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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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安托斯，有什么事吗？”
蓝波带着耳机讲话，一手拿着一串晶莹的紫色葡萄，另一只手忙着摘下葡萄扔进嘴里。
“嘿，要来加入我们的棒球游戏吗？结束之后还能来我家尝尝我妈妈给我们烤的派。”
“哇，听起来真棒，但是我还是得说抱歉。”
蓝波一边咀嚼着葡萄的果肉，一会说着，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拜托老兄，这又没有粉丝团，你干嘛总是一个人呆着。”
“纠正，我不是一个人呆着；其次，非常抱歉我真的不能去。”
蓝波在彭格列的树林里走着，葡萄很快就消灭了一半。
在树林的尽头就是彭格列的研究部，蓝波今天要去做加强电击皮肤的训练，就算再意大利求学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彭格列雷守的身份。别的守护者没有任务的时候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去缠着他们，要他们陪着自己玩了。
虽然经常和他在一起的更多还是小春、京子和风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能够任性的时候了，他需要做的是让自己的电击皮肤能够更快的完善，还有电击角的攻击方式训练。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他可没办法证明自己了，虽然安托斯妈妈烤的派真的很棒，他也只能拒绝。
“说到粉丝团，我考虑了下你之前的提议。”
蓝波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他只是很单纯的觉得自己应该交个女朋友，鉴于他本身有着这么高的人气（哈！小牛郎的虚荣心和青春期的荷尔蒙）。
“什么提议？”
“就是...额，女朋友...”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但是蓝波的脸上还是爬上了绯红，他赶紧扯下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用牙齿捣碎多汁微酸的果肉。
“你想通了伙计！”
安托斯在电话那头大吼了一声，蓝波被塞在耳朵里的耳机蹦出来的音量吓一跳，差点就要把耳机拿掉。
“我们万人迷的日本甜心要交女朋友啦！快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不！我没说我要交女朋友，我只是，我只是说我考虑了一下那件事。”
不知怎么的，蓝波尴尬的四处看了看，发现安静的树林里只有自己。
“那就是了，别害羞啦！快告诉我喜欢什么类型？”
蓝波叹了口气，安托斯对于当丘比特拿着弓箭为自己瞄准女孩十分热衷的样子，而自己在这个时候突然没了什么兴致。
“我不知道呢，抱歉我得挂了，晚些时候再打给你。”
“什么！你不能......”
没等安托斯说完蓝波挂掉电话，他把手里吃完的光秃秃的葡萄杆扔进垃圾箱，在裤子上蹭了下手然后走进研究部的大门。在蓝波刚刚经过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一个高瘦的身影，他拍掉肩膀上掉落
下来的树叶，扶着自己的礼帽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里包恩可不是故意偷听蓝波打电话的，他才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当然，更谈不上跟踪。只是很巧的，这是实话。里包恩很巧的刚从研究部出来，走进树林的时候听到一旁有着细微的响动，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本能性的提高警觉，习惯性的走去查看之后发现一只小松鼠，正准备回头就听到了蓝波的声音。
安托斯？似乎是在学校里跟蠢牛走得很近的那个。里包恩立刻隐藏好自己的身影，不，别想歪了。里包恩这么做不是为了更好的偷听蓝波打电话，隐藏自己从而获取情报是他很早的时候就学会的技能，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生存他把这个练成了本能。好吧，就目前来看这个情报并不是他的任务，也不是他必须要获得的。
至于里包恩为什么知道安托斯？那是因为那个家伙是蓝波唯一在他们面前提起过的，学校里的好友。里包恩知道纲吉一直在为蠢牛操心，毕竟蠢牛五岁就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于纲吉来说蠢牛是个任性吵闹、总是闯祸让人担心，还笨得可以（这只是里包恩的看法）的弟弟。纲吉担心蠢牛的身份会对他造成困扰，但是自从接管彭格列之后又必须花很多的时间呆在意大利，不放心蠢牛一个人再日本所以只能让蠢牛在意大利隐藏身份（出于年龄和安全的考虑）。对于每个亲近蠢牛的人纲吉都会去调查确保蓝波的安全，而里包恩只是不经意的瞥见那个文件而已，它就这么打开着，放在桌子上。
里包恩听蓝波打电话，直到他听到‘女朋友’时他才意示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当然，才不是指他在为自己偷听的举动感到后悔，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走出去抢过那头蠢牛的手机，然后结束这通电话。
没有什么理由，里包恩只是不能想象蠢牛像自己刚接手纲吉的时候，他就像纲吉一听到或看到京子时候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那简直太蠢了！真的！
不过最后的好消息（里包恩不知道为什么要称为好消息）是蓝波并没有要马上就交个女朋友的意思，但是看着那头蠢牛消失在研究部的门里，里包恩觉得，对于蓝波来说，恋爱真是像他本人一样蠢透了!
“50万伏，好的，保持住！”
研究部里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今天是雷守电击皮肤的训练日期，稍有不慎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正一和咬着扳手棒棒糖的斯帕纳专注着数据和蓝波身体机能的各项指标，强尼则是在控制电流输出。
“好的，现在开始逐渐增加电流，蓝波，老规矩。”
正一让强尼开始输出电流，然后冲蓝波摆出收拾，蓝波回了一个微笑。
蓝波经常这么做，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电击皮肤没那么简单，首先是电流，通过人体的电流超过100毫安，会导致死亡*，而蓝波早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突破了这个问题，现在的他需要承受更大的电流。
当然还有电流储存和电流逆转，让电流在他头上的那对角里储存，然后把大功率的电压作为电击角的攻击招式，最后把多余的电流转移出自己的身体避免超负荷。最难的通常都是最后的部分，但是值得高兴的是，蓝波已经开始能够储存很多的电流并加以运用了。
“机能稳定、意识清醒、生命状态良好，持续增加1万伏...”
斯帕纳用平静的声音报告着进展。
蓝波在特制的房间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能感受着电流穿过皮肤的感觉，还要努力保护自己的内脏。习惯是个可怕的玩意儿，他在人的耳边轻声呢喃，让人在那低声中沉沦，放松自己。因为人们开始习惯。皮肤刺痛、麻木感开始吞噬他的四肢，不过蓝波觉得这还可以忍受，他习惯了。
蓝波突然想起在里包恩身体里的时候，那样黑暗的空间里如果有电流会是什么样子？会像广袤的天空里闪过的雷电一样震惊四座，或者像可见的电流走向一样令人感叹？
“心跳加速、四肢开始轻微抽搐，整体机能指数下降但是意识清醒，持续增加中...”
如果可以的话，蓝波还真想回到里包恩的身体里，不，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只是......恩，就是想要看看那种情景而已，不过，那可是里包恩！里包恩就应该是那样的黑色，而自己，科做不了那能在瞬间划开黑暗并照亮黑暗的电流。
“蓝波？蓝波！”
“恩。”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正一、斯帕纳和强尼，蓝波才慢慢回过神来。好吧，在这样的电流训练里出神可不太好，他不能总是这样沉浸在对里包恩的幻想中。哦！不，不对，这不是幻想，只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专属于年轻的天马行空而已。
“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有没有哪里被灼伤，头晕、恶心、口干这些症状有出现吗？”
“很抱歉，我有些走神。”
面对正一紧张的询问蓝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卷发，说完还吐了下舌，他甚至能够想象正一、斯帕纳和强尼是如何急忙的切断仪器，然后冲进实验室来确保他的安全的。
“没受伤就好。”
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斯帕纳咬着棒棒糖拍了拍蓝波的肩膀，和强尼一起走出实验室，蓝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正一有些不敢抬头。
“很不错，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正一说着解除了蓝波身上连接仪器的导线，蓝波心虚的开口。
“正一...不生气吗？”
“什么？”
刚把蓝波身上的导线卸下还没来得及放到指定位置的正一，一手拿着导线冲蓝波微笑。
“生气？当然不，我们只是很担心你，要知道虽然你有电击皮肤，但是如果就因为你有电击皮肤
而我们盲目的进行训练害你受伤的话...”
正一把手中的导线归类放好，又到蓝波的身边继续解除另一边的导线。
“那我们肯定会恨死自己的。”
蓝波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因为正一没有一点要责怪自己的意思，而在训练里不专心的明明就是自己。蓝波抓紧了衣角又放开，他们在纵容着他，他们把错都揽到自己的头上只是不想让他难过。
就因为年纪小吗？蓝波垂下眼帘，他什么都明白，可是仅仅因为他的年龄就要纵容他的过错，那蓝波真希望自己现在还是5岁，毕竟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为大家纵容他而难过。
“但是，下一次别这样了，再这么来几次我们肯定会心脏病发的。”
正一有些夸张的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左手叉在腰，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蓝波嘴里不停地念着。
“要专心，嗯！专心。”
现在这个样子的正一就像日本学校里，教训着上课走神的学生的老师模样，蓝波忍不住笑了出来，特别是正一还一副十分头痛样子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没问题，SIR！”
蓝波配合着正一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然后正一满意的走出去了。
头上的角现在正充满电压，蓝波摸上那对角，我们好像忘了什么对吧？
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里包恩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已，就像他刚认识废材纲的时候。就是过分的想要追求那种所谓恋爱的感觉所以才笨得要死，而那头蠢牛已经够蠢了，要是再因为恋爱而变得更白痴，那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你有心事？”
纲吉处理着手头的文件，说实在的，狱寺真不愧是他贴心又得力的左右手，能把文件做的这么详细还真是厉害。但是，这样的详细是会莫名的增加工作量的啊。
“没有。”
里包恩喝着咖啡看着纲吉给他的文件，刚刚站稳脚步的新晋家族正在努力的扩展势力和找家族联手，还不自量力的把手伸到彭格列的势力范围里。
看来纲吉是想要用友好的态度处理这件事，但是这并不属于里包恩的范畴里，应该说没有重要到能够划进里包恩的范畴。那么，他的学生是想要给他找点打发时间的事情干了。
“我有超直感的。”
纲吉说着，稍微看了里包恩一眼。
竟敢在自己的老师面前班门弄斧，里包恩觉得自己有时间真的要给这个学生来次印象深刻的教训了。
“不是让你用在这方面的，废柴纲。”
好吧，纲吉耸肩，里包恩不想谈他也不会继续追问，他相信里包恩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嘿！谁又能猜到呢，这是在蓝波离开里包恩身体之后，纲吉犯下的第二个错误猜想。不可知的未来，充满着灾难和惊喜！
“那么，我想你猜到了我为什么会拿那份文件给你了？”
纲吉笑着说，里包恩则是手腕用劲把文件扔到桌上。
“想都别想。”
纲吉也放下了自己的文件，要说服里包恩很简单，就是一场交易。给他想要的，他就会回给你同等价值的玩意儿。你也许可以说，他们可是一个家族里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伙伴，这样说是
对他们的侮辱！
但是，伙计们，这对里包恩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就是保证，所有任务安全的、足够效率的、有明显成果的保证。因为他就是他妈强大到完美的里包恩，他就是值得来这么一场交易。
如果骸和云雀不是这么的难以相处、而了平回了日本、狱寺和山本有着自己任务的话，纲吉是不会把蓝波交给里包恩的，他甚至宁愿自己出动。但是事实证明，现在出了里包恩已经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是的，蓝波不止一次向纲吉抱怨过自己要么没有任务，要么就是任务是在是既简单又无聊到爆。所以趁这次蓝波生日，纲吉想要给蓝波一份成人礼物，一个有些难度又不会威胁到生命的任务。
纲吉当然知道蓝波这样的要求是为了家族，他们都很清楚伸出什么环境之中，他也不能一直保护蓝波，但是他还是心疼蓝波不能够就像个普通人那样成长。鲜血和痛苦、荆棘和阴谋、长剑和盔甲，这些却要成为那个单纯小牛所要经历的。
但是纲吉还是觉得，至少现在，还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放纵自己的私心。因此这个低等级的任务，还得为蓝波找个能够保驾护航的人，而里包恩这个门外顾问就这么巧的闲得发慌。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和蓝波呆在一起了？”
这是真话，当然也包含一些别样的意味，纲吉才不管其它。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和里包恩杠上，直到他答应为止的准备。
“这和那个没有关系。”
里包恩皱眉，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他没有避免去谈论它。所以这是个好开始，纲吉这么认为。
“当然有关系，想想你们之前......”
“砰！”
“里包恩你受死吧！”
纲吉还在说话的期间门就这么被撞开了，一对释放着高压电流的角就这么向里包恩所在的位置直冲过去，还伴随着蓝波的声音。
所有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里包恩从容的抬起自己的双腿，然后腰部用力，一手扶着帽子，一手在沙发上借力，就着坐着的姿势在沙发上来了个后翻。就在那对角冲进里包恩刚刚所坐的位置时，里包恩已经在沙发后站好。
又开始了，每天都会出现的小牛郎打败大魔王计划。但是那对电击角除了毁掉了首领室的沙发之外，谁都没有受伤，没有意外的，又是和往常一样的结果。
“啊！真是的，就差一点了！”
蓝波把脑袋从沙发里拔出来，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安然无恙的里包恩。
“根本就是差太多了。”
里包恩邪笑的看着面前的蠢牛，看来电击角的攻击加强了。
“哼！等着吧，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厉害的！”
蓝波就像每次失败那样，受伤的话就哭着跑开，没受伤就说着不变的威胁话。当然，这两样对里包恩来说根本就不值得在意。
唯一不同的是，里包恩决定接下纲吉想要委托他的事情。
“那件事我接了，但是现在开始我要亲自训练这头蠢牛。”
说完，里包恩靠近蓝波，让蓝波以为他要被里包恩反击了，还没来得及跑开就被里包恩一把捞起扛在肩上。蓝波包括纲吉都被吓了一跳，蓝波在里包恩的肩上扭动着想要挣脱，但里包恩不会给
他这样的机会。
纲吉在觉得自己应该开口阻止的时候，只剩下走廊外依稀传来的蓝波委屈的声音和室内被蓝波的电击角烧焦的，冒着黑烟的，真皮外翻的沙发。
嘛...好歹里包恩答应下来了，自己做好的争执也没有用上。
纲吉冲门口站着的人开口。
“找几个人来吧这个沙发处理一下，换个新的。”
纲吉看着在房间里动作的人和怎么都看不完的文件，至少，还是有好消息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