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waiting for the dawn》淡墨色

51、第五十一章

　　海莲娜今天一直惴惴不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不详的预感——这种不着边际的恐慌让她不安极了，阿福和布鲁斯都不在——今天是洛布局长的追悼会，但是海莲娜却被禁止参加，布鲁斯那种严肃的态度让她心里一直怀着担忧。

　　肯定有什么不对，不然布鲁斯不会一晚上都没回来——昨晚肯定出事了，想起阿福匆匆离开的样子海莲娜一阵不安——她咬紧了唇，有些怨恨自己在戈登小队里没有人，她的情报小队太过于局限，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或靠金钱或靠交情撑起来的，但那并不能长久。

　　她的岁数还是太小，海莲娜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实力，没有金钱，没有权利——而且即使有情报，真假还是未知数。

　　迄今为止，只有贝斯的情报才是最有价值的。

　　她从电视里洛布局长追悼会的直播中知道戈登警长中枪了——凶多吉少，海莲娜闭了闭眼，又一个正直的人死去了，她满肚子的疑惑，满肚子的担心不安却不能展现出一点——为了让西里斯和哈利安心，庆幸直播的时候他们还在沉睡吧——昨晚给他们的水里加了助眠剂果然是对的，不然西里斯恐怕更会坚定把她带回英国的念头。

　　一整个下午，她都尽量表现出沉稳轻松的态度——让他们聚在电视前看电影，为了展示普通人的武器，海莲娜给他们看了一系列战争片还有军事科普频道。

　　效果好不好看不出来，但至少他们终于明白火箭炮是什么了，海莲娜不是不欣慰的。

　　看完这些后，海莲娜还给他们看了星球大战，星际迷航——

　　哈利还好，但是西里斯和莱姆斯看起来似乎整个人都不好了，西里斯一脸僵硬的问道，“麻瓜的武器都有这么厉害，他们真的上天了吗？”

　　海莲娜微微一笑，“没有，但是，你要知道电影中所有的武器都是基于现实中来的，也许普通人手中没有这么厉害的，但是政府绝对有——至于登天，即使是哈利，也应该知道吧？”

　　哈利沉默的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记得不太清了，不过听说美国是第一个登月的吧，在六十年代。”他询问般的看向海莲娜。

　　“嗯。”海莲娜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窗外，一辆车无声无息的开进了韦恩庄园的大门，海莲娜眼睛一亮，嘴里却还不忘回答，“1969年，尼尔阿姆斯特朗第一个登上月球，在那里插上了星条旗，但是在那之前的1957年，苏联，也就是现在的俄罗斯就已经发射了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围绕着地球转的卫星。”虽然登月是否是真的至今有质疑，海莲娜也不是很相信——但是糊弄他们这些从未了解过普通人世界的巫师们绝对够了。

　　“卫星是什么？”莱姆斯好奇的问道。

　　“月亮就是地球的卫星。”哈利回道，他的小学课本里有提过。

　　“你们——发射了一个月亮？！”莱姆斯不可思议道，每到月圆的时候他都会变成狼人，痛苦不堪，而麻瓜竟然作出了这样一个东西？！

　　说起月亮——西里斯下意识的向窗外望去——明天就是满月了！他焦急的看向莱姆斯，莱姆斯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温和的摇头，西里斯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面色闪过不爽却并没有开口。

　　“当然不是。”海莲娜失笑，“只是因为围绕地球转很像月球的行为，所以才被称为卫星。”她用通俗易懂的方法解释，车子停了，布鲁斯下来还绕到另一边开门——还有谁来了？！海莲娜微微皱眉，倏忽展眉，这个时候能进入韦恩庄园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希望哈维没说是她将瑞秋弄晕，不然那就太尴尬了。

　　布鲁斯带着瑞秋向大门走来，海莲娜看着阿福开着车子驶进后面的车库后就离开了窗边，对着各自沉默的三人笑了笑，“我们来客人了。”

　　“布鲁斯。”海莲娜先打招呼，然后看向一脸疲惫的瑞秋，有些心虚道，“瑞秋，你还好吗？”

　　“海莲娜，晚上好。”瑞秋看起来并不知道海莲娜的行为，她很自然的笑道，美丽的脸上即使疲惫也不能遮盖她的魅力，“我觉得还不错。”

　　“布鲁斯？”布鲁斯倒是很沉默，海莲娜不由的叫了一声。

　　“啊。”他猛地回神，温和的笑道，“瑞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之前都见过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和你介绍。”

　　“我们在晚会上见过了。”瑞秋笑道，“布莱克先生，卢平先生——这位？”她一一点头招呼，看到哈利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

　　“这是哈利。”海莲娜说道。

　　瑞秋温柔的问候，“你好，哈利，我是瑞秋道斯。”

　　哈利局促的笑了下，“你，你好，道斯小姐。”

　　“叫我瑞秋就好。”瑞秋点头，“布鲁斯？”

　　“嗯，瑞秋累了，我先送她上去，失陪了。”布鲁斯立刻配合的说道。

　　看着布鲁斯带着瑞秋上楼的亲密样子，海莲娜本来还笑容满面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她闷闷不乐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海蒂，你怎么了？”哈利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问道。

　　“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海莲娜用嘲讽的语气道，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和布鲁斯说话，她立刻收敛道，“抱歉哈利，我失态了。”

　　“没关系。”哈利瞬间明白海莲娜是为了什么事而不高兴了，这个话题他不好介入，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西里斯和莱姆斯——海莲娜却站了起来，“抱歉，我想先上去休息。”

　　哈利迟疑的点头——摸了摸胸口，觉得心情挺平静的，应该不像是要打人的样子，于是应好，海莲娜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容，分别给了他们一个晚安吻，“晚安。”

　　看着海莲娜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哈利犹豫的说道，“莱姆斯，明天你打算怎么办？这里没有打人柳。”他的脸上是满满的担忧。

　　“没关系，我有狼毒药剂。”莱姆斯笑道，“西弗勒斯提供的。”

　　听到这个名字，哈利和西里斯的脸色同时变了——一个是因为莱姆斯喊了哈利认为最恐怖的老师的教名，一个是因为莱姆斯居然亲密的喊死敌的教名！

　　哈利面色古怪——他试着幻想了一下亲切的叫那个黑漆漆的老蝙蝠的教名，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西里斯也是一脸古怪，他似乎愤愤的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莱姆斯温和的笑容和他捂着的口袋就立刻闭嘴了，最终憋出了一句，“我也去睡了！”

　　海莲娜坐在地板上，身边的窃听装备里清晰的流出布鲁斯和瑞秋的对话——她越听越气，越听越气，最后忍不住一把捏碎了那个窃听器，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定格为一声叹息。她将头靠在落地窗上，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朦朦胧胧还罩着细碎的云丝——

　　什么叫当哥谭有一天不在需要蝙蝠侠的时候，瑞秋就会答应和布鲁斯在一起，海莲娜轻叹，没想到布鲁斯居然会这么天真——‘别把我当做你过普通人生活的唯一希望’，瑞秋的口气带着疲惫而不是调侃，一点都不像两情相悦的人会说的，当时在韦恩庄园的废墟上，瑞秋第一次拒绝就因为她认为蝙蝠侠——永远都回不到布鲁斯了。

　　那么凭什么布鲁斯去自首，瑞秋就会和布鲁斯在一起呢？别忘了，蝙蝠侠的变化一开始就是布鲁斯克服自己的恐惧，这是心与身的变化——以布鲁斯的正义感责任感他真的能甘心做回普通人然后看着哥谭一步步走向灭亡吗？

　　瑞秋这么聪明的女人会想不到吗？海莲娜从没小看过瑞秋的智慧——她一向很聪明，甚至敏锐更甚，毕竟从一开始，瑞秋对蝙蝠侠的手段就不是很赞同——她更倾向于用法律的手段解决罪犯，而不是通过暴力。

　　而且瑞秋还有哈维呢——瑞秋既然接受了哈维，那个更符合自己的行为手段的男人，海莲娜抛着自己手中窃听器的残骸——布鲁斯就那么自信一定能打败哈维？看之前瑞秋和哈维的样子——那绝对是亲密无间，他们明显对彼此都有很深的好感，瑞秋会选择哈维的，海莲娜莫名的肯定。

　　布鲁斯恐怕要真失恋了……

　　或许布鲁斯自己也清楚——他对瑞秋说话的口气仿佛在向瑞秋要一个保证，她不会离开他，她不会选择另一个男人的保证，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瑞秋模棱两可的回答——布鲁斯即使清楚真正的答案也不会让自己想的更多，海莲娜太了解布鲁斯了，他在瑞秋的问题上简直就是一个胆小鬼，步步迟疑，步步胆怯。

　　这就是爱情吗？海莲娜微微偏头，长叹了口气，真是太麻烦了，连布鲁斯这么厉害的人都会这样子的，她以后不要恋爱了——真是太烦恼了。

　　西里斯今天起得格外早，他打算早点出门去帮莱姆斯找个安全的地方好让他顺利度过变形——却没想到刚过拐角的时候就被人拽了过去——要不是熟悉的气息让他停止了动作，恐怕下意识的一个魔咒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