腾空而起，海莲娜小声的惊叫了一声，感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去——她瞬间掏出麻醉枪，努力向后望去，身子猛地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右手紧握着麻醉枪抵在男人的腰腹处，左手却下意识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上——这一套反击动作做的迅速无比，如果训练营的教官们看到了肯定能打个A，但显然，这次却不可能了。

　　海莲娜讪讪的收回手，“你怎么在这？”她腾身翻下来，却被拉住了披风，她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法把披风从男人的手里扯回来。

　　男人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是怎么瞒过你的项坠盒用魔咒把你弄回来的吗？”

　　海莲娜有些郁闷的收起枪，叹了口气，“不知道。”脚步却偷偷的挪开几步。

　　“海莲娜的披风飞来。”他掏出魔杖，再一次念道，海莲娜感到披风一扯，又是整个人被移动了，西里斯得意的抱住女孩，“好了，乖乖回去睡觉。”

　　“我有事！”海莲娜急道，她不敢运用格斗手段，这势必会对他身体造成或多或少的肌肉拉伤，只好徒劳挣扎，发现男人根本就脚步不停，海莲娜只好变换政策，“西里斯。”她哀求道，“真的，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乖乖睡觉，你打晕哈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西里斯根本没管女孩的哀求。

　　“……”海莲娜一方面是心虚，一方面是不甘，又有些奇怪，为什么今晚西里斯没有睡着，明明为了行动完美，她又给他们下了助眠剂啊。看西里斯这个样子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海莲娜咬了咬牙在心里道了声歉，手指灵巧的从大腿处勾出枪——轻微的破气声——但是西里斯却安然无恙。

　　“盔甲护身。”西里斯非常淡定的开口，顺手将女孩握的紧紧的麻醉枪夺了过来，“这就是巫师的小小咒语。”他对着她笑的非常得意。

　　巫师好讨厌！

　　海莲娜鼓了鼓双颊，愤愤的撇开了头，不想理这个欺负不会魔法的人。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就必须跟我一起。”西里斯看着女孩不满的神情叹了口气，放下女孩，认真的揉乱她的发说道。

　　“必须如此。”西里斯弯下腰直视着女孩明亮的双眸，“你看——我在这里能使用魔法，也不会造成麻烦，而且有些小咒语也是很好用的不是吗？”他努力说服鼓着双颊的女孩。
　　“好吧，那换个说法——我能帮蝙蝠侠。”西里斯换个角度说服，看到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不由的更加头疼了，心里还有些不爽，这个蝙蝠侠简直比斯内普还要讨厌。

　　“把枪还我。”海莲娜伸出手抬起头憋了一句。

　　“你怎么走？”海莲娜和西里斯重新回到顶楼，她整了整自己的装备然后问道。西里斯一身魔法袍，海莲娜看着这繁重麻烦的衣服撇了撇嘴，“你这样肯定不方便行动。”

　　西里斯微微一愣，海莲娜眼睛转到一边，指着房间里那个硕大的身着美式军装的男人油画说道，“你换身军装好了，就仿照那个。”

　　“这服装……”即使不知道时代，但看起来也真的非常老气。

　　“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就不要和你去了。”海莲娜昂着脸，一脸不耐烦，不过如果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她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你让我不开心，我也让你不开心……

　　西里斯非常爽快的拿着魔杖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意外的是即使身着土气的服装也依然很帅气，海莲娜撇了下嘴，闷闷不乐的戴上头盔。

　　“海蒂，这个男人是谁？”西里斯忽然指着油画问道，画里的男人一脸正气，石刻般完美的五官，笑容温和清朗，犹如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美国队长。”海莲娜翻下面罩，纵身一跃，将西里斯的惊呼随风忘在了脑后，她急速下降了三层，海莲娜能感到风凛冽的如刀割般挤着她身上的肌肤，那种轻微的痛楚让她哈哈一笑，手套微微通电，‘叭’披风瞬间张扬开来，海莲娜抖了抖手臂，调整了下方向，向着上方飞去。

　　她在顶楼盘旋了一会，望着一脸惊-怒-后怕-咬牙切齿表情的男人吐了吐舌头，“嘿，西里斯，你怎么过来？哈哈，我先走了啊！”说完乘风一转身向着远方飞去。

　　你无法想象乘风独自一人在哥谭夜空中飞翔是多么令人着迷的事，就宛若夜之君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土，这种掌握一片的感觉相比是所有人无法了解的，除了蝙蝠侠。

　　看来他们来的刚巧——马路上正在上演一场夺命追踪，海莲娜在路边的居民楼顶上落下，她收起披风蹲在栏杆上，宽大的披风裹着她瘦弱的身子，带着几分格格不入的孤寂。

　　“海蒂……”西里斯拿着扫帚在一旁站立，女孩脸上带着的黑色面罩遮盖住了她的容颜，但是她的姿势却让人感到无比的认真——她真的是很用心的想要帮助蝙蝠侠。

　　“哈维在那辆车里。”海莲娜忽然指着那辆被护着的运钞车说道，声音低沉严肃，忽的纳闷道，“蝙蝠侠呢？”

　　小丑在那辆长货车里，车子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无法介入。

　　“不好，他们进入第五大道下面了！”海莲娜脸色一变，如果进入那里从上空根本就无法看到。

　　炮弹，轰炸，废墟，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海莲娜目不暇接。

　　“我必须下去。”海莲娜站在栏杆上认真道。

　　“不行。”西里斯一脸慎重，即使他不明白麻瓜们的打斗，但也能看出来这么激烈的战斗根本不适合一个毫无装备的人介入。

　　“我知道。”海莲娜点点头，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小丑是个聪明的家伙，我不信他会相信蝙蝠侠就是哈维，他现在的追踪只是为了引出蝙蝠侠。”

　　“你打算怎么做？”

　　“西里斯，我们下去，你用魔咒救人。”海莲娜想了想，认真道。

　　“好。”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怎么做，只要海莲娜想做，他就无条件支持。

　　“我真不该让你穿军装。”海莲娜一脸郁闷的拿出一块黑布蒙上他的脸，他们刚刚把一辆倾倒的车里的司机拖出来，这对西里斯来说简直简单透了，简单的两个魔咒就轻而易举。

　　“没关系，我身上有忽略咒，他们下意识的会忽略我的。”西里斯摇了摇头。

　　“治愈咒。”西里斯拿着魔咒抵在司机伤痕最大的腹部低声念道，连着几十个治愈咒下来，即使是他，额角也微微冒了汗，看着司机脸色微微红润了一点才喘了口气，“梅林，我真该好好学学治愈咒。”

　　海莲娜微微愧疚的抹了抹他额角的汗水，他爽朗一笑，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弯起的眼睛显出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继续吧。”

　　“嗯。”海莲娜低声应道。

　　紧急处理下就可以了，因为海莲娜敏锐的发现后面救护车赶来的速度也非常快——这越来越让她觉得是一场设计好的局了，不知道是谁，在戈登死后还能如此迅速的设局，海莲娜模糊的闪过这个念头。

　　她负责穿过第五大道的边上寻找伤员，西里斯负责救助伤员，庆幸因为伤员们都有些意识模糊，所以至今还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手段，或许是她一身酷似蝙蝠侠的装扮，他们以为她是蝙蝠侠的同伴了——海莲娜不止一次发现那些警员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她的时候都瞬间放松了下来。

　　“西里斯，这里有一个！”海莲娜兴奋的对着耳机呼叫，她落了下来，这也是个警员，这一次追捕小丑的行动中，警察伤亡非常厉害，这辆车的前方已经全部凹陷了进去，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一头毛毛卷的褐发，大概是今年刚入队的——

　　海莲娜迅速从后腰的袋子里掏出绷带和紧急止血喷雾剂，褐发男子苍白着脸，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一个单词，他的整个下身都陷入了挤压的不成形的车前处，额头上也全部是鲜血，但最严重的是他腹部的伤口，因为玻璃的破碎，一块非常尖锐的玻璃扎入了他的腰腹处，鲜血止都止不住。海莲娜无法将其拖拽出来，只好尽量用喷雾剂止住他的鲜血，但是伤口撕裂得太大了，根本无法完全止住——她救不了他。

　　即使是西里斯来也无计可施了，他的整个下身都碎了，除非立刻截肢，但是显然没有那个时间了。

　　海莲娜只能无助的将绷带缠绕在他的腹部，做一些紧急的医疗处理手段——他看起来好了一点，能够勉强睁开眼睛了，褐发男子看着眼前一身黑的人影愣了一下，才有些虚弱的喘道，“真是……太幸运了。”

　　海莲娜不说话，她知道是因为角度还有视觉的模糊才会让他误认，但是声音不行，她无法模仿蝙蝠侠独具特色低沉恐怖的声音。

　　“您，您能帮……我一个忙吗？”他吃力的微笑，看得出来他一定是那种平日里非常开朗的性格，即使濒临死亡，他的笑容依然无比温暖。海莲娜不答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太棒了……在我胸前口袋里有一张照片，能麻烦你交给住在第六……街道莫里斯特路154号的……”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意识开始模糊，喘了好大几口气，海莲娜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胸腔里撕心裂肺的呼唤，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名字吧，她沉默的用手认真的比划了一个军礼，男子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却从嘴里费力的挤出几个字母，“格林斯特……告诉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