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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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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将玉潇楼解散了?”四人刚到京城,靊霳阁就传来消息,玉潇楼解散了,百里长风隐匿江湖,不知所踪。吴名看着靊霳阁弟子送来的信,皱起了眉。
“不用管他,反正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随他去吧。”西药喝完了茶,将银子付了,道:“咱们就此别过吧,今日万妖宫没有什么动静,我和离儿先回昆仑向师尊说明情况,之后再与你们汇合。”
吴名和林忆桓点点头:“告辞。”
钟离策挥挥手:“阿名!阿桓!路上小心!”
好了,咱们也该走了。“所以拎着钟离策的后脖领,上了马。
“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拎来拎去?我好歹是个人,又不是只猫。”钟离策不满地揉着脖子,斜着眼睛看着萧曣。
萧曣微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你要是只猫就好了。”踏马而去。
先行的吴林二人不紧不慢地踱步在小道上。
“百里长风怎么会突然离开?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林忆桓坐在马上发呆,懒洋洋的。
吴名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不过,现在的百里长风似乎和我之前认识的百里长风不太一样了。”叹了口气,“先前我俩江湖初遇,一番交手,可谓不打不相识,那是我俩可都是豪气冲天啊,也不知为何,他竟变得如此神秘。”
林忆桓轻笑:“怎么说的好像你很怀念以前那个他一样?”
“你吃醋了?”吴名转过头,又不正经起来。
林忆桓回头瞪了无名一眼:“我只觉得百里长风这次隐匿,应该与万妖宫脱不了干系。”吴名策马追上了林忆桓,与他齐肩而行。
另一边,萧曣和钟离策走的要快得多,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到了昆仑脚下。“现在这儿住下吧,你也累了,明日咱们再上山。”萧曣看了看眼前这家客栈,道。
钟离策跳下马,打量着萧曣这匹通体火红的汗血宝马,摸了摸下巴:“你哪天也给我弄一匹宝马来多有英雄气概!”萧曣笑着跳下马,无奈摇了摇头。
两人正玩闹着走进了房间,萧曣脑中突然传来一股刺痛,笑声戛然而止。萧曣脸色骤变地捂着脑袋,闷哼了一声。
“萧曣?你怎么了?”钟离策赶紧上前,“是什么时候的旧伤发作了吗?”
萧曣将他推开了些:“没事,不知为何近日离得昆仑山越近,头痛就发作的越厉害,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可能那次受伤之后,落了个偏头痛的毛病,遇冷便会疼上一阵,过会儿就好了。”
“偏头痛?那是什么病?”钟离策不解,“不过你要不能遇冷,你以后练功怎么办?掌门可是住在终年积雪的山顶啊。”
“那要不然我跟陆长老和师父商量下让我转拜陆长老门下怎么样?”萧曣显然是头痛好了。
钟离策一巴掌拍在萧曣头上:“要死了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那个为人称赞的逍遥侠?越发像流氓了!”萧曣揉着脑袋傻笑。钟离策真是受不了他这不正经的样子了:“你接着犯傻,我可不陪你,出去逛逛啊。”
等钟离策出了门,萧曣收起了调笑,眼神凝重了许多。那日落难之前,黑麟对自己下了什么咒术,若是触发地在昆仑,那师父,长老和离儿都……
次日,两人上山,萧曣走两步便要停一停,脸色十分苍白,钟离策实在忍不住了:“你究竟怎么了?真的不是受了什么伤?之前不还好好的?”
萧曣摇摇头,勉强一笑:“不用不用,要真受伤了,正好咱们赶紧回去找师父给我治治。”拍了拍钟离策的肩,一偏头。
“还有心思说笑!”钟离策倒是难得地生了大气,双手抓着萧曣的衣领子拉到眼前,“你口口声声说要护我平安康乐,难道我就不想吗!瞧瞧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比活死人多一口气,你到真是守着诺言了,以为我就会开心吗!我也想……也想……”要你一世平安康乐啊!
钟离策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萧曣近在咫尺的脸,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萧曣则是满脸惊讶,一会儿,又轻轻笑了笑,拍了拍钟离策的背:“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咱们现在可是有要事要回去,再不快些,可能咱们的师父又要出门了,那又要拖许久了。我答应你,一回去说完事,我就去治伤,好不好?”
钟离策抿着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奇怪的是,两人刚踏进昆仑派大门,萧曣倒觉得头不疼了,脸色也好转了些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钟离策不解,“怎么又突然好了?要不我们再走一遍,找找原因!”说着拉着萧曣就要下山。
萧曣赶紧拽住他:“唉唉唉,你消停会儿。既然好了就算了,正事要紧,等向师父长老禀告完,你要我陪你走多少遍都行,好吗?要听话!(古剑2挖来的梗~)”
“那行!赶紧走!”钟离策掉头又拉着人往里边跑。萧曣也是无奈,却又担心起来,黑麟的咒法为什么一进门派大门就“失效”了?又或者,是真正“生效”了才对?
“师父!!!”眼尖的钟离策一眼就看到了正从厨房走向前厅的陆寒,连忙蹦跶起来。
陆寒开始还以为幻听了,直到那一抹跳眼的红色一路从门口蹦跶到眼前,陆寒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回来了。“哎呀!策策你回来了!太好了!萧家小子呢?”
钟离策被那声“策策”雷的一抖,不过想想,自己这师父本就不太靠谱,许久未见难免激动一下,也就忍了吧。“师父,我和……萧曣都好,我们此次回来是有要事和你们说!”
“哦?是关于万妖宫之事?”萧曣上前,俩小孩神同步地点了点头,“行,进去说吧。嘶……许久不见两个娃怎么越来越像啊。”陆寒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道。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真的?像了?不对不对!两人赶紧甩头,跟上陆寒。
“这么说,黑麟愿意将你们各个击破,还想追查赤龙秘笈?可是他要找赤龙秘笈怎么会来问你们和吴名?”李宗赫眉头紧皱,扶在把手上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抓着把手。
“哦,这是因为,吴名是赤龙山庄外门的大弟子,而离儿……”萧曣上前一步解释道。
钟离策打断了萧曣,朝李宗赫和陆寒跪下了:“徒儿知错,不该欺瞒掌门与师父。其实我名叫钟离策,是赤龙山庄的直系遗孤。”
钟离策刚一说完,李宗赫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钟离策:“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
“我……我是……赤龙山庄的直系遗孤……”
钟离策还未说完,李宗赫赶忙上前两步抓住了钟离策的手臂:“谁?谁是你爹?既是直系,你是谁的孩子?”
钟离策愣了一会儿:“我……我爹……是离家多年的……三庄主,钟离赫。”
李宗赫在听到钟离策的回答后,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坐回了凳子上:“原来……原来……唉……”
“师兄,你怎么了?”陆寒晃了晃李宗赫的肩。
“无事。此次出行虽然凶险,但你俩做的很好,正道方面暂时不用你们来操心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李宗赫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掌门!萧曣好像……”萧曣一把捂住了钟离策的嘴,笑道:“行了行了,离儿让师父们先商量正事啊,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随即半拖半拽地带着钟离策出了门。
“干嘛不让说!”钟离策好不容易扒开了萧曣的手,怒道。
而萧曣只是摇了摇头:“我无妨。走,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诶!康乐。”萧曣不由分说拉着钟离策的手就往熔焱峰走,脸上带着有些不自然的笑容。
“什么带我去个地方,熔焱峰的每个角都快被我逛遍了好么!康乐?你到底想什么呢?刚才把脑子疼坏了?”钟离策挣了两下发现萧曣抓的挺紧,不过这早已走得滚瓜烂熟的路怎么看也不像萧曣要给出惊喜的样子。
“我想到一个法子能将你的寒毒彻底治好,这样你也可以经常来山顶找我了,你也不用总是避着冷的地方。你不总抱怨冬天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玩不开么?”萧曣回头笑了笑,拉着钟离策走进了炙焰洞。
钟离策微微一愣,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何况……自己和萧曣相处的第一个冬天便是现在,他俩还在暖和的药庄过了大半,怎会……
“萧曣?你是萧曣?”钟离策用力一挣才挣开了萧曣的手,却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呵呵,我若不是萧曣,那我是谁?放心,明日你的寒毒便会彻底祛除了。”萧曣的双眼泛出森冷的紫光,一抬手,方才绊倒钟离策的地方竟落下了一道厚重的石门。
“萧曣!萧曣你到底在做什么!放我出去!”钟离策起身敲打着石门,可石门却未移动分毫。“萧曣!”
门外隐约传进萧曣的声音:“你竟问我在做什么?你还不懂么?你也算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人了。将你封死在这里,赤龙之谜就永远也不会解开,而赤龙秘笈也将为我落英山庄所有。你既对我家人有威胁,我又怎会留你在世上?”
“你说什么?萧曣……你……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一直在欺骗我?”钟离策眼前一黑,跌倒在地,“那,你口口声声说的,护我……”话说到一半,钟离策自己都不敢,也无脸面再说下去了。
“呵,自然是逗你玩的,真当真了不成?你何曾见过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许下过如此诺言?也不嫌恶心。”萧曣轻笑了两声,转身便走了,“别担心,里面还有一只火灵妖兽与你作伴,想来你也不会寂寞了,也不枉我费心费力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
“原来如此。钟离策啊钟离策,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蠢笨如昔,竟这么轻易地将心交了出去……呵呵……落英山庄,萧氏一族。”大地突然震动起来,钟离策红着眼眶回过头,那里是炙焰洞的中心,有一大片的岩浆,而此刻,一只巨兽正从岩浆中破水而出。
看着那巨大的火灵妖兽,和四处涌动的岩浆,钟离策紧咬牙关,连嘴唇都咬出了血:“我钟离策今日要有命活着出去,定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