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WOW]救世主的救赎》lyreair

9、禁林的收获

　　德拉科对精灵充满了敬畏。听说对方是从霍格沃茨的禁林用类似幻影移形的魔法直接回来的。看来，不光是庄园魔法，连霍格沃茨反幻影的强大防御魔法对凯尔都完全无效。多么神奇的魔力啊。接着，双方讨论了几个关于合作的问题，凯尔的态度和见解，更是加深了这份敬畏。果然斯莱特林会被凯尔萨斯的强力、博学和王者气势所吸引。会谈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着，天色不知不觉地已经晚了。

　　从精灵王子从容的风度，纤尘不染的衣袍，一点也看不出在外奔波数日的风尘仆仆。然而，哈利知道，凯尔完美外形下的辛苦和疲惫。所以他一点也没有留下小马尔福共进晚餐的意愿。

　　看到格兰芬多狮子一直对自己瞪眼，识相的德拉科只好暂时收起好奇，起身告辞了。毕竟，作为合作伙伴，今后交流的时间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跟着德拉科一起飞路离开的还有斯内普。听说王子殿下未来两周都打算留下，帮忙合作的事宜，教授表示他会抽时间，随时过来和凯尔萨斯讨论报告上提到的研究问题。还有，作为霍格沃茨副校长，学校的魔法防御对精灵无效的问题也急需弄个明白。凯尔萨斯再三向西弗勒斯表示不用担心，他会一一解释清楚的。

　　终于庄园只剩下两人了。哈利拉着金发精灵来到餐厅，厨房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哈利一点都不急着聊天，盯着凯尔优雅快速地把面前的晚餐消灭掉。

　　王子大人外出是不带食物的，他会用一种法术把魔力凝聚成战备粮，补充体力。哈利尝过这种战备粮，有点像普通的干粮，很方便，却并不好吃。

　　虽然凯尔不太在意吃喝，哈利还是细心地发现对方喜欢颜色光鲜的食物，尤其是蔬果。这些日子，凯尔一定没有好好吃饭，感觉脸颊又消瘦了似的。有点心疼的哈利让小精灵又上了一盘漂亮的水果拼盘。果然，已经准备放下餐具的凯尔，又忍不住多吃了一点颜色鲜艳的小浆果。

　　饭后，捧着热腾腾的咖啡，精灵将自己的长手长脚窝进起居室柔软的沙发里，满足地眯着眼睛。不同于客厅，波特家的起居室是自家人聚在一起的地方。宽大舒适的深色系长沙发围成一圈，有点向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四面墙上挂着历代家主的画像。现在已经很晚了，老人家们都在画框里打着呼噜。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哈利拿来一条红底暗金撒花的毯子递给凯尔，面对面，坐进拐角处另一侧的沙发里。

　　十月底的天气，晚上有点冷，守着壁炉里的炉火，裹着毯子，精灵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家里好啊。”家？哈利的眸子映着火光闪耀着。

　　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话对哈利的影响，小啜了一口咖啡，凯尔继续到，“这饮料可以让我精神一点，还要好多要告诉你的。你也一定很想知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我更想让你好好休息。”

　　“没关系，现在还好。我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有进展了。”从沙发里坐直，放下手中的杯子，凯尔萨斯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有点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哈利。

　　“哦？真的吗？什么进展？快展开说说。”哈利的神经跟着也有点紧张。

　　“你知道，之前一直没什么线索。直到这两日，我去了你说的那所学校的禁林。”精灵的语气是平稳的，但是脸上难掩的光彩却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我找到了一些遗迹。残留的魔力和遗址上的魔文都是属于暗夜精灵的。”

　　“你那个世界的暗夜精灵？”

　　“是的。两个世界的确是有联系的。我也不是唯一来到这里的艾泽拉斯的精灵。”

　　“梅林啊！太神奇了！”

　　“是的，还有更奇怪的。我以为那所学校是在暗夜精灵离开后才建立的。毕竟大部分精灵不太信任人类也不喜欢和人类居住在一起，达拉然是个特例。”凯尔有点尴尬地想向哈利解释。不过，哈利理解地点点头，表示没什么。就是同族同类间也有着太多的不信任和相互排斥。

　　“然而，我在那幢建筑和周围的魔法能量里感觉到了属于精灵的魔力。也许来到这里的暗夜精灵曾经与人类巫师有过短暂合作。”

　　“你是指霍格沃茨的魔法防御？”

　　“对，整个霍格沃茨都被一个巨大的魔力屏障笼罩着。所以巫师不可以通过魔法的方式自由进出，只能通过教授和校长的壁炉飞路，或者非魔法的方式出入。战争时期，如果有人对支撑屏障的法阵进行持续的魔力输入，这种魔力屏障还可以抵御一定的魔法攻击。这就像精灵对精灵城市设置的防御罩一样。只要能够把敌人控制在防御罩外，内部就是不会被魔法攻击到的安全地带。”

　　“如果当年打伏地魔的时候，有人知道向法阵输入魔力的话，也许就能把食死徒们挡在霍格沃茨外了。”想到牺牲的同伴，哈利格外难过。

　　“魔力屏障挡得住魔法，却无法阻止他们的肉身。”凯尔遗憾地说。“战争是残酷的。即使是奎尔萨拉斯的防御，也挡不住天灾军团的脚步。没有完美的战斗，只有鲜血和生命的付出。”

　　话题让两人都陷入了沉痛和哀悼。炉火昏黄的光在凯尔的脸上打出硬朗的光与影，让立体的五官格外深刻，原本柔和的下颚曲线被阴影勾勒出坚毅的线条。而哈利的眼中，也酝酿着浓浓的情绪，一双翠绿色的双眸呈现出深沉的墨绿。这一刻，两人都有些脆弱，两颗心因为理解而靠得更近。

　　哈利从没有过，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一向是人们心中的强者，救世主，即使在好友面前，他有过不安、紧张和焦虑，但是没有脆弱的时候，就是在西弗勒斯面前也会强撑起一个坚硬的外壳。而和德斯利一家生活的时候，就更是一只随时浑身竖着尖刺的小刺猬了。

　　现在，在凯尔萨斯面前，他不是救世主，只是哈利波特，一个有过曲折经历的年轻人。他可以毫无负担和顾忌地分享自己的感觉。对方不会急于表达同情、怜悯，也不会带着先入为主的眼光给出评价，劝他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而是静静地聆听，在哈利需要的时候，以自己的经验给出建议，供他参考。

　　以凯尔萨斯的思考方式，哈利和自己一样，有足够的决断力，也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当他或自己处于悲伤的状态时，与其互相出言安慰，不如在哀伤中想想清楚，怀念那些失去的人也好，理清自己犯过的错误也好，或者从这份悲痛中汲取力量，化作成长的动力和保护自己所爱的勇气。凯尔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哈利。

　　“是的，在战斗的时候，我们最终都可能阻挡不住死亡的到来。但是可以吸取教训，为了更好的守护。”哈利想明白了。“那么霍格沃茨的防御是挡不住精灵的？”

　　“准确的说，当年的精灵为了能方便的进出，给自己留了个后门。所以只有精灵可以随时使用传送术。鉴于精灵本质上是想远离人类事务的，而这个世界的巫师明显不会使用传送术，霍格沃茨是安全的。”

　　“另外，我想，暗夜精灵想方便进出的只有禁林而不是学校的其他地方。”凯尔补充道。“禁林的环境和生态是最适合他们生活的。”

　　凯尔回忆着那座幽暗的魔法森林，宁静古老、人迹罕至，高大粗壮的树木、满布的藤蔓和低矮的灌木、花草交错出层次感，有魔力的鸟兽鱼虫隐蔽其中，这是暗夜精灵德鲁伊最喜欢的环境。“暗夜精灵选择修行德鲁伊之道。他们喜欢亲近自然，膜拜月神和自然之力，善于与动物沟通，能够借助魔法动物和植物的能力为己所用。他们甚至可以变成动物和植物应对各种需要。”

　　“哦，变身成动物？这和巫师的阿尼玛格斯很像。”哈利进一步解说起阿尼玛格斯的原理。

　　“只有极少的巫师能够练成这个法术。巫师只能变身为一种动物。所变成得动物不能自主选择，而是由自己的身体条件决定的。德鲁伊也是这样吗？”

　　“德鲁伊所变成的动物和植物的形态是固定的，以应对不同的需要。比如旅行时，可以变成便于奔跑豹子，能够飞翔的乌鸦，和可以在水下呼吸并加快游泳速度的海豚；在战斗中，用来抗打击的熊，拥有潜伏与高近战攻击力的豹，使用魔法攻击的枭兽，和专司治疗的生命之树。”

　　“这听起来很酷。这么多灵活的选择。比起来，巫师的变身能发挥出的能量太有限了。”精灵的变身系统化的多，而巫师的阿尼玛格斯似乎有些小儿科了。

　　“不过，巫师是根据自身特色变身的，这保证了变身后的形态可以发挥巫师本人的最大能力。”凯尔指出。

　　“你是对的，的确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个关于变身的法术，不过那是天生的，就是易容马格斯。这个能力可以随巫师的意愿改变外形和样貌，但是不能变成其它生物。”哈利补充道。

　　“变身后可以维持多久？”

　　“只要巫师活着，魔力状态稳定，就没有时间限制。”

　　“真是奇妙的能力。作为法师，也有类似的法术，但是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就像复方汤剂。一种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魔药。也有时间限制。”

　　“是的，就像复方汤剂。”话题好像越跑越远了。刚才讨论的是什么问题来着？凯尔萨斯乐于解答好奇宝宝的一切问题。就像当年在达拉然面对人类学徒一样，凯尔永远是最有耐心的导师。不过，现在重点似乎偏离太多了。

　　“嗯，我想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轻咳了一下，凯尔勾起一边的嘴角。

　　“啊，抱歉。德鲁伊，禁林……”哈利也意识到离题万里了，挥挥手，把身子探向前，洗耳恭听。

　　凯尔萨斯被哈利故作乖巧的别扭样逗笑了。他摇摇头，继续道，“就是这样，暗夜精灵曾经在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作为回报，他们参与了防御魔法的设置。”

　　“曾经？”

　　“是的，他们已经不在那儿了。那些魔法痕迹，那些遗址，都是几百，甚至一千年前的了。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或者说消失了。”说着，凯尔萨斯终于掩不住疲惫，靠进沙发里，抬起一只手，缓缓地揉着额角。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想问问题的时候，发现，金发的精灵已经倒在沙发里，睡着了。长如羽翼的双睫轻轻抖动着，眉头微蹙，似乎还在纠结暗夜精灵消失的问题。哈利默默地凑上前，凝视着沉睡的容颜，冰凉紧张的指尖缓缓地抚上对方皱起的眉头。

　　不要难过，不要忧伤，

　　我的精灵，你不是孤单的一个，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直到你找到回家的路……