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曲》阿魔小封子

8、上部最终章

　　你要了解革命是什么吗？称它为进步就是了。你要了解进步是什么吗？管它叫明天就是。明天一往无前地做它的工作，并且从今天就已经开始做了，尽管变幻离奇，它从来不会不到目的。——雨果

　　彭格列家族又一次集齐了，除了身在美国的了平无法赶回来之外，赫伯第一次来到彭格列总部的时候能见到的人几乎全在这了。包括加百罗涅的跳马和罗马里欧，人数多到偌大的首领室都显得有些拥挤。

　　也许少了一个部门，瓦利安？哦不！谁都不想在狮子的冷嘲热讽、鲨鱼的咆哮，还有王子和青蛙阴阳怪气的斗嘴中讨论一件严重又严肃的问题。并不是说不能让他们知道，但是他们总有能力让事情变得更糟。纲吉可不想在这件事情好不容易盼到结束的时候又有额外的问题，虽然他并不知道不久之后这个问题确实发生了。

　　但是至少现在，他不想费神在自己的内部矛盾里，如果瓦利安在这看到他皱眉的样子，那他一定会得到一个人妖的拥抱。说真的，那一点安慰都没有！

　　回到正题，赫伯和西维尔占了一个双人沙发，对面坐着里包恩、狱寺和跳马。西维尔的左边坐着研究部的正一、斯帕纳和强尼。剩下几个单人椅子也被坐满了，还有不少人靠墙站着。
　　西维尔扫视了一圈，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我觉得，也许该从我为什么没死说起。”

　　当年伊诺千提和西维尔研究出第一个闸子的时候，消息不知道从哪里泄漏出去了，一些家族对于他们手里的闸子非常有兴趣，在所有人看来，这些闸子简直就跟最新型的核武器一样！谁能独自占领这批闸子就像得到了把整个意大利握在手里的资格。

　　第一个闸兵器的问世让那些野心勃勃的家族挤破头的想要来一睹为快，但是当时沉浸于喜悦中的四人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反正闸子迟到都是要流入黑手党，毕竟那是他们研究资金的来源。但是没想到，他们一时的不在意招来了杀身之祸。

　　当时他们正在对新的一批闸子做最后的研究检查，闸子开发日渐成熟的技术让他们无法停止继续研发下去的决心。

　　科学家都有这样的毛病，也许可以说是毛病，但是你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好的毛病。他们会让在自己手下诞生的新科技不断完善，直到极限，直到他们天才般的大脑无法再对那个科研成果做出任何更好的改动为止。在那之前他们绝对不会停下，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们。

　　“战争就是这么来的。”

　　狱寺插了一句，这是一个即正确又矛盾的观点。

　　世界在发展、人类在进步，科技就是引领者一切的核心。而科学家就是走在这个世界最前沿的新人类，他们让科技诞生，但是他们无法阻止科技的延伸。武器方面的科技也进步得非常迅速，人类贪婪的野心总在追求更危险、杀伤力更大的武器。这是一个野心的黑洞，没有底限，更不会停止。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确实是无神论者，但是我还是要这样说。‘向上帝发誓’，科技让生活更美好！”

　　西维尔用病句反驳着狱寺。

　　虽然武器一直在开发，但是保护人类的科技也一直都在进步不是吗？人类就是这样自虐的矛盾体，一方面追求完美的武器，另一方面又在开发能够抵挡那个完美武器的方法。

　　他们断了自己的后路之后才发现无法继续前行，然后另辟蹊径发现又是和之前一样，这是一个死循环。

　　当越来越多的闸子开始出现，于是那些家族终于按耐不住拿着武器直接闯进了他们的研究部，为了独占闸子的威力那些家族要他们停止继续开发。

　　“在枪口对着我们的时候，我们和那些家族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西维尔放下空掉的茶杯，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他们威胁我们，要我们在只为他们开发闸兵器和死之间选择。”

　　西维尔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当然选择的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作为闸兵器的开发人员自然是不会同意那样的条件的，并不是说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开发出来的闸
　　子有多么的义不容辞。

　　他们是科学家，只是科学家。他们当然怕死，但是他们放不下开发闸子的技术和自己的研究项目，这是一场兵器时代的革命，他们不会因为被人威胁就放弃自己的成果。

　　至于只为那些家族开发闸兵器？得了吧，心高气傲的科学家可不会同意让人拿着武器指着自己的脑袋逼迫他们开发东西，特别是那些武器有大部分还是来源于自己的设计开发。

　　所以反抗的结果就是惹怒了那些家族，而那些家族对惹怒了他们的人只会以一种方式回报，那就是请他们吃子弹。

　　那些武器疯狂的向他们扫射，来不及躲开的伊诺千提和威尔帝死于那场没有结果的谈判里。

　　“如果你们调查过这个闸子，那你们就会知道这个闸子是作用于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有一个安全的可移动堡垒。”

　　说完西维尔看向纲吉，纲吉点了点头。

　　那时候腰部中弹的西维尔打开了他开发的闸子，由于打开得太慢他只救下了肯尼希，而他跟随了五年的伊诺千提则躺在安全堡垒的外面。整整五年，西维尔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感觉到了强烈的震动！

　　之前说过那些家族是硬闯进来的，而他们四人当时正在开发闸兵器，所以那些人闯进的是研究部
　　的重要地带。

　　作为火焰闸子的开发源地，这里保存了七种不同属性的大量火焰。而那些为了争夺闸子的家族之前胡乱的开枪导致火焰全部泄漏，研究部高端仪器上的数值表也在不停地飙升或者数值乱跳。可想而知，不同的大量火焰在故障的仪器里剧烈碰撞，而整个研究部还包含了一些其他的研究项目，成品以及未成品。

　　“还记得我们怎么评论闸兵器的诞生吗？”

　　“一个纯粹的‘偶然’？”

　　里包恩挑了挑眉，西维尔笑得更开心了。

　　“没错！而那次火焰的爆炸也非常偶然的打开了空间裂缝，让我的堡垒在还没有开启逃生装置的
　　时候瞬间移动到了500英里外的地方！”

　　“哇哦！等等！等等......”

　　正一打断了他，推了下眼镜像是在整理思绪，然后他继续开口。

　　“你是说，所有火焰的碰撞时发生了爆炸，而那些故障了的仪器让电流乱窜，还有一些研究项
　　目，总之所有东西都混在了一起，导致你们研究部的磁场在某个时间达到一个极限的临界点，然后就......打开了空间裂缝？而你的堡垒很巧的处于被打开的裂缝里，然后你就和你的堡垒被转移了？”

　　正一推测着，他不确定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毕竟科学研究总是伴随着很多的意外，而且闸兵器还并非是大量科学成果累积的产物。

　　“完全正确！”

　　白兰有过这样的能力，正一包括所有人都记得。在Choice的时候，白兰曾经要他们的火焰达到1000万FV时才把他们转移到了白兰所在的地方。

　　“类似于从这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平行空间那种吗？”

　　正一继续追问。

　　“并不是”

　　西维尔解开了一颗自己扣到脖子的衬衫纽扣。

　　“平行空间的移动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火焰，只需要仪器和一种数值足够高的火焰就够了，但是那
　　相对来说很不稳定。如果火焰数值控制不好，平行空间的转移随时会让你有陷入未知空间裂缝的危险。”

　　西维尔停顿了一下，有继续说下去。

　　“而那次偶然让我在这个时空来了一次完美的瞬间移动，所以在那次之后我就对外宣扬我的死讯，和肯尼希一样躲起来。不过我实在做那次瞬间移动的后续研究，而肯尼希则是继续闸兵器的开发。”

　　“我想你的瞬间移动研究非常成功。”

　　六道骸KUFUFU的笑着，他伸出手指着赫伯。

　　“那家伙就是用你的研究成果侵入我们这里的，我在他上次侵入之后稍微追踪了一下他，我发现那瞬间移动装置短时间内并不能连续使用。就连你们这次突然出现也是用了这个装置。”
　　被指着的赫伯无所谓的耸耸肩。

　　“每次使用后得间隔30分钟才能再次使用，所以我才会在拿到闸子之后打伤岚守和对门外顾问使用幻术，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被里包恩瞪了一眼，赫伯看了看岚守还打着石膏的胳膊和站在岚守身后的雨守，咽下一口唾液。

　　“我道歉，再一次的。”

　　这时候里包恩忍不住开口了。

　　“所以这一切跟蠢牛和我遇到的问题到底有什么关系？”

　　被里包恩提问后坐直了上半身。

　　“抱歉。”

　　西维尔看着他。

　　“我提到过那个空间裂缝，我们那个时候在闸子里，是的。我在设计堡垒的时候并没有安装任何可视装置，总得来说就是我们无法看到外部的情况而外面的人也同样看不见内部，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最大程度确保堡垒的安全系数。虽然看不到外部，但是逃生装置是可以自动选择移动路线的。恩，在我们从堡垒里出来之后，闸子就发生了改变。也许你们知道这个闸子之前并不是银色的？”

　　“是的。”

　　强尼开口。

　　“我们研究过闸子的外表，得出的结论是在闸子外部的银色附着物是未知体，至少现在没有任何相关资料，无法继续研究。”

　　西维尔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猜测是这样，在堡垒里的时候因为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也无法得知穿过的是怎样的空间裂缝。所以造成这一切的大概都是空间裂缝里的一些未知体，但是无法得知那时候的准确情况，所以这一切都还在研究阶段。”

　　“所以那头蠢牛说的实验......”

　　里包恩没有瞪着任何人，但是他身上透出的气息让西维尔背脊发凉。

　　“就是你们在完全没有经过彭格列的允许之下，把我们当作小白鼠耍得团团转是吧？”

　　如果西维尔能看到自己的脸的话，一定会发现一滴汗正从脸颊旁缓缓滑下。

　　“为什么找上我们？”

　　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纲吉开口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这时候西维尔直视着纲吉，很真诚的那一种。

　　“因为彭格列的十代目值得相信。”

　　纲吉先是皱了下眉，然后笑了起来，很干净的笑容但是说着的话可不是那么的让人温暖。

　　“哦？说真的，在你对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做出这样的事之后，你觉得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这么确信？”

　　“哇哦......这......”

　　西维尔开始有点紧张。

　　“我们找到了点方法可以让彭格列的雷守出来，总的来说这关系到我正在研究的空间裂缝和未知
　　体的......”

　　“你说什么！”

　　西维尔还没说完就被里包恩打断了。

　　“你说你可以把蠢牛弄出我的身体？”

　　“额，准确的来说是赫伯可以让他出来。”

　　“什么时候？”

　　“任何时候。”

　　里包恩站起身拉了下西装外套。

　　“立刻开始！”

　　今天对蓝波来说克真是惊险又刺激，先是得知自己毫无知觉的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是赫伯和西维尔的出现，虽然他们说的话让他刚清醒过来的大脑有些运载过度。这些都没什么，反而是赫伯刚刚对他说的话让他再次死机了。

　　赫伯说：“嘿，准备一下，你马上就要出来了。”

　　出去？

　　离开这个黑暗虚无的地方，离开里包恩的身体，自己不会再是独自一个人，不会再打扰到里包恩的生活......

　　这可真是，棒极了？

　　蓝波不知道自己是太过高兴还是怎么了，总之他平静的不像话。他曾经多么盼望着能够离开里包恩的身体，而里包恩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为此他甚至还不停地祈求着上帝。可是现在有人来告诉他了，他可以离开了，离开里包恩了。

　　这次向他抛来的不再是细的要命的稻草，而是结实的橄榄枝。他们明确的告诉他，这次的希望是光明的，不需要质疑和挣扎。他们向他保证，不会再让他失望，只要他等待着，就可以脱离这绝望的深海。他们说，做好准备。

　　可是蓝波犹豫了，并不是说他害怕再次被橄榄枝的另一端放开手，而是有些，不确定。也许可以说是担忧。

　　也许出去之后他和里包恩会恢复到以前的相处模式，自己还会吵吵闹闹的说着要打败里包恩的话，里包恩则还会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弄伤然后嘲笑自己？或许不会，鉴于自己在里包恩身体里F评分的表现（蓝波自认为的）里包恩可能都不会理会自己。

　　总之他现在没有预期之内的特别高兴，也没有预料之外的特别失望。嘿，他还没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呢！想到这，蓝波的脸有些红。

　　在赫伯对他说：“我们开始了。”的时候，蓝波只能手足无措的大喊：“我还没准备好呢！”

　　突然间的，身体开始腾空，蓝波紧张得要想抓住点什么来让他更有安全感，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四处挥舞着的手臂和乱蹬的双腿让蓝波更加紧张。

　　老实说，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验着这样类似于飞翔的感觉可真是，太可怕了！

　　“这可能会有点痛。”

　　蓝波想要抗议，这来得太突然了，不是说让他先准备一下的吗？这时间也太短了吧？五分钟？根本连一分钟都还没到！蓝波想要叫停，这不太好，一点都不！

　　可是蓝波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从身体内部开始有有一种高热传来，那股热量流过四肢百骸。并不是那种温暖的温度，而是能够灼伤人的高热，蓝波觉得连骨头都被灼伤了，非常痛苦！如果可以话蓝波希望自己能在这样的疼痛下晕过去，那样至少他会好受一些。

　　蓝波正在成长，是的，他是个15岁的少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他还是那
　　个胆小爱哭的小牛郎，虽然他多了不少的自信，但是他还是怕疼。而这次的疼痛似乎是把他15年以来所经受过的疼痛全都加在一起，然后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到他的身上。赫伯这个家伙只会骗人，这可不叫‘有点痛’！

　　所幸的，这样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很久，在蓝波被疼痛席卷得快要崩溃的时候，一股刺眼的光亮透过了层层黑暗。

　　疼痛的退却就如同它的到来一般毫无预兆，在蓝波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那股高热也退却了。蓝波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晶体，白色的，随着慢慢的移动的，他发现那是里包恩的眼睛！特别是眨眼时候垂下的眼皮把蓝波下了一大跳！

　　随着移动，蓝波发现他逐渐能够看清里包恩的脸了，那是没有丝毫表情的样子，以及蠢纲、笨蛋狱寺、山本、六道骸、云雀、风太、正一、斯帕纳、强尼还有跳马！

　　真是，久违了，大家！

　　就在那个瞬间，蓝波发现自己正坐在首领室里的桌子上，周围的人都是一脸高兴的表情看着他，除了另外两张陌生的脸之外。

　　“太好了，蓝波！”

　　蓝波看着纲吉那熟悉的笑容，从桌子上站起来，咬了咬嘴唇，然后突然扑到纲吉的怀里。

　　“哇！！蓝波大人好想你们！！”

　　纲吉被突然冲过来的蓝波吓了一跳，随后便轻轻的拍了拍蓝波的后背，任由蓝波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在自己昂贵的西装上。

　　“那么，对于我们之前的作为，希望能够将功赎罪？”

　　西维尔看准了时机开口，他可不希望在意大利遭到彭格列家族的追杀，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在惹到彭格列之后还能够完整的脱身。

　　纲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点头。

　　西维尔在离开彭格列的时候留下了能够联系到他的方式，以此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与彭格列对立的任何想法，也向彭格列表达了如果需要他的话尽管按照方式联系他。

　　就在西维尔和赫伯离开不久，首领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本来还和蓝波在斗嘴的狱寺在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胃痛发作，还好在倒地之前被山本接住了。

　　而蓝波被眼泪模糊的双眼只看到一个烟粉色的身影扑到里包恩的怀里，蓝波看向里包恩的时候脸上还湿漉漉的都是眼泪，而里包恩也正在看着他。

　　“哦，里包恩，我忘了告诉你碧洋琪从日本回来了。”

　　蓝波能听到纲吉温柔的声音这么说着。

　　在那个下午，蓝波几乎得到了家族里所有人的拥抱，当然云雀是不可能的，了平人在美国也不行。不过在了平回来之后把那个拥抱以一种极限热情的方式补给了蓝波。

　　当然，蓝波也没有得到怀里有着碧洋琪的，里包恩的拥抱。

　　那不是爱吧，上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